第732章讓特工喪膽的女兵

李大成再次成了孤家寡人,無盡的惶恐再次籠罩了他。他也想逃跑,可是每次剛剛挪動身子,就被子彈打了回來,真是欲哭無淚,這是要玩死我啊。李大成再次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身為特工隊長,受過特殊訓練,本不該如此意誌薄弱的,但接連的損失,成了孤家寡人,使他意識到麵對的是非常強悍的對手,此次成功已成泡影,聲名將是一落千丈,心靈受到了極度的打擊,悲傷的眼淚就止不住流出來了。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猛烈的機槍掃射聲,幾個人影衝到了他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一邊開槍,一邊想要拽起他來飛跑。李大成看清這是曹化成的部下,興奮的剛剛站直身子,就覺得身體裏鑽進了一顆飛蟲,從他的胸前穿過。

他低頭一看,隻見胸前汩汩地沁出血來了,這時他才感到心髒像被撕裂了,一陣劇痛傳來,讓他渾身抽搐,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努力著掙紮著卻喊不出來,扭動著脖子想要看看是誰打中了他。他沒看到狙擊手,卻看到一顆飛蟲再次向他飛過來,從他的眼前鑽進了他的腦子,他的腦袋向後一仰,腦袋後麵出現了一個大洞,鮮血嘩嘩地流淌出來。

身邊扶持他的兩個特工愕然看著他死去,剛想放下他的屍體,卻聽到兩聲槍響,這兩個家夥身體一晃,也跟著摔倒在李大成的身邊,緊隨著他一起下地獄去了。

林飛先前沒有急著解決這特工隊長,就是為了將他的部下或同伴吸引回來,如今有人來救他,李大成就沒有再活著的必要了。曹化成這時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親眼目睹了李大成被擊斃的情景,駭然失色。他看得出這是遭到了狙擊手的打擊,感覺到大難將要臨頭了。

“撤——快撤——”什麽上峰的命令,兄弟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成了問題,曹化成可不想將性命拋棄在這荒郊野外,曝屍荒野,任由鳥獸的啄食,成為一堆白骨。南韓特工比一般人承受能力要強,但也有極限,超過了極限,就會崩潰。

他想的不錯,但是遇上了兩位狙擊手的攔截,這一段逃生之路,注定了要充滿了危險。當身邊的幾個人到倒在地上後,曹化成似乎慌亂的不知所措,一個特工就在他的身邊腦袋被開瓢了,花白的腦漿混著鮮血湧了出來。腦漿濺得曹化成胳膊上全是的,可是他意外地卻沒有恐懼,眼神裏還帶著一絲絲的詭詐。

當草叢裏再次飛來一顆子彈打中一個端著衝鋒槍還擊的特工的胸口時,兩個火焰噴射手忽然從樹後跳出來,對著子彈飛來的方向射出了兩道毒龍。毒龍閃著金光,向著林飛所在的位置撲過去。

林飛大吃一驚,立即就地翻滾出去,誰料想這兩個特工竟然追著他噴射,一道道的火龍不斷地向著他猛撲過去。另一個方向上的狙擊手發現了林飛的危險,正想開槍解救,卻被早已準備停當的特工機槍手和小炮手打得抬不起頭來。

“嗬嗬,真的以為我們就隻有這兩把刷子了嘛。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曹化成冷笑著,再次命令向著可能埋伏狙擊手的荒草堆使用火焰噴射器,向著那些茂密的灌木叢噴射出熱流。南韓的特工隊長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就在如此不利的環境下,還能夠臨危不亂,還能想著反敗為勝。

“噗——”一股熱浪撲來,林飛感到了一陣灼熱,似乎皮膚都要爆裂開來。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這種能夠融化鋼鐵的高溫還是讓人受不了。灼熱的同時,他感到了喉嚨裏像火燒一樣的疼痛。他捂著嘴巴,強烈地抑製著想要咳嗽的欲望,借著燃燒產生的煙霧,迅速地向後翻滾出去。

