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幹掉美軍的狙擊手

美軍少校不服氣地叫道:“難道你們中國人是魔法師,還會變出那麽多的毒蛇老鼠來和我們打仗,這難道不是生化武器嗎?我不服,你們不是正規的軍人,你們是魔法師。我們輸了也不服。”

站在一旁的李怡寧對著戰士們一翻譯,戰士們哄堂大笑。我們的軍隊想來是有什麽樣的武器就打什麽樣的仗,過去對付小日本的地道戰、地雷戰、麻雀戰哪一條算得上正規,但卻彰顯了人民群眾中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和無窮的威力。這次攻克美軍的坑道戰,更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古怪模式出現,美國人聞所未聞也不奇怪。

林飛笑笑,製止了戰士們的笑聲:“戰爭從來就不是公平的,你們有很多我們沒有的武器,你們的燃燒彈何其殘忍,你們的空地一體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傷亡,但我們卻將你們趕回了三八線。你們現在卻抱怨我們的土辦法,虧不虧心哪?告訴你,用毛澤東思想武裝的人民軍隊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也是你們戰勝不了的。”

這不隻是對毛主席的溢美之詞。來自後世的林飛更清楚朝鮮戰爭對於中國在世界的影響何其之大。是這場戰爭確立了中國仰首闊步地邁入了世界強國的行列,是這場戰爭讓世界重新認識中國,是這場戰爭讓美軍從此格外尊重中國人民解放軍。

美軍說他們遭到了中共的生化武器的襲擊,當然是言過其實。少見多怪的他們哪裏見識過中國人捕蛇和抓老鼠的本事。這不是一般軍隊能夠做到的,奈何他們麵對的是土匪改編的部隊,有著超常的野外生存的能力。

由於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不少人擁有捕蛇抓鼠的本事,山林裏毒蛇出沒,山洞裏老鼠橫行,他們有特殊的蛇藥,味道濃烈,能將方圓幾公裏的毒蛇都誘進他們的陷阱,成為他們的解毒藥或是盤中的美味佳肴。

他們必須捕殺那些肆無忌憚的老鼠,老鼠的危害遠超毒蛇,否則他們那些積蓄就統統化為烏有,老鼠的牙齒是何等的厲害。在物競天擇的自然競爭中,人類總是勝過任何動物的,那些土匪甚至具有閉著眼睛抓老鼠的本領,讓人嘖嘖稱奇。即使在誌願軍糧食接濟不上的時候,這些土匪並還能頓頓山珍野味,吃的滿嘴流油。

曾有友鄰部隊前來取經學藝,名為拜師學習,實際上是想打打秋風,沾點光彩。既為絕技,如何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當他們看到這些土匪兵津津有味地嚼著烤的噴香的老鼠肉時,頓時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個個哇哇大吐,沒吃到野味,倒將自己的隔夜飯都吐得一塌糊塗,綠膽水都吐出來了。

在中國除了廣東人,山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好像沒有什麽不吃的,其他省份的民眾哪有這麽好吃的,中國人特別講究飲食文化,這些髒兮兮的東西讓他們吃,幾乎沒有幾個能夠安然下肚,安之若素的。晚上不做噩夢已算是萬幸了。

土匪則不一樣,像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隻存在於想象之中,如果他們搶不到財物,坐吃山空,就隻能是吃糠咽菜,鹹菜蘿卜窩窩頭了。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中,他們抓捕毒蛇和老鼠吃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他們身上有著不傳的秘藥,因此拿出來,就是驚世駭俗。

根據那兩個女特工交代的情況,將捕來的毒蛇撿大個的先從通風口放進去,餘者就會絡繹不絕地跟著進去。就像前麵有頭羊領頭,後麵的羊就會跟著走,動物也是有紀律的,會跟著領頭的走。

