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美女也會說“你他媽的”

李怡寧是駕駛直升機的,怎麽這麽快就變成了吉普車呢?再看車上垂頭喪氣地坐著幾個高鼻子的美國人。她是怎麽將這些美國人俘虜的呢?老何不清楚,還以為她搭上了順風車呢。他知道李怡寧後來長期在敵後戰鬥,還以為這是用美人計將美國人抓來的。

李怡寧迫降時真的是將直升機降落在樹冠上,機身歪斜,險些將機上的人都甩出了機艙,那可是十幾米高的樹杈哦。情形驚險之極,幸好這些戰士都是土匪出身,慣於翻山越嶺,爬樹那是小意思了。李怡寧和他們比較起來,還顯得生疏許多,畢竟特種兵不會經常訓練爬樹。女孩子爬樹也不雅觀。

他們繳獲了這輛野馬吉普車,那是他們不願意走路,在公路上埋伏,碰上的死耗子。這幾個美軍是偵察小分隊,他們在執行任務時,猛然發現一架自己的直升機搖搖欲墜,拖著長煙向樹林飛去。

他們知道這架直升機出了故障,想著去救護自己的同胞,沒想到到了麵前,這些同胞忽然變成了亞洲人的麵孔,他們以為是韓國人。美國人很熱心,怎麽也是盟友,是聯合國軍嘛。“喂,你們可以搭乘我們的吉普車回去。喲,這裏還有絕色的美女啊,你可以坐在駕駛副手的位置上。”他們盯著李怡寧的俏臉,目不轉睛了。

李怡寧本想從他們的嘴裏掏出一些情報,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要使用美人計。這些美國人忽然在這深山密林裏見到這等美女,不啻於見到仙女,上前就想擁抱,想著一親芳澤。可是人還沒有挨近,就被人踢得踢得倒飛出去,摔得鼻青臉腫,不等他們清醒過來,手中的武器就被繳走了。

這些湘西土匪根本不懂得虛與委蛇,將他們捆得結結實實。美國人意識到不對時,早已晚了,隻能自認倒黴。幸好同行的有李怡寧,懂得英語,不然這些土匪子弟兵隻有將這些送上門的美國佬幹掉了。在敵後帶不走,就隻能是幹掉。

“哥,你怎麽會在這裏,咦,你怎麽還穿著飛行服!你現在是空軍啦?”見到哥哥的李怡寧欣喜若狂,還想童年時候那樣無拘無束,飛跑著過來,一下子撲到了哥哥的懷裏,將他的脖子摟的緊緊地,摟的老何不住地翻著白眼,都快勒過氣去了。

李怡寧的手勁多大,老何還不知道。在他的眼裏,李怡寧還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他臉色煞白,拚命地用手想要扒開李怡寧的胳膊,“放開,啊,我說放開,我快要斷氣了。”老何這麽一個大男人竟然掙紮不開。好像李怡寧的胳膊像鋼鐵鑄就的。

“咯咯咯——”李怡寧快活的像隻小母雞,喜笑顏開地放開了哥哥的脖子。老何捂著喉嚨,不住地咳嗽,非常尷尬哦,在小女子的麵前,他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人了。

“哥哥,真對不起,我手上不知不覺用上勁了,讓你難受,真是我的罪過啊。”李怡寧哪像是道歉,眼睛裏流露的都是戲謔,分明是說:哥哥你也太不長進了,連我都應付不了,你還怎麽上陣殺敵啊。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這哪是我妹妹啊,我妹妹都被林飛這小子帶壞了,把一個小家碧玉帶成了肌肉女。這簡直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我算是領教了特戰隊的厲害了。”老何暗暗地想著。

“你不應該擁抱我,你應該去擁抱林飛,嗬嗬,讓這小子也嚐嚐你的熊抱。”老何從蘇聯學成歸來,學會了這麽一個“熊抱”的詞匯。

“林飛?他才不會讓我擁抱呢,他是大男子主義。再說我憑什麽擁抱他啊,我是女生耶。”李怡寧滿臉嬌羞地說道。那意思就是想要擁抱,也是男人主動,我怎麽能投懷送抱呢,是不是太掉價了?老何都想大笑起來了,我妹妹還懂得害羞,不錯,看來她是少女懷春哦。

此刻的老何覺得李怡寧除了聲音沒變,相貌卻變了很多,感覺像陌生人,但那臉上親切的笑容是不容置疑的。若不是站在眼前,他絕對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妹妹。

“我沒工夫和你聊天,我還要指揮作戰呢。你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休息吧。”老何忙著要去塔台,哪有功夫和妹妹閑扯,能見到她,就已是很開心了:“等林飛回來,我們讓他請客,一醉方休。”

“你等一等,你剛才說什麽?我說怎麽沒有見到林飛呢,他到哪裏去了?”李怡寧臉上浮現了焦急的神情,老何愣住了,他不該將這消息告訴妹妹的,這瘋丫頭沒準又要開著飛機上天作戰吧。

老何還是想錯了,李怡寧不是想開著飛機上天作戰,她不會開戰鬥機。當初在蘇聯受訓是短期的,隻學了直升機駕駛技術,沒有來得及學習戰鬥機。時間太短,不可能兼容並包,雖說掌握直升機駕駛技術比戰鬥機更難,但那屬於特種作戰,是必須掌握的。

“林飛這小子占領了美軍機場,卻扔下給我們,他自己帶著戰鬥機群去對付敵人的航空母艦了。”想到這裏,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現在毛岸英回來了,這兩壞小子聯手欺負咱,咱沒有活路了。

戰鬥機如何對付得了航母,但林飛率領的戰鬥機群是以戰鬥轟炸機F84“雷電”為主,這種戰鬥轟炸機可以空戰,也可以對地轟炸。這裏的機場上雖然也有“佩刀式”,但那是為F84雷電作掩護的。僅憑F84雷電戰鬥轟炸機很難對付米格戰機。

