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英雄的哥哥

“你殺了我吧,這裏周圍都是我們的人,隻要槍一響,你們的人都要死。”長官咬牙切齒地說道,敗在女人的手上,他實在是心有不甘哪。自己是審問俘虜的,卻變成了俘虜,這向誰說理去呢?

話一說完,他就臉色大變,後悔莫及。原來的虛張聲勢頓時消弭得無影無蹤了。

因為這女人正將手槍裹在自己脫下的上衣裏,天,她竟然是這麽製作一支無聲手槍的嗎?為了方便玩弄女人,他將自己的上衣脫下,這下正好為這女人提供了絕好的無聲輔助。他一看這女人的動作,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女人,這是女特工。

“很好,你很有膽量,還敢威脅我,那我留你還有什麽用,這就送你上路吧。”楊柳青將上衣裹住的手槍舉起來,對著長官的胸口:“希望我的槍法夠好,能夠讓你少受些痛苦。”

長官都快哭出來了,他雙手連搖,“你不能這麽做,你們中國人不是講究優待俘虜的嗎?你殺我就是觸犯軍紀。我是你的俘虜,你應該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和人格尊嚴。”

楊柳青忍不住笑了起來:“先生,我們現在還在你們的軍隊包圍中,我怎麽是俘虜你呢?不,你說錯了,我隻是殺一個敵人的長官,這樣可以讓你們的人群龍無首,難道不對嗎?沒想到你們英國人也會這麽貪生怕死,嗯,你這可不像紳士風度啊,你應該含笑去死。對,笑一個給我看看。”英軍軍官哪裏還笑得出來,即便笑出來,那也比哭還難看。

楊柳青到底是天真浪漫的心性,別說一個英軍軍官,就是再來幾個,也不是她的對手。現在的她經過忍者錢氏兄弟的**,早已不是昔日嬌滴滴的小丫頭了。如果有敵人出現,她會第一個殺了這軍官。

她的心情似乎不錯,這時候還能開玩笑,她笑的時候,槍口可沒有離開長官的胸口,上下晃動著,有時晃動到他的下身寶貝,讓長官都有尿褲子的衝動了。英軍長官哪裏還笑得出來,他哭喪著臉,不住地擺著手。

“我要上聯合國去控告你們,你們虐待戰俘,這不是你們中國人的風格,原來你們說的是一套,做的卻是另外一套。你殺了我吧,折磨人的不是好漢。”英軍軍官聲嘶力竭地叫道。

可惜這指揮車密封性不錯,三防設置挺完善的,外麵又是轟隆隆的引擎轉動聲,根本聽不清裏麵喊什麽。就是前艙的駕駛員聽到了,還以為自己的長官在性欲奔放中嘶聲呐喊呢。他們可不想觸這黴頭,副官早就向他們叮囑了:“裏麵不管出現什麽事,也不要打擾長官,讓他盡興去吧。”於是長官悲劇了,叫天天不應哪。他隻能憤怒地控訴著,無奈這女戰俘根本不予理會。

他和中國人作戰到現在,獲得勝利的機會是渺茫的,倒學會了不少中國人的口頭禪,還會說“好漢”,而且是用中國話說的,不知道這家夥是看《水滸》學到的,還是因為對毛澤東的崇拜,學會了那句“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句經典名言。

“你說錯了,我不是朝鮮人,也不是中國人,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共產黨員,我們日本人講究的是殺伐果決,恩怨必報,從來不喜歡寬恕,更沒有優待俘虜的說法。你不願意投降,我隻好把你殺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楊柳青有意說自己是日本人,英國長官一聽果然傻了眼,日本人在二戰時多麽殘忍,抓住戰俘就砍頭,他的哥哥就死在緬甸的英軍戰俘營裏。

