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險遭淩辱的美女記者

女記者們穿上了衣服,驚愕地看著士兵們的舉動,一個女記者怯怯地問道:“你們踐踏的可是你們的國徽,難道你們也仇恨你們的祖國嗎?”

眾人這才注意到地上的軍帽上鑲嵌的國徽早已是汙穢不堪,慘不忍睹。

那少校慘笑道:“如果我們的國家隻是美國的附庸,唯命是從,那還談什麽國家獨立?如果我們的政府隻是想著跟著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胡來,那我們還來朝鮮幹什麽?我們又何必為了這肮髒的政府賣命?”朝鮮戰爭曆時三年,各國參戰部隊真是度日如年,反戰的心理與日俱增。

誠然,美國人不敢和這麽多的國家作對,不會因為一場朝鮮戰爭讓中國憑空多出很多的盟友,他們也不敢拿這些多國部隊怎麽樣,但雙方卻彼此結下了深深地仇怨。那種形式上的聯盟將土崩瓦解了。

美軍正在焦頭爛額之際,忽然岸上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質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爆炸的火光持續不斷,像開鍋般的熱鬧,一陣高過一陣,一陣猛似一陣,整個仁川港都在顫抖啊。

爆炸的火光在白天都蓋過了太陽的光輝,就是隔著十幾裏地,還能看的很清楚,耀人眼目啊。物質倉庫就在海邊,岸上的建築物像紙糊的土崩瓦解,距離岸邊很近的那些小船讓人恐怖地飛上了天去,像風箏一般飄揚著。

那些高大的戰艦也被掀翻過去,或是在一陣隨之而來的爆炸中沉沒下去,不是整個地沉入水底,而是坐沉海底,上半截還露出在水麵上。一些底艙的水兵不等鑽出甲板艙門,就被憋死在底艙裏了。場麵的悲慘比當年的珍珠幹也不遑多讓,隻是天上沒有飛機罷了。

這是殘留在岸上的土耳其人將美軍的物質倉庫引爆了。他們對美國人恨之入骨,釜底抽薪,將美國人囤積的準備用於反攻的彈藥和物質毀於一旦。美國人和各國部隊的眼睛都盯在海麵上激烈的戰鬥,無人注意到岸上還有殘留的土耳其人,被他們鑽了空子。

這些土耳其人人數雖不多,卻個個玩命。他們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趁著混亂混進了美軍的物質倉庫。美軍的物質倉庫中平日裏就人來人往,這種混亂的時候,更是人滿為患,把這當作了避難所。誰還有時間分辨哪國的人哪。炸毀堆積如山的彈藥那是找死,肇事者也跑不掉,誰會想到土耳其人跑到這裏來自殺哪。

土耳其人脫掉了平時常穿的長袍,隻穿著輕便的軍服,混進了物質倉庫後,立刻凶相畢露,抽出暗藏的彎刀,大砍大殺。他們人數雖不多,卻凶悍得很,美國人一看他們的象征性的彎刀,就大驚失色,再看到同伴的腦袋被砍的掉在地上亂轉,頓時作鳥獸散。

土耳其人並不追趕,此時物質倉庫中警報聲四起,他們毫無懼色地將爆炸物放進堆積成山的軍用物品中,然後引爆了炸藥。這些土耳其人在爆炸的火光中狂喝著搶來的美酒,跳著民族舞蹈,像是在慶祝節日似的快活。他們想在爛醉時,點燃導火索,集體去見安拉。

恰在這時,一個不知死活的美國女記者潛入了物質倉庫,見到那些狂歌亂舞的土耳其人,感到這是難得的機會,趴在貨物堆上,不住地對著這些醉醺醺的野蠻人拍著照片,女記者不知道這些土耳其人會想著炸毀這些軍用品,尤其是彈藥,那不是找死嗎?她為自己搶得了獨家的新聞而沾沾自喜,還想著明天能在《華爾街日報》上刊出呢。

當她見到土耳其人殺得美軍人頭滾滾是慘像時,頓時心如刀絞,竟然出於義憤,挺身站起來大聲嗬斥這種野蠻的行徑。讀書人真是書呆子,看來各國都一樣,她忘了自己這時正處在極度的危險中。

“住手!你們這些屠夫,天哪,上帝,你們幹了什麽事啊?這是你們的盟友,你們穿的吃的用的都是我們軍隊提供的,你們卻在對他們肆意屠殺,你們還是不是人?”這女記者憤怒的柳眉倒豎,咬碎銀牙,從高高的貨物堆上跳下來,衝向土耳其人,這是要跟別人吵架嗎?

土耳其人一度被她弄蒙了,麵麵相覷,鴉雀無聲,不知哪裏竄出來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妞。一聽還是美國人,頓時哈哈大笑。他們嬉笑著向著美國女記者湧上來,就像一群猛虎對著孤立無援的小羊羔。

“你們想幹什麽,我可是美國女記者啊?天哪,我幹了什麽蠢事,你們連美國軍人都敢殺,還有什麽不敢做的?”這時候清醒過來,還來得及嗎?女記者怪叫一聲,掉頭就跑。

哪裏跑得掉啊,她正處在土耳其人的包圍中,一眨眼,就被土耳其人包圍在其中。人頭攢動中,就傳出女記者淒慘的呼救聲,可是美國人都被趕跑了,誰還會來救她。

眼看著女記者就要慘遭**了,一個中年的土耳其軍官撥開人群,大聲喝道:“放開她,她是無辜的,她不是軍人,我們對美國有恨,不應該強加在平民身上,讓她走吧。”