“好啊,既然是轟炸航母,那缺少不了轟炸機。老哥,我看這裏的轟炸機很多嘛,幹脆你帶我一塊上天,去幫幫林飛。嗬嗬,你知道航母那種大玩意,想要將它炸沉,還是挺費勁的,它的防護火力很強大的。”

李怡寧聽到這消息,一會兒皺著眉頭,悠然神往;一會兒喜笑顏開,歡呼雀躍,晃得老何的頭都暈哪。這裏的轟炸機大都是繳獲的,發動機都是熱的,輪胎還沒有更換,李怡寧卻想著乘著這種轟炸機上天。

老何就算年輕,也經不住她拽著他的胳膊亂晃。李怡寧的手勁大,老何閉著嘴巴,頭上冒出了冷汗,嘴巴咧的就像吃了一嘴的黃連,感覺李怡寧都快把他的胳膊拽下來了。

直到他悶哼一聲,李怡寧才鬆開了手臂,臉上泛起了紅暈。“哥哥,對不住,我手重了。”

“哼,我看你是想拆了你哥的骨頭熬湯喝。我也就是年輕啊,再老上十歲,你這麽折騰,估計我得在**躺上十天半月的。哼,女大不中留啊。”老何愁眉苦臉地歎息著。

“噗嗤——”李怡寧緊張慚愧的臉忽然忍俊不禁。咧開櫻桃小嘴笑了,這話說的,好像老何不是她哥,而是她老爹。

她接著又是一聲冷笑:“你好歹參加誌願軍也有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跟泥捏的一樣呢?該好好鍛煉鍛煉了。怎麽能連我們女孩子都不如啊。”

老何哼了一聲:“你是女孩子嗎?整個地有暴力傾向啊。將來就是嫁人,我也替你的丈夫悲哀啊,一天難逃三頓打啊。估計隻有林飛這樣的人,才能收拾得了你啊。”

李怡寧嬌嗔地嗬斥道:“你壞死了,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不用收拾別人,我先收拾你。”

她忍不住捶打著老何的後背,滿臉的嬌嗔,老何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趕緊閃人。“瘋丫頭,你幹脆送我上火葬場得了。咳咳,我怎麽有你這種妹子啊。早點嫁人也算是讓我解脫啊。嗷喲——”話沒說完,老何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腳,踢得他幾乎飛起來。

那是李怡寧飛起的纖纖玉腳,一腳踢得老何抱著臀部直蹦。哪個女人敢踢老何的屁股啊,也就隻有李怡寧了。林飛的特戰隊不能呆,出來的人或輕或重的都有暴力傾向。

老何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逼著自己開轟炸機上天作戰。“老哥,我要上天去追趕林飛,戰鬥機坐不下,你開著轟炸機帶我上去。我要和他並肩作戰,見不到他,我心裏發慌,這不?我還是偷跑出來的。”說得老何直翻白眼,心裏這個嫉妒啊。女孩子大了,留不住了,是人家的人了。

他們都是烈士的遺孤,雖然李怡寧不是他親妹妹,但從小在一起長大,愛護備至,嗬護有加。像過去一起去摘楊梅,老何爬上樹去,李怡寧在小麵仰著芙蓉臉等著笑著,小手掌都拍紅了,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來了,葡萄似的眼珠子轉個不停。最後在哥哥的背上嚼著楊梅,果汁流淌到了哥哥的脖子裏,不知不覺地香甜地睡著了。

想著過去,老何就覺得甜蜜,忍不住微笑。當初的那個拖著鼻涕的黃毛丫頭變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老何真為妹妹高興,就是換了張臉,老何還是覺得很親切。不過李怡寧的要求她答應不了。

“我也想上天啊,可是毛岸英和林飛都不願意留下來地麵指揮,隻好讓我勉為其難了。我走了,誰來替我執行任務啊。你說呢?”老何攤開了手說道。

“嗯,你說的不錯,大家各司其職,誰也替代不了誰。”李怡寧倒沒有胡攪蠻纏,挺通情達理的。老何很高興,我妹子這算是長大了。可是接下來,老何的腦袋又脹大了。

隻見李怡寧拉著一個美軍飛行員問道:“喂,這是你開的飛機嗎?”那飛行員坐在俱樂部的門口吸煙,被李怡寧一把拉住了,指著一架轟炸機問道。

這次下來的轟炸機飛行員沒有像他們的地麵戰友那樣搶修飛機,還被允許坐在俱樂部裏喝咖啡休息。因為他們很快要開著轟炸機返回國內的機場,美軍飛機會飛來將他們炸掉,也不留給中共。這裏是朝鮮,美軍在這裏的空中力量遠遠超過了中朝聯軍。

“不,我的是那一架,他被你們的飛機打出了幾個窟窿,正在修補。不然我美麗的姑娘,我會帶著你一塊遨遊天空的,在天上該是多麽的浪漫和溫馨。白雲朵朵,都是我獻給你的鮮花,多好。若不是我成了你們的俘虜,我真想請你一起喝杯熱咖啡。”

沒想到做了戰俘,還能見到這麽美麗的姑娘。戰俘的沮喪都化作了煙消雲散,滿臉的驚喜,不住地說著熱情洋溢的話,他以為這是美女翻譯。聽得李怡寧直皺眉頭,胃裏不住地翻著苦水。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隻問一句,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李怡寧像聽到蒼蠅嗡嗡直叫,忍不住大吼一聲:“帶我上你的破飛機!”在她看來,一架轟炸機被打出來幾個窟窿,那是小菜一碟,人身上穿了幾個窟窿,不一樣沒事嗎?隻要沒打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