據回來的幸存者說:他哥哥死的很英勇也很悲壯。日軍為了搶修戰防工事,逼著成千上萬的英軍戰俘日夜幹活。勞動強度大,休息時間少,食物不足,寶貴的醫藥更不會用在戰俘身上,戰俘大批死亡。他哥哥受不了,竟然和戰俘營為首的日本人說他是貴族是軍官,要求區別於普通戰俘對待,至少要讓他吃飽飯,而且不用幹那些超重的體力活。英軍中軍官是從不幹活的,隻在一旁指手畫腳,或是吸煙聊天。

那日本人仰天大笑,一聲吆喝,幾個日軍掄著木棒上來,棍棒齊下,將他哥哥打得抱頭倒地翻滾,打得他滿身血跡,口吐鮮血,肋骨也斷了幾根。那些日軍解開褲襠,掏出醜陋的東東,往他的身上飆射尿水,還獰笑地大罵他是肮髒的英國豬。什麽日不落,早已是日落西山了,還在想著過去的榮譽,真是太落後了。

他哥哥雖然被毆打淩辱,但骨子裏還是貴族的氣質,他喘息一陣後,趴在地上,趁日軍沒有注意,偷偷滴從地上摸起來一塊尖利的三角形石頭,藏進了褲子口袋裏。晚上回到戰俘營裏,他拚命地磨著這塊石頭,將它磨成了一塊鋒利的暗器。可是第二天醒來後,口袋裏的尖利石頭卻不翼而飛了。他滿頭大汗,這是有人想要告密嗎?

第二天,日軍照樣毆打那些幹活無力,倒在地上哼哼叫的英國戰俘,這種情況每天都在發生著,每天都有很多的戰俘死在道路上,可是這一天,日軍卻遭到了眾多戰俘的齊聲反抗,他們聲稱:再要如此虐待戰俘,他們就集體罷工,讓日本人自己去修工事。

日本人哪裏會吃這一套,依然是掄起棍棒亂打,用刺刀亂捅亂刺,英國人不是中國人,沒有什麽凝聚力,頓時一哄而散。剛剛聚起一點的團結就在日軍的棍棒下消弭於無形,混亂的人群將日軍夾在其中,分不清彼此,日軍就像老虎一樣用棍棒驅趕著綿羊似的戰俘,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地有人倒下。

忽然人群中寂靜下來,全場呆呆地看著躺在中間地上血泊中的一具屍體,那不是別人,而是為首的日軍軍官的屍體,天知道是誰在混亂中,暗中刺殺了他。戰俘們麵無人色,渾身顫抖,頓感大禍臨頭了。日軍的瘋狂報複是出了名的,這些戰俘恐怕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是誰幹的,站出來,不然通通地死啦死啦地!”一個日軍軍官惱羞成怒,拔出戰刀揮舞的虎虎生風,隨時像要砍下人的腦袋。日軍在四周架起來機槍,轉動著槍口瞄準眾人。場麵太混亂了,各種惡臭充斥著,就是嗅覺靈敏的軍犬都嗅不出來了。

現場是死一般的沉默,人們都低垂著腦袋,無人應對。日軍軍官暴跳如雷,衝到一個病怏怏的戰俘麵前,大吼著:“你的快快地交代,是誰幹的?不然砍下你的腦袋!”

那戰俘癱在地上,雙手並用向後躲避著,也不知道說:“我沒有看見誰幹的。”隻是顫抖著說著:“不是我,不是我幹的,請放過我吧。”

“八嘎呀路——去死吧!”日軍軍官大吼一聲,揮起戰刀,劈在他的脖子上,一顆沒有血色的幹瘦腦袋滾在血泊中,人群中發出了陣陣的驚呼聲。

“誰幹的自己站出來,不然我的就殺到你的自己站出來為止。”日軍軍官惡狠狠地掃視著眾人喝道。隻有死一般的沉默,日軍軍官暴跳如雷,他真想將這些戰俘通通地殺掉,但他不敢,因為那會沒有人幹活了,上級饒不了他。

