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大鬧仁川港

土耳其人操艦的水平那是不堪入目的,連初學者都算不上,完全是瞎貓撞著死耗子,全憑運氣和大膽。軍艦走的路線也是歪七扭八,蛇字形機動,有幾次轉彎的幅度太大,險些沒有側翻過去。

艦上的土耳其人哇哇大吐,暈倒了一片,就是有經驗的水手遇上這麽糟糕的駕駛員,也會暈船,何況是這些初學乍練的家夥。這好比剛學會騎摩托,就敢開法拉利賽車,估計跟找死差不多。好在軍艦不是那麽容易傾覆的,平衡性不錯,不然這些草原蠻子全要到海裏喂王八了。

美國人急的不得了,他們不知道土耳其人這是不會駕駛軍艦,還以為這是要奪路而逃,慌不擇路呢。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野蠻人大鬧仁川軍港,滿頭大汗地想要瞄準射擊,卻總是跟不上土耳其人的節奏。想要打中他,那也隻有憑運氣了,也是瞎貓撞死耗子。

“婊子養的,你們還在等什麽,難道你們有意放水,想要放過這些食人的生番嗎?”美軍少將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名堂,卻為部下遲遲不動手暴跳如雷。

剛才不讓你們開火,你們張口罵爹操娘的,現在讓你們放開來射擊,全給我啞巴了,這是唱的哪一出?這也不能怪他,他是仁川軍港的警備司令,原是陸軍參謀出身,卻來臨時指揮軍艦,外行看熱鬧,也看不懂其中的道道啊。

美國人在朝鮮海上沒有對手,不需要有經驗的海軍軍官,那些二戰的海軍軍官大都在歐洲或是本土花天酒地,盡情享樂,基地的司令隻能是陸軍軍官充任了。大批的貨物要通過岸上,難道海軍軍官還能管到陸地上來嗎?

美國人心急起來,哪來的那麽多的修養,潑婦罵街那是常事,巴頓就是代表。美軍少將對部下很不滿意,又為軍港陷入大亂心急火燎,他索性將那些猶豫不決的艦長痛痛快快地罵個狗血淋頭。不僅是他們的祖先,連他們的子女都算上了,就差幾輩子為奴為娼了。

“狗屎,你們再不開火,就讓你們的老媽、子女都交給土耳其人盡情**吧。”美軍少將看著那些軍艦轉來轉去,和孤單單的一艘土耳其軍艦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怒不可遏。

“娘的,開火就開火,再這麽下去,野蠻的土耳其人溜之大吉不說,我快要發瘋了!”這是那些艦長共同的心聲。基地司令命令開火的,就是打偏了打歪了,也有他頂缸。

這種情況下負氣出手,還能有好嗎?軍人失去了理智很可怕,何況是一群軍人失去理智,那就是災難了。

美軍的炮火鋪天蓋地的發射過來,原以為土耳其軍艦會被炸得檣傾楫摧,千瘡百孔,艦隻沉沒。沒想到硝煙散去時,卻發現土耳其軍艦毫發無損,還在那裏優哉遊哉地飄飄****,倒是對麵的自家兄弟被打的濃煙滾滾,或是起火爆炸。

美軍軍艦隻顧著追著土耳其軍艦射擊,可是人家走的不是常規路線哦,忽左忽右,神出鬼沒。倒是周圍的大小艦船為了躲避凶猛的炮火,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土耳其人這時不是狡猾,而是真的嚇得魂不附體。饒是他們凶悍勇敢,麵對那麽多的炮火攻擊,隨時會粉身碎骨,灰飛煙滅。要說不怕,除非這人是瘋子。土耳其人是人,當然也會害怕。隻是害怕也沒用,他們在竭盡全力想要逃出火網。這艘戰艦在他們的手裏筆走龍蛇,美國人也鬧不清他的路線,正常人哪裏跟得上瘋子的思路。

掌舵的那位像喝醉酒一樣,東倒西歪,若不是指揮官將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會兒他早就一頭從艦橋上跳下來,投進海裏去了。指揮官也怕,但他不會水,下海就成了秤砣,掌握軍艦還有一線的生機,放棄軍艦必是死路一條。