看著放走那麽多的毒蛇,這些土匪的喉頭不住地顫動著,眼珠子滾圓,眼中流露出貪婪垂涎的神色,這麽好的美味放走了,太可惜了,午餐隻得啃玉米麵饅頭了。

王老根哈哈大笑:“看你們這些小家子氣的,隻要我們徹底攻占坑道,裏麵就有堆積如山的美國麵包、蛋糕和火雞燒烤,我們就成了大富豪大財主,你們還用的著去吃這些毒蛇嗎?鄉巴佬沒見識的,沒見過好東西啊,這回就讓你們開開眼。”

他停了一下說道:“假如你們還想著蛇肉,那我告訴你們,待會兒去吃那些烤蛇肉吧,噴香噴香的,保準你們每個人會把自己的舌頭吞下肚去。”王老根別看是營長,和戰士們就親如手足兄弟,向來是無拘無束地開玩笑。不等他說完,那些土匪兵就哈哈大笑,歡呼起來。

林飛帶著李怡寧上來了,看著這些人不務正業,正在滿山遍野地捉蛇,微微一笑。他知道手下的將士的才能,隻要他們能減少傷亡,攻下陣地,就讓他們為所欲為吧。

那些戰士也沒想到他們瞧不起的女兵和他們的膽色相比,毫不遜色。當他們提著編織好的竹籠,關著幾條伸長了脖子,扭曲著身子,吐著蛇信的毒蛇送到林飛的麵前時,似乎想嚇唬一下這個美麗的女兵。

王老根還在為輸在女兵手上心有不甘,滿臉堆笑地對林飛說:“團長,你指揮俺們打仗,實在是太辛苦了,這幾條毒蛇就送給你們品嚐吧。對了,這李姑娘如果服下了蛇膽,可以清火明目,蛇肉也是大寶啊,要不要先來一個?”

林飛擺擺手,“多謝了,既然你們有妙用,何必浪費,還是先辦正事要緊。”王老根又有意無意地遞到了李怡寧的麵前:“李姑娘,這是我們的一番美意,你可不要推卻啊。”

一般的女兵早就尖叫著,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不省人事了。誰知這個女兵閃電般伸手從竹籠裏揪出一條毒蛇,那條毒蛇的七寸就被她捏在手中,身子卷起來,盤在李怡寧的手腕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姑娘好虎啊,她是怎麽能將手伸進竹籠的?她不怕被毒蛇咬上一口嗎?王老根的臉都白了,深深後悔自己的惡作劇。

刷地一道寒光閃過,眾人的眼睛一花,隻見那條毒蛇的被一刀穿喉,飛出去釘在一棵樹上。李怡寧如影隨形,飛撲到釘在樹上的毒蛇麵前,兩手“嗤啦——”一下撕開了毒蛇的皮,然後向扒衣服一樣,將毒蛇的皮剝了下來。手指輕輕一動,一顆還沾著血絲的蛇膽就被她扣到了手掌心,她像粘著一粒花生米似的,輕張檀口,將這顆蛇膽送進了櫻桃小口,雪白的脖子一揚,蛇膽酒進入了肚子。

她滿意地笑笑:“多謝你們的美意,我非常感激,我想這條蛇的蛇肉是大補的,要不要一起來品嚐一下。”寒光閃動,刷刷刷幾下,就見那條毒蛇被剁成了幾節,她順手遞給林飛一節中間的,自己還在嘴裏大嚼著,“味道不錯,很新鮮,團長你也試試。”

四周的人鴉雀無聲,眼珠子都快掉一地了,這還是女人嗎?這女人怎麽是茹毛飲血,生吞蛇肉啊。天,就是這些土匪也沒有幾個生吃蛇肉的,他們都會燒烤了吃,蛇肉的腥味太濃,血腥得很,難以下咽。怎麽到了這女兵的嘴裏,卻成了美味佳肴啊?那些想著品嚐蛇肉的土匪兵這時反而在胃裏翻江倒海。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的團長這時也在津津有味地吃著,像嚼著檳榔一樣,吃得嘴上鮮血淋漓的。這種場麵讓他們深刻地理解了什麽樣的統帥帶出什麽樣的兵。咱的團長夠狠,難怪他的女兵都是這麽生猛。咱的團長到底是什麽人啊。

