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劫持自己的長官

王老根聽得不耐煩,掄起皮帶,在他的臉上來了一下。本來就對這些敢於反抗的戰俘心懷不滿,甚至是痛恨。聽著他的話,就像是蒼蠅在嗡嗡嗡,聽不懂不就像破留聲機在嗚哇嗚哇的嗎?再聽著翻譯喋喋不休的話,更是五心煩躁,掄起皮帶在他的臉上就來了一下。

“啊——你,我,我再也不敢吭氣了!”美軍營長遇上了不講理的中國人,全然不知所措。他第一次在現實中感受到當俘虜是多麽的可怕,哪有人格尊嚴?不過這是他們自找的。

“剛才俺們優待俘虜,你們卻想著反抗,現在還想著優待,你真是做夢!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你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什麽鳥公約?俺沒有聽說過。再要囉囉嗦嗦的,俺就把你的兩個耳朵割下來。”

翻譯居然照實翻譯了,美軍全部暈倒,這是要生吃人肉嗎?不然怎想著割耳朵啊,天哪,我們遇上的是食人生番嗎?我們怎麽這麽倒黴,竟然遇上了這些野蠻人?

美軍空降兵早在太平洋海戰中,就聽說過日本人因為補給斷絕,糧食吃完,不得不吃人肉。開始的時候是吃戰死的美軍屍體上的肉。大腿和下半身的肉是士兵吃,心肝五髒是長官吃。到了後來躲進了原始森林中,隻能是吃自己同伴的肉了,死的吃活的也吃。美軍沒有消滅他們,他們自己卻把自己吃得所剩無幾了。

幾個美軍空降兵在美軍營長的前麵走著,後麵頂著誌願軍的槍口,稍微走慢了一步,誌願軍的槍口就狠狠滴撞在脊椎骨上,撞得他們感覺脊椎都要斷了。誌願軍還在後麵不時踢著他們的屁股。讓他們鬱悶的是:誌願軍腳上穿著的還是他們的牛皮鞋。

當美軍空降兵試圖反抗的時候,中國人再次關上了小門,那些美軍隔著門縫,聽到裏麵傳來的陣陣慘呼聲,他們雖然著急,卻幫不上忙,隻得各自尋找去路去了。這時他們躲在黑暗裏,看著漸漸走近的中國人押著他們的戰友,心裏非常恐懼。開槍就會打死自己人,中國人何時也學會了小日本的作法?

一般的中國部隊不會這麽做,那是觸犯軍紀的,典型的虐待戰俘,可是王老根那是誰啊?他是土匪頭子,就是沒有林飛在後麵給他撐腰,他也沒有什麽不敢幹的。

美軍空降兵見到戰友被俘,被中國人用槍頂著,覺得很奇怪,難道麵前的不是中國人,而是北韓人嗎?他們才會對戰俘如此凶殘。不等他們問話,那些被押著的戰俘就高喊著:“兄弟們,快出來投降吧,中國人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尊重我們的人格的。”

這話說得很搞笑,這種被槍口頂著後腦勺,還說是優待,感覺像拖去刑場槍決。“你們他媽的騙人,哪有這麽優待的,你們這些狗雜種,是不是當了俘虜,連你的祖宗都賣了。還有你們身上為何破爛不堪的?聲音這麽上帝,你們投降還經過了刑訊審問啊,這就是你們說的優待嗎?”不止一個聲音質疑。

“嗨,這是我們長官,我們的營長想要劫持他們的女兵,突發奇想,誰知我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被人家收拾痛扁後的景象,這怪不得中國人。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些中國人真的不好惹,個個身手過人,就是他們的女兵以一敵三,還險些將他們兄弟全部解決,多虧了人家手下留情啊。”那些戰俘不住地擺手解釋著。

“你說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難道我們的戰鬥力連女人都不如,還對付不了女兵,那我們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我們不相信,營長在哪裏?我們要和他通話。”

營長被灰頭土臉地推出來,垂頭喪氣地說道:“兄弟們,確實是我的過錯,我發誓這是我們遇上的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中國軍隊。慚愧啊,我們三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還被她收拾的狼狽不堪。你們看到了嗎?我左手就是被她砍下來的,還是她為我包紮的,兄弟們,我也不想啊,但事實如此,反抗無益,大家還是投降吧。”他說著高高舉起了那隻殘手,看得躲在暗處的美國人驚心動魄,士氣更加潰散。

美國人很現實,既然逃不出去,困獸猶鬥隻能是全軍覆沒,在美軍營長痛哭流涕的:“大家認清現實,不要再做無益的抵抗”呼喊聲中,他們高高舉起了武器,雙手朝天走出來投降。

押解戰俘的誌願軍驚呆了,這是一個營啊,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竟然有幾百人,再次將狹窄的坑道擠得水泄不通,他們丟下的武器在腳下堆成了小山。幸好是執行了上麵恩威並濟的作法,不然想要收拾這些人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再說那美軍中尉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他奉命執行著吸引敵人火力的任務,猛打猛衝,高聲呐喊,開始還迷惑了不少誌願軍戰士,但在林飛這些人的眼中,他們的努力全都化作了泡影。林飛隻是調出了小部隊化整為零,和他們展開了坑道戰,就攪得這些美軍暈頭轉向,沒辦法,美國人根本不清楚這裏坑道的走向,完全是盲人摸象,瞎闖亂撞。

有時一群美國人走到拐角處,冷不防遭到了走廊盡頭的猛烈掃射,美軍士兵頓時躺到了一地。他們大叫著,衝著槍響處,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猛撲過去,結果卻發現這裏沒有人,而是堆著幾個大木箱。

好奇的美國人用砍山刀劈開了木箱,愕然發現裏麵竟然是幾個半人高的汽油桶,濃烈的汽油味頓時充斥在坑道裏。美軍空降兵都是身經百戰的,隻能說這些木箱的密封性太好了,讓他們隻有劈開了木箱,才發現裏麵的東東。

見到汽油桶,這些美軍空降兵頓時發出了怪叫,可是不等他們轉身,頭頂上的天花板上出現了黑乎乎的窟窿,裏麵伸出了一隻手。誰都恍然大悟,那個偷襲者原來是逃到了天花板上去了。

隻是他們沒有想著射殺這個家夥,而是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上麵扔下來的一定是手雷,這不是還在冒著白煙嗎?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是普通的手雷,而是燃燒彈!

