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謝妄也是始料未及。他慌忙將浴袍穿上，騰出一隻手關閉臥室門。
見林音辭尷尬地避開視線，葉妄書恨不得鑽進地縫, 隻覺得臉麵被丟盡，後悔生了這個兒子。
“音辭, 我們先去我的房間。”
葉妄書維持著笑意，語氣平靜，就像沒有發生剛才那件事一般。
林音辭淡淡笑著：“好。”
兩位母親離開, 屋內隻剩下淩霜降和謝臨。
臨走前, 林音辭轉身看淩霜降一眼。
淩霜降臉色燒紅，尷尬低頭。
回想起謝妄剛才的打扮，他隻覺得頭疼，恨不得進去拍拍謝妄的頭, 問他到底在想什麽。
謝妄也不知道抽什麽瘋，或者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竟然喊他主人？
這讓葉妄書怎麽想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經常這麽玩。
活了23年，淩霜降從來沒經曆過這麽尷尬的局麵。
而且還是當著他最重要的親人麵前。
謝臨與他一同坐在沙發上, 表情始終帶著八卦的興趣。
“嫂子，你現在後悔嗎？”
淩霜降抬起眉眼：“後悔什麽？”
謝臨：“後悔看上我哥這條大狗。”
淩霜降輕輕歎息，對這件羞於解釋的事艱難開口，“他在開玩笑。他以前從沒有這麽喊過我。”
這時，臥室門被緩緩打開。
謝妄已經換上正常的衣服走到淩霜降身後。
謝臨見謝妄麵色愧疚尷尬，垂著頭的樣子像是在認錯, 忍俊不禁。
“哈哈, 哥, 你的皮鞭呢？”
話音還沒落, 對上謝妄想要殺人的目光，謝臨悻悻道：“嫂子，我拿著麻將先走了，多保重。”
“等等，我跟你一起拿。”淩霜降走到麻將桌旁，聲音低沉：“你自己拿不動。”
謝臨偷瞄謝妄一眼：“我拿得動。”
淩霜降：“三缺一，我跟你們一起去。”
兩人正要走出房門，淩霜降被謝妄一個箭步攔腰抱起來。
謝臨睜大眼睛，急忙拿著麻將離開。
把淩霜降摟在懷裏，謝妄將他放在沙發上，識相地跪在地上。
淩霜降掩麵：“謝妄，你起來。”
謝妄把腦袋埋在淩霜降胸前：“不起。”
“你！”淩霜降睜開眼睛，輕輕拍了下謝妄的頭，“你先起來，地上涼。”
謝妄的頭枕在淩霜降胸前，麵衝著淩霜降眼神明亮：“小霜降，你真好看。”
淩霜降徹底被謝妄氣笑，懶得推開他，歎口氣：“你怎麽想的。”
“想給你個驚喜，年輕的情侶都這麽玩。”
“都這麽玩？”淩霜降知道，確實有不少人有這種性.癖，挑眉道：“你叫我主人，我喊你什麽？”
謝妄蹭了蹭他：“大狗。”
淩霜降沒忍住，彎起眼睛。
“你這副樣子讓葉阿姨看見，她會怎麽想我們？”
謝妄：“我媽應該不會怎麽想。我現在比較擔心你媽媽怎麽想我。?”
