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磊不知道,他剛才在心情激**之下,帶動身邊的氣脈旋動,差一點將熊伯和白Lang震出去。不過身前的火堆沒有白Lang和熊伯那樣的定力,被旋動的氣流帶動,轉出一幅很怪異的圖形,所以周圍膜拜的百姓要這樣虔誠了。都以為是神靈借火上身,鳥人這一刻通靈了!隻有很少的幾位知道,氣流是彭磊在沉迷入音樂的境界之後,不知不覺間帶出來的,所以白Lang有這麽一問。

磬鼓聲繼續響起,笛聲和琴聲卻是沒有了,觀星台上的女人們陸續走了下來,一個個也罩著麵具,甚至還覆著麵紗。不過就是把眼睛蒙上,隻用鼻子聞,彭磊也有把握從一大堆相似的彩裙中找出白露MM來。觀星台上下來的MM們領先在火堆前舞動起來,彭磊還在回味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時,白露MM的手就到了熊伯的手裏。

這小子看來是對露兒垂涎已久了,之所以沒有擠到熊汗他們的隊伍裏,一來可能礙於自己的身份,二來也是自卑自己的容貌,否則剛才也不會說出那樣的條件。彭磊同學的精神緊張起來,剛想來個熊手奪美,兩條舞動的彩裙已轉到他的眼前――又是孜媛、孜桑姐妹,她們的身材比大多數男人都要高一點,即使是將頭全部罩住也沒用。

“彭公,一刻也不能離開露妹嗎?”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酸味。

“衝水坡怎麽樣?這些日子你們是不是在排練音樂?剛才誰吹的笛子,吹得太好了。”顧左右而言他,不過人家的問題確實艱難回答。

麵罩後麵的秀眸如泉水一樣清澈,蓄積著濃濃的感情。那種眼神在電影、電視裏多了去了,彭磊同學雖然沒有戀愛經驗,愛情電影看得可不少。心裏暗暗在說對不起,雖然這個年代男人娶再多的老婆也沒事,但是彭磊同學可不敢。有了一個白露,還有那個母夜叉熊媛看來也扔不掉,這已經讓人頭痛了。

“真的很好嗎?隻怕彭公很快就會厭倦了。”孜媛幽幽地輕歎,裙擺飛旋,繞著彭磊轉了起來。

“原來是媛姑娘的笛子,真是神技,害我差一點走火入魔了。這樣的笛聲聽一輩子也不會厭的,可惜我沒有這樣的福氣。”

“彭公怎麽會沒有福氣呢?姐姐還沒嫁人。”孜桑也是夠大膽的,整個人差一點就粘到彭磊身上了,“彭公乃神人也,怎麽能讓白露妹妹一個人占有!”

“誰說隻有白露了?不是還有紅藥和葉子嗎。嘿嘿嘿,剛才熊伯還讓我照顧他的妹妹來著。桑姑娘,我倒是奇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沒有嫁掉呢。”彭磊見她那麽大膽,索性也放開了膽子。

“我們姐妹都在等彭公呢。原來你和熊媛姐姐有了約定,怎麽不早說呢,害我們還要這樣厚著臉皮求人。”孜桑突然不舞了,連孜媛也停下了腳步。她們本來就是人群裏的焦點,這一停下來,舞動的人群都向這邊投來驚詫的眼光。

“我們姐妹是立誌和熊媛姐姐共進退的,彭公既然接受了熊媛姐姐。那我們倆也是彭公的人了。嘻嘻,彭公就將我們當成葉子和紅藥好了。”古代的女孩真是夠大膽的,竟然這樣推銷自己,彭磊同學真是有點接受不了。家裏說是隻有一個白露,但是葉子和紅藥也是不能怠慢的。這就是三個了,要是再收了熊媛,還得搭上這孜家姐妹,天哪!這還有安穩覺睡嗎?

據說帶著麵具祭奠神靈和歡舞在這兒也是第一次,源於彭磊同學在戰場上的光輝形像。巨大的火堆被分散開來,犧牲的頭掛上了高高的樹梢,烤肉的濃香在城市裏彌漫,歡快的鼓點無休無止地響著。孜家姐妹聽到了彭磊傳達的消息後,從熊伯的手上換下了白露,纏著大熊探聽起消息的真實性來。彭磊反而是有點心煩意亂,考慮起了自己的未來――照理說男人活著就是為了女人,如果在這裏娶上五、六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那確實比未來社會愜意得多了。

一直到天黑,白露的舞裙就沒有停止過轉動,這嬌滴滴的身子竟然能承受這麽大的運動量,彭磊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不過白露MM可能也是身不由己,熊族的壯汗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MM那香香的小手誰都想摸一遍。若不是孜桑和孜媛姐妹挺身相救,估計跳舞到天亮白露也停不下來。看著麵具後麵潮紅的小臉,彭磊是心疼不已。他是早就沒有心情扭腰踢腿了,從孜家姐妹的魔爪中脫出身來之後,就縮到一邊幫葉子和紅藥烤起肉來,順便了解孜家姐妹在衝水坡的活動情況。(奴隸是沒有資格跳舞的,所以她們從觀星台上下來之後就忙碌起來了。到處都是舞動的人群,鳥人丟下麵具之後,孜桑找了很久才將他找到的。)“她們倆一直是陪著熊妹的,就沒有說過熊妹長什麽樣?”彭磊不信,一個多月一直是練音樂,練武功,怎麽可能!

