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罪責難逃

“我們投降——”美軍火箭筒手看清這些正是他們想要置之於死地的人民軍戰士,全都魂飛魄散。他們心意相通,立刻跪著舉起了雙手,共產黨的國家不是優待俘虜嗎?我們投降!

可惜朝鮮人從來不喜歡優待俘虜,他們有太多的親人和戰友死在這些侵略者手上,個個對他們恨之入骨,哪裏還會饒過他們?一雙雙仇視的眼神都能將他們生吞活剝了。美軍士兵被這些憤怒的眼神驚駭的渾身顫抖,像灘爛泥癱在地上。

“呸——呸呸——”這些人朝著他們憤怒地將口裏的濃痰吐出來,痰裏竟然含著血沫,美國人連躲閃的動作都不敢做出,隻得低著頭讓他們一吐為快。真是口水都能把人淹死,看起來他們比中國西湖嶽王墓前秦檜的塑像還糟糕,滿身都是濃痰口水啊。

朝鮮人撲上來,對著他們拳打腳踢,他們在掙紮中看到了後麵還有幾個美軍同胞,趕忙聲嘶力竭地求救:“救救我們,我們是被逼的,我們也不想死啊。”

沒想到那些美軍士兵竟然置之不理,好像他們是空氣。朝鮮人隻打了一會兒,就丟下他們,向著地牢的出口撲去,那些人像潮水般湧出來,無數的大腳板從這三個美軍火焰噴射手的身上踏過去,將他們踩翻在地,其中還有幾雙穿著皮靴的大腳,那是他們同胞的大腳。

“嘎啦嘎啦——”骨骼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這幾個美軍士兵翻滾著,也躲不開這麽多大腳的踐踏,他們被踩得肋骨斷裂,五髒六腑都破碎了,口鼻流血,臉色青紫,躺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這些人民軍戰俘衝出了地下監牢,像猛虎下山般地撲向了那些身上還在著火,還在冒煙的美軍士兵。這些美軍士兵正在和烈火濃煙搏鬥,哪裏顧得上撲倒眼前的人民軍戰士。

“哢嚓——”一個美軍的肩頭挨了一塊磚頭,“啊喲——”他大叫一聲,翻身倒地,那些美軍士兵就遭到了雨點般的石塊磚瓦的攻擊,人民軍戰俘早已打光了子彈,這時他們最趁手的武器就是從地上摸起來的磚塊石頭。

“咣當——”一個暈暈乎乎的美軍士兵被一個淩空跳起的人民軍戰士的磚頭砸的鋼盔都扁了。他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一頭栽到地上,接著就是無數雙大腳跳起來,在他的身上到處亂踩亂踢。鋼盔都扁了,他還能活嗎?

那個首先攻擊他的人民軍戰士從地上撿起他的衝鋒槍,對著屍體狠狠地掃射了一梭子。

不過這些美軍確實是戰鬥力強悍,他們發現人民軍像潮水般湧來,那些逃不掉的美軍士兵不退反進,拉響了身上的手雷,人民軍戰士被炸得飛起一片。美軍士兵也被炸得屍骨全無,血肉橫飛。

還有的美軍士兵身上燃著大火,他還奮力撲向了近前的人民軍戰士,想要和他一起燒死。可惜他們迭遭重創,傷亡慘重,人數上早已是寡不敵眾。這些美軍士兵知道大勢已去,想著犧牲自己,保護他人撤退。

他剛剛站起來,就被一片飛來的磚頭石塊砸倒在地,然後就覺得雙腿被人提起來。不是一兩個人民軍戰士提起他的雙腿,而是一群人提起他的雙腿,將他**起來,然後遠遠地向著烈火拋去。美軍士兵慘叫著,被扔到了烈火中燒成了焦炭。那些北朝鮮人民軍殺紅了眼,這樣還不解恨,還朝著屍體扔去了一片石塊,幾乎要將屍體掩埋了。

一個雙腿被燒成重傷的美軍想要爬行著逃出生天,卻被一群人民軍戰士圍住了,他的身上還在著火,卻奮力翻過身來,怒視著這些殺氣騰騰的人民軍戰士,猛然大喝一聲,掏出了身下的手雷,就想擰開保險栓。

北朝鮮人民軍看到了,他們再次向著傷員扔過來密集的石塊。在現代的戰爭中,石塊還成了要命的武器。“當——”一塊石塊砸在他的臉上,砸的他鼻血長流,頓時腦中一片雪白,眼冒金星。

他是重傷員,身手比平時差了很多,還想咬著牙扔出手雷,卻不行了。這些石塊磚瓦砸過來,砸的他像洗了一場冰雹大雨,冰雹頂多砸得人頭破血流,可是磚瓦石塊卻能將人砸的骨斷筋折,腦漿迸裂。

“啊——”他的手腕上正中了一塊石塊,砸的手雷掉下來,掉在他的雙腿間。美軍發出了瀕死前的慘叫聲,他想要閃躲,可是雙腿卻像是夾著手雷。再看那些北朝鮮人臥倒了一地。天,這些人就是想著讓他斷子絕孫嗎?