淩霜降：“能怎麽想你，可能你在我媽媽心目中的人設已經崩了。”
謝妄捉住淩霜降的手指，親了一口：“隻要嶽母始終如一喜歡我就行，人設崩不崩無所謂。”
淩霜降輕輕歎氣，手指輕輕揉捏著他的耳朵，“狗狗，下次別買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聽到這聲稱呼，謝妄有些興奮，眼神裏迸發出炙熱的小火苗。
“你都喊我狗狗了，這皮鞭不用，是不是有點虧？”
說話間，淩霜降已經被謝妄擁入懷中帶進臥室。
那條皮鞭就靜靜躺在**。
謝妄將皮鞭交給淩霜降，咬著他的耳朵：“主人，你疼疼我。”
淩霜降接過皮鞭，朝謝妄勾起唇角：“把燈關上。”
翌日，豐盛的早餐被送進小院的餐廳，共有30多種蘇氏美食，是謝妄特意安排，讓林音辭在這裏也有歸屬感。
葉妄書掃了眼門口：“謝臨，你哥哥和霜降呢。”
謝臨咬著蛋餅，含糊不清道：“估計還沒醒呢吧。”
“去叫他們，都八點了。”葉妄書看著外麵的日頭，“上午你哥哥安排了去對麵山上遊玩，馬上車就來接我們了。”
謝臨一怔，不情願道：“我去叫？那我還能回來嗎？他起床氣那麽重。”
葉妄書睨他一眼：“去不去。”
謝臨癟嘴：“去！去！去！”
謝臨走後，葉妄書幫林音辭夾菜，“昨晚睡得怎麽樣？”
林音辭：“挺好的。小妄那孩子知道我不習慣睡硬床，特意讓他們安排了。”
葉妄書想起謝妄那幅丟人的樣子就心梗，“那就好。”
林音辭笑笑：“我很喜歡小妄，他性子開朗，又有擔當，能帶著霜降愛說話一些。”
葉妄書：“我還是喜歡霜降這種安靜乖巧的男孩兒，我這兩個孩子，從小到大讓我操碎了心，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過了片刻，謝臨匆匆回來。
葉妄書抬頭：“他們醒了嗎？”
謝臨：“醒了，我哥馬上來。”
謝妄來的時候，隻有他自己，葉妄書很納悶：“霜降呢？”
謝妄：“霜降昨晚沒休息好，不太舒服，今天上午我們就不去了。”
葉妄書著急地站起來：“哪裏不舒服？那還不快點叫醫生過來。”
林音辭穿好外套，打算現在過去看淩霜降。
謝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站在原地頗為尷尬。
昨晚，兩人玩到淩晨三點，淩霜降最後幾乎是睡過去了。
今天上午他們要去爬山，淩霜降目前的身體狀況肯定是去不了。
謝臨一副了然的表情，悄悄湊到葉妄書耳邊說了句什麽，葉妄書臉色陡然變得古怪，瞪謝妄一眼：“那你就帶些早餐過去陪霜降吃東西。”
林音辭不明：“我跟你一起去。”
“音辭，霜降沒事。”葉妄書將林音辭攔下，“我們馬上要走了，快點準備吧。”
謝妄挑了些易消化的早餐後，回到自己房間。推開門暖風撲麵而來，整間臥室彌漫著淩霜降身上的香味和石楠花的味道。
見淩霜降醒了，他靠過去：“寶寶，我帶你去洗臉刷牙？”
淩霜降累得連眼皮都抬不動，哼了一聲：“嗯。”
抱著淩霜降來到洗麵台前，謝妄替他擠好牙膏，盛好漱口水，端著讓他刷牙。
“疼不疼？昨晚我檢查了，沒有紅腫。”
“不太疼。”
淩霜降刷完牙，任謝妄幫他洗臉，懶洋洋靠在謝妄身上。
收拾好一切，謝妄抱著他去吃飯。
清淡的小米粥一口口喂給他，鵪鶉蛋甚至都切成兩瓣防止他噎到。
謝妄很會照顧人，像Y.U.X.I。上次一樣，淩霜降早晨醒來後身上非常幹爽，就連床單被褥全部煥然一新，透著清淡的香味。
“今天就別去公共湯了，我擔心你感染。咱們的房間也有小型浴湯，可以泡一泡。”
淩霜降應了一聲，伏在謝妄懷裏輕輕閉上眼睛。
勾著淩霜降的腰，謝妄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越來越覺得他跟小時候相比，五官除了張開一些，幾乎沒變。
他家裏收集的淩霜降小時候的照片，大多數是八歲前，那段青少年的時光遺憾地缺失。
謝妄：“霜降，你初中高中時候的照片，可以給我看看嗎？”
淩霜降睜開眼：“在我手機相冊裏，你自己翻，密碼是6214。”
第一次打開淩霜降的手機，就像打開潘多拉魔盒，帶著幾分神秘。
謝妄很快找到淩霜降上學時候的相冊，一張一張認真翻閱。
