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閑的蛋疼的美軍高炮兵

有幾位美軍艦長聽到了這種噩耗,頓時吐出了積壓已久的鮮血,有的艦長實在想不開,摸出手槍,將那顆早就想自盡的子彈打爆了自己的腦殼。

旁邊的人想要阻攔都來不及,美軍上下充滿了巨大的悲哀。

林飛他們駕駛著飛機返航,他一直牽掛著李怡寧的安危,不停滴在電台裏呼叫李怡寧。電台一直是沉默的,林飛的心像揪成了一團,比自己身處險境還要緊張得多。他真的害怕從此再也見不到李怡寧了。

李怡寧他們安全脫離了航母編隊的火網,一路向北飛行,她不敢開電台,害怕會被敵人的飛機偵聽到。林飛其實也清楚這一點,可是關心則亂,那可是孤零零的一架轟炸機哦。機載武器對付不了蜂擁而至的敵機。和噴氣式戰鬥機相比,那些轟炸機就像一幅靜止的畫麵,速度懸殊太大了。

如果被敵人的雷達偵測到,轟炸機就會遭到狂蜂般的圍攻,命運可想而知了。因此他們盡量采取超低空飛行,避開敵人的探測。隻是超低空飛行極耗體力,對於飛行員要求很高。

美軍飛行員飛行了一陣,鼻窪鬢角見汗,手腕都在哆嗦了。他鼻息如雷,懇求著李怡寧:“小姐,我太累了,我請求拉升高度,不然隨時可能會撞山或是墜入大海。”他望著李怡寧,心說:你這小妞因人成事,既然會開飛機,為何不來幫幫我?可是這話不敢說出來。

李怡寧笑笑,命令戰士們給這飛行員送上一杯滾燙的咖啡,鼓勵他說:“再堅持一會兒,等到了我們的米格長廊,就會有我們的戰鬥機前來營救,我們就安全了,那時再提升高度沒問題的。”

沒想到美軍飛行員忽然麵色大變,勃然大怒:“你們中國人還是不是人哪?你們這就叫虐待戰俘!我開著轟炸機,幫助你們炸成我們的航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現在卻還逼著我亡命飛行。我也是人,不是鋼鐵。你們是鋼鐵,為什麽不自己來?”後腦勺上頂著槍口,他還敢說這話,可見憤怒到何種程度了。

李怡寧也想駕駛轟炸機,可是這不是速成班,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操縱轟炸機,這架轟炸機上可是帶著眾多的誌願軍戰士,她不敢拿戰士們的性命開玩笑。她在猶豫。

“混蛋,你還敢胡說八道,是不是不想活了?”她沒有吭氣,美軍身後的誌願軍戰士發火了,什麽不能虐待戰俘,有你這樣開著飛機的戰俘嗎?沒有放下武器,就不能算是戰俘,槍斃你也是活該。當然他不敢造次,但是給美國佬一點教訓還是有些按耐不住的。

美國人頭也不回地說道:“老子就是這麽說了,你想怎麽著吧。來啊,你不是想要教訓我嗎?別忘了,操縱杆可是在我的手裏,惹急了我,我開著飛機撞山,大家誰也別想活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他覺得自己是被中國人利用了,現在還想欺負我?我不活,你們也別想活,他的眼睛通紅,瞪得像牛蛋子似的。

李怡寧看出他確實神情疲憊,暗暗地向戰士揮手示意,不可逼人過甚。她放緩了語氣說道:“先生,就按你說的辦吧,我承認這次戰鬥中你為我們立下了不朽的功勳,中國人民是會記住你的,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同甘苦共患難,哪有虐待的說法,難道咖啡不好喝嗎?將來你還可以回到祖國,去和家人團聚,現在我們還要風雨同舟。”

李怡寧是美麗的女人,說出的話無比的溫柔,將美軍憤怒的火焰平息下來,他其實不是到了逼上梁山,也不想和中國人同歸於盡。尤其是身邊的這個美女,看著都是秀色可餐,把她害死了,那不是作孽嗎?美麗是上帝創造的,怎麽能被人摧毀呢?

