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鬥毒蛇

不知怎麽,林飛突然想到了自己可能會成為自己後世女友的爺爺,忍不住莞爾一笑。兩人的臉頰簡直是如膠似漆,林飛的笑意,李怡寧很快就感覺到了。

“啊——瘋丫頭,你這又是幹嘛呢?”林飛捂著被咬出血的嘴唇,瞪著李怡寧。李怡寧卻坐起來,沒事滴捋捋頭發,微微一笑:“我這麽一個美女被你奪走了初吻,難道你不應該付出一點代價嗎?哼——”

說到這裏,她把臉一沉,“你今後要是對別的女人鍾情,而拋棄了我,或是我發現你對我虛情假意,我會一口咬掉你的鼻子的,讓你再也找不到媳婦。”

這當然是笑話,李怡寧這麽一個俄羅斯版的人造美女,誰見了都會喜歡,何愁找不到白馬王子?哪用得著對林飛恨之入骨啊。俄羅斯的少女那是世界一流的美女,蘇聯的整容術綜合了東西方的特色,整容後的李怡寧比以前還漂亮,注意她的男人那可是排成隊呢。

以李怡寧的性格,即使林飛真的喜歡別的女人,她也不會那麽做,她有自己的傲骨,不會為一個男人發狂。她這麽說雖然是警告,但也表明了自己是無可替代的,林飛絕不能辜負自己的一片深情。

幸好是這一口啊,櫻桃小嘴咬人也是見血的,林飛從情欲中清醒過來。這種環境下孤男寡女那是最容易犯錯誤的,何況是熱血沸騰的青年男女。懷裏抱著這麽一位中西合璧的絕世美女,想要不動於心,那是假的,除非這男人那方麵有問題。李怡寧咬他一口,讓他清醒了過來。

林飛聽到了李怡寧的教訓,尷尬地揉揉鼻子:“我有這麽好色嗎?”李怡寧哼了一聲,撇過臉去,那意思我還不清楚你嗎?你們男人哪有坐懷不亂的,她也不想想這是誰侵犯誰在先。李怡寧的不屑,讓林飛十分的尷尬,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李怡寧想要站起來,卻忍不住連打幾個寒顫,林飛注意到了,關心地問道:“你怎麽啦,沒事吧?”李怡寧羞澀地搖搖頭,輕聲說道:“我冷,身上發冷,渾身乏力。”她這時身上都被汗水沾濕了,想想一路奔馳,早已是大汗淋漓。

為了救援林飛,她幾乎豁出了性命,有曾半截身子懸掛在懸崖外麵,演繹生死極限,無力自救,豈能不膽戰心驚,驚出一身冷汗麽?濕透的衣服裹在身上,被寒冷的山風一吹,當然忍不住哆嗦。她早已感覺出不舒服,但硬是咬著牙堅持著,韌性很強。

林飛吃了一驚,這種狀態下,可是為了引發重感冒,導致肺炎,引起昏厥,戰鬥力大打折扣。林飛二話不說,“刷刷刷”像進澡堂子一樣,解開了身上的偽裝,先將自己的外衣、長褲和襯衫脫了下來,隻穿著一條灰布色的褲衩,在草地上蹦躂著,懸崖邊的山風吹到身上,像小刀子割肉,冰冷刺骨。

李怡寧瞠目結舌,隻看了一眼,就羞得麵紅耳赤,再也不敢抬頭,“林飛,你這是想幹嘛,難道你還有不軌之心嗎?你作為誌願軍的軍官,成何體統,還有羞恥可言嗎?”