小時候的淩霜降特別可愛，眉眼稚嫩，總是帶著甜甜的笑意。
一直到初中以後，淩霜降才變得穩重內斂，照片中總帶著幾分心事。
謝妄猜測，大概這時，淩霜降的父親已經去世。
將這些照片發送到自己手機上，謝妄將一張淩霜降高二時在舞台劇裏的單人照設置成屏保。
這張照片淩霜降帶著王冠，身穿深藍色王子服飾，拿著權杖站在光裏，仿佛這一切都是為他量身定製。
謝妄從前一直覺得，他沒有特別遺憾的事。
但現在，他很後悔沒有早一些認識淩霜降。
如果他們能早點認識。
淩霜降十八歲的時候，他二十四歲。
他們能提前六年談戀愛。
現在早就結婚了。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除夕前夜，幾人乘車回到市區。
葉妄書與林音辭相談甚歡，非常熱情地邀請林音辭搬去她家裏住，與他們一同過年。盛情難卻，林音辭當天去葉妄書家裏小住。
除夕這天，謝妄和淩霜降清晨便醒來，準備貼對聯掛福字。
知道淩霜降毛筆字寫的好打算自己寫，謝妄坐在一邊替他研磨，“霜降，對聯我想好了。”
淩霜降笑問：“什麽？”
謝妄：“上聯是一見鍾情今作伴，下聯是喜結連理伴終身。橫批：何時結婚。”
淩霜降拿著毛筆勾唇一笑：“你確定這是春節對聯不是結婚對聯？”
謝妄：“一聯二用，節約能源。”
淩霜降想了想，在上麵寫好喜氣洋洋的春節對聯，“我們不是說好了，等你三十歲後結婚。”
謝妄拿起手機：“我現在讓小金把我的資料改成三十。”
“傻狗。”淩霜降拿起對聯，“我們一起去貼吧。”
往年，謝妄自己這裏從來不會注重新年的儀式感，一般除夕中午他會和兄弟們一起聚餐，晚上直接去老宅和爺爺父母過年，這裏一直冷清。
現在有了淩霜降，謝妄有種經營自己小家的榮譽感和滿足感。
貼好對聯，謝妄將紅燈籠掛在門口，正在巡邏的物業喊道：“謝先生，過年好。今年真是新氣象啊。”
謝妄拍拍手上的塵土，挑眉：“有了家，自然是新氣象。”
物業意識到了什麽，朝著兩位祝賀：“恭喜恭喜。”
進屋後，淩霜降開始給家裏其他地方貼上新年的裝飾，謝妄則準備午餐餐具。
他們倆商量好，中午在自己的小家過年，晚上帶著林音辭一起去謝老那邊。
中午的餐是提前向江邊餐廳預定的，謝妄隻準備餐具就可以。淩霜降喜歡這家的口味，尤其是他們家的烤鴨。
無聊之時，謝妄登錄微博，想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新鮮事。
被@的次數超過99+，謝妄隨機一點，正好看見一條微博爆料。
小魚娛樂：據爆料，《無限挑戰》的情侶專題將在過年期間錄製。邀請名單中除了有一些大眾所熟知的情侶cp，還包括最近爆紅的兄弟cp@謝妄和@淩霜降，你們期待嗎？
“霜降，《無限挑戰》這檔綜藝邀請你了嗎？”謝妄回頭問。
“邀請我了。”淩霜降將窗花貼好後，朝謝妄走過來，“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謝妄：“我在微博看到爆料了，但他們好像沒有邀請我。”他站起來，眉心微蹙：“沒邀請我卻邀請你，他們想讓你跟誰組cp？”
淩霜降見他想多了，解釋：“我們倆的邀請函一同給的我這邊。我在想，如果你沒時間，我們不去了。”
“有時間，去。”謝妄湊過來，瞅著他的手機，“你快給他們回複，我們去。”
淩霜降笑意漸深：“你不問問錄製時間嗎？”
“什麽時間都可以，我想跟你去。”
謝妄的小心思淩霜降看出來了。他抬手拍了拍謝妄的頭，“大年初六，連續三天，不包含路途時間，地點在雲南。”
“可以。”謝妄哼著不知名曲調，上樓時做了個投籃的動作，“我去提前收拾行李。”
淩霜降笑而不語，將這件事告訴李曼。
當晚，兩人一同前往謝家老宅，與謝老一家共同過新年。
謝家的新年有守歲的習慣，這天親戚們都會過來。
孩子們很開心，在客廳跑來跑去，拿著煙花嬉戲。
林音辭陪在謝老身邊，聽他講述幾十年前和她父親的往事。
謝老講到動情之處，感慨萬分。
淩霜降和謝妄在一起看春晚，這時幾個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起走到謝妄身邊，掛著笑意。