李怡寧是人造美女,完美無限。這老美好色,看不出來罷了。

李怡寧的擔憂是沒錯的,飛機剛剛拉升了高度,才飛行了十分鍾,後艙的觀察員就大叫著:“敵機——六點方向有敵機十架,正在快速向我們接近。準備戰鬥——”

美軍飛行員大叫著:“上帝啊,我們可是捅了馬蜂窩了,竟然來了十架戰鬥機,這是要連骨頭帶湯嚼碎我們啊。我們都要喪命於此了。”他將速度提升到最大,可是哪裏是戰鬥機的對手,眼看著戰鬥機越來越近。

李怡寧後麵的誌願軍戰士大叫著:“李同誌,請趕快呼叫我們的戰鬥機基地,請求支援。”

這些敵機怎麽會來的這麽快呢?這已經是耽擱了不少時間了。

他們也是翻身追擊李怡寧他們轟炸機的戰鬥機編隊,眼看著前麵的戰鬥機編隊被航母的護航編隊打得落花流水,傷亡慘重,嚇得遠遠地避開了航母的護航編隊的打擊。

護航編隊不分敵我,對著他們揚起了主炮轟擊,那高爆彈像烏雲籠罩著他們,當場將兩架落後的戰鬥機打得淩空爆炸,氣的這些飛機對著下麵的艦隊破口大罵。

無奈他們沒有通訊渠道,不能和下麵取得溝通,隻得遠遠地避開了事。本來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隊列,頃刻間就是東一處西一處,真是潰不成軍。更可惡的是下麵的驅逐艦竟然不管死活地追著他們轟擊,大有為航母報仇雪恨的意思。

美軍飛行編隊隻能挨打,不能還手,狼狽不堪,唯有對著話筒破口大罵,發泄心頭的怒火。下麵的是自己的艦隊,就是想把他們剁成肉塊喂狗,也隻能是在心裏。這種憤怒隻有化成罵不絕口,什麽髒話都往外潑。

他們的大罵引起了地麵指揮塔的注意,地麵指揮塔向護航編隊通報情況時,對方才知道誤會了。對於這種慘痛的誤會,護航編隊的軍官除了自殺謝罪,隻能說“對不起”,可是那些無辜枉死的戰友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噴氣式戰鬥機想要再次聚攏來,重新整隊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等到他們排列整齊,想要尋找肇事的那架轟炸機時,卻連地麵雷達站都不清楚轟炸機飛到哪裏去了。

就在他們悻悻地準備返航的時候,地麵指揮塔卻忽然命令他們再度追擊那架轟炸機,並把轟炸機所在的方位告訴他們,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為航母報仇雪恨。

可是那些飛行員卻推脫說:他們已經很累了,油料也不足了,繼續執行任務,恐怕會適得其反,會出現不應有的損失。他們非常需要休息,到現在他們連午飯還沒吃呢。饑腸轆轆,疲勞駕駛那是飛行員的大忌。

為了鼓舞士氣,長官對他們說:完成了這次任務,每人可以領到一千美金,放假三天,到東京銀座消費所花的開銷全部報銷。還有美麗的日本藝妓全程陪伴,伴你逍遙。

哇——這是多好的事,吃喝玩樂全包,還有美女相伴。金錢鼓勵加上生理的刺激,飛行員們的士氣大振,像群瘋狗一樣猛撲過來。

長官說的很清楚,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架轟炸機已經沒有支援的中國戰機了,他們的油料消耗的更多,已無力再戰。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這架犯下滔天大罪的轟炸機將作為戰利品被中國人繳獲,然後送到蘇聯肢解研究,我們將永無複仇之日,恥辱將永遠伴隨著我們美國人,我們將成為聯合國軍的笑柄。

