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帥府的後花園就像是學校的操場,平整開闊,四周除了幾間堆放雜物的小屋外,就是大樹小樹結成的籬笆。大帥府的守衛隻有很少的幾個,都在前麵居住的屋旁,這兼作後花園的演武場是城裏的衛隊巡視的地方。其實整個耒陽城也隻有幾千人口,幾乎沒有陌生人,巡視也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居然有人潛入城裏做刺客,不過這刺客的水平很一般,根本不會選擇時機。要刺殺彭磊有太多的機會,如果是昨天的人群裏,彭磊想躲也沒處躲。

隨著彭磊的喝喊,左側的大樹後麵走出一個人來。身高比彭磊稍矮,頭發齊肩披散著,滿臉是黑乎乎短須,鷹鼻鳳目,身上穿著單薄的皮甲。那人和彭磊相距也就是五十米不到的距離,手上挽著一把長弓,腰上還掛著短劍。這家夥之所以沒有再射,可能是沒有彈藥了,因為沒有看見他帶著箭壺――暈死!這樣自信的刺客還真是少見。

隨手扔掉手上的弓,黑臉刺客緩緩抽出腰畔的短劍。彭磊在暴怒的同時,也在向那邊靠近,這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之間就不滿五米了。手中的短劍指向那個膽大包天的刺客,彭磊憤怒的同時,突然也充滿了好奇:“站住,想死也給我報個名字。我操,是誰讓你來的?”

“鳥人彭磊,我知道你。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敢奪我愛人。”刺客冷冷地答。

“靠!放你媽的屁!老子就不缺女人,還會要你的婆娘?你他媽的是吃屎的?有沒有搞錯,老子差點被你害死!”彭磊火冒三丈,刺客竟然是這個理由!

“哼,媛師妹一個多月不返家,都是因為你。接招吧,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野人憑什麽能讓媛師妹離開我。”短劍徐徐揚起,劍刃上好像有淡淡的清光在流動。

“媛師妹?你是說孜媛小妹?我和她們沒有什麽的。你他媽的是誰?怎麽這樣糊塗!難怪媛姑娘會看不上你。”彭磊急退三步,短劍在虛空畫出一串圓圈,將刺客送出的三道劍光套了起來。

“鷹考!”刺客嘴巴裏隻漏出兩個字,收劍、側身,短劍帶起刺耳的嘯聲,如一道青色的電光,射向彭磊的右肩。

“好!你他媽的誰怕誰啊?”彭磊正想找人發泄呢,這個家夥上來就是暗箭傷人,此刻展示的劍法也是非同尋常,把彭磊的鬥誌激了起來。半步不退,右腕一振,迎著那道劍光又是一串劍圈。

鷹考也是高手,知道彭磊畫出的劍圈是碰不得的。鳥人的短劍雖然輕薄,但是彭磊的動作似慢實快,那一個個劍圈如變出來似的,竟然沒法確定劍鋒的指向。收住劍式,暴喝一聲,手中的寶劍猛地幻出七、八條劍芒,向彭磊飛來。

“哇,厲害!比快是吧,我們就比比!”鳥人最拿手的就是快,當下也是悶吼一聲,本來在身前幻成一串、大圈套著小圈的劍圈散了開來,在身前幻成一片錯亂的弧光。一串輕輕的“叮叮”聲響起,彭磊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鷹考的劍。鷹考的短劍在跳了七、八下之後,終於擺不脫彭磊劍上傳來的一股扭力,連人帶劍摔出三步。

鷹考是彭磊來到這個古代社會後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雖然能將他擋住,但是自己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大步。心中暗暗驚歎,孜媛姑娘的師兄這麽厲害,小姑娘的本事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難怪家裏人肯讓她們姐妹陪著熊妹守關隘。不過她們的這個叫鷹考的師兄真是夠渾的,居然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來爭女人。短劍斜起,遙指向正緩緩轉身的鷹考,問道:“你真是媛姑娘的師兄?你小子自己沒本事追女人,怎麽反而來怪我?我認識媛姑娘才多少天?我看你功夫很不錯,幹脆留下來幫我吧,女人都愛慕胸懷大誌的英雄人物,你若是能夠立下大功,還怕媛姑娘會不喜歡你?奶奶的,你差點害死我,這要是讓媛姑娘知道,你老小子更加沒戲了。”

“哼,媛師妹是我的女人,她憑什麽喜歡你?你的劍法很奇怪,今天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為什麽要我幫你?鳥人真是很神嗎?區區不滿千人的鳥村,我一劍就能掃平,你憑什麽和我爭?看劍!”鷹考一聲怒喝,寶劍一抖,也不擺什麽姿勢,連人帶劍向前猛撲。劍才遞到一半,劍身“嗡”地一聲輕響,爆出一大團碧青色的瑩光。

這是不是武俠書中常有的人劍合一?彭磊驚出一身冷汗。人疾退三步,寶劍緩緩撩起。

彭磊被鷹考的氣勢嚇出一身冷汗,這位鷹考壯士也不比彭磊好多少。鳥人的劍術太出人意料了!看似輕柔無力,可是每一次都能搶先一步;劍上傳來的力量也很怪,不是橫的,就是斜的,還打著旋,讓人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精力防著。這一劍更過份了,看他的劍緩緩斜起,自己疾如電閃的一劍竟然避不開,而兩把劍靠上之後就分不開了,鳥人的劍上好像有一股極強的吸力。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鳥人彭磊好像成了粘在劍柄上的灰塵,隨著劍勢浮了起來。