“叔叔，哥哥，新年快樂。”
謝妄挑眉：“哥哥？”
小朋友們看著淩霜降：“對啊，漂亮哥哥。”
謝妄將口袋裏麵厚厚的紅包掏出來，遲遲不給，“為什麽我是叔叔，他是哥哥？”
小朋友眨眨眼：“因為漂亮哥哥很年輕。”
淩霜降被逗笑，靠在謝妄肩膀輕聲道：“你就給人家吧。”
謝妄把紅包交給他們，幾人齊齊喊道：“叔叔嬸嬸要幸福哦。”
謝妄忍俊不禁：“這才像話。”
周圍安靜下來，謝妄從口袋裏拿出最後一個紅包，遞給淩霜降：“新年快樂，小霜降。”
“我也有？”淩霜降接過。
“你當然有，你也是小朋友。”謝妄摟住他，“回去守歲。”
這個紅包比較特別，裏麵的質地很硬，看起來是一張卡片。
謝妄看出淩霜降的好奇，湊到他耳畔：“工資卡。”
淩霜降眼睛垂著笑：“工資給我了？”
“嗯，交給老婆保管。”謝妄指腹輕輕摩挲淩霜降的腰，“主卡給你，副卡給我。”
淩霜降將紅包收好：“那我的卡也給你。”
“不要。”謝妄語氣帶著幾分黏人，“我的錢都要給你，你的錢也給你，咱們家你是老大。”
“舔狗。”謝臨坐在對麵，聽見這句肉麻兮兮的話，對自家哥哥的形象悄悄改觀。
淩霜降：“可是我沒有管過錢。”
“熟能生巧。”謝妄道。
淩晨十二點，庭院裏開始燃放煙花。
謝妄帶著淩霜降上樓，問：“阿降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淩霜降：“家人平安順遂。你呢？”
謝妄：“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寬敞的地方，隻要有你，有兩個小紅本就好。”
淩霜降莞爾一笑。
謝妄執念這麽強，又意會不到他的意思，這麽下去估計會天天神神叨叨。嚴重點還有可能睡不著覺。
“求婚，不得有戒指。”
淩霜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明示了。
謝妄點頭：“當然得有鑽戒，但是你不肯跟我今年結婚。”
煙花“嘭”一聲綻放。
淩霜降躺在**哭笑不得：“傻狗。”
謝妄哼了一聲，背著淩霜降重新組建兄弟群，打算跟大家討要經驗。
當謝妄將全部情況敘述給幾人後，群裏長久寧靜。
［項銘：他是不是有病？人家霜降都說得那麽明顯了，他聽不懂？］
［陳司祁：我爸昨天還跟我誇你，說你去英國發展得不錯。他一定不相信你其實是這樣一個人。］
［齊航：大過年的，大家別帶這麽大的戾氣。謝哥，霜降的意思是，你跟他求婚至少得有戒指。］
［呂鑫：他在暗示你得跟他求婚。］
謝妄重新琢磨一番，恍然大悟。
之前，兩人每每討論到這個話題，他總是沉浸在被拒絕的悲傷中，完全忽略了淩霜降的暗示。
失而複得的感覺令他笑得肩膀顫抖。
原來，他的小霜降也想趕快嫁給他。
床的另一邊輕輕抖動，加上謝妄特意避開淩霜降，淩霜降悄悄起身，以為謝妄在偷偷哭。
他靠過去，從後麵摟住謝妄的後背：“謝妄，你怎麽了。”
謝妄忍住笑意，回身抱住他：“沒怎麽。”
淩霜降裝作無意，捧起謝妄的臉，確認沒有眼淚後才放下心。
求婚這件事，也未必需要謝妄求。
他其實也可以。
距離情人節還有一個多月，淩霜降給程梵發微信，邀請梵音為兩人準備兩枚求婚鑽戒。
計劃好一切，淩霜降靠在謝妄懷裏才漸漸入睡。
一晃時間來到大年初五，謝妄帶著淩霜降飛往雲南，錄製《無限挑戰。》
過年時段的機票異常火爆，謝妄昨晚跟淩霜降折騰到半夜才睡，讓淩霜降坐硬邦邦的飛機普座，他自然舍不得。
提前讓私人飛機備飛，打點好一切，謝妄將年前定製的男款情侶手鐲一同帶上，準備動身。
當晚，兩人抵達雲南。
淩霜降在飛機上休息得很好，因為空間寬敞，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很舒服。
自從謝妄幫他查完免疫，他的身體確實好了不少。
尤其是拍完電影這段時間，謝妄每天都會帶著他運動健身，體能增強許多。
按照以前，他被謝妄這麽折騰，第二天完全無法工作。但是現在的話，正常活動沒有問題。
到達節目組提供的酒店，兩人領好房卡，分別入住。
明天下午才正式錄製，可以休息半天。
