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粗魯的包紮

使用砍山刀的美軍士兵在軍隊裏無人敢惹,力大過人,自詡在軍中算一號猛將,這次見到這些中國高手,他忽然覺得自己對於武術隻是門外漢,就像是小學生忽然麵對一群高中生,不知所措。

那些招式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在空中橫滾,還能砍得美國人腦袋戴著鋼盔飛出五尺開外,讓他瞠目結舌,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哪知道那是土匪在他們麵前顯擺呢,遇上了真正的高手中的高手,他們的架勢就變成了花拳繡腳了。

不過這些招式確實很唬人,很多美國人看著看著,全然忘了自己是在幹什麽了,有的竟然爆發出陣陣的喝彩聲,等到鋼刀架在脖子上,才恍然大悟。氣得他們的長官想要吐血,你們想看中國人的功夫,可以回國後去紐約的華人街看中國人賣藝啊,這是在打仗,你們拿性命開玩笑啊。

他剛想嗬斥這些部下,可是中國人見到使用短槍的家夥,知道他是指揮官,團團圍住,他剛想用短槍射擊,美國統計學家考證過,近身戰時,手槍最管用,可是到了這裏不行了。

“嗖——”地一下,不知從哪裏飛來了一口大刀,將他的胳膊齊根砍下,他痛的渾身哆嗦,想呼救都叫不出聲來了。中國人圍上來,亂刃齊下,將他砍得滿身是血,腦袋都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天哪,這種武器還可以脫手而出啊,這可比手槍駭人心魄啊。那使用砍山刀的美軍看得悠然神往,“我投降——別殺了——”他嘩地丟下了砍山刀,高高舉起雙手,跪倒在地。他是軍中的膽,很多美國人都看他的表現。他一投降,比那老兵有說服力多了,餘下的美軍全都扔掉步槍,跪倒在地。

可是戰士們眼都紅了,他們的骨子裏是土匪的血液,先前倒下的那麽多戰友都是他們的好兄弟。這時候美國人想要投降也不行,他們衝到俘虜麵前,再次揚起了大砍刀,美軍尖叫著,畏縮在一起,就像一群待宰的豬羊發出瀕死的慘叫。

習慣了現代的戰爭模式,忽然回到了中世紀,還耍起大刀之類的冷兵器,讓美國人渾不適應。投降了,中國人還要對他們痛下殺手,讓他們忽然意識到這是一支特殊的中國軍隊。和這種軍隊肉搏,就像是綿羊圍住了老虎。

美軍被這支頗具特色的中國土匪部隊嚇得魂不附體,不住地搖手求饒,不住地叩頭,哭聲一片。這在以往是沒有見過的。這也難怪,過去的中國的西北軍因為財力貧弱,士兵就裝備了不少的大刀,抗戰時還創立了“破鋒八刀”。一曲嘹亮的《大刀向著鬼子們的頭上砍去》響徹抗戰的年代。

這些土匪都是在剿匪戰爭中被俘虜過來的,來自陝西。陝西的民風剽悍,楊虎城就是刀客出身的軍閥。王老根是在闖禍後落難到陝西的,憑著一身好功夫,居然成了土匪的首領。他來自武術之鄉,刀法高明,深受土匪的仰慕,不少土匪還是他的徒弟徒孫。

他們和美國人白刃格鬥,在身材力量上不吃虧,關西大漢啊。刀法上更不是一個層次上的,美國人抵擋不過,也在情理之中。關西的土匪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收拾美國人簡直是虐殺。

像他們明明可以一刀砍下美國人的腦袋,居然為了顯擺,刷刷——兩刀下去,將美國人的耳朵削掉。痛的美國人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慘叫聲聽得美國人毛骨悚然,腿肚子抽筋哪。他們在搏鬥時還忍不住扭頭去看,隻見那位仁兄蹲在地上捂著耳朵,嚎啕大哭。其他人不住地喊著:“上帝啊——上帝!”雙手顫抖著,都握不住步槍了。

明明可以一刀戳穿敵人的肚子,他們卻揮起一刀,砍下美國人的一條腿,或者順手一拖,給美國人來個大開膛,血淋淋的腸子拖出來,花花綠綠、黏黏糊糊的,看得人惡心欲吐,那被開膛的美國人眼淚汪汪地癱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抓起腸子,往自己的肚子裏塞去。鼻涕拖出來一尺多長。

隨著搏鬥時,相互膠著廝殺的紛亂腳步,他的腸子被人踩住,還把別人絆得摔了一個跟鬥。他大叫一聲,絕氣身亡。腸子被踩斷了,胸腔裏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剛才費力塞進去的腸子全被拖出來了。這名美軍士兵頃刻間死於非命。

那名慌亂中踩中戰友腸子,導致戰友慘死的美軍低頭一看,頓時呼吸都要停滯了,褲腿上纏滿了血腥斑斕的腸子,再看另一頭還連在兄弟的肚子上。他大叫一聲,下身失去了知覺,隻覺得涼颼颼濕漉漉的,一下滑倒在地,不等他爬起來,一柄閃著寒光,帶著斑斑血跡的大刀就紮進了他的肚子。

隨著一聲慘叫,鋼刀將他釘在地上。美軍士兵一時未死,還能慘叫著掙紮著,伸出鮮血淋漓的雙手,想要拔出肚子上的鋼刀。有人來幫他的忙,一隻膠底鞋踩在他的肚皮上,拿他的肚皮當襯墊,狠狠滴一踩,順勢將大刀拔了出來。美國人哀鳴一聲,痛的翻滾著一命嗚呼。