雖然她很愛林飛,早就想著以身相許,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結婚,哪有這種野合?孤男寡女脫光衣服裸裎相對,還是讓她受不了,又沒結婚,不是入洞房,你猴急個啥啊?我可是黃花閨女,哪見過男子的躶體呢?革命軍人沒有這麽開放的,那是有傷風化,要被判上流氓罪坐牢的。

“啥不知羞恥呢,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想到哪裏去了,軍中沒有男女的界限,都是戰士,你快把衣服也脫掉,我這就——”林飛不耐煩了,想說:“我這就離開。”

李怡寧卻驚叫一聲:“啊——脫衣服?”聲音都顫抖了,透著驚慌,這是什麽情況?她低低地嘀咕了一句:“你哪是禽獸啊?”還將身子縮成了一團,好像真的害怕林飛會見色起意,會侵犯她似的。

林飛即使是赤身**,也被李怡寧說得渾身燥熱,懊惱地說道:“胡思亂想,胡說八道,我是讓你換上我的衣服,那至少是幹的。你一個女孩子,身體羸弱,如果落下什麽病根,那可真是造孽啊。我不會看你換衣服的,我會離得遠遠的,你怕什麽?”

李怡寧的心被深深觸動了,因為誤解林飛,而滿臉羞愧,渾身燥熱,心裏暖洋洋的,也不覺得那麽冷了。她抱起林飛的衣服,鑽進了岩石的後麵,背過身去,一邊解著衣扣,一邊低低地問道:“那你怎麽辦,你不會想著在這裏生火烤衣服吧。”沒有人回答,林飛早沒影了。

在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獨處,相距不遠換衣服,李怡寧再大膽,也有些畏懼。明知林飛不是登徒子好色之徒,還是羞澀萬分,她手腳發顫地脫得隻剩下身上的薄薄內衣。她將脫下的衣服放在岩石縫裏,猛然覺得衣服活動起來了,摸上去軟綿綿的,像摸著一卷長繩,隻是這長繩是活動的。

“啊——”女孩子沒有不怕蛇的,李怡寧因為心思恍惚,一時不察,才會摸上了長蛇。那長蛇正盤在岩石縫裏休息,卻被衣服蒙住了,當然會蠕動掙紮。李怡寧打過這麽多血戰惡仗,還是會怕蛇。

她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驚叫,緊緊地握住了那條毒蛇的身子,一撒手毒蛇就會趁機反擊,春天野外的毒蛇毒性極大,積累了一個冬天的毒液還未曾使用過,被它咬一口,足以致命。這時就在衣服裏不停地蠕動著,掙紮著。

都是光線太黑了,李怡寧看不清,精神還在迷糊,這才會摸上了毒蛇。毒蛇的美夢被打破了,又驚又惱,拚命地扭動著身軀,李怡寧幾乎要兩腿發軟,癱坐在地,仍然死抓住蛇身不放。這就是特種兵和普通人的區別,再驚恐也不會不知失措,力氣卻是比平常更大,神智也更清醒。

一個三角形的小腦袋3衣角的縫隙了晃悠悠地探出頭來,瞪著一雙邪惡的綠色眼睛怒視著李怡寧,毒蛇縮起了脖子,眼看著就要彈射過來。李怡寧到底是女中豪傑,神速地伸手掐在那小腦袋的下麵,比毒蛇的速度還快。整條毒蛇就被她提溜了起來,足有一尺多長的蝮蛇。

蝮蛇的三角腦袋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擺脫李怡寧的掌控,那張血紅的嘴巴獠牙老長,猩紅的信子不斷地伸縮著,想要咬她。李怡寧心裏泛起了陣陣的酸水,惡心欲吐,她強忍著壓下了湧上嗓子眼的苦水。

“快把它的尾巴抓住,掄起來轉幾圈!”李怡寧正在和毒蛇相持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喊,那是林飛的聲音。林飛從死屍身上剝下來軍服,剛剛換上了上衣,就聽不到李怡寧的尖叫,以為李怡寧遇到了襲擊,拖著武器就飛奔過來了,想要援救李怡寧。

月光下,也看不清李怡寧在那裏幹什麽,就看到一個穿著三點式的長發女人在舞弄著一卷長繩子,又像在和一堆衣服搏鬥,仿佛在那裏跳鋼管舞似的。林飛連連揉著眼睛,這才看清了李怡寧手中拎著一條長蟲,糟糕。林飛嚇出了一身冷汗,怎麽會遇上這件事呢?距離還遠,林飛就大叫起來了。

