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可能就是可能
蘇茜很想問她們口口聲聲說的神靈到底是什麽,既然餘單單能夠放火去燒,那應該有具體的實物才對。但是老板娘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往下說著。
“她惹怒了神靈。那一年,全村狂風驟雨,連續不斷持續了三個多月,餘單單她媽最先出去聲稱要將餘單單找回來贖罪,結果半路上就出事了,我們一直不知道,還是後來那件事過去後,李遠他們在山裏見到了她媽的屍體。”
“那三個月,家家戶戶不敢出門,雨水一度淹沒了房屋。當時附近的政府都以為是山上爆發了泥石流,覺得我們村子肯定玩完了,一開始他們還想努力支援,後來援助的官兵根本就進不了村,他們被神靈的障眼法迷了路。神靈是真的發怒了,它想要讓我們代替餘單單付出代價。”
“當時大家都覺得活下去無望了,就在準備等死的時候,天突然放晴了。第一個偷偷跑出來來看的人,沒有高興多久,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因為他看到原本就被供奉在餘家前麵的神靈消失不見了,而餘單單的爸爸,隻來得及對他笑了一笑,就跟著消失在了空氣中。那種散著光芒的消散,根本就沒有人們所幻想的羽化升仙那麽唯美,反而透露著陰寒徹骨的恐怖。大家都心知肚明,餘家世代守護神靈,餘父肯定是知道什麽挽回的方法,隻是很明顯,這種方法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
蘇茜想到在餘家老屋前麵看到的那個巨大的池塘,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念頭。
“你說的神靈,以前不會就在餘家老屋前麵那個大坑裏麵吧?”
很顯然,蘇茜猜對了。
老板娘點點頭,再開口的語氣裏有點懷念。
“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根本不相信村子裏說的關於神靈的事情,對於餘大哥他們家門口的那株大棗樹,更是從來沒有想過它竟然會是神靈!”
“直到餘單單一把火下去後,我才真的相信了大千世界,千奇百怪這八個字的意義。”
蘇茜一時間不知道該安慰老板娘什麽,幸好沒多久就到了祠堂。
祠堂修建在村子的正南邊,正好和餘家的老屋呈九十度的直角。祠堂就是一間普通的院子,裏麵有正房和廂房,院子裏還有一口水井。
和餘家的老屋比起來,這裏很簡陋。
但是等到人走進去後,就感覺到院子裏麵不同於外麵的詭異氣氛,讓人不由自主的汗毛倒立了起來。
楊浩放慢了腳步,等到蘇茜走上前來的時候,才低低開口,“這裏麵不對勁,你一會跟在我身邊小心點。”
老板娘和胖子已經先一步衝進了祠堂的正廳,沒一會就聽到嚶嚶的哭泣聲,還有哐當一聲拳頭砸在牆上的聲音。
蘇茜和楊浩反倒是在院子裏仔細打量了半響,這才走了進去。
正廳裏麵的光線比較暗,應該也是建造祠堂的時候故意這樣設計的,自古以來供奉排位的房間就陰暗一些,兩邊的長生燭台上麵拉著很多蠟燭不知道何時被打翻了,幸好蠟油及時澆滅了火苗,雖然燭台上麵有些地方被燒黑了,但是還沒有釀成火災。
兩人一進來,就看到房間裏麵零零散散躺著的猙獰而幹枯的屍體。
之前最想要殺了蘇茜的小妹臨死都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女兒秀秀,已經布滿皺紋狀似風幹的臉上,顯露著太多說不清的心酸。
楊浩挨個檢查了屍體,蘇茜看他的手法很是老練,心裏估摸著這個青年才俊應該很有實力,。果然,楊浩再站起來的時候,走到蘇茜身邊道,“死者的左耳裏麵都有這些東西。”
說著攤開了手,蘇茜看到他的手裏是幾根樹葉的主枝幹(脈絡),隻不過不同於正常的樹葉的脈絡是青黃色的,楊浩手中的這幾根是幹枯的暗紅色,帶著淡淡的腥氣。
“應該是有人操縱這些東西,利用某種手段,從左耳探入到了他們的腦子或主動脈中,吸光了他們的血和水分。”
蘇茜聽到楊浩的推測,不免側目多看了他幾眼。
“想不到身為人名警察,你竟然還有這麽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楊浩聳聳肩,表情不變,“拋出所有合理的,那麽剩下的那一個,無論多不合理,都一定回事真相。”
“這個村子本來就處處透著古怪,現在就算我猜測的大膽了些,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楊浩像是想到了什麽,特意看了蘇茜一眼,“你不會以為我們人民警察就是古板固執死守著那套規矩的吧?我們其實很有科學精神的,信奉一切非科學有為自然規律的都是有待發掘的新事物。”
聽到楊浩這番話,蘇茜倒是真的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
“國家能夠你這樣的人才,真是百姓的福氣啊。”
楊浩:“那希望沒有人能用到我這福氣……你以為經常和警察打交道能是走好運嗎?”
蘇茜:“……”
老板娘抱著李遠的屍體,哭得很是悲傷。蘇茜忍不住在心裏意**了一下,老板娘的老公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早就不在了,這會老板娘傷心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揣測她是不是喜歡李遠?
不過蘇茜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無聊八卦的時候。
她和楊浩小聲嘀咕了一番關於屍體的事情後,蘇茜走到兩人身邊,對胖子說道。
“前天晚上,我看到你們在餘家找到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應該能救命的吧,現在在哪?你還不準備拿出來嗎?”
蘇茜的話,讓老板娘霍的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抹亮色。
“你們找到血棗了?”
“真的還有血棗?在哪呢?快點拿出來啊,快點給李大哥用了啊!”
胖子聽到蘇茜的話後,瞪了她一眼,顯然一直在克製著自己不要和蘇茜計較。
這會聽到老板娘帶著絕望和悲傷的追問,胖子有些著急。他使勁的搖頭,“不、不行,遠哥說那是留給秀秀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