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殺昏頭的美軍坦克

真是禍不單行,這輛備受煎熬的**立刻成為人民軍襲擊的對象,幾顆手雷扔進了它的車廂內,**的車廂是敞開的,手雷摔進去很方便,卻不容易找出來。黑燈瞎火的,到哪裏去尋找。

那些美軍也知道手雷扔進了**車廂,他們驚恐地大叫著,想要爬出來,但你爭我奪,狹小的空間內,誰也爬不出來。根本沒有人想著到他人的腳下去撿起手雷扔出去,他們想著的隻是逃命,最後的結果是悲劇的。

隻聽“轟轟轟——”接連發生的爆炸聲,將這輛倒黴的**炸得火光衝天而起,那些擠成一團的美軍全都被炸得飛出了車廂外,簡直是坐了火箭,想不出來都不行了。火光將這棟房屋都點燃了,後麵的美軍坦克看得清清楚楚,魂飛魄散。

人民軍的戰鬥意誌何時變得如此堅強?冒著被房梁壓**,被火海燒**的生命危險也要炸掉這輛**,在以往的情形下,他們早就掉頭就跑了。這是情況不一樣,他們寧可**,也不願意在落入敵人的手裏,遭受那種待宰的豬樣一樣的命運了。

美軍坦克穿牆破屋時,將不少來不及躲藏的人民軍戰士壓在碎磚殘瓦下麵,一些人壓得頭破血流,骨斷筋折,但他們吭都不吭一聲。這些人民軍戰士忍受著被磚石壓身的痛苦,甚至是坦克履帶碾過手臂的痛苦,等待著敵人的靠近,遇上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哪裏還會放過?

他們從破損的屋頂上跳下去,將身子騎在坦克的炮管上,將手中的手雷擰掉保險栓,塞進坦克炮管,他們掙紮著將手雷一窩蜂扔進**的車廂,這時的他們真正是視**如歸,有我無敵,戰鬥意誌就是和誌願軍相比也不遑多讓。戰場的環境就像是煉鋼爐,可以將礦石練成精鋼。

火光將這輛**的慘象暴露無遺地展現在後麵的美軍麵前。黑乎乎的空間內頓時一片火紅,那些美軍坦克手一見,連呼“上帝——”就想倉皇逃跑。可是情急之下,卻發生了碰撞,人民軍戰士對這三輛**輛發起了攻擊,前堵後截,想要一舉全殲他們。他們知道這些裝甲武器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是何等的恐怖。既然落入了陷阱,就絕不能讓他們逃出生天。

最後的那輛坦克的屁股上遭到了幾枚手雷的轟擊,手雷對付不了重型坦克,隻是因為輕型坦克裝甲太薄,雖然沒有炸穿,也讓乘員心驚膽戰。他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向前逃跑,這和拚命想要倒車的前麵一輛坦克和**發生了碰撞。

“咣當——”三輛鐵甲怪獸的身軀都在晃動著,不同的是中間的那輛**卻受不了,它可以抵擋機槍子彈的射擊,卻擋不住兩輛坦克的前後擠壓。駕駛員在車廂內把兩輛坦克的車長都罵的狗血淋頭,但他們卻依然如故。碰撞擠壓一次不行,再來一次,最後是一起朝著一個光明的方向奪路而逃。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輛**被擠壓的側翻過來,裏麵的乘員被甩了出來,一些美軍士兵仰麵朝天地望著坦克巨大的身軀朝著他們碾壓過來,身子卻被車廂壓得****的,動彈不得。坦克的履帶飛卷,履帶下麵是血水飛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這些美軍多半是大腿和胳膊被齊齊地切斷,剩下半邊身子蠕動著,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一個美軍機槍手最悲慘,他緊緊抓住機槍底座不撒手,拚命縮著腦袋,結果還是因為位置太高,不能如願。機槍手是站在那裏射擊的,比那些坐著的乘員高出一大截,身子甩出去時也是最伸進坦克下麵的。坦克履帶毫不客氣地朝著他的頭部碾壓過來,而他眼睜睜看著,卻什麽也不能做,隻能是扯開了嗓子大叫著:“停車——”

