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抹殺記憶

再方陽又一次爆發出了那股強橫無比的攻擊之時,李嘯天嚇壞了。看著方陽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條能夠毀滅天地的血龍,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了過來的瞬間。李嘯天拚盡全力張開了念力盾,企圖能夠擋下方陽的攻擊。

可是擎天式,作為方陽所創的極血道中破壞力最強的一招,豈是那麽容易抵抗?

轟!

方陽重重的一擊轟在了李嘯天的念力盾之上,平地間瞬間炸起了一道響雷。

而伴隨著恐怖的破壞力,發了瘋般不斷的擴散和蔓延出去的瞬間。李嘯天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此刻猶如火山般在瘋狂的噴發,噴發。乃至於爆發。

不可能,為什麽還有這麽強的力量。

李嘯天無比驚駭的看著方陽不斷爆發出來的恐怖攻擊,仿佛要把麵前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擊下全部毀去似的。李嘯天立刻承受不住這股可怕的攻擊力,伴隨著念力大量的消耗,一口鮮血忍不住立刻噴了

啊啊啊啊啊啊!!!

李嘯天受傷的瞬間,方陽立刻仰天瘋狂的咆哮著加大了拳頭上所蘊涵的威力。而伴隨著這股力量發狂般的爆發出來,方陽那猶如染血槍尖般的手,終於突刺到了李嘯天的麵前。僅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擋”,擋,,就要擋不住了!

李嘯天痛苦的哀鳴著,臉色瘋狂的一變再變。就像是終於要被摧毀了似的,突然隻聽方陽再爆一聲瘋狂的怒吼。恐怖的擎天擊,一鼓作氣轟殺了出去。

轟!

轟!

轟轟轟轟!!!

李嘯天直接被這股力量吞沒,直到粉身碎骨的最後瞬間,臉上都遏止不住的露出了驚恐和不甘的表情。而擎天式破壞力驚人,不僅瞬間摧毀了李嘯天,這恐怖的力量更是不斷的直轟了出去。把直徑百米之內的一切物體,都被徹底的摧毀。

就像是使用重型加農炮轟過似的,破壞後的景色,任何人看了都會發自內心的產生一股恐懼和心悸。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轟出這麽恐怖的攻擊,造成這般誇張的殺傷力。

總之,李嘯天是被轟的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可是親手造成如此恐怖的攻擊,方陽卻沒有欣喜自己的強大,反而心中狠狠的一酸,難受的心裏無比堵的慌。

究竟是什麽?

哢嚓!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上忽然劃過了一道霹靂,猶如傾盆而瀉的水般。一場豪雨開始瘋狂的洗刷而落。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聲音,就像是無數的珠子掉在地上一樣,給人一種天上在下珍珠的感覺。

伴隨著豆大的雨砸在身上,方陽被冰冷的雨水澆醒。他終於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感覺到心裏堵得慌了。

“夫頭!”

方陽立刻大吼一聲,也不顧連續兩次使用擎天式,而極度虛弱的身體。腳下一動。就猶如電射般快速的朝大頭所在的位置上奔跑了過去。

方陽十分的清楚,大頭受的傷極重,如此重的傷從地下室裏爬出來。這得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而做出如此的事情,大頭可能連命都要搭在裏麵。如果大頭有個什麽閃失,這絕對不是方陽想要看到的事情。

現在方陽隻希望,大頭還能剩一口氣。

因為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方陽都能夠憑借著血族的優勢,嚐試著初擁。把大頭轉化成血族。雖然有很高的失敗幾率,但是畢竟還有一線希望。而如果這時候大頭已經死了的話,就算是方陽。現在也救不活大頭了。

血族不是神,血族的能力也有極限。

血族的初擁可以讓活人變成血族。卻不能讓死人變成血族。

所以方陽隻能期望,大頭不要有什麽事。

但是,一切都晚了。

最糟糕的事情就發生在方陽的麵前。

方陽緊緊的握著拳頭,站在大頭的身邊咬著牙顫抖著。而在他的麵前,大頭帶著滿足的微笑,冰冷的趴在地上長眠。作為血族,方陽怎麽會看不出大頭現在的情況。僵硬的身體,已經開始凝固的血液,這明顯是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的征兆。

晚了,一切都晚了!

