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軟玉溫香懷抱,那邊孟菲斯城裏卻是暗流洶湧。

謠言在人類之間的傳播,比虱群在貓狗身上的擴散更加迅捷。熊媛認為很難辦的事,卻出乎意料的順利。女王的影子衛隊辦事的效率真是很高,到傍晚時分,流言已經遍布了大街小巷。從奴隸到大臣,都在傳播大祭司和大將軍之間的緋聞,大將軍的胃口讓無數人傾倒。

孟菲斯早已沒有了以往國祭時的那種肅穆,恩圖蒙特的親信們甚至舉起了屠刀。但是他們不知道,快刀是斬不斷流言的,反而會讓流言更加逼真。

在大多數人的心裏,法老的尊嚴是至高無上的。流言讓尼克托裏斯獲得的同情在呈幾何級數地遞增,留守在孟菲斯的官老爺們也在彷徨自己應該站的立場。所以天還沒有斷黑,伊奈比爾就傳回消息,除了大王子重病在身,沒法轉移外,女王的兩個小妹都在守衛的不作為下出了王宮,甚至還帶出了大王子的一對子女。

當然,流言是傳不到金字塔邊的,即使是現在敵人殺入孟菲斯城,也必須等到日出後才能稟報。更何況,老白和小黑已經封鎖住了尼羅河水麵,送信者都是當場拿下,哪裏來回哪裏去。

冗長的禱告,飄**的黑霧,這是莎倫大祭司第三次舉起她的藤杖了。

跪在祭台前,莎倫大祭司的身影甚至比在恩圖蒙特懷抱裏時還要顯得年輕。除了頭發稍稍花白,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絲的皺紋。頭發整齊地披在肩上,臉上泛著紅潮,如剛剛從欲河裏爬出來的少女。

祭台前,隻有恩圖蒙特和莎倫兩個,還有十幾位捧著祭器的少女,分成兩排,木立在稍遠處,如十幾尊雕像。黑色的煙塵從藤杖上蒸發出來,纏繞成一條長蛇的樣子,在立柱間、在祭台的上空不停的遊動。

尼克托裏斯女王當然也在,不過她的姿勢最是舒服。平平的躺在祭台上,雙手撫胸,雙目微閉,嘴角漾著迷人的笑。她的身上不著寸縷,驕人的身材在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

“長老,聖主為什麽還不駕臨?”恩特蒙特艱澀地吞咽著口水,不知道是因為那展示著迷人酮體的女王,還是返老還童、青春泛濫的情人。畢竟他的地位遠及不上莎倫和卡奴她們,在索卡爾招攬的人才裏麵,恩圖蒙特隻是外圍的重要成員,所以,索卡爾的靈魂根本就不會向他昭示什麽。

“聖主的靈魂之力非常微弱,難道他在很遠的地方?他為什麽不給我明示?”莎倫也在想不通,沒有回答情人的問題,隻是在喃喃的自言自語。

這樣的祭禮,莎倫已經主持過無數次了,作為長老,除了她自己的元身是獻祭給他們的聖主的,每個三五年,莎倫大祭司都要給她的主人送上許多處女的元精。這樣的祭禮從來就沒有出過錯,今天是怎麽啦?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和身邊的這個小男人歡愛過,身體不潔?也不對啊!聖主對這方麵並不是斤斤計較的。而且,這次是他親自選定的祭品,法老的處女元精,他沒有理由不來啊!

輕煙繞成的蛇還在虛空盤旋,莎倫的心漸漸著急起來,第四次,又念起了那冗長的咒語。額頭上紫光閃爍,一個火焰標誌清晰地顯現了出來。

有效果!虛空中響起了低沉的回響,仿佛是牛在吼。那盤旋的蛇影終於也停了下來,定在祭台的上空,煙霧一陣扭曲,最後竟然幻成一個巨大的牛頭。

“啊!”莎倫和恩圖蒙特齊聲輕呼,還沒等他們定住的眼神重新轉動,牛頭的額頭生出無數璀璨的紫色星芒,無聲地沒入兩人的身體。

牛頭雖然是煙塵凝結成的,但是眼會眨,嘴能動,還會開口說話,如真的一般。

“老索,你是怎麽出來的?居然能破開我設下的禁製!”彭磊的聲音從正中間的那尊神像的後麵傳出。他早就來了!他來的時候這神廟裏還有許多的人,尼克托裏斯女王也還衣冠整齊,也不是這樣躺著。當時是趁著老巫婆念咒語的時候,和老白兩個躲到神像的屁股下的。