驚而不亂,是為高手!鷹考用力收劍,左手揮起,拳頭砸向隨劍飄來的彭磊。這時彭磊的劍上猛烈地傳出一股大力,重逾千均,鷹考差一點拿不住手中的劍。人隨著劍勢向下沉,左手的拳頭也變向彭磊的小腹。寶劍上的力卻又變方向了,鷹考覺得自己就好似站在一個巨大的旋渦裏,那怪異的力要將他持劍的手臂從身體上擰下來。左手的拳頭已經沒了方向,身子隨著扭力向一邊轉去,手中的劍卻再也經受不住折騰,“啪”地一聲斷為兩截。踉蹌橫跌,還沒站穩,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腳――跆拳道注重的就是踢腿,彭磊是受過專業教授的,這一腳側踹拿捏得恰到好處,決不輸於中華武術中的狂風擺柳絕技。

“你羸不了我的。”看著灰頭土臉地對著手中的斷劍**的鷹考,彭磊冷笑。這一戰雖然凶險,卻讓彭磊對自己的信心暴漲起來。

“師妹是我的!你奪不走,誰也奪不走!”鷹考根本不看彭磊,喃喃著,扔下手中的斷劍,踉踉蹌蹌地從來的地方衝出鳥人的“後花園”。正遇上一隊巡邏者,於是操場外麵又響起一串慘呼聲。

耒陽城才多大?鳥人遇上刺客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裏就傳了開來,搞得全城都人心慌慌的。最後還是彭磊同學親自出麵解釋,當然也不能說實話,這爭風吃醋畢竟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最擔心的當然是鳥人的MM們,白露MM終於忍不住將熊妹的底給露了――這一嚇更超過了剛才躲冷箭!傳說中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的熊妹,竟然素麵朝天地在自己家住了一個多月,若不是白露說出來的,鳥人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今天早上送熊伯的時候,好像沒見著那兩個丫頭,是不是?”彭磊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熊伯母親遇到神仙的傳說,還有那鷹考的武功,鳥人恨不得馬上見著熊媛的師父。

…………

不管彭磊如何的心急,再見到孜桑和熊媛兩位姑娘時,已經是七天以後了。熊伯說是要送妹來的,但是孜桑和熊媛還是獨自來的,兩頭牡鹿衝進鳥人的大帥府時,已是傍晚時分。

長假還沒有過完,前一天又下了一場大雪,所以這些天彭磊連屋門也懶得出,就在家裏的小院子裏做熏肉,順便研究和鷹考一戰的心得。白露和葉子她們對編織已經著了迷,連男人也不陪了,隻是派了紅藥來做男人的下手,她們隻是旁觀。

兩個女人帶著一身的水汽,可能不知道身份已經泄露了,還是隻用大圍脖遮著小臉。見到鳥人,趕緊從鹿背上跳下來,長長地籲氣,顯然很高興:“彭公,紅藥妹妹,這幾天沒有什麽事吧?”

“怎麽會沒事?你們去哪裏了,怎麽也不打個招呼?你們家裏來我這裏要人,差―點要了我的命!”彭磊歎道。

原來那日熊伯就在人群裏見過鷹考,熊媛和孜桑當夜就在城裏尋找,卻是一無所獲。她們倆是第二天一大早離開耒陽城的,直接就回了天門峽附近的師門。鷹考的目的她們都知道,離開耒陽也是不想鷹考在耒陽鬧事。她們沒想到的是,鷹考確實是跟著離開了,不過是比她們晚走了大半天,若不是彭磊手下留情,差一點就走不了。

彭磊等了這兩位小姐七天了,這一刻見著,哪裏還講什麽客氣,擁著兩人進屋,迫不及待地問起鷹考和熊媛師門的底細。

“這男人真是粗野,媛姐幸虧沒有嫁給他。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彭公真不該饒他。”聽到彭磊說起那日發生的事,孜桑絞著衣角狠狠地罵。

“桑兒,算了,想想現在該怎麽辦。鷹考行事全憑意氣,我們總不能一直防著他。”熊媛蹙著雙眉輕歎。原來鷹考從耒陽刹羽歸去之後,確是回了師門,纏了熊媛三天,最後偷了師父的龍泉寶劍離家出走了。

“怕個鳥!媛姑娘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師兄?他想幹什麽?如果再來找我決鬥,我絕對不會讓他離開。NND,老子還真是不怕他。桑兒,你是不是真的要陪媛妹妹一起嫁人?”

“啊?這個死白露,答應保密的呢!”身份暴光,熊媛頓時慌亂起來。

“保什麽密?我想通了,既然答應了熊伯,那就要勇敢地承擔責任。不過你們也真是的,這麽漂亮的大美女竟然嫁不掉。今天來了就好,讓我來伺候你們洗個熱水澡,然後乖乖地做我的新娘,省得被別人惦記。”

“不!我還沒準備好呢!”熊媛愴惶而逃,孜桑反應遲了點,結果被鳥人tian了滿臉的口水,胸脯也差一點被擠出水來。

從熊媛那裏得來的消息,她的神仙師父確實來自另一個世界,不過讓彭磊失望的是,那位叫張霖的老先生和鳥人的際遇差不多,也是遭人暗算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孜家姐妹雖然口口聲聲把自己算成了彭磊的女人,但是這最後的一步還是放不開,結果彭磊同學也沒能如願,隻是爪子和嘴巴占了一些便宜。對女人來說,這點便宜和獻身也沒什麽不同了,所以熊媛還稍好點,孜桑是恨不得粘在男人身上,連走路都不肯自己動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