哪怕是網死,方陽還有信心。可以試試是否能夠成功。可是現在,方陽就算是再強大十倍,哪怕是達到了血族傳說中的顛峰期,也無法再救活大頭了。

“必,”

方陽無奈的抬起頭來,仰望著天空發出了一聲濃濃的歎息。冰冷的雨水打在方陽的身上,帶著徹骨的寒冷,讓方陽濃烈的歎息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和做些什麽。

但是方陽沒有再多想什麽,默默的把大頭抱起,說道:“兄弟,一路走好,我知道你最後的心願,一定是讓我幫你照引幣小放心好了,隻要我在她永迄都不會出現佃乍題

如果夫頭還活著的話,聽到這話一定非常的開心。

可是現在的大頭,卻什麽都聽不到。更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隻是安靜的被方陽抱在懷中,臉上**漾著幸福無比的笑容。

或許,大頭最後走的十分安詳吧!

默默的抱著大頭,方陽回到了地下室,看著仍然綁在手術台上,雙目失去了所有的焦點,仿佛靈魂都完全丟失的柳小茹,呆傻的仰望著天空。甚至雨水落在她的身上滑落,她依然沒有絲毫的感覺。就連方陽站在他的旁邊,她依然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隻是眼中不斷的湧出淚水,即便有許多的雨水,依然阻止不了她眼中不斷湧現出來的淚水。

傷心,絕望,痛苦,還是,,自責的淚水。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什麽都晚了。

如果可以的話,柳小茹會毫不猶豫的直接自碎自己的心髒,然後選擇結束自己這段失敗的人生和生命。可是現在的她,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封閉自己的心,選擇自我逃避。

方陽默默的看著柳小茹,他知道這事不能怪柳小茹。

整個時間的罪魁禍首,始終都是那個李嘯天。

而柳小茹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錯誤的人,因此才釀造出了這場悲劇。所以無論是柳小茹。還是大頭,他們隻不過在自己人生的路上,選擇出了最悲劇的一條路而已。

但是現在,誰錯了,誰對了之類的事情,方陽已經不想追究了。

看著柳小茹此玄的樣子,方陽知道論自責和難過,誰都無法和她相比。因為她還活著,活著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活著自責下去。而這種痛苦和自責是永恒的,因為她是血族。她將永生都生活在這種痛苦之下。

永遠,永遠,承受著這種活著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

方陽歎息一聲,畢竟是他給了柳小茹初擁,在血族的親子關係豐,方陽必須對柳小茹負責。所以方陽不能讓柳小茹這麽自責下去,因為這就像父母對自己的孩子不負責任。

所有方陽沉默了一下,雙手蓋在了柳小茹的雙眼之上,淡淡的說道:“以父的名義命令你,所有關於大頭,關於你師父的記憶全部給予抹殺。從此以後,你僅隻記住自己叫柳小茹,是我的孩子!”

親子的命令是絕對的,即便是柳小茹不願意,她身體中的基因也會控利著她忘記這一切。

很快,關於這一切的記憶,被柳小茹的本能給徹底抹殺了。

或許是忘了,或許是真的已經不在了。

仰望天空的柳小茹終於產生了一點反應,伴隨著瞳孔內的焦點凝聚。柳小茹微微的側了一下頭看著方陽。仍然有些呆滯的說道:“父親。你在呼喚我嗎?”

方陽點了點頭,說道:“孩子。如果你還沒有睡夠,可以繼續休息。

柳小茹點了點頭,回道:“父親。我為什麽好累?這裏是那裏?我什麽會在這裏?還有,你懷中抱著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麽,為什麽”父親,我的頭好痛,我好難過!父親,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方陽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親子關係的命令下,柳小茹居然還沒有把大頭給遺忘。這得是多麽深的關係,才能夠達到這種程度。所以,別看柳小茹平時老欺負大頭,實際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大頭已經在她心中占據了一個很重要的地位。

可是這又如何?

一切都已經晚了!

方陽深深的歎息一聲,伸手輕輕的遮住了柳小茹的雙眼,淡淡的開口說道:“孩子,不要在多想下去。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幸福的傻瓜而已。睡吧,把這個幸福的傻瓜此刻的幸福笑容記在心中就行了。睡吧。我的孩子。在你醒來的時候。你會什麽都不記的了

在方陽的命令平,柳小茹沉沉的睡去。

但是明明很安詳的笑容下,眼角卻不斷的湧現出大量的淚水。看著如此沉睡的柳小茹,方陽微微的歎息一聲。隨手一劃,直接破開了纏在柳小茹身上所有的金屬絲。然後把大頭微微的放在柳小茹的身邊,通知白邵飛來接人之後,方陽便轉身坐在一旁守護著。

可是就在方陽沉默的時候,忽然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呼喚,在方陽的心中浮現。

大雨還在傾盆而下,可是嘩啦啦的雨聲,也阻止不了這一聲聲的呼喚。

而究竟是什麽在呼喚方陽呢?

當方陽帶著濃烈的疑惑,邁進了被他一拳轟殘的屋子之時,方陽的臉上一瞬間內寫滿了濃烈的震撼和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