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帝姬俊並不是沒有後悔過!畢竟慶都和簡狄兩個都曾經是他寵愛的女人,還是那麽年輕,那麽的漂亮。那個樂鵬**師明明是說的,隻要他幫她們稍微調理一下身體,她們就也能懷孕生子了。可是,不到十天的時間,再見到兩位帝妃的時候,已經都是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了。是她們的身體太弱,經不起**師的調理!用樂鵬的話說,是她們命中注定了不能生兒育女,人力無法回天。

這兩個人肯定是廢了,即便是樂鵬留下的丹藥,也隻是能讓她們苟延殘喘,多活幾天而已。不過姬俊也沒法不滿,甚至連一點點的情緒也不敢表露,因為現在樂鵬是他的師長,傳授的**之術實在是非常的玄妙。也就是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現在姬俊的身體和往昔相比,已經是判若兩人了。現在,不但能久戰不疲,每次歡好之後,反而都是神清氣爽,比喝了人參湯還要提神。

作為中原之帝君,身邊當然不會缺女人,甚至處子也不會少。原先那些姿色平庸的女奴,姬俊是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現在麽,正好招來練功。另外,天下女子多不勝數,隻要他一聲令下,各族的族長還不是乖乖地送。

暗地裏姬俊也留意了,樂鵬的道術確實霸道。他每一次練功,都要數名女子相陪,每次完工,那些女子也都是奄奄一息,非傷即殘。當然,樂鵬早就安慰過他的,他姬俊不可能修煉到樂鵬這樣的層次。話又說回來,采陰之術必然是損人利己,他姬俊作為帝君,為天下的百姓之福祉嘔心瀝血,百姓奉獻幾個女人,讓他姬俊有更多的精力治理國事,好像也是應該的。

高辛大村畢竟是高辛族的根本,村中不但有天下各族的使者和耳目,還有族中的長者,有許多的人是可以當麵指責他姬俊的行為的。姬俊到羽山重建新城,一來避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二者,也是不忍心看見慶都和簡狄兩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眼不見為淨吧。

蘿嫂對薑原說的那些大多是事實,姬俊確實對薑原的作為很反感。樂鵬當然是垂涎薑原的體質的,但是人家還是哺ru期的媽媽,樂鵬也不敢這麽肆無忌憚,好像姬俊對這位帝後也是稍稍有點忌憚的。

薑原的娘家實力雄厚,若是因此而反目,姬俊會吃不了兜著走。自古相傳,修真一脈若是參與凡俗間的紛爭,禍亂天下,是會招來天怒的,所以這方麵樂鵬也不敢胡來。

羽山的新城進展緩慢,人力大多在治水工地上,許多還在搶耕補種。能參與到建城大業的人,就是一些職業的軍人,還有寥寥無幾的奴隸和各族誌願者。不過,姬俊的目的隻是避開能管束他的人,隻要幾套簡陋的茅房就可以供他修煉返老還童的仙術了。其實夏雷山的洞府是一個很不錯的度假勝地,姬俊確實想過將來將那個地方改造一下。現在讓薑原占了,心裏當然不滿。還有,薑原是在那個地方獨自待了許多日子才懷孕的,據說是雷神所賜。她將簡狄和慶都兩個都安置到夏雷山上,如果真的有雷神,如果雷神關心了她們兩個,那不是要牽連到樂鵬**師了嗎?

隻是,她們已經上了山,她們畢竟也是帝妃,好像也不好意思馬上將她們趕下山。唯有祈禱樂鵬的丹藥並不靈驗,祈禱簡狄和慶都紅顏薄命了。

羽山的新城名樂,規模是夠大的,依山而建,圈出方圓數裏的地盤。寬闊的街道,規模宏大的宮殿,還有穿城而過的河道。不過,彭磊到那裏時,一切也都是雛形。姬俊帝雖然是說在羽山督造新城,他自己國務繁忙,當然不可能親自駐守在這裏,做這樣的雜務。