滾動壓倒了草叢,被特工們發現了,密集的子彈立刻追逐著他射擊,林飛的身前身後都是子彈濺起的泥土。曹化成這一招很厲害,以退為進,假裝要撤退,其實是想要設下陷阱,對付林飛。這種撥草驅蛇的辦法果然見效。見到林飛的火力全被壓製住了,特務們欣喜若狂,一起站起來,端著各種武器,朝著林飛躲藏的地方猛撲過去。

“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機槍子彈像潑水一樣潑過來,幾個端著機槍衝在最前麵的特工被打中了,他們是掩護火焰噴射手的。他們被打倒在地,將後麵的火焰噴射手暴露無遺。

這兩個火焰噴射手也意識到了危險,剛想轉身躲避,就聽到樹叢裏傳來了清脆的一聲槍響:“呯——”一個噴射手的右胸中彈了。強大的衝擊力牽動著他轉動著身子,不由自主地對著右邊並排射擊的特工們噴射熱流了。

隻是一瞬間,“噗——”地一聲,右邊的特工就全身是火,手舞足蹈,在烈焰中哇哇慘叫,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就像從地獄來的冤魂發出的不像人喊出的聲音。身後的特工見到了,魂飛魄散,本能地躲向了右邊。

曹化成惱怒之際,抬手就是一槍,正打在那火焰噴射手的腦袋上,那家夥腦袋向後一仰,身子栽倒在地,火焰繼續從他的噴射器裏噴出來,將他的四周都點燃了,他的屍體被大火覆蓋了,屍體在大火中發出了陣陣的焦臭,連同那幾個燒熟的肉體都倒在地上,任由大火灼燒著,看得特工們魂不附體。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人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堆堆烤肉。

“噠噠噠——”一群人從樹後冒出來,呐喊著向著他們猛撲過來,隻是他們嘴裏喊著:“別讓這些狗雜種的遊擊隊跑了,把他們都剁成肉醬喂狗,殺光了這些北韓混蛋。”正是林飛的警衛連的戰士。他們掩護送走了女兵,返身回來再來援助師座,看得林飛也很感動。

“娘的,小小的步兵也敢欺負咱們,給我開槍,殺開一條血路。”曹化成更是火冒三丈,人善被人欺,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這些很少上戰場的警衛連的大兵也敢和我們叫板?反了天了!他大聲嗬斥著部下奮力還擊。

“噠噠噠——”又是一陣雜亂的槍聲傳來,命中率極低,隻打在特工們頭頂的樹枝上,打得樹葉像雪片一樣飛下來。這是從另一個方向傳來的槍聲,根本不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這是怎麽回事?曹化成扭頭一看,幾乎要氣破了肺腑,他看見的是那些穿紅掛綠的女兵也操著繳獲的武器向他們開槍。

林飛向她們的許諾沒有錯,這些女兵從驚魂甫定下來後,看到師座為了掩護她們,奮力阻擊,將危險留給了她們,自己深陷絕境,人人激動不已。人心都是肉長的,士兵對上司更容易感恩戴德。

這些年輕的愛衝動的姑娘激動得熱淚盈眶,紛紛跑回來,撿起南韓特工遺留的槍支彈藥裝備了自己,未進行過實戰的她們,訓練時都沒打過幾發子彈,這第一次實戰就是在戰場上,真是難為她們了。這時的她們也全不記得剛才還麵對槍林彈雨嚇得哇哇大哭,個個都變現的很英勇。

她們也真的擁有了自己的武器,隻是這些姑娘的槍法實在是不能恭維,嚇唬人還差不多,實際的殺傷效果幾乎為零。看著那些姑娘笨手笨腳地推彈上膛,再瞄準射擊,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真是讓人心碎。這樣的女兵上戰場不是送死嗎?這不是來添亂的嘛。