坦克手哪裏能聽得見這種聲音,周圍都是慘叫聲,他也聽不見。他操縱著坦克就從戰友的頭部碾壓過去。結果這顆腦袋像氣球一樣爆炸了,被碾壓的爆炸了。這輛肇事的坦克竟然恍若無事地衝出去,衝到了房屋的外麵。那輛悲慘的**連報仇心切的人民軍戰俘都不忍心下手,太慘了!一地的碎肉和骨頭殘渣,那都是人體的胳膊和大腿被碾碎的慘象。

一群穿著美軍軍服的人民軍士兵跳到了大道上,美軍坦克手也看到了他們,以為這是前來支援他們的步兵,不由得心花怒放,喜不自勝。他們放慢了速度,讓這些人民軍將士將他們包圍在中間。他們以為有了步兵的掩護,自己將是安全的了。

誰知這些步兵竟然爭先恐後地爬上了坦克,不是那種步坦協同,而是舉著手雷爬上來的。那輛高大的M26潘興坦克被受到了重點的照顧,一時間坦克上麵竟然爬滿了人,人挨人人擠人,看得後麵的輕型坦克目瞪口呆。有這麽保護坦克的嗎?不對,他們是敵人!

就在他想要發出警告的時候,卻是自顧不暇了,自己的坦克車身上也爬上來不少人。車長嚇得緊緊地關上了頂蓋。而那輛潘興坦克的車長卻做了一個糊塗的舉動。他一下將頂蓋掀開,將手中的衝鋒槍伸出艙口,對著一個正麵朝著他的人民軍士兵就要開槍。

誰知他的槍管剛剛伸出去,不等端平,就被一隻手,不是,是幾隻手搶過去托起來,他的衝鋒槍就朝著天空開火了。美國人牛高馬大,也架不住這麽多人圍攻。

“SHIT——”他大罵一聲,拚命掙紮著想縮回身子。哪有這麽好的事?幾隻粗大的胳膊拽住他的頭發和衣領,竟然將他從坦克裏麵硬生生拖了出來,然後拳打腳踢!這車長真是倒了黴,翻滾著慘叫,大口吐血。

就在他們圍毆這美軍坦克車長的時候,另一個美軍士兵聞聲從炮塔裏探出了腦袋,一見此景,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管車長的**活了,就想關上頂蓋。就在他關閉頂蓋的同時,有幾顆冒著白煙的手雷滾進了艙內。

“聖母瑪利亞啊——”美軍士兵眼睛都快瞪出眶外了,玩命地想要推開頂蓋,這時他卻發現頂蓋根本推不動,幾個人民軍士兵趴在上麵,或者用腳踩著,他哪裏推得開。就在爆炸前的一瞬間,他忽然感到上麵一鬆,那是壓在上麵的人全都滾下去了,但他已沒有時間逃出炮塔了。

“轟轟——”手雷引爆了坦克裏麵的彈藥,將巨大的潘興坦克炸得蹦了起來,然後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炮塔在眾人的眼中飛出了一丈開外。那些趴在上麵的人民軍士兵像是得到了誰的暗示,頃刻間躲得遠遠的。

剩下的那輛鬥牛犬輕型坦克一看重型坦克都遭到了如此的悲劇命運,駕駛員開足了馬力,幾乎是將坦克開的飛起來向外逃去。上麵的人民軍士兵再也坐不穩,稀裏嘩啦從上麵滾落了一地。輕型坦克也顧不得收拾他們,絕塵而去,隻顧逃命。

那些人民軍將士卻沒有絲毫的氣惱,而是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他們自從被囚禁在這裏,每天都過著生不如**的生活,沒有笑臉,臉上的肌肉都僵化了,今天卻笑得特別開心。這是一個人從身心獲得解放後的開懷大笑。