他又砍下了一顆病怏怏的幹枯腦袋,狼狗就在一旁舔舐著人的鮮血,撕咬著屍體上的肉,看的一些人忍不住彎腰哇哇大吐,因為沒有營養,食物嚴重不足,幹嘔了半天,隻吐出了一下綠膽水。戰俘不是沒有見過屍體,可是那是他們最親的戰友的屍體,還被日軍的狼狗啃食,太滅絕人性了。

“不要濫殺無辜,是我幹的,你把他們全都放過吧。”他的哥哥站了出來,鎮定地麵對著嗜血的日軍惡魔。日軍立刻將他包圍起來,刺刀閃著寒光,頂著他的前胸後背,他哥哥麵不改色,非常鎮定。

“是你,不,你的是英國的貴族,你不會幹出這等凶殘的事情的,你的在軍隊中,隻是一個書記官。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看著肌膚白嫩,氣質高貴的英軍軍官,日軍搖頭不相信,這是野蠻人幹的,貴族怎麽會幹這種事?

他哥哥哈哈大笑:“就是我幹的,我是這樣殺了他的。”他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在地上磨試了一下,趁著日軍看得目不轉睛,猛地躍起身來,一下用胳膊勒住了近前的一個日軍的脖子,尖利的石頭就頂著他的眼睛。日軍沒有想到他還敢故伎重演,被他偷襲得手,氣的哇哇亂叫。

他的手指用力,那日軍的臉上就流下來黑血。“你們再要上來,我就將石頭插進他的眼珠子。瞧見了嗎?我就是這麽殺了你們的長官的,與我的戰友沒有任何關係。”可惜他到底是文職人員,日軍將他前後包圍,後麵一個日軍趁他說話分神的功夫,舉起槍托砸在他的後腦勺上,他的眼前一黑,鬆手倒在地上。

等到他蘇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剝光了衣褲,雙臂倒剪,吊在樹上。周圍是黑壓壓的戰俘,那些戰俘都用悲哀的眼神望著他。他是英雄,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戰友的生命。

日軍軍官恨得臉色鐵青,他舉著戰刀朝著他哥哥撲過來,想要將他劈成兩半。

他哥哥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閃光的戰刀,戰刀劈向了他的肩頭,深入他的肩膀,砍得他鮮血淋漓。日軍軍官沒有想一刀結果了他,而是想著折磨他。

“你這文人還想愣充英雄的幹活?耍慣了筆杆子,你連殺人都不行啊。喲西,既然你的這麽想死,我的成全你。”日軍軍官冷笑著,滿臉的猙獰。他大喝一聲,上來幾個上身**的壯漢,掄起沾水的皮鞭,將他哥哥打得遍體鱗傷。

“你的還想充英雄嗎?我的知道你的看見了誰幹的,隻要你說出來,就沒事,不然我的狼狗可是餓了很久,它的很想吃人肉。你們貴族血統高貴,味道一定不錯的。”日軍官冷笑著,像是看著藝術品一樣看著體無完膚的他哥哥。

“我是英國貴族,不能這麽屈辱的死,讓我死的有點尊嚴吧。”他哥哥喃喃地說道。

“你的說還是不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日軍官站了起來,手抬起來,就要向下揮落。一旁的狼狗吐著猩紅的舌頭,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眼睛裏閃出了凶狠的光芒。

“別,我的說,我告訴你吧,誰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哥哥懇求道:“放我下來吧,我的雙臂都快斷了。”日軍官看著這嬌貴的英軍官,滿臉的不屑,示意人將他放下來。一放下來,他哥哥就癱倒在地,渾身像抽筋似的,但他頑強地支撐起身體。

日軍官俯下身:“現在你的可以告訴我了吧?”他哥哥點點頭,嘴裏吐出含混不清的話。

日軍官聽不清,不由自主地將頭湊近了他的耳邊。“啊——”他忽然嘶聲慘叫起來。他哥哥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力氣,一下張嘴咬住了日軍官的耳朵,順手奪過日軍官的手槍,頂著他的肚子連開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