土匪兵們滿山搜索毒蛇和老鼠的舉動引起了美軍監視哨的注意,但他們不知道中國人在幹什麽,美軍的機槍手朝著他們就掃射過來:“噠噠噠——”打得岩石上火星直冒,碎屑亂飛。那些土匪兵聽到槍聲,就躲藏起來,剛才還到處是人影出沒,轉眼睛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在美軍機槍手漫無目的地搜尋的時候,突然:“呯呯呯——”對麵誌願軍就還擊了,這些平素能打下飛鳥的綠林好漢們的槍法真的不錯,美軍機槍手的鋼盔被打飛了,腦漿迸裂,足有四五顆子彈爭先恐後地飛進了他的腦殼。那顆血糊糊的腦袋就是他的老媽都認不出來了。

坑道裏再出現一個美軍的機槍手,替補上那個位置,其他的幾個機槍射口也響起了槍聲,“呯呯呯——”又是幾聲槍響,美軍的機槍射口逐一停止了射擊,美軍這才意識到他們遇上了強大的對手。對麵的中國人就是普通的士兵也是槍法過人,想要攔阻他們射擊,真是找死,他們縮回了腦袋,放棄了這種對抗賽。

林飛也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對李怡寧說道:“剛剛吃到了同誌們送來的美味,也該有所表示啊,感謝可不能是隻停留在口頭上的。”李怡寧笑著順過來背後的那支帶著狙擊瞄準鏡的步槍。

王老根攔住了,“別,這就像吃點老朋友的東西,還要付錢,這不是見外嘛。團長,俺的兄弟雖然出身不好,但他們驍勇善戰,槍法過人,對付這幾個小雜毛,還用的著李姑娘?不用了,姑娘你守在團長身邊就好,戰場上哪用得著你這女兵呢?讓俺們這些大老爺們的臉麵往哪兒擱?”

話剛說完,就聽到“呯——”地一聲槍響,站在王老根附近的一個戰士太陽穴上汩汩地流出了鮮血,那個戰士一聲不吭,頹然倒地,已經沒救了。

王老根臉上一陣憤怒,又變成了紅色,因為接下來又有幾個戰士倒在血泊中。其中還有端著槍對著美軍坑道位置的,卻沒有發現暗藏的敵人。這敵人的槍法很好,槍槍致命。

“危——險——”王老根扭回頭大叫一聲,還想將林飛撲倒在地,猛然發現林飛和李怡寧都不知去向了。咦——咱的團長會地遁術啊?王老根看著犧牲的戰友恨得牙根癢癢的,他從通訊員手中接過美軍的大八粒步槍。

剛剛抬頭,就發現前麵的山坡上有道亮光閃了一下,他頭皮一緊,本能地縮回了腦袋,“呯——”一顆灼熱的子彈就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將他新剃的頭發犁出來一道溝槽,好懸沒把老王的天靈蓋掀飛了。糟糕,怎麽會遇上了硬茬。王老根暗自懊惱。

這時就聽到附近有人低聲說道:“右邊三點方向,那塊橢圓形的岩石後麵有狙擊手。”咦——這是團長的聲音?聽說團長也是狙擊手出身,幹嘛不自己幹掉那個討厭的家夥,這是在對誰說話呢?

幾乎就在林飛說出方位的同時,就聽到身旁“呯——”地一聲槍響,讓他瞠目結舌的是這竟然是從一塊岩石的裏麵飛出來的一顆子彈。再看對麵山坡上一頂鋼盔滾落下來,然後是一條步槍也跟著滑下了山坡。王老根拚命地揉動著眼睛,俺好像還沒有老花眼啊,咋的找不到咱的團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