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嚇得拉稀

何長吉的眼睛望向了柳敬春,柳敬春卻鎮定自若,隻是抱著胳膊冷笑著。似乎對眼前的景象無動於衷。何長吉在心裏罵著柳敬春:好家夥,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偽軍上尉知道柳敬春很厲害,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卻對何長吉獰笑著:“我知道你的職務很高,他們都得聽你的。哈哈,我不指望能夠將你們全都俘虜,我也帶不走,有你足矣。命令他們讓出一輛卡車,我要離開這裏了。”

“想走,你是不是異想天開啊?到了我嘴裏的肉還能飛出去嗎?”

柳敬春依然是抱著雙臂上前,向著偽軍上尉步步逼近:“你搞錯了,我才是這裏最高的長官,你抓了他有什麽用?他能被你這種垃圾抓住,你也想得到他的戰鬥力有多高了。識相的放過了他,你還能活命,不然你真的就命喪於此了。”

偽軍上尉麵色驚慌:“你別靠近,別過來,我會殺了他的。你就是逼我殺他,你也要負很大的責任,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柳敬春把手一攤:“你殺了他吧,你看這種廢物留在我身邊也是累贅。他是賣嘴皮子的,搞政治工作的,他的槍裏就從不裝子彈。我真不知道你怎麽能殺了他。”

偽軍上尉一愣,“你說什麽,你騙我!”他也在懷疑,這麽沒用的家夥,或許槍裏真沒子彈。他也不想想剛才是那麽騙過別人,輪到自己身上,依然是不知所措。這槍不是他的,他也不知道這槍裏是不是真的沒子彈。

他將手槍從何長吉的太陽穴移開,一手就去抽彈夾,眼睛向裏麵一看。不等看清,就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啊——”他大叫一聲,緊緊捂著肩頭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淌。

“去你媽的——”何長吉這時發飆了,轉身抬起一腳,照著這上尉的小腹下就是一腳。上尉這時早嚇癱了,他不是害怕何長吉,而是幾個彪形大漢正向著他猛撲過來,那氣勢像猛虎下山。

他往地上一坐時,老何一腳踢在他的胸前,將他踢翻在地。幸好是往下一坐,躲過了老何的撩陰腳,不然**就斷了。老何還不解恨,又在他的肋下狠踢了幾腳,痛的他佝僂著腰,不住地慘叫。直到那上尉慘叫著:“別打了,別打了,我投降還不行嗎?”他才住腳。

柳敬春直皺眉頭,這知識分子下腳夠狠的,這是要把人踢死啊,痛打落水狗,不是好漢子所為。若不是他及時製止:“留著他還有用。”何長吉真要把這上尉踢死了,何長吉到底是白麵書生,就是這幾腳也把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不用跟他一輛車了,我押著他就行。”柳敬春想和他換個位置,誰知老何丟了麵子,想要找回來,不能被敵人俘虜過一次,就害怕了,好歹也是政治委員啊。難道我剛才的幾腳還不足以讓他望而生畏嗎?

“姓柳的,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我他媽的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廢物?”他朝著柳敬春咆哮著,唾沫星子濺了柳敬春一臉。隻是顧及到柳敬春的身份,不然何長吉這麽小心眼的人就要撲上去和柳敬春撕咬了,他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柳敬春趕忙賠罪,“你別多心,不是這樣,怎麽能救你呢?看在救你一次的份上,你也不該和我計較啊。你要真是廢物,怎麽能做我的政治委員?黨指揮槍嘛。”

何長吉氣哼哼地推著上尉鑽進了駕駛室。這次他用槍口一直頂在俘虜的腰上,隨著車行的顛簸,槍口上下晃動或是狠狠地在俘虜的身上杵進去,痛的那俘虜上尉嗷嗷直叫。好幾次那俘虜都嚇得麵如死灰:“你可別開槍啊,我投降了。”

何長吉冷笑著:“你小子可是給我看清楚了,我的槍裏裝著的是貨真價實的子彈。你要是敢反抗,就在你的身上穿一個透明的窟窿。哦,你剛才還挺有種的,還敢對我動手是嗎?我是不是給你做絕育手術啊,讓你變得不男不女?”

他一邊說一邊用槍口順著偽軍上尉的腰部滑向他的兩腿間,頂在他的那個位置上。偽軍上尉都要哭出來了:“長官,你還是殺了我好嗎?不要再折磨我了。”何長吉樂的哈哈大笑,他獲得了一種變態的報複快感。

卡車隊繼續向前行進,到了一處檢查站,美軍基地屢次遭到中朝軍隊的襲擊,在周圍的防禦上越發的完善,密不透風。原本這裏是很嚴格的,隻是這幾天潰敗的軍隊實在太多,造成了嚴重的堵塞,才不得不加快了檢驗的手續,這也給人民軍突擊隊帶來了機會。

車隊在美軍的揮手示意下停了下來。美軍哨兵向他們做出出示證件的手勢。真正的證件就在這偽軍上尉的手上呢,可是何長吉這時卻緊張起來了,他不敢讓這上尉下車,害怕他會向美國人告密,趁機溜之大吉。想要親自上前應答,無奈自己又不會說英語。隻能是沉默地坐在駕駛室裏,動彈不得。

“你們是怎麽回事,快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後麵還有車隊呢,別在這裏耽誤事。”柳敬春忍不住敲打著駕駛室的頂部叫道。柳敬春會說一些英語,可是他沒有證件哪。

