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鳥!要不要讓老白和你換?廣成子為你特別煉製的那個五行離火兜是吃素的?那五行元精氣能夠讓你吐出的火氣直接升華為三昧真火。它的陣眼更是采自玄陰地脈的玄陰離火,極陰極陽共存。別說是一般的修真者,即便是天上的金仙也受不了。而且,你他媽的還有量子槍,還有手榴彈。”心情不好,鳥人就沒有好脾氣,點著小黑的鼻子訓斥。

“媽的,老子我也在這裏,關鍵時刻,老子也會去幫你的。”

“是,主人,我不是怕,我是擔心。”

“擔心個鳥?告訴女王陛下,過兩天我會去拜訪她的。嗯,若是能借米亞雷尼之手除去恩圖蒙特的爪牙,那也是個好辦法。”

憑良心說,彭磊對尼克托裏斯的關心真是到了很變態的地步,就差親自去陪她了。小黑隻是一個修煉了八百年的小妖精,這世上的修真者,隻要跨入元嬰期,就能夠對它產生威脅。讓他去保護尼克托裏斯,對付普通的凡人是綽綽有餘了,可是,就怕萬一,那這小黑蛇就可能自身難保了。

彭磊為此特別和廣成子研究了對策,用了三顆藍乂丹,將他的修為提升了一個劫層,又固定了他的飛天巨龍的第二形象,還特別針對他的特長,煉製了那件五行離火兜。現在的小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其實他至少有了相當於1800年修行的修為,更有變態的法寶護身,普通分神期的修真者根本沒法欺負他了。

小黑被彭磊罵得屁也不敢放一個,灰溜溜地回他的工作崗位去了,留下彭磊自己在家裏心煩意亂,摔盤子罵娘。心癢手癢,肉也懶得烤了!

總該做點什麽才好!拉沙爾城太平靜了,稍微的一點點小風Lang也不過癮。把老白叫到身邊,問道:“那兩家都是哪個勢力的?好像一個是米亞雷尼的,另一個呢?”

“是的,還有一個是孟菲斯附近的小城邦,也不是恩圖蒙特那一派的。”老白對所有上門求肉的客人都做過調查,而拉沙爾城裏,沒有上過鳥人家門的財主老爺好像找不出來了。

“媽的,我還以為是底比斯的呢。那些小勢力很有用,我們的先幫幫他們;不能讓底比斯看好看,想辦法讓他們也動起來。最好是讓他們先關心恩圖蒙特的勢力。”

彭磊知道恩圖蒙特的如意算盤,想坐山觀虎鬥,最後漁翁得利,沒門!

“主人,要不我們還是用老辦法,造謠!主人很精通的。”老白雖然機靈,但是頭小腦小,讓他想辦法,也確實有點勉為其難。

“放你媽的屁!你他媽的才是精通造謠呢。那是計謀,懂不懂?離間計,無中生有計,媽的!”

鳥人莫名其妙的怒火,讓老白很委屈。造謠和計謀有什麽區別嗎?喃喃問道:“主人,那我們應該怎樣計謀?”

“怎樣計謀?老子若是知道,還問你幹什麽?造謠……就是無中生有,要有個對象。老子對兩邊的人都不熟,媽的,造謠都沒法造。對了,調查一下來向我們買肉的那些人,有沒有恩圖蒙特那一脈的。”

不用調查,老白這些天的工作,就是借賣肉的機會接觸那些貴族,摸清那些人的底細。彭磊問起,老白脫口就稟告道:“主人,有好多!約翰遜、肯尼迪、羅斯福、亞曆山大、默罕默德、查理、彼得……(古埃及的有名人物,大多數淹沒在歲月的長河裏,無從考證了。老曹懶得動腦筋,反正名字隻是符號,就從現代借幾個代替了,勿笑!!)還有艾諾拉,理查德等,好多。主人,那個艾諾拉好像還是恩圖蒙特的兄弟,長得也差不多。”

“是嗎?媽的,那就是他了。等會兒你找一些奴隸,讓他們去造謠。就這麽說:女王陛下是恩圖蒙特大將軍的,若是有非分之想,就要和昨晚的那兩個家夥一樣,小心腦袋。還有,找幾個假扮拉美西斯的人,想辦法讓他們互相不滿,搞一些衝突。不會?你他媽的這麽笨!當初在魚鳧城,我找人扮流氓對付那些外星人,你沒看見嗎?對!一個樣!先可以讓我們的人在熱鬧的地方搞些小衝突,等他們雙方的人加入了,我們的人就抽身離開。”

這是現代中國那些“托兒”常玩的把戲,彭磊的思想一投入,辦法就信手而來。這妙計把老白驚得目瞪口呆,都不會說話了。

“主人真是太高明了,這樣的計策都想得出來,他媽的太絕了!我……我不是罵主人,我是太激動了!”