“為什麽要便宜這美國婊子,她就是妓女。既然送上門來,那怪不得我們。”這些被酒精衝的眼睛通紅的土耳其人不甘心放過這小綿羊,這時女記者幾乎被剝得一絲不掛了,隻是雙手抱在胸前哀哀哭泣著,悔恨若死。

“我說過了,她不是軍人,隻是百姓。這場該死的戰爭已給老百姓帶來了太多的苦難,我們是來拯救他們的,不是來殘害他們的。這是記者,我們需要他們公平公正的報道,難道因為她的死讓記者對我們軍隊更加口誅筆伐嗎?放過她!”軍官不容置疑地喝道。

那些土耳其人站立起來,女記者的衣服已破的像漁網似的了,難以蔽體。中年軍官俯下身,從自己身上脫下了軍服,披在她的身上,柔聲說道:“姑娘,戰爭始終是殘酷的,從來不會給人帶來美感。我們也不是野蠻的民族,我們隻是熱愛和平,渴望正義,你回去吧,離開這殺戮之地,回到和平的世界去吧。”

那女記者啜泣著爬起來,裹緊身上的軍服,狼狽不堪地低著頭問道:“你們,你們真的要放我走嗎?”她落入魔爪的那一刻,就已是心冷若死,沒想到還能絕處逢生。

中年的土耳其軍官笑笑:“這是你的運氣,假如你是軍人,我第一個就會收拾你,更不會阻攔我的人對你的淩辱。快走吧,我們恨的是美國軍人,不是你這樣的百姓,我們雖然殺人不眨眼,但還沒有到滅絕人性的地步。”他一揮手,那些土耳其人默默地為女記者敞開了一條道路。

土耳其人嗜殺成性,為何會如此輕易放過這麽一個送上門來的綿羊?正如中年軍官說的那樣,他們還沒有滅絕人性。他們早已厭倦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厭倦了做炮灰的宿命。

女記者狼狽地撒腿就跑,跑出幾步,回頭一看,那些土耳其人還在原地默默地注視著她。她忍不住回身大喊著:“先生們,你們已經是無路可逃了,快投降吧,我會盡己所能,說服我們的軍官放過你們的。這樣死了毫無用處,毫無價值。”

“人各有誌,你不用說了,快走吧,別等我們改變心意。”中年軍官無所謂地笑笑。

女記者長歎一聲,再次扭身就跑,心裏對這中年軍官充滿了感激。她跑出了物質倉庫,正撞上前來收拾土耳其人的美軍機械化部隊。

這些美軍殺氣騰騰,看那架勢是摧枯拉朽,橫掃一切。美國人的報複心也是很強的,一個軍隊隻有懷著強烈的同仇敵愾心,才會在國外作戰立足不敗,士氣不散。

“你是不是被他們侮辱了?該死的,這些家夥就該全部灰飛煙滅。奇怪,這些土耳其人殺人不眨眼,怎麽會放過你呢?”為首一輛裝甲車上探出了一個指揮官的腦袋,看著衣不蔽體的女記者憤怒又奇怪地問道。

女記者氣喘籲籲,張開雙臂攔住車隊喊道:“請放過他們,他們是迫於無奈的,他們還有人性,不是罪大惡極,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求求你們了。”

那指揮官仰天大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被侮辱者為強奸犯說情的。放過他們,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上麵已經下達了對土耳其人全部繳械,就地槍決的命令。你來的正好,他們既然放過你,想必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你去勸說他們放下武器,這讓我省很多事。”

女記者憤怒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想借我的手,欺騙他們,然後屠殺這些土耳其人?”

美軍指揮官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他們已是網中魚,還能逃到哪裏去?他們的行為注定了他們的悲劇命運,兵不厭詐,有何不可?他們對你像對待婊子一樣粗暴無恥,你不想報仇嗎?”

沒想到女記者大叫道:“他們沒有侮辱我,他們放過了我,我不想以怨報德。你們的武器比他們精良的多,為何像懦夫一樣,畏畏縮縮,還要借助女人去欺騙他們。你們既然不想放過他們,就光明正大地和他們較量一番,想要玩弄陰謀詭計,那是小人的卑鄙勾當,連我這女人都瞧不起。”她說完,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美軍指揮官望著她的背影,臉色鐵青,後悔不該說的這麽清楚,沒想到女記者不想報複對她施暴的人,還想著保護他們,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美軍指揮官恨恨地朝著女記者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婊子,難道沒有你,我們就收拾不了這些野蠻人嗎?士兵們,衝進倉庫,對這些狗崽子斬殺不留,一個不要放過。”

女記者走出了很遠,沒有聽到槍炮聲,空中卻傳來了隱隱的哭喊聲,接著就是猛烈的爆炸,爆炸的氣浪即使隔著很遠,威力還是十分可怕的,直接將行走在大堤上的她拋進了海中。女記者悶哼一聲,險些昏厥過去。

仗著水性不錯,她浮出水麵,抬頭望去,天空中到處是橫飛的物體,上帝,那是美軍的車隊,七零八落地飛向空中。不用說,那個想要施展詭計的美軍指揮官也在這場大爆炸中屍骨無存。火光淹沒了土耳其人的身影,那些物質倉庫上空升騰著黑壓壓的雲彩,那是彈藥爆炸的灰燼升空。

不知為何,女記者失聲痛苦起來,哭得梨花帶雨,滿臉淚痕,她是在為那些土耳其人痛哭嗎?還是在痛哭自己沒有阻止住那些美軍,那麽多的年輕生命轉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在痛恨這場戰爭,痛恨這場毫無意義的罪惡戰爭,或許到現在她才明白土耳其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集體犧牲的道理,這場戰爭早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