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月夜下的化裝暗殺

那些特工看得目瞪口呆,誰要是喜歡這女人,那一定要神經承受力夠強,這早晚不被她罵死,也得被她毒死啊。看來隊長也不喜歡她,是這醜惡凶狠的女人纏上咱們的老大。這臭不要臉的女人。

“廢物,盡是廢物!”蛇姬這時再也沒有溫情脈脈的一麵,而是鐵青著臉問著絡腮胡子,“都是你的那些豆腐渣部下沒用,才害得我損兵折將,我的部下轉眼就損失了一半,跟著你們,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絡腮胡子隊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陣,他懊惱地問著蛇姬:“你的人身上有著這麽致命的武器,為何不事先告訴我,難道我們整天都在和死神打交道嗎?你不是說你的人很厲害嗎,怎麽會被別人一股腦全端了?都是你的輕敵。”

蛇姬霍地跳了起來,“你是一隊之長,統領全局,還好意思將責任推給我?我看你也就是酒囊飯袋之徒。我的人個頂個,別看是女人,拉出來綜合單兵能力也強過了你們這些垃圾。不告訴你咋的了?那是軍事機密,你這級別的無權過問。”絡腮胡子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蛇姬剛才還對絡腮胡子獻媚討好,一旦遇上了關鍵問題,馬上翻臉不認人,合則兩利,關係到利益時,立刻原形畢露,這種女人誰會喜歡。絡腮胡子對她不感冒也是有道理的。

蛇姬雖然這麽說,也在暗暗驚訝,沒想到這兩個黑影竟能識破她的秘密武器,還能反其道而用之。這種毒氣彈有種堅硬的外殼,需要借助爆炸,產生的高溫,激發毒氣的散發。緊急時刻甚至可以當作手雷扔出去。誰能想到一個垂死的人身上還有這種武器。

蛇姬小瞧了林飛和李怡寧,那是因為她不知道這兩人的來曆。因此下達命令時,竟然沒有讓夏雨和秋荷將身上攜帶的毒氣彈解下來。本來認為是手到擒來的事,卻是損兵折將的結果,讓她非常的沮喪。

當時四方臉帶著四個手下,像五隻箭頭,齊頭並進,彼此間的間隔不到十米,隻是因為山上沒有路,需要靠摸索著前行,這才隊形錯亂,各自東西。夜色太黑,彼此也不敢高聲聯係,更是越離越遠了。但他們沒想到就在他們的腳下靜靜地伏著兩個穿著吉利服的狙擊手。他們透過樹叢,用犀利的眼神緊盯著他們。

四方臉比較詭詐,不敢走在最前麵,看著部下越走越遠,他漸漸地落在了後麵。一雙驚疑的眼睛左顧右盼,哪裏還能見到那兩個黑影呢?黑乎乎的森林透著陣陣的神秘,山風吹在怪石嶙峋的山石上,發出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四方臉連打幾個寒顫。

他左邊的一個特工正彎著腰走著,冷不防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他也算身手敏捷,連忙順著前傾的姿勢,躍出幾步,猛然間膝蓋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他痛苦滴叫了一聲,摔倒在地,感覺膝蓋下麵好像都要斷裂開來了。明明前麵沒有障礙,怎麽會碰上了堅硬的物體?

不等他掙紮起來,一陣寒風從後麵襲向了他的脖子,驚慌之中的特工哪裏會覺察到這些,隻覺得喉頭一熱,然後一陣撕裂的劇痛從後脖頸直傳到喉結。一柄烏黑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喉嚨,將他釘倒在地上,鮮血順著匕首的刀刃像泉水一樣湧出來。他連呻吟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咦——那邊好像有什麽聲音,過去看看!”身後的兩個特工也覺察到了異常,立刻驚覺地轉過身來,一前一後地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搜索過來。

就在他們靠近屍體的前一刹那,在他們的右邊的樹叢中再次發出了聲響,好像有動物潛伏在裏麵。這在黑夜裏十分的恐怖,兩個人不由自主地扭頭向右邊看去。緊緊地盯著那片樹叢。後麵的一個家夥猛然覺得腦後生風,不及回頭,就覺得脖頸上被人重重地劈了一掌。這手掌像刀砍斧剁一樣,那家夥的腦袋就軟軟地耷拉下來。

“你怎麽啦?”前麵的特工立刻發覺不對,刷地扭過頭來。隻見同伴低垂著腦袋站著,一動不動。因為是站著,他沒有想到這兄弟的脖子都被人劈斷了,還過來催促道:“怎麽回事,你發現了什麽?——咦——你怎麽不說話?”

那兄弟的身體忽然向著他撲過來,隻是姿勢很怪異,兩臂貼著大腿,身子像木樁一樣傾斜下來,正倒在那仁兄的身上。“你開什麽玩笑?別鬧了!”這位仁兄很不高興,但還沒有將他直接摔到地上去,還用手攙扶住他。

那張死人臉正耷拉到他的臉前,他一看到那雙木然的悲哀的眼睛,大驚失色,正要有所動作,就覺得嘴巴被人捂住了,幾乎同時,頸動脈被一陣涼風輕輕地劃過,然後就是火辣辣的痛。整個人像沒有筋骨的橡皮人一樣倒在地上,大腦失血,眼前一片黑暗,然後是永久的黑暗。

四方臉沒有聽到這些動靜,他正和最後的一個部下匯合在一起,“咦,怎麽是你,他們人呢?”“我哪知道,剛才他們還在左邊,好像發現了什麽,這才合在一起去看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四方臉一擺手:“用不著,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如果他們不過來,我們也不能貿然過去,那可能真的有危險了。真邪門了,剛才的那兩個家夥有說有笑的,怎麽一會兒連鬼影都見不到了。”

正在議論著,兩個身影出現了,一個身影朝他們揮揮手:“你們還在這裏幹嘛,前麵的兄弟好像發現了什麽,那兩個家夥躲在岩石後麵不知幹什麽,他正在那裏監視著,讓我們去幫忙。”

四方臉那張醜惡的臉上綻放了笑容:“還能有什麽事?這黑燈瞎火的趕路,連道路都看不清。他們還進山林做什麽,不就是想找個地方落腳過夜嗎?孤男寡女相依相偎的能做什麽好事,你們喜歡棒打鴛鴦嗎?”

