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魯莽嚇跑了俘虜司機

“快,攔住他們!”使用駁殼槍的遊擊隊員像是小頭目,急的直跺腳,不住地向著那幾個人影開槍,隻是距離太遠,他就是打光了子彈,也打不中。

“呼——”地一下,伴隨著火車前行的卡車猛地加速,超過了火車。這輛卡車同火車平行,開起來真受罪,路基下麵的路況是坑坑窪窪,車行時顛簸的厲害。駕駛員幾次將腦袋撞在駕駛室頂棚上,好懸沒將卡車給開進路溝裏去。上麵的機槍手更是搖搖晃晃,差點將機槍都摔到車廂外去了,人都站不穩啊。

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忽然從那幾個強行扳動道閘的身影後麵衝出一個人來,這人掄著一把烏黑的大撬棍,左右開弓,照著這些人掄圓了橫砍豎劈。

那幾個家夥注意力都在衝著他們狂奔而來的火車和卡車上麵,沒有發現後麵會突然跳出一個人來。“當——”地一下,正中間的那個人的背上重重地挨了一下。他痛的“嗷——”地大叫一聲,像條癩皮狗一樣摔了個狗啃食。

他身旁的一個家夥這才發現有人襲擊他們,剛剛直起身來,那根鐵棍又掄圓了,照著他的腦袋橫掃過來。他慌忙抬起胳膊,想要阻攔,“哢嚓——”一聲脆響,那條胳膊眼看著變成形狀怪異地扭曲過去,然後腦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頓時頭破血流,整個人被打的撞上了鐵軌,昏死過去。

餘下的人一看這來人衣衫破碎,,頭發老長,方正的臉盤,這時是滿臉的殺氣,戴著的工作人員帽子遮住了臉龐的上半截,看不到眉眼,也不知道是誰。他們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逃走了,逃得比兔子還快。

其中一個人因為慌不擇路,一腳插進了鐵軌的下麵,倉促間拔不出腳來。扭頭一看,那人再次舉著鐵棍衝著他撲過來,他悲鳴一聲,竟然將腳從鞋子裏拔了出來,也顧不上再去撿鞋子,拔腿就跑。

“嗖——哎喲——”那根鐵棍被人扔出來,正砸在他的腦袋上,就看到這家夥頭破血流,腦漿迸裂,死屍翻滾著摔倒路基下麵去了。

“啊——”這人抓住道岔的扳手,拚命地扳動著,這道岔或許是長期不用了,需要三個人才能扳動,他一個人如何能搬得動?看著越來越近的火車,他是滿頭大汗,眼睛都快迸出眼眶外了,汗珠子不住地往下淌。

道岔已經被扳動了,這時還沒有回歸原位,火車開到這裏,哪條道都上不去,隻會在這裏側翻,讓後像死蛇一樣,斷成了七八節,發生轟隆隆的連環爆炸,那種景象誰敢想象?可是道岔生鏽了,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搬得過來的。

就在這時,那輛一路加速的火車忽然放慢了速度,再看那輛伴行的卡車卻幾乎是蹦跳著,向著道岔奔馳過來。“哢——”卡車一個漂亮的龍擺尾,卻幾乎將整個車身側翻了過來。不等卡車停穩,從上麵就跳下來幾個偽軍,衝到了道閘的麵前。幾個人一咬牙,一起用力,終於將道閘搬到了原位。幾乎就在同時,火車轟隆隆地飛馳了過去,直撲基地!

就在火車上發生驚險的一幕時,柳敬春和他的部下也沒有閑著,他們將周圍的美軍打得落花流水。原本不想在這裏動手的,實在是事出無奈,逼得他們和遊擊隊配合,否則任務功虧一簣,他們也可能全軍覆沒。現在就要趁著美國人沒有清醒過來,迅速衝擊基地。

等他們爬起來再看時,卻氣的七竅生煙,就在他們橫掃美軍的時候,那些司機卻有不少跑得不見蹤影了。如果不是一些戰士發現,向他們開槍威懾,估計到這一會兒,連一個剩下的都沒有了。至少有一半司機逃得無影無蹤了。

“他媽的,這些賤骨頭就是賣國賊,死心塌地為美國人賣命,就該把他們全都殺了!”何長吉跺著腳大罵著,恨不得親手抓住幾個偽軍司機,將他們槍槍爆頭。

將兩盤菜裝到一個盤子裏顯然是太多了,隻會撐爆。柳敬春可不是這麽悲觀。他把頭一擺,對部下喝道:“把那些活捉的美軍全部押過來,美國人人人有車,基本上都會開車,讓他們替我們開車。也讓那些偽軍司機看著,美國人都替我們開車,他們還能翻天嗎?”

十幾個垂頭喪氣的美國人被押了過來,垂著手站在柳敬春的麵前,一個美國人長得人高馬大,足有一米九幾,這麽高的身材讓他鶴立雞群。

他是胳膊上負傷被俘的,顯然瞧不上這些亞洲的侏儒。雙手插在上衣兜裏,連胳膊上的傷都不用人民軍救治,隻是用一條手帕紮住。兩眼乜斜地望著柳敬春,嘴角歪斜。他是滿心的不服氣,被俘時,還在大叫:“你們從背後搞名堂算什麽英雄?”一拳打翻了一個人民軍,若不是幾個人撲上去,將他按住,想要活捉他還真的很難。

人民軍接到了柳敬春團長的命令,本想將這些美國人全都殺了,不得不改變主意,將他們活捉。為此,他們還有一些人被美國人揍得鼻青臉腫,美國人瞧不上這些小個子的亞洲人。當然他們換來的是拳打腳踢,像拖死狗一樣拖回來。

柳敬春也不多廢話,指著那些沒有司機的卡車說道:“想必你們也清楚我要交給你們的任務吧?沒別的,就是替我們開車,把我們送到基地去。”說的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也說的很清楚。

這些美國人在自己的基地內,哪甘心做俘虜,個個搖著頭說道:“聽不懂,聽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娘的,不知道說什麽,怎麽會都這麽回答,這不是欺負柳敬春的英語學得不到家嗎?太猖狂了!