鳥人也很悲哀,又是隻有老白做搭檔,船上那麽多的美女,沒有一個肯陪他的。沒老婆的男人是痛苦的,可是老婆太多的男人有時也很悲哀。

“主人,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人能脫開主人的禁咒,索卡爾隻是一個小小的幽靈,怎麽可能例外。我隻是通過靈魂共享,將這個手下的靈魂借用,因為他們曾經向我獻祭過靈魂之火。”索卡爾恭敬地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自由了呢!老索,你的手下是在搞什麽名堂?”看向祭台上精赤條條的美女,鳥人忍不住直咽口水,下身的那個壞東西竟然又要蠢蠢欲動了。

“這姑娘真是漂亮!這身材……嘖嘖。”老白從後麵湊過頭來,他雖然發誓不近女色,但是跟隨了鳥人這麽久,眼光卻也賊了。

“滾一邊去!誰讓你過來的?你不知道這叫偷窺嗎?你他媽的有沒有道德?什麽素質?”鳥人一邊罵,同時一腳將老白又踹到神像底下。

“咭……”

神像的後麵傳出一陣怪聲,不知道是老白在歎息,還是在譏笑。彭磊也覺得理虧,所以也不和老鳥計較,而且,那邊牛頭又在說話了。

“主人,處女的元精對我的靈魂來說,是極好的滋補品,所以,我的這些奴才們常常用這種方法來討好我。我隻是采一次元精,對少女而言,她們的身體不會有太大的損傷的。”

“你的手下很有本事啊!把法老都弄來給你了。”鳥人冷笑。

“主人,這不是我的主意。”牛頭連忙解釋,“我的靈魂之火都已經獻給了主人你,這種祭品現在我已經沒法接受。主人,這位女王確實很美,而且她有完整的靈魂,主人何不將她收為老婆呢?”

堂堂索卡爾大神,竟然客串起拉皮條的活,連鳥人也沒話可說了。罵道:“你他媽的想害我?我老婆還少嗎?對了,你什麽時候將卡奴的靈魂之火重新點燃?你他媽的不要耍花招!惹得老子生氣,老子將你用幽靈鬼火烤熟。”

“主人,小的怎麽敢?今天我本來也是要來見主人的。主人看見了嗎?女王頭邊上的那三個水晶杯,那就是主人要的東西。那天主人接受了我的禮物之後,我就通過靈魂依附,指點這個奴才煉製主人要的東西了。一杯是啟靈湯,一杯是培元湯,還有一杯是迷情的。”

索卡爾的聲音是標準的奴才口氣,這家夥到底是個人物,能屈能伸。一邊解釋,從額頭處飛出幾點紫星,落入中間的水晶杯中。那一杯本來是無色透明的湯劑,突然間變成了琥珀色,還冒著細碎的氣泡,宛如一杯剛剛倒出的啤酒。

“還有迷情的?你他媽的真是卑鄙!”彭磊一邊大罵,眼神卻是定在那杯淡藍色的**上——這東西是不是和數千年後的偉哥、**水等高科技產品類似?

“把配方給我!”

“這個……需要特殊的法術,還有,必須是女人才能煉成!”

“放屁!你他媽的給不給?你以為老子不懂嗎?藥都是可以配出來的!”彭磊的嘴巴就像是在茅坑裏浸過的,出口就是罵人的髒話。

“冤枉!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麽敢騙主人呢?”索卡爾怨哪!心裏泛起的髒話比鳥人還多,不過,他是不敢吐出一個字來。

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牛頭的形象在虛空中突然微微抖動起來,索卡爾的聲音漸漸趨弱:“主人,我被召喚的時間快要用完了。”

話音剛落,牛頭就被風吹散了。

“他媽的,你是什麽心思能瞞過我?”彭磊嘴上罵著,卻也不和那個鬼魂計較。

轉頭看向祭台,猛咽了兩下口水。奶奶的,祭台上的**太誘人了!取出一條毛毯給美女蓋上,收好那個啟靈湯,端著那個迷情的,看向老白賊笑:“老白,要不要試試?那邊十幾個美女呢!”