塗山人在治水,數月來,水勢已經大減。各處都在築堤挖渠,都在傳誦塗山人的偉大,仿佛那個塗山人鏘就是救苦救難的神仙似的。聽到姬俊的耳中的關於塗山人的傳說就已經多不勝數了!不說他請神驅鬼、開山裂穀的壯舉,就是他的來曆,也傳得玄玄乎乎——說什麽他是從乘著大魚從大海裏逆流而來的,說什麽他原先就是天上的神祗,是特意下凡救百姓的,更有人傳說他老子是一條大魚,他是從大魚的腦袋裏生出來的。塗山人鏘,已經被尊稱為禹王,偉大的禹!反而他姬俊倒是少有人稱道,好像他這個帝王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一文不值了!

天下到底現在是什麽樣了,待在家裏是不可能知道的,別人的報告也很難讓人相信。第一手的信息當然是必須親眼目睹,另外,也該在百姓的麵前露露臉了,否則人氣都要被那個塗山人搶完了。還有一點更重要,現在姬俊每晚都要女人,周遊天下,才有取之不盡的貨源供應。

彭磊在羽山隻見到一個鋪張的工地,根本就沒有姬俊的人。那位帝王帶著他的儀仗,一路鋪路搭橋,順河而下,還真是在巡視天下。彭磊順著他的車轍找到他時,正是中午時分,烈日當頭,這位高辛帝粗衣芒鞋,滿腿的汙泥,居然親自在修堤的工地上挖泥。

“主人,這個高辛帝真是太偉大了!”老白就是老白,雖然做人的經曆也不少了,但是還是那麽容易相信別人。

“靠,那是作秀!不懂就不要亂評價。”姬俊這樣的行為,在數千年後的文明社會,那是每一個領導的必修課,彭磊見得多了。

“可是,他貴為帝君,肯親自下地勞作,畢竟是很不容易的!”老白還是不理解什麽叫作秀,他一般隻相信親眼見到的。

“媽的,等將來你就知道了,後世的有些帝王,為了民心和帝位,連屎都是肯吃的。不過,他這一招倒是很厲害,老子好像也不好意思拿他怎麽地!”彭磊也傷腦筋。

“主人,我們可以先破壞他的形象,我們可以造謠。哈哈,我們是最擅長的。主人知不知道他的醜事?我們就把他學邪術的事情說出來,還可以請、請那兩位姑娘做證人。”老白能想到的招數也就是那麽一招,那是他們出道以來用得最多的,也是效果最好的。

“操!請人家做證人,也要人家願意才行的。而且,那是人家的傷痛,是,不是可以隨便拿出來招搖的。這姬俊除了亂搞男女關係,還真是沒有什麽劣跡。我看先放他一馬,反正他是大王,女人也是人家自願送的。不過,找時間還得和他談談,他的那個邪術損人利己,還是要想辦法除掉。罪魁禍首是那個**師,不能饒了他。好像他也不在姬俊的身邊?”

“主人,姬元前輩曾說,他在高前山上修了一個很壯觀的祭台,叫什麽紫星台,祭台的附近還有宮殿。本來那是姬元前輩的,但是姬前輩已經不幹大巫師了,那個地方也就還給了高辛帝。據說高辛帝的祭天大禮是新來的法師主持的,我懷疑那個家夥還在高前山。”老白推理道。

“媽的,你為什麽不早說?絕對是在那裏!他一個修仙之人,是不可能跟著姬俊四處亂走的。我們到前麵那個村子裏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姬俊的罪證,天黑後再去高前山。你他媽的應該知道在哪裏吧?”彭磊使勁一拍老白的鳥頭,差點就將老白拍成腦震**。

“主人,我知道方位。主人,那裏有什麽好看的?”

“別廢話太多!我答應了人家,要去幫人家做一件事。你他媽的也別做鳥了,別嚇著人。”彭磊拉了一把老白,閃身就到了三裏外的村口。

說是村,其實這個村子和高辛族的大村相比,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城了。繞村築牆,房舍錯落,有街有巷,村裏甚至還有貫穿南北東西的河道。難怪高辛帝要在羽山築城!他貴為帝君,國都甚至比不上屬下一個小族繁華,確實也是很說不過去的。

這裏離高辛族的核心處羽山應該有數百裏之遙,是一個叫大茂的村寨。因為地勢稍高,所以受災不重,百姓的生活還是勉強能夠維持。高辛帝一路巡遊,所經之地當然也是事先選定的,那些重災區他去幹嗎?難道真的帶了糧食去救濟?