柳敬春到沒有生氣,微微笑著,不住地搖頭。再次換用韓國話說了一遍,可是那些美國人竟然打起了哈欠,有的伸著懶腰,用英語說道:“對不起,我們聽不懂你們的話,請遵照戰俘公約,將我們送去戰俘營吧。”

這些家夥真是找死,在敵後,戰鬥還未結束,哪來的戰俘營?那些人民軍將士就忍受不了了,他們將這些美軍向車門推去,娘的,聽不懂,你們看得懂嗎?那些美國人拚命地掙紮著,竟然還有人用韓國話說:“國際戰俘公約!請注意!”剛才不是說不懂韓國話嗎?這裏就有人會說了。攆鴨子上架也沒有這麽快的。

柳敬春點點頭,不錯,你們要我們遵守戰俘公約是嗎?他二話不說,掏出手槍,頂著麵前的一個美軍的胸膛,“當——”就是一槍,那家夥雙手緊緊捂著胸口,驚駭地看著胸前湧出的鮮血,“你們不是不殺戰俘的嗎?”話未說完,一頭栽倒在地。

“還有沒有人聽不懂我說的話?”柳敬春再次將槍口對準了那個一米九幾的美國人,這次對準的是他的腦袋。那個高大的美國人眼睛都成了鬥雞眼了,驚恐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不住地喘著粗氣。接著就拚命地點頭。

一個個頭稍矮的美國人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中國人嗎,你們中國人怎麽會殺俘虜?這不像你們平時的作風啊。”鬧了半天,他們將這些突擊隊員當作了中國人,因為中國人在敵後執行任務時,說的也是韓國話。難道隻有中國人才會如此英勇無畏嗎?隻是驚慌讓他的韓國話說的很不地道,含含糊糊的。

這次柳敬春還沒有轉過身來,老何就惡狠狠地衝著那個說話的美國人開槍了,“呯——”地一槍,將這家夥打得腦漿迸裂,豆腐腦似的腦漿濺得近前的何長吉滿臉都是的,有的還飛進了他的嘴裏。呸——太惡心了!老何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這更好了,連多說一句話都要殺,美國人的臉都綠了,沒見過這麽凶狠的中國人。老何衝著這些美國人大吼著:“婊子養的,再敢多說廢話,全都殺了,都給我押上車去!”

不愧是搞政治工作的,美國人多半聽不懂他的話,卻看得懂他凶狠的眼神,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像屁股後麵著火似的,撲向了車門,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發動了馬達。車隊轟隆再次向著基地行進。打頭的那輛卡車竟然將鐵道欄杆直接撞斷了,忽地一下衝了進去。

老何正想跳上車,柳敬春拍拍他的肩頭,笑笑:“政治委員真有兩把刷子,比我的那些話強多了,也很有效嘛。”老何頓時滿臉羞紅,隻是點點頭,就飛也似鑽進了駕駛室。

他用槍一頂那個美國人,指著前麵吼道:“跟著前麵的車,快點。我,我操——”話未說完,他就趴到了車門口,看看後麵的柳敬春已經轉過身去,奔向了另一輛卡車,他再也忍不住了,朝著車門外大吐起來,吐得昏天黑地,還是坐在旁邊的戰士替他拍著後背,不住地揉著,他才感覺好受些。

“啊,這早上什麽還沒來記得吃,卻吐了這麽多,小金,剛才的事情,你跟誰也別說,不然我可是繞不過你的。”盡管別人對他照顧,他還是轉過臉對著那戰士凶狠地威脅道,那戰士打了一個冷顫,不住地點頭。

像是一種發泄羞憤,何長吉操起戰士的衝鋒槍,伸出窗外,對著那兩旁排列的卡車射擊了,來基地的車隊很多,聽到了槍聲,這些押運的士兵不是戰鬥,就是逃得遠遠的,害怕禍及自身,丟下的車輛無人管理。何長吉就朝著這些車輛開火。

“天哪,你在幹什麽!”開車的美國人扭頭用朝鮮話大叫一聲:“住手前麵就是油罐車,還有彈藥車!會爆炸的!”作為基地的哨兵,他們當然清楚這裏麵有什麽,看到何長吉的發泄,他嚇得魂飛魄散。

美國人的話老何沒有聽見,他都被震耳欲聾的槍聲堵住了耳朵,根本聽不見身邊有人大叫。直到撞針發出了空響,他才聽到後麵有人朝他大叫:“住手!這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胡亂射擊啊,那是彈藥補給車!”分明是柳敬春扯破了嗓子在大喊著。

“啊——”何長吉頭皮發炸,正要轉過了頭來,愕然發現駕駛室裏就剩下他和那個戰士兩人了,美國人不見蹤影了!怎麽回事?他一把抓住那個戰士的胸口,“他人呢?”

那戰士畏縮地指指窗外,那個美國人這時正在撒開了腳丫子猛跑,看他奔跑的速度足以上奧運會決戰群雄。完全是超常發揮啊。車隊要爆炸了,他不跑還等死嗎?那個戰士也想阻攔,可是老何的射擊更讓他魂不附體,這麽一眨眼的功夫,美國人跳下卡車逃跑了!

“你為什麽不抓住他?”老何憤怒地抓住戰士搖晃著,緊接著他就發現這輛失控的卡車滑下了路基,向著遠處的田野奔去。天,我不會開車,老何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