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因愛生恨的女人

槍聲一響,警察所長就知道有人在暗處幫助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認識的人當中怎麽還有這麽厲害的角色。他冷冷一笑,我們是會好好照顧美國女人啊,讓你們痛不欲生。

美軍少尉帶著部隊沿路追擊,直到軍警的駐地,就看到幾個軍警正在拉扯著幾個金發碧眼的西方女子。那幾個西方女子手抓腳蹬,拚命的呼救,軍警哈哈大笑,正在將她們的衣服撕成碎片。

少尉趕緊在駕駛室裏舉著望遠鏡一看,頓時渾身大汗淋漓,這不正是少將夫人嗎?少將夫人正在咆哮著掙紮著,還想張嘴咬人。天哪,難道警察所長所說的歹徒竟然是軍警這幫混蛋。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將軍的夫人也敢下手?他們淩辱了那些風塵女子不說,連良家婦女也要下手?當然將軍夫人不是什麽正經的良家女子,但好歹也是貴婦人哪。

聽到車隊行駛的聲音,這些軍警驚慌起來,其中一個掄起警棍,將將軍夫人的腦袋砸的鮮血直流、將軍夫人哀鳴一聲,癱倒在地,其他的幾個女子也嚇得跪倒在地。

少尉好歹跟夫人也是一番露水夫妻了,他怒吼著搶過一支卡賓槍,對著那幾個凶惡的軍警就開槍了。他的槍法正不咋的,隔著又遠,那些軍警大驚失色,丟下這些女子都逃了,向著他們的駐地逃去。

少尉帶著人趕到了事發地點,他推開車門,跳下車來,從泥濘的血泊中抱起了夫人。夫人已是人事不省了。他大叫著:“快來人哪,把夫人送進醫院去——等等,我親自去。”為何要親自去送,好找機會從夫人身上換下那條顯眼的軍**啊。

可是形勢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就看到從軍警駐地的方向來了一大批的荷槍實彈的軍警,個個手持著武器,大喊大叫,好像前來報仇的。

少尉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才好,他懷裏的夫人這時呻吟一聲,醒轉過來。一看到他,眼中閃出了無限欣喜的神情,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微弱的喊道:“科倫斯,快替我報仇!”又昏厥過去了,然而雙臂還像兩條蛇一樣摟住少尉的脖子不放,好像是生死的戀人。

少尉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這種姿勢,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說得清嗎?他真有一種想跳河的衝動。

他奮力將夫人的雙臂扯開來。因為用力過猛,夫人的嬌嫩的雙臂都被抓出了鮮血,即使是昏迷著,還呻吟了一聲。少尉頭上的汗珠子更多了,像小溪一樣流淌下來。

“娘的,給我打——”這回少尉不是端著卡賓槍,他搶過一挺機槍,端著機槍朝著衝來的軍警就掃射過去,打的那些軍警前仰後合,紛紛地倒下,好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地上躺到了一地。餘下的連忙趴在地上喊著:“別誤會,我們是你們的朋友,我們韓國軍警。”

少尉這時已經昏頭昏腦了,他恨恨地罵道:“迫擊炮,重機槍,給我狠狠地打!”

韓國軍警並不知道向他們發起進攻的是什麽人,一見麵就用猛烈的炮火招呼,他們還以為遇上了人民軍遊擊隊。隔著遠,也看不清楚,一時間被打懵了,東逃西竄。他們狂呼著:“遊擊隊,有遊擊隊!”哪裏是遊擊隊,遊擊隊哪有這麽強大的火力。

美國人可不管他們叫喚什麽,打得更猛烈了,有幾個身強體健的機槍手為了射擊的方便,居然像中國人那樣,英勇無比滴從俯臥的姿勢上,站起身來,端著機關槍,向著逃竄的韓國軍警射擊。

“呯呯——”一連幾顆子彈從暗處飛來,準確地命中了兩個機槍手的胸口,打得這兩個機槍手的身體像陀螺一樣地旋轉著。機關槍還在噴吐著火舌,一個機槍手身體歪斜,槍口朝下,將身邊地上俯臥著的戰友打得背上稀爛,從地上慘叫著跳起來,跌跌撞撞地再次倒下。嚇得那剛剛獲救的貴夫人抱著腦袋,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另一個機槍手的中彈部位和他正好相反,一左一右,他卻是端著機槍,朝著這名肇事的機槍手猛掃,打得那名機槍手幾乎腰部都折斷了。身子倒折著倒下,渾身是血,景象慘不忍睹。那名暗藏的狙擊手射擊的部位好刁鑽,像是經過了精確的計算,造成的後果也是可怕的。

少尉也端著機槍掃射,不過那個狙擊手似乎沒有擒賊先擒王的打算,竟然放過了他。可是那兩個自相殘殺的機槍手因為失去了意識,槍口不受控製,暴雨般的子彈擦著他的鋼盔掃過去,將他的鋼盔都打飛了。一顆妁熱的子彈在他的頭發上燙過了一道血槽,鮮血立刻順著他的麵頰流淌下來。

少尉幾乎要扔掉機槍,大呼“救命”了。話到了嘴邊,強行咽了回去,險些沒有在士兵們麵前丟臉。他的腦袋嗡嗡直響,眼冒金星。可是接下來他卻丟了更大的臉。

那個和他有過一夜風流的貴夫人這時將他看作了自己的保護神,沒想到心愛的甜心竟然被打得腦漿迸裂。在她看來就是如此,鮮血糊了滿臉,那不是腦袋開花是什麽?