他身旁的那個家夥笑道:“難道那小子喜歡打擾別人的洞房花燭夜,還是想要自己做新郎啊?啊,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幹,那可是斷子絕孫的。”

說著話,他們就離這兩個兄弟很近了,那兩個眼望前方的兄弟忽地轉過身來,可把他們嚇得靈魂出竅。這是兩張陌生的臉啊,天哪,他們還穿著自己人的衣服,連標誌都是的,難道自己的兄弟都已身遭不測了?

四方臉驚呼一聲,正想將身旁的兄弟推上前,自己好開溜,沒想到寒光一閃,咽喉處就汩汩地湧出來鮮血。他的那隻手掌頃刻間變成死死地抓住前麵兄弟的後背,讓他也掙紮不開。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喉嚨,身子緩緩地跪倒在地,拖著那兄弟也寸步難行。

那兄弟直挺挺地站立著,眼看著一道寒光掠過來,卻怎麽也動彈不了。他就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就是脖子上涼涼的,然後就是火燒火燎的痛苦,胸前被人輕輕地一推,就仰麵朝天地倒在地上,身子扭動了幾下,再也不動了。這一切做得如同電閃火石般快捷。

夏雨、秋荷就在這時走進了山林,她們沒有發現有何異常,因為在她們的前方還有兩個身影一左一右地彎著腰,端著槍慢慢地前行,好像在雜草中、岩石後麵、樹木後麵尋找著那兩個目標。她們對視一眼,也分成了兩組,分別跟在那兩個身影的後麵。

秋荷走近前麵的那個身影小聲問道:“你們真沒用,為何連人都跟丟了,還沒找到嗎?”

那個身影側轉臉豎起一根手指悄聲說道:“別說話,他們在這裏可能布置了陷阱,我們的一個兄弟就著了道了。若不是後麵有人盯著,我早就想撒丫子了。這是什麽鬼地方?竟然是危機重重。”

秋荷吃了一驚,冷笑道:“誰知你們特工隊這麽沒用,沒發現敵人,卻損失了一名兄弟。喂,他的屍體在哪裏,帶我去看看。我有種直覺,這兩個危險的家夥就在我的附近。”

那身影點點頭,右手一指,“他就在那邊,你自己去看看吧。”

秋荷不耐煩地把他推到前麵:“你廢什麽話,讓我去找,老娘還沒有心情去檢驗屍體呢。我隻是要看看他死的方位,看他死的姿勢。你在前麵帶路!”不由分說,推著黑影就往前走。

那黑影也不再抗拒,而是順從地走在前麵,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用手一指前麵:“你自己看吧,就在那裏。咦——”說到這裏,他驚呼一聲:“怎麽會變成兩具屍體了?天哪——”

秋荷到底是女人,聽到這裏立即覺得情況不妙,她推開了前麵的人,探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兩具屍體並排臥著,奇怪的是他們身上被剝得隻剩下了**。他們的衣服呢?

秋荷猛然覺得不對勁,猛地回頭看著身邊的這人,卻看到這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這絲微笑在此刻看來卻不亞於死神的微笑。秋荷的腦子裏嗡地響了一下,整個地蒙了。

“啊——你是——”秋荷正想反抗,喉嚨上被人猛擊一拳,將喉管都打得凹進去了,再也喊不出來了。同時就覺得腹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柄匕首正刺進了自己的肝部。她想呼喊掙紮,卻覺得渾身乏力,她想伸手去夠那人,卻怎麽也抓不到,身子像麵條一樣軟下來,五官都流出血來了。

夏雨這時也在黑硬的帶領下走到了附近,正看到這一幕,她大吃一驚,“是敵人——”她就要從腰間拔出手槍,卻感到手掌被人按住了。

她抬頭一看,天哪,這竟然是一張女人的俏臉。月光映照下,柳眉杏眼,櫻桃小嘴,比自己可是漂亮多了。暈死了,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剛才她問話時回答的還是男人的聲音,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女人的麵孔?前麵的特工中沒有女人,女人都是自己的夥伴。這就是那個跟蹤的女人了?

“別動,動一動就要你的命。你們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你一個。你還想掙紮嗎?”對麵的那個殺害秋荷的男人這時也撲到了近前,夏雨一看他的身手就知道自己毫無勝算,那就像幽靈一般倏忽而來,快如迅雷。一丈之遙舉步即至,真不知他怎麽做到的。她歎了一口氣,扔下了武器。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跟蹤我們?”男人低聲問道。

“天哪,你們竟然殺了我們這麽多人,你們連我一起殺了吧。我們人民軍戰士是不會怕死的。”夏雨還在強裝鎮定,如果不是匕首頂著她的喉嚨,她會扯開了嗓子喊叫的。

那男人喝道:“沒辦法,我們的行蹤被你們發現了,隻有殺掉你們。我們是大韓民國國防部特種偵察連的。我們倆是搭檔,既然錯殺了,隻好殺你滅口,隻能是埋怨你自己的命不好啦。”他說著揚起了匕首。

“等等,我們是盟軍下屬‘黑狼’諜報隊的,你們殺錯了。”生死關頭,早已是魂飛魄散的夏雨才不管什麽機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