“轟——”地一聲燃燒彈爆炸了,將這些近在咫尺的美軍全都點燃了。一時間,坑道內耀如白晝,十幾個火人在火海裏掙紮著,慘叫著,手舞足蹈,哇哇亂叫。汽油桶爆炸了,將他們全都紮趴在地上。地上全都是火焰,將他們的身影全都淹沒了,宛如人間的地獄。

那些聞訊趕來的美軍湧上來一看,魂飛天外,兄弟們葬身火海了。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搶救,有的美軍不忍見到戰友在火海中掙紮慘叫,那種滋味生不如死。他們不忍開槍,就朝著那火海扔出了手雷。

“轟——”地一聲火星四濺,地上的汽油被炸得衝天而起,有的還飛濺到他們的身上來了。站在前麵的,有的頭發上被點燃了,有的臉上被點燃了,有的衣服濺上了油點,也燃燒起來,燒的他們哇哇亂叫,手忙腳亂地撲打著火苗。

有的美軍以為這是凝固汽油彈,害怕他會禍及同伴,端著衝鋒槍,就把他打翻在地。那老兄緊捂著胸膛,痛苦滴罵道:“娘的,這是汽油,不是燃燒彈,我不想死,你卻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混蛋。”那老兄暈了,我親手殺了我的兄弟?我這是無心的啊。

他們發出了絕望的喊聲,扭頭就跑。那火海正在地上訊速地蔓延著,朝著他們的所在位置奔湧過來,不逃跑,難道還等死嗎?可是無論他們跑到哪裏,前麵都會滾出汽油桶,上帝,這裏可是物質儲備倉庫啊,要說汽油桶,那可是堆積如山哪。誌願軍藏在暗處,可以用汽油桶就將他們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的。

“兄弟們,快投降吧,識時務者為俊傑,向中國人投降並不可恥,我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留的有用的生命,將來回國吧。”美軍營長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在坑道裏回響著。這些亂闖亂撞的美軍呆住了,咱們的營長怎麽這麽快就變成了共產黨的說客了?

美軍中尉在人群後麵聽到了長官的話,恨得咬牙切齒,他揮手命令部下放下武器,然後朝著黑暗中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既然你是我們的長官,你的命令,我們自然服從,我們願意放下武器。”他一邊說,一邊暗暗地向著部下做著手勢。

在他們放下武器之後,中國人熄滅了火焰,坑道裏有不少滅火器,中國人還是第一次使用,若不是美國人現場指導,他們幹脆抓起那些掃帚和拖把,有的脫下上衣,就要和烈火搏鬥。看著美軍戰俘操縱著滅火器,一路橫掃,火焰被熄滅下去,他們暗暗稱奇。這要是在戰場上有幾罐這東西,那就再也不怕美國人的凝固汽油彈了。

在中國人的監視下,這些美軍空降兵依次放下了武器,高舉著雙手走出了坑道。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外麵的槍聲早已消失很久了,原來一開始就是騙局,而且是自己的同胞配合中國人施展的欺騙。很多人在坑道裏呆久了,眼睛不適應強烈的光線,隻得眯縫著眼睛。

“營長,你在哪裏,我們要見你!”美軍中尉高舉著雙手,帶著十幾個士兵高喊著。

他們呼喊了幾遍,美軍營長滿臉羞愧滴垂著腦袋,走到了他們的麵前,還未開口,美軍中尉就冷笑著:“長官,我們可是美軍的王牌啊,這一仗我們輸的太窩囊了,居然全軍覆沒。我們哪有臉麵再見國內的家屬親人,您帶著我們,就是帶我們來向中國人投降的嗎?”

“啊——你們,你們怎麽能這麽說話?我這是為你們指出一條光明的道路啊。”美軍營長一陣驚愕:“你們現在為何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你們想反悔,還想和中國人較量嗎?你們現在已是手無寸鐵啊。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哼,你就是我們的人質!”美軍中尉說完,一揮手,就見幾個彪形大漢上前抓住了營長的胳膊,美軍中尉像變戲法一樣,從袖子裏抖出來一隻錚亮的小手槍,頂住了長官的腦袋。其他的美軍空降兵則向中國人展開了搏鬥。沒有武器,這些美國人竟然使用原始的家夥,從地上撿起石頭,向著中國人亂扔。中國人猝不及防,被打的連連後退。

“你糊塗!你這會害死大家的,聽我的話,放下武器,中國人不會傷害我們的。我不是中國人,他們不會憐惜我的生命,你隻會害死大家的。”美軍營長氣的直跺腳。

“嗬嗬,你和中國人呢穿一條褲子啊,這麽快就為他們說話。有你在手,中國人就得投鼠忌器。營長,你這叛徒,我們空降兵寧可戰死,也不願意投降,這是我們的榮譽。”說這話的同時,美軍空降兵已經搶奪了一些誌願軍的武器,俘虜了幾個誌願軍戰士,現在他們反而有恃無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