看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少尉,她再也抑製不住悲痛。不顧危險,撲到了少尉的身上,伸出雪白的雙臂,緊緊抱住了他,痛叫著:“上帝啊,你睜開眼看看吧,你不能丟下我啊。我該怎麽辦呢?你別離開我,我愛你!”要死了,這種時候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

周圍的士兵都愣住了,槍聲也漸漸地停止了,他們都在麵麵相覷,小聲議論著。他們還不知道這個貴夫人是誰,心說少尉的口味好重啊,怎麽連這等中年老女人都找來做妻子啊?難道少尉也像中國人說的那樣,女大三,抱金磚嗎?

少尉叫苦不迭,可是他手腳像抽筋一樣,酸麻無力,想要叫喊,夫人趴在他的胸口,讓他有種強烈的窒息感覺,哪裏叫得出聲。那一刻,他真想被子彈打死算了,現在誰都清楚他們有著不同尋常的曖昧關係了。

夫人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和心髒的跳動,大喜過望,直起身來,輕輕地伸手撫摸他的臉,含情脈脈,但換來的卻是他一口吐沫吐在臉上。少尉終於緩過氣來,坐起身來,惡狠狠地瞪著驚慌失措的夫人罵道:“該死的臭婊子,你這是想要將我送進地獄啊?”

夫人愕然地擦著臉上的濃痰,狼狽不堪,繼而轉成了憤怒:“你竟然罵我,還朝我吐口水。你這混蛋,難道你對我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都是假話嗎?”她一擦臉,將臉上的濃妝塗抹成了大花臉,厚厚的脂粉刷刷地往下掉,露出了裏麵蒼老的起皺的皮膚。

“哇——”周圍有人實在忍受不住了,彎腰大吐。天哪,這擦去脂粉的女人都快趕上少尉的老娘了,少尉連這種老女人也想著勾引嗎?這需要饑渴到什麽程度啊。

少尉大驚失色,這可是上司的夫人哪,得罪了他,就全都完了。他慌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眼睛裏盡是哀求的神情。上司夫人卻是橫眉怒目,咬牙切齒。一個小男人敢如此對待她,讓氣質高貴,自命不凡的她情何以堪?

周圍人也顧不上對付韓國軍警了,上來圍住了他們,有人勸說少尉:“長官,這是你太太吧,看來她的腦袋受了刺激,還是趕緊將她送走吧,我看還是直接送往醫院。”什麽醫院,就差沒說送精神病醫院了。

少尉確實想這麽做,但那無異於自殺。上司知道他去接夫人,卻將夫人送進了精神病院,那還不將他碎屍萬段哪。他連忙搖頭:“不能,這是我姑媽,她受到了刺激,將我當成她的丈夫了。等她緩過勁來,就會全明白了,不能將她送醫院,我還是趕緊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菲利普,你帶人先頂著,我先撤。”

那個叫菲利普的小隊長強忍著笑意,上來敬禮說道:“既然是長官的姑媽,那還是將她送到你的住處吧。哪裏還有我們駐地更保險,她受不得驚嚇了。”這女人眼神清澈,哪裏像是受到了驚嚇,哪裏會是神經出現了問題。

就在這時,這女人又出問題了,她聽到了少尉的鬼話,怒不可遏,這不是穿上褲子就不認識人了嗎?就是妓女也沒有這麽快不認識嫖客的。

一顆子彈貼著她的頭皮飛過,嚇得貴夫人兩眼翻白,險些暈厥過去。接下來她的臉頰漲得通紅,神情恐怖,怒視著少尉,滔滔不絕地訓斥著。

那些站立的士兵全都驚惶地蹲下來,聆聽貴婦人對長官的訓斥。不是他們想了解別人的隱私,實在是形勢所迫,迫不得已。他們中很多人更希望了解這神秘女人的身份。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呢?為什麽長官對她如此恐懼。

隻聽她怒斥著少尉:“混蛋,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姑媽,難道你們家的姑媽和侄子會到****嗎?難道你嫌棄我這可憐的女人?我是你長官的夫人,不是你姑媽,之前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是你將我勾引到了**。我現在明白了,你不過是想玩弄我。但我不是任人欺負的女人,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價。哼——”她拉長了臉,像廟裏的閻羅王。少尉早就癱在地上,驚恐不已,動憚不得了。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這會要我們的命哪,你這蠢女人,能不能長點腦子啊?”少尉淚流滿臉,苦苦哀求。那些旁聽的士兵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還有人吹起了口哨,“長官,你真給我們爭臉啊,連上司的老婆都勾引到了**,實在是服務到家了。”

那女人還在喋喋不休,少尉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惡向膽邊生,掏出了手槍,對著夫人冷笑道:“好啊,既然你將所有事情都公之於眾,我還有活的機會嗎?你不是要和我生死與共嗎,我們就到地獄裏去風流快活吧。”

夫人望著黑洞洞的槍口,猛然清醒過來,抱著腦袋,恐懼地大叫著:“別殺我,我不想死,我還有孩子,還有丈夫,我離不開他們。”那些士兵全都驚呆了,長官竟然狂怒到要殺自己上司的夫人。

“蓬——”少尉的手槍沒有打響,他的後腦勺上卻遭到了重重的一擊,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下手的正是菲利普小隊長。隻見他從地上攙扶起夫人,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在這裏誰也不能傷到你。”

這話說得太早了,對麵還有虎視眈眈的狙擊手呢。這小隊長想著向上司討好,果斷地用手槍的槍柄砸昏了少尉,卻不應該將她扶起來。這不是將她再次送進陷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