“小姐或許知道,可是小姐也不和我們說。”倆丫頭對孜家姐妹沒什麽意見,她們的身份也輪不到有意見,憤憤不平的就是這個。

“小姐說了,那個熊媛姐姐將來也會到我們家的,是不是真的?”

“我也沒有辦法。那個熊伯看上去是個粗人,其實精得很,我們現在有求於他,他的條件是不得不答應。唉,我舍不得你們!要麽我將露兒和你們一起送給熊伯,要麽收下熊妹,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彭公,那我們家的房子要不夠住了。”葉子輕歎道。

“這個以後再說。來,我教你們烤全羊!”彭磊也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甩掉裘皮大衣,挽起袖口忙了起來。若不是頭上插著的野雞毛沒有除盡,孜桑到天亮也別想找到他。

孜家姐妹比白露圓滑得多了,將白露接出來之後,沒跳幾下她們也溜之大吉,彭磊心疼地喂MM喝水,殷勤地給MM遞肉遞湯時,她們倆也聚了過來。不過今天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彭磊總是感覺到心裏不舒服,好像有許多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似的。孜媛和孜桑兩個不知道從熊伯那得到的是什麽消息,笑容竟然也有點勉強,讓彭磊心裏又是說不出什麽滋味――看在這兩個美女份上,搭配一個母夜叉也湊和了,若是她們兩個通不過,那個熊妹妹就更沒有胃口消受了。

彭磊的帥府還是他的,石琅在建城的時候,同樣的大房子造了不隻是一套,所以這個晚上沒有人來煩他,連白Lang也知趣地不上門打擾。

孜家姐妹隻是陪白露坐了一小會兒,連第二天也沒有見到她們,彭磊的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也不知道熊伯和她們說了些什麽,好像也不好意思問。比較起白露的婉約恬靜來,孜家姐妹的英武是另一種**。現在隻希望傳言不是真的,隻要那熊媛MM能有孜家姐妹的一半水準,那就大局為重,自己犧牲一點吧。

…………

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白露姐妹幾個聚在向陽背風的過道裏研究彭磊傳授的毛衣編織方法。那些天稍微有空的時候,鳥人將當初在老娘那裏學過的手法從腦袋的角落裏挖了出來,反複琢磨,終於想起了大概。昨晚其實也沒有精力恩愛了,就拿出來獻了寶,害得白露她們今天一大早就找竹簽、紡粗線,忙得不亦樂乎。

一大早送走了白Lang和熊伯,彭磊又在為女人發愁了。以前是愁沒有,現在是愁太多,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是犯桃花運呢,還是缺桃花運。熊伯臨走時拍胸保證,過兩天就送小妹來耒陽,害得彭磊同學一個上午都沒有心情做事。

書中暗表,那個害得彭磊心神不凝的熊家小妹其實就是那個孜媛。這個季節,北方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麽異動的,所以負責那個方向動靜的熊媛離開一段時間也是很正常。熊伯的母親曾經救過一個奇怪的人,熊族人認為他是上蒼的神靈。後來熊伯之母懷孕生下熊媛,他們兄妹其實是同母異父。這熊家小妹自幼就跟著她的“天神”父親,長大了才回族中陪母陪兄,因為天門峽離她隱居的地方不遠,所以鎮守天門的任務是她主動攬的。

在熊媛的眼裏,這世上的男人都是粗蠻的野人,包括她的師兄。隻有她父親記憶中的那個世界裏才有她要嫁的人。那裏的男人讀書、習武、吟詩、醉酒,或豪放不羈,或溫文爾雅,那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作為兄長,熊伯早就關心過她的終身大事了,可是熊媛的態度很堅決――不考慮!不過這次不對了,鳥人彭磊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與眾不同。那個血腥的黎明,在還不知道他是鳥人時,就給他看了從來沒讓陌生男人見過的臉--這是不是老父親所說的心有靈犀呢?

熊媛的行蹤做哥哥的當然很清楚了,這個妹妹竟然隱姓埋名地接近彭磊,甚至還去了鳥村,熊伯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這正是他想要的,和白Lang嫁妹是一個意思。不過熊媛的父親有兩個男弟子,其中的一位正窮追熊媛,非這位師妹不娶。隻不過礙於姑娘獨身的招牌,所以也隻能耗著。現在熊姑娘要嫁鳥人,彭磊憑空就有了情敵。熊伯早就發現了熊媛的師兄也來了耒陽城,隻不過一直隱在暗處,後來和小妹一說,害得姑娘也心神不寧了。

這種日子,如果不能靜下來想問題,又不能找到事做,人真的是會發瘋的。MM們鑽研編織技法入了迷,那個梁聃整天和老婆粘在一起,也就是大清早照了一個麵,用他的理由,他也要享受假期。沒辦法,找個人打架也不能如願,早知道這樣,這假也不放了。

站在屋後空****的大院子裏,彭磊心裏在暗暗發狠。突然心中一動,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來了,這次更加強烈,好像還有一股濃濃的殺意。

一聲清脆的弓弦聲,就響在耳邊。激烈的金風刺向自已的後心,彭磊是下意識地前撲、側翻、拔劍、後撩,一支箭擦著臉皮飛過,另一支被撩個正著;左手探出,竟然被他抓住了第三支箭。後背著地,微微用力,人迅速彈起,望向箭射來的方向。

“什麽人?給我出來!”若不是近日武功突飛猛進,今天就被這三支箭要了小命了。奶奶的,自已的地盤裏竟然也混進了刺客,要是他向別人下手,那還了得!

(自此以後,情節會有很大的起伏,不過是不是好看,還得大家評說。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