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莊周夢蝶師徒情

但是,就在拐杖中的葫蘆馬上要碰到蝴蝶之時。醫道人緩緩的收回的拐杖,嘴角微微上揚含笑,看著那隻蝴蝶不說一句話。

雖然他不說話,但是那就蝴蝶也不在任意的飛舞。而是降落到了地上,在地上不斷地撲扇著自己的翅膀。一種迷離的色彩在空間之中呈現,那是一種獨屬於道家的玄氣。讓所有人,瞬間就清楚了。這隻蝴蝶,就是道家的繼承者。難道說,這人族第一家,第二個繼承者,就是異類不成。

就在眾人不斷猜測的時候,從那蝴蝶之中,生長出了一個人。不錯,就是生長而不是變化。變化是指異類,幻化成人形。而此時,眾人都是這天地之間,極高等級的大能。是絕對不會看不出,這蝴蝶到底是不是異類是不是人族?

“哈哈哈,不知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啊!”醫道人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疑惑。何謂莊周夢蝶,何又謂蝶夢莊周?

“莊周夢蝶,亦是蝶夢莊周。”雖然感覺到了眾人的疑惑但是無論是這個年輕人還是醫道人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隨後,這個年輕人,終於讓大家看清了他的麵容。普普通通甚至帶著點兒農民的土氣。一身的道袍也不是像以往的道家那樣,幹淨整潔。而是顯得有些塵土沾惹其上。唯一讓人覺得有些出眾的地方就是他的迷迷糊糊的雙眼。這雙眼就如同當年眾人看到老子的那雙眼睛一般。仍然是看不清楚,仍然是看不透,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貧道莊周,見過諸位道友。”年輕人拱手朝著所有人都施了一禮。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前輩。而且不是高了一個境界的前輩。莊周之上還有老子的記名弟子尹喜。雖然尹喜,並沒有成為道家的巨子。但是,大家卻並沒有忘卻他在道門的地位和輩分。此時的莊周應該算是道家的第三代弟子了。

孔丘默默地看了一眼莊周,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輕微的點頭。對於道家的新任巨子,他並不是很滿意。和孔丘一樣。在場的諸子百家巨子們,對這個人印象都不是很好。但是隻有醫道人知道,這個人,將會成為繼老子之後,又一個道家的中流砥柱。因為,他的名字叫做莊子。是那個扶搖直上,九萬裏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的莊子。

在所有人都到齊之後,眾人隨著齊國君主的腳步走入了稷下學宮。

這裏是人族的第一個學宮,也可以說是這麽多年來人族文化的興起點和傳承點。這裏充斥著人族濃厚的氣運。每一個人每一場學說都渴望在的稷下學宮之中成立,一派學科。在這學宮之內廣收門徒傳承天下。

眾人緩緩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相互對視著。但是誰都不肯第一個說話。人族的氣運,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蛋糕。而此時就是各家各派開始切蛋糕的時候。毫無疑問的就是道家儒家法家醫家。

這4家學說對於人族來說,有的太過於濃厚的意義了。他們勢必將會永恒流傳於人族之中得到最大的一塊蛋糕。

…………………………

首陽山中,長生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老子的居所走去。他的步伐很緩慢,緩慢到每走一步不能在空間之中留下足夠的印記。他在看,在看著這首陽山中的一切。千百萬年過去了,這一切都仿佛是發生在眼前一樣。這一切,都仿佛是當年他陪著老子從昆侖山中剛剛出來。剛剛發現首陽山的那個樣子。

這麽多年來一草一木,一花一路,他都記得是什麽樣子。

如今馬上就要分別了,多少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突破混元的境界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他需要無盡時間的積累。需要氣運功德機緣法力靈寶根骨資質等等等等的一切。少了一個,都將會功虧一簣,永遠也不要想踏入混元的門檻。

而到了今天,長生子已經積累了一切。

功德氣運根骨資質靈寶。他都是天地之間,一頂一的強者。三屍準聖的修為給了他無盡的力量。但是他必須邁出這一步,必須踏進混元境界。這是他從開始修道。哦不?這是他從開始誕生靈智的那一刻起,最深處的願望。不知道多少歲月,這個心願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血裏。如果離了這個信念,長生子也就不再是長生子了。

縱使有再大的風險,他也必須去,必須去嚐試。哪怕這個結果是身隕道消!

山顛處,老子迎著獵獵的山風,仿佛是亙古一般的存在。仿佛從天地初開之時,他就端坐在這裏,從來不曾動搖。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他從出生之時,總是這般的蒼老,這般的睿智,這般的淡漠。

隻不過,此時的他,眸子再也不是那一片蒼白。緊緊地注視著山中踱步的長生子,老子的眼中,充斥著關愛,欣賞,不舍,擔憂。此時的老子,再也不是那個淡漠無為的聖人,他不過是一個平常的老人,在擔憂著自己的孩子。擔憂著他的前途,心想著他的過去,渴望著他的將來。

看著他緩慢的腳步和凝視周圍草木的眼神。老子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的這個弟子沒有變。無論是心境,還是眼眸。此時的他,都如同剛剛從那座不知名的仙山之中誕生的樣子。就想,自己剛剛見到他時的樣子。?那般的一塵不染,那般的純潔。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山中踱步,一個在山顛端坐。兩人明明相隔不足尺長,但是互相都沒有說一句話。這是師徒2人的默契,兩人都在同一時刻,感受著這自然的純潔,這是心靈的默契。

首陽山中的風起了。吹動了長生子那烏黑的頭發,也吹亂了,他那斑白的鬢角。

山顛之處的風從來都沒有停過。勞資就這樣迎著風,注視著山中的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