“轟——”美軍士兵被炸得淩空而起,身體被炸成了碎片。那些人民軍卻像熟視無睹般,蹦起來就踩著這些屍塊向前猛撲。所過之處,那些傷重的美軍被他們砸成肉泥,踩成肉醬,他們還在吼叫著猛撲。

他們要找到那幕後指揮的柯柳森院長,他們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這時爭搶著吼叫著:“抓住柯柳森那老小子,別讓他逃了。”“碎剮了他,將他開膛破肚,挖心摘肝哪——”

這不是一種恐嚇,他們是真的想要將這老小子折磨死。過去他就是這樣對待他們的,挖心摘肝,甚至是摘取人的大腦,無惡不作,什麽搞科學?這不就是殘害生命嘛。幹嘛不用美國人做實驗,這是虐待戰俘。

在他的實驗室裏,每天都有生命痛苦地死去,每天都有慘絕人寰的叫聲傳出來,每天都有屍體被送出來埋掉,那就是人間的地獄。這美國醫生穿著治病救人的外衣,卻幹著傷天害理的勾當,早已是死有餘辜。

戰俘們能逃出這魔窟,就不會放過這劊子手。他們大瞪著憤怒的噴火眼睛,四下裏尋找著柯柳森院長,大有上天入地,也要將他抓回來的架勢。

這時的柯柳森院長早就嚇得魂不附體,都快肝膽破裂了。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得好死,他的女兒被北朝鮮人折磨死了,他卻以這種方式為女兒報仇,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反過來卻要他來償還這血債。

“少尉,快,快帶我走——我們完蛋了。”柯柳森院長真是懊悔莫及,幹嘛要逞英雄回到這裏啊?他本來已經化好裝,可以逃出去的,卻想著毀掉證據又回來了,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嘛?生命隻有一次,玩完了就沒有了。

“你別怕,盡管我的人死傷殆盡,我也會完成將你護送出去的任務的。”美軍少尉正色說道:“院長先生,我去將吉普車開過來,你在這裏等候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美軍少尉這麽說著,就想拔腿走人。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我管你的死活,我自己還顧不過來呢。

他心裏對柯柳森院長真是充滿了仇恨,如果不是你這老家夥節外生枝,想要毀掉什麽實驗室,我的精英部下哪裏會死在這些野蠻的北韓人手上?他們過去身經百戰都沒死,卻死在這裏,而且屍骨無存,死的那麽悲慘,都是你這老鬼惹的禍。

“不,我不能等,我落在他們手裏,就會生不如死,慘不堪言。你不能丟下我!”柯柳森院長急了,一把抓住美軍少尉的衣袖,順手掏出了手槍,頂著他的腦袋,“你要是執意丟下我,我就先把你殺了!”

“柯柳森院長,你這說就錯了,我們是來救你的,是你執意要回來,現在我的人都死在這裏,我回去如何交代?我還要你給我作證呢,不是我指揮無方,而是你的愚蠢,害死了我的人,我怎麽會丟下你,難道我回去就準備接受軍法審判嗎?”

美軍少尉氣得口不擇言,邏輯混亂,這話聽起來有些費解,聽得柯柳森院長一愣一愣的,雲裏霧裏。不過他還是挺高興的,誰他媽的替你作證,你是指揮官,你的部下能聽我的嗎?隻要你不丟下我,嘴巴長在我臉上,橫豎不是我說了算嘛。

“對對,你說得對,我會給你證明的,我確實有過,我想將來會為你極力說好話的,你不會受到任何處罰,還會因為救助我,獲得一筆豐厚的獎賞,你甚至會得到升遷的。”柯柳森院長一邊敷衍著,一邊推著少尉往前走。

柯柳森隻是醫生,少尉真要反抗,他是抵擋不住的,一支槍根本製不住少尉。不過他的話卻讓少尉改變了主意,已經損失了這麽多的部下,再要損失了柯柳森院長,自己真要受到軍法處置了。保住他,就有希望得到上麵的諒解,或許真的能升官。

少尉拖著他的胳膊,向前跑到了吉普車前,柯柳森喘了口粗氣,總算跑出來了,那些愚蠢的北韓人還在滿世界地尋找著他呢。他為自己的忙亂而後怕,隻要逃出生天,他要招來飛機,將這裏轟炸成廢墟,讓該死的北韓人和那些反叛的美國人全都消失在這世上。

少尉跑到吉普車前,覺得有些奇怪,車上的人怎麽會沒有反應?還在那裏目視前方端坐著,至少要發動引擎啊。他一拉開車門,車門裏就倒下了一具屍體,屍體的太陽穴上還在汩汩地冒出鮮血。柯柳森顧不得這麽多,連看都沒看,就鑽進了車門。

少尉卻一把將他拉出來,不由分說,就將他壓倒在地,翻滾出去。“你幹什麽——”柯柳森大叫著,掏出手槍盯著少尉的胸膛,不等他扣動扳機,“轟——”地一聲,那吉普車爆炸了,原來車門上設置了詭雷,隻要拉開車門,就會爆炸,幸虧少尉手疾眼快。

“啊——這,這是怎麽回事?”柯柳森魂飛天外,顧不得頭上流血,爬起來就跑。

“呯——”地一聲槍響,柯柳森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膝蓋,少尉連忙射擊,可是倉促間,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來的這顆子彈。接著又是一槍,他的手槍被打飛了出去。這時他才看清是從旁邊的樹林裏飛來的子彈。

一個美國人從樹林裏舉著一支步槍走了出來。“愛德華,你想幹什麽?難道連你也叛變了我們的軍隊嗎?別忘了你是美國人,我們美國人不能做朝鮮人的走狗!”少尉氣憤地朝著美軍排長大叫著。

“狗屁的軍隊,混蛋的國家,這魔鬼每天就幹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還要我們保護他?我呸——”美軍排長憤怒地朝著柯柳森唾罵道。他將槍口對準了柯柳森的腦袋:“你別動,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