“激動個鳥!這種小兒科的辦法,也隻能騙騙那些滿腦袋羊屎的財主們,還有你們這些不諳世事的小妖精。注意,挑一些機靈一點的,關鍵是不能太露痕跡。幹脆,明天我來給他們排練。”

彭磊當然也知道這個方法很絕,即便是在數千年後的現代社會,那些讀書無數的現代人,也免不了要上當受騙。拿到這原始社會,哪有不靈的道理?關鍵是痕跡!要讓他們吃了羊屎還以為是怪味豆,那才是藝術!

突然間,彭磊精神抖擻起來。把尼克托裏斯的信藏在胸口,鳥人竟然興致勃勃地親自去挑選演戲的奴隸。

短短的幾天,鳥人已經是一個大財主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天收禮和送禮的都是老白總管,彭磊根本就不聞不問,現在一查看,好麽!男男女女的奴隸竟然有近800個,男女的比例大概是3:2。一問才知到,老白這些天烤肉的產量著實不小,那些大財主們除了送金銀寶石外,奴隸也是三個五個、十個八個地送,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麽多。

對彭磊來說,人多就好辦事。十中選一,千裏挑十,總是能挑出幾個聰明伶俐的。彭磊也不要太多人,隻要肯用心出力,足夠機靈就行。

對於那些被送到鳥人家的奴隸來說,這個叫艾奧裏斯的食神的家,簡直就是天堂。雖然一樣要勞作,但是沒有打罵,沒有挨餓,奴隸居然可以和主子吃一樣的食物,可以和主子穿一樣的衣衫。

精神上的滿足對人的滋養是由內而外的,遠勝於物質的享受,更何況在鳥人的家裏,物質層麵上的供給也遠勝原先的主人多多。所以,這幾天的功夫,在這些奴隸們的身上,少年人的神氣又重新煥發了出來。披上武士的甲胄,穿上老爺的衣衫,即便是他們原先的兄弟,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更過分的是,鳥人還在他們的身上、臉上抹滿油彩,這下那些被挑選出來演戲的,說不定連他們的老子、親娘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了。

為主人出力賣命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是這樣的主人。人人爭先、個個恐後,被挑中的人更是努力學習,廢寢忘食,唯恐做得不好!

拍戲彭磊也是外行,但是正應了那句老話:沒見過豬跑,豬肉總該是吃過的吧?現代社會上的那一幕幕街頭小把戲,這時都被彭磊搬到了拉沙爾城的街頭。甚至,彭磊還特意讓人進城出城,假扮有錢的老爺。

現代在西方捧為經典的戲劇,最早的起源據說是遙遠的古埃及,而並不是傳說中的羅馬。在XX千年前的青銅年代,在尼羅河邊的這片綠州上,在這個叫拉沙爾的無名小城裏,一幕幕小戲在街頭精彩地上演。後來,這種表演被鑲上藝術的蕾絲,就成了戲劇;再後來,他又回歸到了街頭小巷,又成了騙術。

劇情都是精心編排好的,效果當然不會錯!那些個奴隸們為求表演逼真,甚至不惜讓自己的皮肉受苦。在演戲的過程中,武打動作都是真刀真槍地上,頭破血流也就成了必然。

三天的時間,原來超然事外,隻想煽風點火看好看的恩圖蒙特的那幫人,儼然已經成了主角。除了總導演彭磊,沒人知道拉沙爾為什麽會變得這麽亂,即便是聰明絕頂的拉美西斯也是困惑不解。