還是那女通訊排長的槍法不錯,三槍還能打中兩人,當然打中的也隻是他們的肚子,沒辦法,她不能保證打中敵人的腦袋或是胸膛,對著肚子開槍,命中的機率大的多啊。那兩個被她打中的家夥一看傷在女人手裏,氣得大聲咆哮,任由鮮血噴湧,也要幹掉這傷害他們的女兵。

“他娘的,真是沒有天理了,連女人都敢來和我們玩命。兄弟們,一個不要放過,這些女兵都是學生兵,沒有上過戰場,戰場經驗等於零,先把她們都給我收拾了!”曹化成知道有狙擊手在暗處向他瞄準,也不敢露頭,躲在人群後麵大叫著。

幾個特工向姑娘們逼過去,誰知這些姑娘卻朝著他們扔過來一片手雷,三四十米也在她們的能力範圍。那些手雷像群烏鴉一樣飛過來,正落在猝不及防的特工人群中。“轟轟轟——”手雷四處爆炸,炸得這些特工鬼哭狼嚎,東躲西藏。

這也難怪,這些姑娘的手腕力度不夠,力量不一,扔出來的手雷有遠有近,到處都有,就是那些特工想要藏身,也會蒙頭轉向,哪裏都會飛過來手雷,這叫他們如何適應呢?扔手雷是不需要什麽技術活的,隻要拔掉保險栓,在岩石上或是鋼盔上一敲,再扔過來就行了。

一個狡猾的特工在手雷飛臨頭頂的瞬間,滾翻到了一處岩石的後麵,向著那些姑娘們端槍掃射,隻是硝煙彌漫,彈片橫飛,他也不敢過於露頭,但是他射擊的火力卻將姑娘們再次壓倒在地,有幾個特務立即向他這塊岩石撲過來,藏進了岩石的後麵。

一個過於暴露的姑娘被打中了肩頭,這姑娘一咬牙,奮力扔出了一顆手雷。這顆手雷已經拉開了保險栓,眼看著就要爆炸了,她扔出沒有多久,就在空中爆炸了。可惜這姑娘沒有戰場經驗,還在那裏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戰果,看著手雷爆炸的景象,好奇心害死人哪。

一顆子彈再次打中了她的腹部,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流出來了,她身子一趔趄,險些栽倒在地。通訊排長大吼一聲:“火力掩護,瞄準那塊岩石,射擊——”打活動靶那是浪費子彈,可是打靜止的目標,那不是什麽難事,新兵蛋子也能打中三十米外的目標。一時間,那塊岩石火星直冒,碎屑亂飛,特工們再次龜縮下來,不能抬頭了。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是野姑娘,性子像男人差不多,長得也像男孩子。一見到血不是害怕,而是勃然大怒,彎腰一下抓起一枚迫擊炮彈,抱在懷裏,向著那塊岩石撲過去。頓時將所有人都嚇呆了。

女人見著血會害怕會尖叫,這個姑娘卻是另類,不知道是不是興奮,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恐懼。周圍的那些女兵們都嚇得木雕泥塑般了,哪有這麽玩命的,這不是要和敵人同歸於盡嘛。這姑娘雖然腹部受傷,卻不是傷到要害,仗著年輕力壯,跑起來就像沒事人一樣飛快。

因為沒有了火力的壓製,那些特務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向著岩石外窺視著。猛然間所有人都驚呆了,也變得木雕泥塑了。一個頭上紮著羊角辮的姑娘滿臉憤恨地向著他們猛撲過來,那眼中充滿著殺氣,讓他們不寒而栗。身經百戰的特工被一個姑娘嚇得魂不附體真是罕見的事。

一個家夥首先發出了慘叫:“天哪,這還是娘們嘛?快開槍,打死她——”他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在顫抖,他身邊的同伴全聽到了他上下牙齒敲擊的像打機關槍一樣得得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