紐菲思號護衛艦一炮發射過去,土耳其人轉個彎,亮出了左側,後麵卻出現了他的姊妹艦舊金山號。這頓炮火一點沒有浪費,全砸在舊金山號上,眼看著艦橋爆炸起火,眼看著上麵濃煙滾滾,水兵像下餃子一樣往下蹦。紐菲思號的艦長幾乎要拔出手槍自殺了。

再看那艘土耳其軍艦居然又鬼使神差地轉了回來,就從密密麻麻的落水的水兵的頭上碾過去。巨大的吸引力將周圍那些飄**的水兵卷過去,撞在了軍艦的艦體上,撞得頭破血流,骨斷筋折。土耳其軍艦開過去,螺旋槳飛轉,後麵就像下了一場血雨,好些水兵的肢體和腦瓜子都被螺旋槳絞成了肉醬。

好些瞄準追殺土耳其軍艦的美軍艦船並沒有看見這一幕,土耳其軍艦所過之處都是彈落如雨,“轟轟轟——”水麵像開鍋一般沸騰,但那些漂浮的水兵連同他們的艦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水麵上隻剩下七零八落的碎衣片和救生圈。

“兄弟們,我害了你們哪。”手腕顫抖的紐菲思護衛艦艦長卻看得清清楚楚,再也受不了良心的打擊,那舊金山艦的艦長是他割頭換頸的兄弟,今後如何麵對他的家人?

他毅然將那顆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子彈打進了自己的腦殼中,頓時鮮血迸濺,死屍栽倒在地。他死了一了百了,可是這艘軍艦卻群龍無首了,士兵們不知所措,隻得向岸邊靠攏,慌亂之中,一路橫衝直撞過去,又將不少的漁船和小船撞翻了不少,引來了一路的嚎啕大哭聲,海麵上更加的混亂熱鬧了。

那些對同胞痛下殺手的美軍軍艦這時才明白他們是這次事件的肇事者,一時間士氣像雪崩一樣垮塌下來。

一艘重型的商船暈頭暈腦地闖進了炮火的陣圍中,此時一艘驅逐艦正向那艘土耳其軍艦發射幾發大口徑的穿甲彈。土耳其軍艦行走的路線鬼神難測,那商船卻撞上來,迎接這頓炮火。驅逐艦上的水兵看得魂飛魄散,那是一艘運載炮彈和子彈的商船啊。

可是他們沒有辦法讓飛到半空的炮彈停下來,屏息凝神,眼睜睜地看著商船的艦橋被打的轟然起火,然後嘩啦一下倒塌了。

艦橋被打爛了,裏麵的人員非死即傷,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哪有人還會理會商船的操作啊。失去控製的商船在海麵上橫過來了,將那些射向土耳其軍艦的炮火統統攔截下來了。那是多少發穿甲彈和高爆炮彈啊,全招呼在商船上麵。這艘巨無霸型的商船再也忍無可忍,憤怒地發作起來。

別看商船不是戰艦,可是他的爆發力絕不遜色任何一艘戰艦。那上麵可是堆積如山的炮彈和高爆炸彈哪。隻聽天崩地裂般的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這艘軍艦像過年的煙火一樣四麵開花了。炮彈拖著長長的尾焰,飛上了天空,再從天而降,像下雨一樣落在那些早就嚇得快要昏厥過去的水兵的頭上。

就看到近前的幾艘軍艦頃刻間就是滿身的大火,那上麵裝填炮彈射擊的水兵這時哪裏還顧得上土耳其人,都在大火中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在撲打著滿身的火焰,實在忍不住了,就向大海跳下去。軍艦一艘接一艘地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炸得海麵上到處是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餘下稍遠點的軍艦無不魂飛天外,紛紛掉轉頭來,向著四麵逃散。這又是一次無組織無紀律的行動,場麵混亂不堪。那艘紐菲思號護衛艦失去了指揮,灰頭土臉地向岸邊撤去,誰知攔腰撞上一艘高速奔馳的汽艇,汽艇將紐菲思的腰部撞出了一個大洞,自己隨著一道火光,化成了碎片。