“主人,她們都沒有了魂魄,和死人也差不多了。那個美女還差不多!”老白和鳥人混久了,偶爾也開開玩笑的。

“滾!那個不能動!那邊還有一個呢。”指向木立著的莎倫。

“她?又老又醜,我才沒有胃口呢!”老白賊笑。

他們兩個在肆無忌憚地嬉笑,卻見莎倫和恩圖蒙特的臉都紅了起來。索卡爾一走,他們也很快就恢複了神智。老鳥的嬉笑比咒罵還要傷人心哪!

“主人要試藥效,可以讓那個男人哪!”老白指向恩圖蒙特。

“不!”恩圖蒙特一驚,忍不住叫出聲來。

“哈哈哈,不能不!”鳥人一樂,真是虧老鳥想得出來。手指一勾,一團晶亮的藍色**從杯中飛出,化作一道流線,衝入恩圖蒙特的嘴裏。

一聲驚叫,恩圖蒙特的臉迅速變得赤紅,渾身一顫,猛地從地上跳起,一個餓虎撲羊之勢,衝向祭台。手一揮,彭磊剛剛給尼克托裏斯女王蓋上的毛毯又飛了出去。

一聲輕呼,卻是出自尼克托裏斯的嘴裏,一直微閉著的雙眼猛地睜大。敢情這小妮子一直都醒著?

彭磊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老鳥的動作比他還快。恩圖蒙特剛剛撲上尼克托裏斯的**,左腳就被老白提了起來。一抖手,這大將軍哪裏來還回哪裏去,把剛剛能活動手腳的莎倫大祭司撞了一個大跟鬥。

一聲驚呼,一聲輕吼,恩圖蒙特跳起身來,還想往祭台上衝,被他身下的莎倫一把抱住。莎倫倒不是吃醋什麽的,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恩圖蒙特卻是有點清醒了,翻過身來,手腳並用,眨眼間,大祭司身上的衣衫就化成了破布條。驚叫聲中,莎倫又癱軟在地上。

莎倫她們修煉的是索卡爾的亡靈術,是能隨意變幻自己的肉身的。當初彭磊和如玉初遇克瑞埃蒙的時候,那個大男人就能幻化自己的肉身,甚至能將身子化成塵霧。

傳說,巫婆越老越有本事,所以莎倫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形象一直是一個老太婆。此刻的莎倫大祭司,是準備著拜見她的聖主的,所以除了長發是花白的,整個形象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風流小媳婦,這身上的皮肉也是白嫩水靈。

那**在空氣中的白色,那顫動的肉,刺激得恩圖蒙特又是一聲大叫。他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是連撕帶扯,還沒等鳥人決定要不要幹預,在莎倫的一聲慘叫聲中,恩圖蒙特已經挺槍躍馬,直搗黃龍了。

“好厲害的藥!那老巫婆慘了!”老白感慨著。

“算了,我來行行善吧!”彭磊笑著,一伸手,同樣的一團藍色**從杯中飛出,衝入莎倫慘叫著的牙關。真是靈藥!慘叫聲立即消失,變成哼哼唧唧的囈語。

“要不要叫人來看戲?”老白意猶未盡,在恩圖蒙特起伏的屁股上輕踹兩腳,輕聲怪笑道。

“你他媽的真是禽獸!這種想法都能想得出來!我們走。”彭磊笑罵。

“那個美女怎麽辦?主人請看,她好像也吃了藥了。”

老白的鳥眼視力一流,即便是在黑夜裏也能明察秋毫。尼克托裏斯雖然雙目緊閉,但是長長的睫毛在不停的抖動,皮膚泛著紅光,毛孔裏滲著汗珠;shuangfeng高聳,在微微的波動著;更要命的是下身,雖然雙腿是緊緊地並攏著,但是油亮的體液已經從腿下、臀下流了出來。

彭磊的經驗當然更豐富,剛才尼克托裏斯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小妞是醒著,而且被人喂了**。最好的解藥當然是那個……。不過,若真做了,就是真正的趁人之危,鳥人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

“她的那個侍女就在那邊,你去將她叫來。”

伊奈比爾就守在最遠處的石柱外,雖然她也知道裏麵的動靜,但是她相信彭磊,所以一直收斂著氣息。剛才索卡爾現身的時候,她也確實感到了危機,所以更加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