接下來,林飛驚呆了,李怡寧聽到了他的喊聲,想著自己春光暴露,被男人飽覽春色,又羞又惱,竟然握著蝮蛇的小腦袋,緊緊地捏住了它的嘴巴,掄起來像掄著鞭子一樣在岩石上“啪啪——”地抽打起來。這條毒蛇算是倒了黴了,沒有傷到人,還被人當鞭子抽打。

第一鞭子抽下去,那條蛇的蛇頭就在李怡寧的手心裏“嘶嘶——”地痛苦地發出慘叫,蛇的身子都**起來,像扭麻花一樣扭動著身軀。李怡寧因為氣惱,“啊啊”地大叫著,發瘋般地在岩石上抽打著,岩石上留下了一片片的蛇鱗,留下了一片片血跡,毒蛇不一會兒就骨斷筋折,整個地散架了。

“唔——”李怡寧丟下了死蛇,還用腳狠狠地跺著,哀鳴一聲,雙眼一翻白,幾乎要暈厥過去。顧不得那麽多了,林飛飛撲過去,淩空飛去,張開雙臂扶住了她,又從地上取來了自己的衣服為他蓋在身上,攙扶著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下,石頭上被林飛墊上了李怡寧自己的衣服,雖然潮濕點,但總好過了冰冷的石頭。

李怡寧感激地看了一眼林飛,身子向後,緩緩地想要在偎依在他的懷裏,“林飛,我冷啊,全身發冷。”李怡寧細若蚊吟,雙頰似火。林飛也有點發暈,那是被李怡寧攪得心煩意亂,擔心她被毒蛇咬了,隻是不好去檢查,那身上都露著呢。

“啊——不要——”這回換成了林飛緊張了,一下推開了李怡寧,好懸沒有把李怡寧推了個倒栽蔥,怎麽回事?對女孩子也這麽粗魯,不懂憐香惜玉啊。李怡寧詫異地回頭一看,林飛撒開腿就跑,月光下大腿泛著白光。“對——不——住,我一會兒就回來!”夜風中飄來了林飛的喊聲。

李怡寧似乎這才發現自身也是赤身露體的,頓時麵頰緋紅,吃吃地笑了起來。剛才她想要靠在林飛的身上,一半是感激,一半是精疲力竭,孤獨的女子誰不想要個依靠。她感覺林飛的身體像火一樣好溫暖。

林飛能不渾身燥熱、血液沸騰嗎?一個隻穿著內衣的美女投懷送抱,坐在自己的懷裏,耳鬢廝磨,肌膚相親,香汗淋漓,那下麵忍不住就突突地跳起來,悄然反應。血氣方剛、青春湧動,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啊,何況是眷戀已久的美女,沒有反應那是不正常了。

林飛不是唐僧,不是和尚,沒有戒色,那也是有七情六欲的血肉之軀啊。林飛稱不上君子,也不屑於做君子,但荒郊野地還不至於幹出禽獸的事。沒有辦法,隻得在爆發之前,推開李怡寧,落荒而逃。

等到林飛全身穿戴整齊回來,李怡寧也已換好了裝,兩個相對而視,忽然都會心地露出了微笑。為了到這種尷尬,林飛隻得先搭話說:“看來我的衣服還是大了一些,你先將就著穿吧,等到遇上別的女兵,讓她們勻出幾件吧。”戰亂時期,誰有多餘的衣服,那就隻能是打劫了,瞄準的自然是偽軍的女兵,或者美軍的女兵也行。

林飛說著,抽出了匕首,將李怡寧的衣袖和褲腿都割掉了一截,就這樣穿在李怡寧的身上還是鬆鬆垮垮的,胸前的衣服都是折疊著。林飛隻有苦笑,他不是裁縫,不會這玩意。兩人說笑著上路了。

“什麽味,咦,林飛你好歹是一師之長啊,多久沒洗澡了,這衣服這麽有種怪味啊。哦,還是煙味,全身上下都透著煙味啊。吸煙有害健康,你不吸煙會死啊?”李怡寧說著,從林飛的那件衣服上衣口袋裏摸出了香煙和打火機,作勢要扔下山去。林飛卻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