李怡寧這時表現出女英雄的本色了,她鎮定地打開了電台,對著林飛他們呼叫。剛一打開電台,焦急等待的林飛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現在在哪裏?你們遇上了什麽麻煩?”李怡寧泰然自若地將當前遇到的險情向林飛通報。

“我們距離你們路程太遠,增援恐怕來不及,你們想怎麽辦?”關鍵時刻,林飛還是想聽聽部屬的意見,他說過了希望他們都能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麵。

“我想迅速飛往就近的文山美軍高炮陣地,”李怡寧思索了一陣,淡淡地隻說了一句話就把在場的誌願軍戰士全都嚇到了。

他們麵麵相覷,心想我們被敵機緊追不舍,本來就是凶多吉少,還要再飛往美軍的高炮陣地。這不是老壽星喝砒霜——嫌自己活的長嗎?這是自殺哦。他們都用驚疑的眼神焦灼地望著李怡寧,李怡寧卻麵不改色,靜靜地等著林飛的回話。

“很好,你的辦法很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按你的方位到達文山美軍陣地還有五分鍾,我們則是六分鍾進入該陣地。”林飛的話說的在場的戰士們莫名其妙,卻隻有李怡寧能夠聽得懂。

“注意安全,珍重。”兩個人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約而同說出的話都是這麽簡潔。說這話時,李怡寧眼中閃耀的是少女的欣慰,那種眼神中充滿了對愛人的信任。

美軍的文山高炮陣地附有大量的口徑不一的高炮和高射機槍,美國人本來是沒有這些玩意的,也不屑於裝備,誌願軍沒有飛機嘛。

可是有一天他們忽然發現他們的對手也裝備了新式的戰鬥機,而他們的戰鬥機居然不是對手,被打的狼狽不堪,連王牌飛行員都被擊落了不少,他們的陣地和軍隊也遭到了中國空軍的狂轟亂炸,他們忽然發現他們是不安全的,匆匆忙忙從日本調來了很多的高炮裝備起來。

這些日子他們的高炮幾乎毫無用處,雖然軍官每天督促檢查他們的清理工作,可是都有人偷懶,不是騎在炮管上聊天,就是坐在炮座上打撲克、喝酒聊天,更有甚者會在炮管上晾曬衣服,比當年的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還腐敗。

中國人知道他們有高炮,遠遠地避開,連騷擾都沒有,讓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身處戰場上的世外桃源,這日子過得真是他媽的瀟灑。美國大兵寧願這樣逍遙地過下去,最好沒有戰鬥,直到這場該死的戰爭結束,他們好回國摟著老婆孩子過日子。

就連當官的也清閑的發悶,兩個炮陣地的美軍少校陪著最高長官微利思中校躲在帳篷裏喝酒打撲克,山南海北地聊天。他們的麵前躺著一個千嬌百媚的日本藝伎,他們就在這妖豔女子的肚皮上打撲克,時不時還在女子滑膩的皮膚上捏上一把,摸上一把,換來女人嗲聲嗲氣的呻吟,惹得他們哄堂大笑,這日子真是不知道怎麽打發。用現代人的話叫閑的蛋疼。

“長官,咱們為什麽長期駐守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啊,什麽時候可以回國哦?”

“我也想回國哦,這裏沒有戰爭,我們好像是看客,看著別人打得熱火朝天,無所事事,真是閑的發煩哪。軍人不打仗,就不如回家過小日子去。”兩個少校你一言我一語。

“軍人的職責是服從命令,上麵讓我們幹什麽就幹什麽?怎麽,你們想打仗?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沒有見識過中國人的厲害,那就像魔鬼一樣。你還是祈禱上帝能夠保佑你安然回國,毫發無損吧。這裏有什麽不好,就是這樣的娘們也是一星期換一個,可以嚐嚐不同的日本娘們的口味哦。”長官**邪地笑道。

正聊著,外麵的驚呼聲就把他們的談話打斷了,三個人還沒有回過味來,還在那裏盡情滴說笑著。可是接下來他們真的快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