和彭磊一起喝上三杯酒,是拉美西斯這些天的必修課。說到拉沙爾的混亂,拉美西斯也是雙眉深鎖,歎道:“這是天下大亂之兆嗎?這些人也真是太肆無忌憚了,這是對女王陛下的大不敬。艾奧裏斯有沒有去見過女王陛下?唉,陛下真是一個天下少有的美人!若不是現在國運難測,我真的很想成為她的男人。可惜,底比斯離孟菲斯太遠了。”

“殿下,傳言說,女王陛下有意在此次來到拉沙爾的大人中挑選丈夫,拉美西斯是很熱門的人選哦!”彭磊笑道。

“謠言!謠言真的很討厭!就因為這些謠言,米亞雷尼視我為仇敵,來自孟菲斯的國王衛隊竟然在半夜闖到我的城堡裏,妄圖對我不利。艾奧裏斯見過米亞雷尼這個人,覺得怎麽樣?小心一點他!”拉美西斯歎道。

“米亞雷尼?很不錯的一個人啊!”鳥人隻能裝傻。

“他不錯?老兄不識人啊!他其實很幻想國王的權力,隻是因為顧忌底比斯的存在,才對孟菲斯隱忍至今。女王和他接近,或許會吃虧的。哈哈哈!這是恩圖蒙特大將軍的顧慮,用不著我操心,是不是?”

彭磊當然是什麽都知道的,但是,在拉美西斯的麵前,隻能繼續裝傻。問道:“殿下,既然女王陛下有危險,殿下為什麽不向陛下進言?傳說恩圖蒙特大將軍是陛下的未婚夫,怎麽會讓女王陛下到拉沙爾來挑選男人,說實在的,我真的是不明白!”

“哈哈,艾奧裏斯隻會烤肉,這些權力之間的問題,對你來說是太深奧了!”拉美西斯大笑道,“女王北上,顯然是大將軍用的一個計謀。我看,大將軍對成為女王的男人也不是很在意,所以才會讓女王陛下來拉沙爾。米亞雷尼這個人,哼,狂得很!大將軍即使是送掉陛下,我估計也不能平息米亞雷尼心中的。不過,女王陛下來這裏,拉沙爾確實是亂了,米亞雷尼連自己的兄弟都殺,這點上,大將軍的計謀是成功的。”

彭磊沒想到拉美西斯對形勢看得如此的透徹,不禁心頭滴汗。在拉沙爾街頭上演的無數小戲中,針對底比斯的也不少,但是所造成的混亂,往往都是還沒有形成動靜就沒了下文。底比斯城堡還是一如往昔的平靜,而其他的地方,城堡之間,城堡之內,仇恨已經如春日的種子,萌芽生長了。

雖然和拉美西斯是稱兄道弟的朋友,但是彭磊並不想讓底比斯置身事外,拉沙爾越混亂,他鳥人就越好辦事。到時候大開殺戒,再來幾個嫁禍江東之計,讓恩圖蒙特吃不了兜著走。想不到拉美西斯不上當,看來還得另想別法。

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大人英明,大人不為尊貴的女王陛下效命,是不是也另有打算?”

“女王陛下隻是恩圖蒙特大將軍手上的一塊肉,你不明白的。艾奧裏斯若是不想遠走他鄉,可以到底比斯去。天下將亂,豈是人力可為?說實在的,我倒是很想為陛下效命的,但是我也得為我們底比斯的未來著想。除了神,沒人能幫得了陛下。我現在的力量,保底比斯有餘,保陛下的權力,卻是無法做到的。”

“多謝殿下,殿下的邀請,艾奧裏斯會考慮的。”彭磊隻能這樣說了。

…………

女王的行宮,尼克托裏斯端坐在她的王位上,米亞雷尼恭敬地跪在她的腳邊。女王垂下的一隻右手被米亞雷尼緊緊抓著,一雙手還在貪婪地撫摸那五根尖尖的手指。尼克托裏斯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她的身後,伊奈比爾是一臉的漠然,小黑卻是兩眼噴火,恨不得將米亞雷尼一口吞了。

稍遠處,米亞雷尼的兩個侍從恭敬地站著,一個赫然就是法蒂亞,隻不過今天換了裝束;另一個是老頭,花白的長須自由地飄散著,頭上別著黃金的頭箍,身上長袍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此刻,兩個人雖然都低垂著頭,但意識卻全都集中在女王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