可是紐菲思號的動力艙卻被他撞壞了,燃氣輪機也被炸壞了。艦體搖晃了一陣,完全停頓了下來。禍不單行的是,他停下來,同伴卻還在逃命呢。又是一聲巨響,一艘驅逐艦撞上了他的艦首,直接將這艘護衛艦的艦首撞掉撞爛了。紐菲思的上半身深深地沒入了水下,那些鬼哭狼嚎的水兵不等翻出欄杆跳水,就在巨大的爆炸聲中粉身碎骨了。

撞壞他的驅逐艦哥本哈根號也受了重傷,動彈不得,那些從天而降的炮彈頃刻間就將他的身影淹沒了。那可是穿甲彈和高爆炸彈啊,炸得驅逐艦上的建築像雪崩一樣垮塌下來,炸得船舷的裝甲漏洞百出,煙火從裏麵冒出來。

周圍的船隻還來不及散開,驅逐艦就發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像颶風卷過的海麵,那些飄**的小型艦船頓時消失不見,這塊海麵上隻剩下幾艘孤零零的大型軍艦在漂浮著。海麵上到處是掙紮呼救的人群。其場景就像再次回到了珍珠港的那次劫難,淒慘無比。

土耳其軍艦上的士兵這時也發現混亂會給他們帶來生機,更是落井下石,四麵開火,製造更大的混亂。沒想到還有人不開眼,居然敢對那艘怒氣勃勃,自身不爽的商船開火。

商船上麵四處亂飛的炮彈讓他們大驚失色,若不是他們背對著商船逃跑,也難逃噩運。就是這樣,還有十幾名士兵在近處海麵爆炸的氣浪中,被掀飛到空中,再重重地落進海裏。活著的再也不敢開炮,而是繼續亂闖亂撞。

基地司令官都快崩潰了,他狂呼亂叫:“快,停止射擊——”那些艦船沒有人回應,美軍少將快要發瘋了,再次呼叫,還是沒有回應,那些艦長非死即傷,活著的也逃之夭夭,哪有功夫回答他的命令。

他眼看著那艘到處惹禍的土耳其軍艦居然還在那裏飄**著,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眶外了,牙根咬的都快咬斷了。他抓過話筒呼叫埃斯托加號航母:“艦長先生,你們能夠眼看著土耳其人胡作非為嗎?請你們快些派出飛機,將他們早些送進海底吧,求求你們啦。”

按照軍階,基地司令官根本沒有權力調動航母,航母的艦長的軍銜和他一般高,享受的待遇還要高些。這時他是病急亂投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得苦苦哀求。

最有效的幹掉亂闖亂撞的土耳其軍艦的辦法,就是空中的轟炸,這樣無論他逃到哪裏,都會被送進海裏。艦船上的高射炮是無法對飛機構成有效威脅的,充其量就是垂死掙紮。即便是巨型戰列艦大和號也不行。

埃斯托加號航母的艦長早就看在眼裏,他不是冷血無情,而是有心無力。這種戰鬥行動他也無法獨立授權,還有更高的長官管著他。動用航母參戰,那是什麽情況?那是大型的戰役。即使是美國人也得寫出書麵報告,要得到上級的審核批準。

“你他媽的真是懦夫,挽救軍港內的艦船,就是立下了大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你再畏首畏尾,恐怕到時上軍事法庭的不是我,而是你。你要為見死不救負全責!”美軍少將聲嘶力竭地大喝道。

美軍埃斯托加航母的艦長渾身一顫,醒悟過來,這說的不錯啊。現在唯一能夠救軍港的就是我,我不出手,軍港就完了。管他的娘的軍紀,這次我做次主吧。沒準還能獲得一份勳章呢。

他們想的不錯,對付軍艦最好的辦法就是空襲。一架架的轟炸機、魚雷機忙碌起來了,後勤兵像競賽一樣開足了馬力裝彈,土耳其軍艦將要麵臨滅頂之災了,土耳其人卻茫然不知,可是有人卻替他們暗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