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被軍警包圍

這女人不是銷聲匿跡,而是帶著那些姐妹展開了令人恐怖的暗殺,美軍特工和那些胡作非為的美國士兵她們殺,那些草菅人命的朝鮮地下黨特工,她們也殺。隻要是她們看著義憤填膺的人物,她們就會除惡務盡。

這些女子殺人的武器多是以色相誘,專殺那些殘害婦女的畜生。朝鮮戰爭中,多少婦女慘遭淩辱,美國士兵簡直成了獸類的代名詞。

這通暗殺此起彼伏,殺的漢城美國人夜間不敢隨意出軍營,不敢像過去那樣,喝的醉醺醺的撞開居民的屋門,進去胡作非為,侮辱婦女。不敢在妓院任意淩辱那些風塵女子。

這通殺,殺的鬼神皆驚,殺的漢城一片白色恐怖,殺的李怡寧暗暗叫苦。她的手下很多是做妓女為掩護,這通殺殺的美國人不敢光顧,殺的那些朝奸不敢上門。妓院門前門可羅雀,日益冷清,殺的美軍隻能在軍營裏調戲那些本國女兵了。

天哪,那不是要到軍營裏,到朝奸的家裏去暗殺嗎?妓院本是很好的情報交換場所,匯聚著形形色色的人物,還是有身份的達官顯貴,能夠收集到各類的情報。美國人西方人都不上門,到哪裏去套取情報?到他們的家裏去嗎,那太危險了。這不是和李怡寧作對,而是大大的作對了。

李怡寧的上級幾次向她下達除掉這夥女性殺手的命令,李怡寧卻按兵不動。她向上級匯報說:這些女子已經引起了美國人的憎恨,不用等到咱們動手,美國人就會收拾她們的。我們出手,豈不是幫了美國人的忙,親者痛仇者快嗎?

上級對李怡寧似乎有種縱容,竟然默認了她的作法,不過還是希望李怡寧能夠敲打敲打這些發瘋的女子,讓她們有所收斂,不要妨礙了自己的行動。

對於上級下達的命令,李怡寧感到很為難。這些女子殺手暗殺的對象不一而足,逮誰殺誰,隻要是她們看著不順眼的就殺,不可避免地會殺害一些勞動黨的地下組織負責人。

這些負責人都有體麵地身份為掩護,卻是欺行霸市,搜刮地皮,搶男霸女,表麵上幹的還都是百姓怨聲載道的壞事,自然就在這些濫殺的女殺手的清除之列。有的地下黨負責人還是幫會,也就是黑社會的頭子或是重要的骨幹,那更是欠下了血債。

朝鮮地下黨的所作所為,李怡寧都清楚,她也憎惡那些借著衛國為名,為非作歹的家夥。這些家夥忝居高位,卻盡幹一些無恥的勾當。她對金日成不了解,但北韓地下黨如果是這樣的麵貌,而且不知悔改,那麽即使能獲得政權,也會最終失去的。她不屑與這些人為伍,但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好在他們不是中國人,李怡寧隻能是以此安慰自己了。

朝鮮的地下黨挺有趣,似乎有意敗壞偽政府的名聲,有意抹黑政府的形象,造成社會不同階級的騷亂和對抗,為此而無所不為,極力煽動人民的對抗情緒,引起人民對李承晚政府的諸多不滿。那些女殺手是不明白的,她們以為自己幹的是行俠仗義的事情,對這些社會毒瘤除惡務盡,卻讓北韓人民軍特工部頭痛不已。

從戰略的角度上來說,北韓人幹的沒錯,可以以微小的代價最大程度地損耗對手的力量,使得對方民心渙散,政府官員離心離德,百姓不相信政府,政府懷疑百姓,難以形成眾誌成城的力量,從內部摧垮對手。

政治上沒有光明可言,政治就是玩弄陰謀詭計,不擇手段。北韓是這麽做,李承晚政府的特工組織何嚐不是如此?隻是成功的例子卻不多。

這有點像國內戰爭時期,國共雙方的特工戰的剪影。國民黨想要滲入共產黨內部,勢比登天還難,而共產黨的特工卻是遍布國民黨的各個層麵,甚至是最高階層。這是雙方組織機構的截然不同造成的。

北韓的軍隊最初都是蘇聯人裝備的,間諜機構也是蘇聯幫助建立的,蘇聯的克格勃的能力舉世皆知,對於那些做到高官的北韓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政審,連祖宗八代都能挖出,比你自己知道的都多,那些間諜假冒身份化裝潛入,想要進入官僚階層又談何容易?這也是克利亞他們能夠深入北韓內部的原因,他們和北韓建立了情報共享的係統。

隻是這對於中國卻不管用,中國是大國,不可能允許另一個大國滲入自己的情報係統內部,就像不可能讓別有用心的人看清自己的五髒六腑。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朝鮮需要依賴別的國家,中國極力希望擺脫社會主義老大的指手畫腳,對克格勃的特工是拒之門外的。

曆史證明中國人是明智的,蘇聯人可以憑借這種情報共享,洞悉友邦的虛實,掌控別國的關鍵部門,輕易地推翻一個小國,但卻始終不能動搖中國和南斯拉夫,因為這兩個國家並不買他們的賬。朝鮮需要蘇聯的援助,因此他們的情報係統是要看蘇聯人臉色的。

蘇聯的克格勃在世界上沒有什麽好的名聲,胡作非為,肆意妄為。隻要是對自己有利,幾乎沒有不敢幹的事。像這種從內部動搖對方的根基,製造混亂,那更是常見的事情。這種事情也有不利的,就是決不能讓對方發現,被他們掌握證據,否則引火燒身。