對於放走了一輛坦克,他們已沒有那種懊惱,取而代之的是戰勝敵人的信心,美國人也不過如此,他們的裝甲部隊就是紙老虎。隻要靠近它們,就有機會收拾他們。

這輛坦克逃出去沒有多遠,再次遇上了一群穿著美軍製服的軍人,戰場上煙霧迷茫,視線很差,他們已是驚弓之鳥,看到這些該**的人民軍到這裏還不放過他們,坦克乘員個個恨得咬牙切齒,也顧不上仔細辨認。車載機槍就打出了潑水般的彈雨。

“啊啊啊——”那些穿著美軍軍服的軍人破口大罵,他們是用英語大罵的。這回是奉命前來支援的美軍步兵,卻遭到了殺昏了頭的美軍坦克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掃射。輕型坦克就是機動性能優越,竟然可以原地打轉地射擊,這讓那些呆若木雞的美軍步兵頃刻間血流成河,屍橫遍地。他們沒想到保護的對象成了要命的祖宗。

好些美軍士兵是站立著被打成了兩截,血肉橫飛的半空中不時有戴著鋼盔的腦袋飛上飛下,這景象讓身臨其境的美軍士兵全都嚇傻了。他們幾乎是毫不防備的任由屠殺。不僅如此,美軍的坦克炮還加入了屠殺。

“轟——”地一聲,一條血胡同出現在人們的眼前,“轟——”地一聲,又是一片美軍被打得四分五裂地飛上天去,美軍炮手為了報複,近距離使用開花彈,這讓美軍的傷亡人數急劇上升。

直到後麵觀戰的美軍指揮官目睹了情況的不對,他才對著話筒大叫著:“混蛋,你們是什麽人?”可是輕型坦克裏沒有回答,還在殺個不亦樂乎,他們的通訊裝置被先前爬在上麵的人民軍士兵破壞了,根本聽不到耳機裏的聲音,但是美軍指揮官卻能聽見坦克裏麵狂亂的喊殺聲和叫罵聲,還都是英語喊的。

聯係不上,實在是迫於無奈,美軍指揮官也不管這輛坦克裏麵是自己人,隻能將他當做是敵人看待。他狠下心來,命令火箭筒手向這輛肆意屠殺自己人的坦克開炮。

美軍火箭筒手立即撲到了這輛坦克的附近,可是美軍少尉卻在一旁聽得很清楚,他愕然地張開雙手,大聲阻止道:“長官,那裏麵是我們的人。不能開炮!”

“欺騙,這是敵人為了躲避我們的炮火進行的欺騙,我不能看著他將我的部下殘殺殆盡。立即開炮——”但是那些準備發射的火箭筒手全聽到了,他們的手在發抖,沒有人敢開炮了。

美軍少尉低著頭說道:“長官,那是咱們的人,他們可能是被殺昏了頭,分不清敵我,請給他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和他們聯係上,千萬不能幹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我們會受軍法處置的。”

美軍指揮官也在猶豫,但就在他遲疑的這功夫,倒地而亡的美軍士兵更多了,那輛坦克真是殺紅了眼,竟然追著四散而逃的美軍士兵痛下殺手,將一排排美軍打倒在地,更殘忍的是從他們的身上碾壓過去,將他們碾壓的血水飛濺。

“操你媽的——你這混蛋!我命令你,親自去幹掉這輛發瘋的坦克,不然別說上軍事法庭了,我先打爆你的腦袋!”這次美軍指揮官真的來了火氣,抽出手槍頂著少尉的腦袋,眼中冒出了殺氣。

美軍少尉知道若不執行,這當官的真要拿自己出氣了。他一咬牙,跑上去,搶過一門火箭炮,衝著這輛坦克就飛奔過去。看那架勢是想和這輛坦克近身肉搏。美軍指揮官看得神情複雜,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