一番喬裝,彭磊和老白兩個找到了姬俊的臨時行宮。雖然這個年代的帝王還沒有什麽特權,但是作為最高行政代表,出門在外,排場也是不小的。數百人的衛隊,幾十人的奴隸,還有負責各種事物的官員,那些當官的也都帶著自己的侍者和女奴。也幸虧大茂村是一個人口近萬的大村,村中空地空房不少,否則也難安排下這麽浩浩****的車駕。

姬俊都在村外的工地上勞動,他隨行的官員將爺們當然也都在挖泥抬土,反而那些伺候他們的奴隸們不需要作秀,都在陽光中忙碌著雜事。就如同幾千年後一樣,不同家族的服飾都有一點各自的特色,所以高辛帶來的那群人在大茂村裏也是非常的顯眼。不過,彭磊和老白兩個也是格格不入的,所以還沒有走近那所大宅就被攔了下來。

一個身材偏瘦的青年,長得也還端正,身上披著甲胄,腰上斜插著短劍,很威風的樣子。彭磊和老白的化妝術實在是很糟糕,他們兩個其實也沒有刻意地搞,隻是挽起褲腿,抹上一點泥巴,再扛兩個鋤頭。老白愛惜身上的這身衣服,甚至舍不得沾上一點黃泥,那個樣子,明眼人一看就能判出,更何況能擔任姬俊的護衛長官的這個青年了。

每到一處,姬俊都要下工地勞作一番的,而且是整整一天。帝在工地上的安全有衛隊負責,作為衛隊長,郎棤負責的是隨行人員的安全。別看郎棤的身形並不出眾,但是人家卻是出了名的勇士,據說原先夏侯族的那個鷹翔,居然擋不住郎棤的一劍。姬俊將郎棤留在村裏,當然是要守衛非常重要的東西的。

看見彭磊和老白,郎棤非但沒有召集人手,反而是將那些護衛阻止在稍遠處,一個人迎上前來,躬身施禮:“兩位前輩,我主和**師都不在村裏,現在村裏隻有婦孺,不方便招待貴賓。兩位前輩請到村邊稍息,待小子去稟告我主。”

“行啊!原來高辛的身邊還真是有能人!我說小子,你多大了?為什麽還沒有入道就出來混?”彭磊現在的眼神也很凶了,稍微感應一下,就辨出了深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也是修煉過玄術的,不過層次稍低,隻是剛剛有結丹的征兆。

“這……前輩,小子名叫郎棤,我是自己學的。前輩所說的入道是怎麽一回事?”郎棤雖然還不能算是真正的修道者,但是對修煉者的感應卻是已經有了。這幾年在高辛帝身邊進出的高人並不少,先前有大巫師姬元,現在有**師樂鵬。不過,那些高士也是太高了,對他這個不入流的俗人根本不屑一顧,所以郎棤無數次想向幾位請教一些原則,但是卻總是找不到時機開口。彭磊和老白其實也是收斂了身上的氣息的,但是太平常的人反而不平常,所以郎棤獨自迎上前來。

“郎棤?哈哈哈,還是自學成才的,不錯,是個有為青年!”彭磊都升格成了前輩了,當然是要好好地擺一個架子的。裝樣的鋤頭也扔了,輕拍郎棤的肩,笑道,“我們其實也隻是路過,並不想驚擾任何人。郎棤,你是姬俊的什麽人?自學成才也要有秘籍的,是不是?我看你的資質不錯,若是努力一把,或許也能入道。”

“前輩,小子的父親是龍陽郡的守衛長,小子從小就對上古的遺跡感興趣,偶然見到一些圖像很玄奇,我……請前輩指點迷津!”郎棤一躬到底,若不是在大街上,身後的遠處還有許多的人在看著,他真的會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