這些女子屢屢錯殺北韓的地下組織負責人,總有發現真相的那一天。她們對共產黨並沒有什麽好印象,萬一將真相公之於眾,將會引起世界嘩然,對於北韓,對於金日成政權,就是致命的打擊。

若不是李怡寧的極力勸說,說這些女子殺了更多的美國人,殺了不少朝奸,可以將功贖罪,上級就要逼著她將這些女殺手趕盡殺絕了。李怡寧認為這些女子其實是愛國的,不應趕盡殺絕,而要考慮如何引導。

一個雨後的黃昏,一家小小的咖啡館內,坐著一個長發披肩,帶著一頂烏紗禮帽的女人,正在小口小口地啜飲著麵前冒著熱氣的燕巢咖啡。長長的睫毛在烏黑的留海中時隱時現,閃爍著機敏的目光,不時借著輕啜咖啡,很快滴掃視一眼周圍的顧客。

黃昏的時候,光線較暗,顧客也不多,三三兩兩的,各色人物,顯得很疏朗。但這女子依然是很警惕的,在她的衣襟下麵,就藏著兩隻錚亮的手槍,那雙長筒靴裏麵還藏著鋒利的匕首,必要時可以做飛刀用。

這女子的麵容藏在長發下,但從那窈窕的身影,不難猜出正是雙十年華。她漫不經心地用小勺滑動杯子裏的咖啡,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她的眉頭微微緊鎖,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木製的過道上傳來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清脆響聲,又是一道婀娜的身姿從她的身邊掠過,飄到了前麵的擋板後麵,輕盈地坐下。

侍者立刻滿臉堆笑地上前招呼,“給我來一杯十年的威士忌,要加冰塊。”從這女子悅耳如歌的話音中不難聽出這女子好年輕,也是妙齡少女。

坐在後麵喝咖啡的少女笑了:“這裏的資本主義生活有沒有摧垮你們的意誌啊?你們無產階級可是吃苦在前,享樂在後的,我希望你不會是那些敗類,隻知道吃喝玩樂吧。依我看,你喝杯涼白開都是挺不錯的,最多加點糖。”

前麵的少女默然無聲,後麵的女孩等待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了,“你邀我到這裏來,不會是讓我陪著一個啞巴坐上一個時辰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小姐,你在跟我說話嗎?”前麵的坐著不動,頭也不回。

“笑話,這裏還有別人嗎?”後麵的冷笑著。

前麵的少女慢慢滴回過頭來,麵色冷峻:“你的玩笑是不是開的不合時宜?誰說我是無產階級,誰又是資產階級,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嘔——你是誰?你不是——”後麵的女子驚愕半晌,忽然掩口輕笑起來:“真是的,我還以為是我熟悉的一個朋友,聽你們的聲音很像,不好意思,弄錯了哦。”她說著就要站起身來,背後傳來了一聲冷笑:“你這人好沒道理,說了半天莫名其妙,要殺頭的話,卻是這麽快就想溜,你實在是目中無人哪。”

“哼,小丫頭片子,我已經說了是誤會,你還蹬鼻子上臉是不,姑奶奶不想陪你浪費口水又怎麽樣?”後麵的女子說著站起身來,滿臉的怒氣。一轉身,她的瞳孔猛然放大,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黑衣的女子,手中都握著手槍,抵著腰對著她的要害。隻是借著衣服的掩護,從衣服下麵指著她。

“你們不是她派來的!她是一個女中豪傑,根本幹不出這等事來。”這女子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麵不改色,頭也不回地問道。

前麵的那女子嗬嗬笑了:“什麽不是的?看來你對她還很了解哦。實話告訴你,頭兒不忍心傷害到你,幾次為你開脫,嚴重妨礙了上級下達的命令實施,為了頭兒,你就乖乖滴就範吧。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不然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女子沒有掙紮,跟著她們走出了咖啡廳,幾個女子前後夾著她,好像很親密似的。她們走進了一條黑黑的小巷。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路燈也亮了,忽然一聲警笛響,這些人猛地發現他們被一夥韓國軍警包圍在當中。

那喝咖啡的女子低低地冷笑道:“沒想到你們這麽齷蹉,竟然勾引了朝奸來對付我。”

那個喝威士忌的女子低聲罵道:“閉嘴,你個臭婊子,先前害我們頭兒,現在又想來害我們。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們會和這些雜碎為伍嗎?他們的槍口正對著我們,肯定是你這婊子暗通了軍警,還想栽贓給我們。”兩個麵容姣好的女子麵臨險境,竟然不顧氣度,相互痛斥起來,口不擇言。

那喝咖啡的女子麵色放緩,對著軍警微微一笑:“軍爺,你們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約出來喝杯茶,相互聊幾句,值得這麽大動幹戈嗎?如果你們想要鬆鬆筋骨,小女子可是樂意奉陪的啊。”她說話的時候,不住地拋著媚眼,神態誘人至極。

為首的軍警凝視著她,猛然嗬嗬大笑:“夜鷹,你以為我認不出你嗎?你的畫像早已貼滿了全城,你還大搖大擺招搖過市。這是你找死,也是我立功領賞的時候到了。至於你說的那種服務嘛?嗬嗬,我們兄弟都需要,到了警局,你可要把我們伺候好啊,這樣你也可以少些皮肉之苦。”那些軍警都狂笑起來。這女子恨得牙齒將嘴唇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