這次，參與錄製的嘉賓除了有三對兒現實情侶cp，還有兩組熒幕cp。
其中一組是謝淩，另一組是最近大熱電視劇《親愛的維納斯》兩位男主。
謝妄的房間在淩霜降對麵，入住前謝妄甚至不想進去，打算直接把行李送到淩霜降那裏。
但李曼說，錄製期間兩人最好分開，不然被媒體拍到共度良宵，就是妥妥的花邊新聞，就算公布戀情，也會被歪曲成被抓419，無奈之舉。
謝妄妥協，隻好答應，與淩霜降分開時愁眉不展，十分委屈。
看著一米九的大高個靠在門框前委委屈屈，淩霜降哄道：“借著這檔綜藝，結束後我們安排官宣好不好？”
謝妄點頭：“好。”
另外的那組熒幕cp名叫陸杳和盛驍，當晚入住時特意去敲淩霜降的門，與他打招呼籲惜，還送來零食和蛋糕。
淩霜降道謝，邀請兩人聊了半刻。送他們出去時，對麵的門嘭的一聲關閉。
見兩人奇怪看著那裏，淩霜降說：“可能有人剛回來。”
陸杳點頭：“對麵好像住著謝總，我們就不去打擾了。”
淩霜降：“好。”
經過剛才的簡單交流，淩霜降能看出兩人目前處於曖昧階段。陸杳對盛驍好感明顯，但盛驍似乎淡淡的，有些疏離。
兩人之所以找他，是因為明天會有特殊的任務，由他們兩組承擔。
“在嗎？”淩霜降靜靜看著對麵的門，視線落在貓眼上。
忽然，門被輕輕推開，謝妄看著他：“好巧啊，我正好看見他們敲你的門，怕你有危險，我就一直守著。”
淩霜降看破不說破，將盛驍傳達的特殊任務轉述給他後，謝妄才算放心：“明白了。”
深夜十點。淩霜降正要入睡，門被敲響。以為是謝妄想偷偷進來，等他看清楚貓眼外的人後，有些奇怪。
盛驍拿著牛奶，語氣熱情：“霜降，剛才忘了給你送這個。像我們這種常年在酒店住的人。偶爾會睡不習慣。這牛奶是安神助眠的。”
淩霜降穿著睡衣，友好笑著：“謝謝。”
盛驍看著他的眼睛：“晚安。”
盛驍剛一走，對麵的門立刻打開。
謝妄看著牛奶，嚴肅道：“出門在外，警惕陌生人的東西，裏麵可能被加了料。”
淩霜降忍著笑：“好。”
第二天，所有嘉賓在化妝間集合，換上每組的隊服後，化淡妝做最後準備。
謝妄與淩霜降的隊服是薄荷綠的，顏色清爽，站在一起就是妥妥的情侶裝。
兩人的化妝間在盛驍與陸杳旁，盛驍準備好後，過來找淩霜降，準備向他提供一些這期劇本殺的重要線索。
謝妄出去接電話，化妝間裏隻有淩霜降一人。
盛驍拿著手機：“霜降，我們要不要加個微信？我順便把在網上收集的資料給你發過去。”
淩霜降：“好。”
加完好友，盛驍打量著房間：“謝總不在嗎？”
淩霜降：“他出去接電話了。”
盛驍點點頭，看向他：“其實我們倆也算挺有緣分。”
淩霜降將眉筆放下，輕聲問：“怎麽說？”
盛驍：“賈導的那部電影，本來定的是我出演男二，但是最後因為檔期原因，公司為我選擇了維納斯這部電視劇。”
淩霜降淡淡道：“也挺好的，這部電視劇最近收視率很高。”
盛驍笑了笑：“是啊，我沒想到居然馬上又能和你合作。”
淩霜降莞爾，見盛驍沒有要走的意思，拿著手機刷微博，等待錄製。
這時，剛打完電話的謝妄走進來。盛驍起身：“謝總好。”
謝妄點頭：“你好。”
看了眼盛驍，又看了眼淩霜降，謝妄道：“錄製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隔壁的陸杳這時也找過來，和謝妄打了聲招呼，他朝盛驍道：“找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裏。”
“半天”兩字，令謝妄不得不再一次注意盛驍。
時間快到，四人並肩走在樓道，登上電梯準備集合。
電梯裏，隻有他們四個人。大家兩兩並排，很安靜。
這時，謝妄從口袋裏拿出兩副男士情侶手鐲，銀色表麵點綴著些許藍鑽，低調奢華。
“霜降，新年前買的，還沒來得及送你，戴上吧。”
這句話，吸引了前麵的盛驍和陸杳，兩人不約而同回頭。
淩霜降輕聲道：“好漂亮。”
謝妄替他戴上：“這是情侶款手鐲，名叫愛神之吻，很襯我們。但我們不說，外人肯定看不出是情侶款。”
淩霜降微微一怔，餘光注視著另外兩人驚訝的表情。
謝妄啞然，眉心忽然緊鎖：“霜降，我們好像暴露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