那偽軍上尉想要下車,卻被何長吉用槍頂住了腰下,“你要敢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別忘了這上麵前後有多少槍口對著你呢。”那上尉麵色大變,隻剩下哆嗦了,想要掏出證件,卻幾次掉在了地板上。

美軍哨兵覺得奇怪,一邊做出危險的警示,一邊端著槍向他們靠近,還試圖將檢查站的出口封閉起來,旁邊的機槍掩體上正在轉動著機槍,向他們瞄準。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見這狀況柳敬春從車廂上跳了下來,向美軍哨兵舉手敬禮。柳敬春心裏這個罵哦,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得老子親自出麵。想著堂堂的一個人民軍團長要向敵人敬禮,真恨不得一槍斃了這美國佬。

再轉念一想,韓信還能承受**之辱,我是執行深入敵後的任務,欺騙他們有何不可,全當是演戲吧。想到這裏,很坦然地向駕駛室裏一伸手,“快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

何長吉這時才從偽軍上尉的口袋裏掏出了證件,柳敬春又遞給了美軍哨兵。哨兵卻不接證件,而是指著那半死不活的偽軍上尉哼道:“他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自己出來?”

“哦,你說他啊,他在戰場上被敵方的一發炮彈震昏了腦子,這時還暈暈乎乎的,就等著急救呢。請快檢驗完畢,我們好送他進去搶救。”柳敬春笑嘻嘻地說道。

“這些車上拉著的是什麽東西?”美軍哨兵邊說邊向車廂走去,柳敬春緊跟在後麵。

“都是空車,除了押運的士兵,就等著往前線運送炮彈呢,中國人開始反攻了,攻勢很猛,上麵催促我們趕緊將炮彈送上陣地去。”柳敬春在後麵說著。

“咦——這是怎麽回事,你們這裏的車上怎麽都滲著鮮血啊。啊,血跡未幹,你們是什麽人?”

美軍哨兵發現每輛車的車廂板上都浸透著鮮血,頓時起了疑心,槍口一轉,就對著柳敬春的胸口,橫眉怒目。隨著他的動作,美軍似乎有所察覺,齊刷刷將槍口對準了他們,尤其是那挺高平兩用機槍轉動著槍口,看起來實在是駭人。

周圍的戰士都緊張起來,等待著那一觸即發的時刻,隻是沒有團長的命令,他們不敢擅自開槍。可是他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團長死在敵人手上啊,不少人簡直要把槍托擰出水來了,大家大氣不敢出地看著柳敬春。

柳敬春卻麵不改色,“嗨,看你說的,中朝軍隊敢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鬧事嗎?我們是運輸連,這些車子剛剛運送了一大批的傷員。路況不好,顛簸的很厲害,他們不少人在車上流血流死了,這些血跡就是他們留下的。”

這時的車廂裏隻有滿載的人民軍將士,隻是美軍哨兵看不出來,他還以為這是韓國人。

美軍哨兵吹了一聲口哨,拍拍柳敬春的肩頭:“你們幹得不錯,我們是盟友,你們要多多地努力啊。”柳敬春心中罵著,嘴裏卻不住地說著:“是,你說的是。”

美軍哨兵向著自己的同伴揮揮手,沒想到走過第一輛卡車的時候,車門忽然推開了,一下子將哨兵撞倒在地。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偽軍上尉看到美軍哨兵這麽輕鬆就要放這些北韓人進入基地,他知道這些人進入之後,就會大開殺戒,連帶自己也跑不了,因此不顧一切地將何長吉推向車門,他在何長吉向外張望的時候,悄悄地擰動了門把手。何長吉剛發覺,就被他一下推出了駕駛室,和美國人撞到一起去了。

柳敬春大吃一驚,也不去攙扶何長吉和美國哨兵,神速地拔出手槍,頂在了上尉的腰下,上尉頓時像木雕泥塑一般,紋絲不動了。乘著這機會,柳敬春掏出一枚手雷,塞進了他的口袋,對他耳語著:“手雷可是拔掉了保險栓,一旦你敢胡鬧,就讓你飛上天去。”

偽軍上尉隻剩下哆嗦了,他也不敢去嚐試一下這顆手雷是否真的拔掉了保險栓,隻要遇上劇烈的碰撞,他就粉身碎骨了,因此呆立著麵無人色。

何長吉爬起來,卻被美國人抓住了衣領,照著他拳打腳踢起來,打得老何嗷嗷直叫。美國人下手真狠,險些沒把老何打死。

“你竟敢衝撞我們,你們想幹什麽?”美軍還不罷休,還要下手,老何哼哼唧唧地用手一指那上尉:“就是他,他突然將我推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美軍餓狼般的眼神又望向了偽軍上尉,卻發現他的眼神都渙散了,好像失去了知覺,更覺得古怪了。

柳敬春笑笑說:“沒事的,這是我們的連長他鬧肚子,想要出來方便一下,你們的檢查時間太長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衝撞了你們,實在是非常抱歉。”

美軍那會相信這種說法,作為運輸連長竟然會因為鬧肚子跳車?他們剛想發問,卻聽到嘰裏咕嚕一陣響,接著就是一陣陣的惡臭味道,眼看著那上尉的褲子都濕了。老天,這家夥竟然在這裏,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肚子了。

其實偽軍上尉不是鬧肚子,而是被嚇得拉稀了,想想一枚拔掉保險栓的手雷放在他的口袋裏,隨時會爆炸,他哪裏還沉得住氣呢?本來他就憋著一肚子想拉稀,又遇上了這種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機,頓時精神渙散,腸飆水泄,一泄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