其他的美國人見狀,個個魂飛膽裂,哪裏還能生出半點抵抗之心。這些中國人太野蠻了,簡直比當年剝人頭皮的印第安人有過之無不及啊。他們就像在和一群食人生番打仗,越打越是心驚膽戰,手腳不聽使喚了。他們紛紛跪倒在血泊中,高舉雙手,渾身顫抖。

指導員是文人,上戰場時,他雖然英勇,但隻會用那支托卡列夫手槍點射,還有膀大腰圓的兩個士兵左右保護著他。他不會耍大刀,戰士們怕他出危險,每次都將他攔在後麵。他氣得嗷嗷直叫,“我是軍人,不是女人,別攔著我殺敵。我的命和你們一樣,不需要特殊照顧。”無奈戰士們都不聽他的抗議。戰士們平時很尊重他,都不忍心讓他冒險。

指導員好容易擠進了人群裏麵,一看遍地死相各異的屍體,頓時臉色煞白,呼吸急促,感覺到快要窒息了。他不是沒有見過屍體,可是這些屍體上麵明顯就是遭到過虐殺的痕跡,再看美國人個個叩頭如搗蒜。

他很生氣:“同誌們,我們向來講究優待俘虜,可是你們看看你們把美國人嚇成什麽樣了?奶奶的,這不是虐殺嘛。”說到這裏,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戰場上哪有好看的屍體?聽到他這麽說,就像是調侃,戰士們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美國人更是麵如死灰,渾身顫抖。

戰士們七嘴八舌地說道:“指導員,你是沒有見到這些美國人有多猖狂啊,寧死不降。我們是被逼無奈,才下狠手的。如果我們戰敗了,那麽死得比這還難看呢。我們向來這樣對付敵人的,有我無敵,勢不兩立。”

“說得好!”指導員聽得熱血沸騰,也忘了他對那些屍體的慘像不忍直視,振臂說道:“美國佬就是紙老虎,對於一切敢於反抗的敵人,我們就要堅決、幹淨、徹底地消滅他們。你們做得不錯,對付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殺出我們的軍威國威來。可是他們已經投降,我們就不能觸犯軍紀了,先為他們包紮吧。”

他一說完,趕緊轉身就走,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在戰士們麵前大吐特吐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中途有人向他敬禮,關心地問話,他都搖頭不語。跑到沒人的地方,他蹲下來,哇哇大吐,把綠膽水都吐出來了。

三連長衝上來一看,喝道:“住手!你們想觸犯戰場紀律嗎?還愣著幹嘛,救人!難道你們想看著他們流血流死嗎?他們是俘虜,我們不能虐待俘虜。”戰士們才不情願地為美軍包紮。他們常年在刀頭舔血,都懂得一些護理知識,一些人還帶著自己的紅傷藥。

戰士們因為對美國人還有怨恨之心,包紮起來,毛手毛腳,痛的美軍呼天搶地,哀嚎不止,美軍抱著胳膊大腿喊“哎呦”,有的喊道:“我受不了了,你幹脆給我一槍吧。”

有的喊道:“天哪,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麽?你竟然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按在我的傷口上,上帝,你這是謀殺我啊。”很多戰士受傷了,都習慣用香灰抹在傷口上,沒有香灰,有泥土也行,全然不懂得這會感染的,在他們看來,男人不是泥捏的,哪有那麽精貴。

有的看著戰士們從背包裏掏出髒兮兮的繃帶,頭暈腦脹:“天哪,那是裹腳布還是洗碗布啊。這不是給我用的吧?哦,上帝,你竟然毫不消毒,就給我用啊。你當我是垃圾嗎?”

美國人對於這種不負責任的包紮行為極為憤慨,他們大聲抗議。無奈在這些中國的土匪兵麵前毫不管用,他們根本聽不懂,還是板著臉為他們包紮,心裏心痛的要死,那些藥品和繃帶他們自己都舍不得,卻在這裏發揚國際主義精神。

他們被美國人的嘰哩哇啦的叫嚷聲哀嚎聲吵得頭暈腦脹,真是火上澆油啊。偷眼看看,三連長轉身走到別的地方視察去了,他們怒不可遏,掄起他們的巴掌,照著美國人沒頭沒腦地亂打,一邊打還一邊輕聲怒喝著:“你咋呼個啥?再瞎嚷嚷,老子不伺候了。你大爺的。”

美國人向來是服硬不服軟的,這麽一頓暴揍,他們立刻老實多了,隻剩下低低的飲泣,就像是一群被老公責罰的怨婦,敢怒不敢言。

三連長轉回來了,喝道:“包紮完了沒有?我們沒有時間伺候這些美國佬,忙完了還要繼續消滅殘餘的美軍,不能留下一個死角。咦——這些美國人怎麽個個臉上掛著淚痕啊?莫非你們對他們動粗了,你大爺的,這是觸犯軍紀的。”

美國人聽不懂,不然一定會叫屈,因為這些土匪兵爭先恐後地說道:“連長,是我們手重了,沒注意這些美國人這麽嬌貴,動一動就嚎叫不止,快趕上殺豬了,讓您聽得心煩不是?這些豆腐兵哪是咱們的對手,回家抱孩子還差不多。”

有的說道:“連長,他們的孩子也不中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們的兒子和他們差不多,也是貪生怕死的。”

三連長點點頭,若有所思:“你們說的不錯,這種兵送給我,我都不要的,受點傷就嚎叫哭泣,哪像個男人,你們說得沒錯,他們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

他笑著點著一根煙說道:“動作快點,別耽誤了清剿殘敵——咦——他們怎麽會害怕到這種程度啊,還不要你們的包紮。娘的,不是護士咋的啦?我們是在救你們!真是太難伺候的孫子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