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到手的九州神鼎突然讓意外出現的人奪去,林璐兒的玉足一蹬,整個人躍到了半空中,如飛鳥一般向那個奪鼎人追去。

奪鼎人的動作很快,瞬間就前進了十幾米,但是林璐兒的動作卻更快,眨眼間就跟他追得首尾相接。

奪鼎人心中大驚,一聲尖嘯,身體奇跡般的加速了一倍,一下子就將林璐兒給甩開了。

正以為已經甩去了所有的麻煩的奪鼎人心中大是得意,冷不防前麵光影一閃,一柄巨大的劍向他劈了下來。

奪鼎人再次大驚,身體一頓一折,劈開了這巨劍,卻給強大的氣勁帶得腳步不穩,差點要摔倒。

奪鼎人停了下來,看著前眼拿著巨劍的人,一個全身被厚厚的戰甲包裹著的年輕的東方人。

大衛,又名唐龍。

大衛持著巨劍站在那兒,樣子像個天神,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奪鼎人一時之間竟不敢逃走。

大衛語氣很冷,話也很簡單,他道:“留下九州神鼎,饒你不死!”

奪鼎人皺皺眉頭,問道:“九州神鼎是屬於中國修真界的神器,隻有中國的修真者才能使用。你們光明教會的人,要這個東西做什麽?”

大衛不答,隻是問道:“你就是中華之龍的那個軍師?”

奪鼎人道:“既然知道我是中華之龍的軍師,那你就該知道我和你們光明教會有協議,你不可向我動手!”

“對不起,與你訂下協議的人並不是我,我無必要遵守。”大衛淡淡的道:“我隻聽教皇的命令,他命令我奪取這個九州神鼎,奪不到,就毀掉它!”

林璐兒這個時候已經趕了過來,聞言問道:“光明教會的人為什麽想要毀掉這九州神鼎,難道你們想要入侵中國嗎?眾所周知,九州神鼎在中國有一種強大的防護力量,能守護著中國不被邪惡勢力入侵,所以一些邪惡的生命能進入中國境內的少之又少。你們光明教會想要毀掉它,是不是想將這些邪惡的生命引進中國,然後以誅邪除魔為借口來進軍中國?”

大衛淡淡的看了林璐兒一眼,問道:“你是誰?”

林璐兒還沒有回答,那個軍師替她答道:“她是國安局的最機密的組織水銀組的副組長,專門收拾你們這些入侵者。你想要奪取或是毀掉這九州神鼎,得先過她這一關。”

林璐兒聞言冷哼道:“你倒是會挑撥離間啊!”瞪了軍師一眼,林璐兒對大衛道:“喂,你想要神鼎,我也想要神鼎,不如我們先合作,解決了這個家夥,再由我們決定這個九州神鼎屬於誰,好嗎?”

大衛淡淡一笑,道:“我沒意見,就依你的意思辦吧!”

軍師聞言臉色一變,突然他將九州神鼎舉起來,一掌對準著它,對林璐兒笑道:“好啊,那就讓我先毀掉這個神鼎吧,反正這個假老外的目的也是毀掉這個神鼎。那就由我毀了它,大家一拍兩散,不對,應該是一拍四散。”

說著他就要向九州神鼎擊下去,林璐兒見狀心中一驚,不由自主的驚呼道:“不要啊!”

軍師的手掌停在九州神鼎的一寸之處,笑吟吟的瞧著林璐兒,道:“你不想要它被毀掉嗎?那好,我們改個方式決定這神鼎的歸屬,由我們先合作,解決這個假老外後,再分個勝負,決定這個神鼎屬於誰,你看如何?”

林璐兒瞪了他半響,突然嫣然一笑道:“好啊,這種合作方式也對我無害,那就先由我們合作解決這個假老外再分個勝負吧!”

大衛的臉色不變,冷冷的盯著軍師和林璐兒兩個人,握著巨劍的手卻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眼看三人之戰就要暴發,但是在這個時候,劉嘉豪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在演三國之戰嗎?可惜的很,我也想要這個神鼎,那該怎麽辦才好?不如這樣吧,我們二對二,既然你們選擇了合作,那我就和這個假老外合作,我們二對二拚一定,未死的人再決定神鼎最後的歸屬吧!”

劉嘉豪說著,已經來到了大衛的身邊,和林璐兒與軍師二人對立了起來。來到大衛的身邊,他向那個軍師看去,隻見此人的相貌普通平凡,屬於那種大街上隨時可見的那一種,很難記得住。劉嘉豪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但是很奇怪,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一直暗中與此人為敵嗎?

林璐兒見劉嘉豪居然跑到那個假老外那邊和自己對立,不由愣了一愣,問道:“劉嘉豪,你在幹嗎?你不是已經將神鼎交給我了嗎?幹嗎還要插上一腳?”

劉嘉豪笑道:“我將神鼎交給你了是沒錯,不過你卻沒有接到。所以我又改變主意了。”

林璐兒怒道:“既然這樣,那你幹嗎不跟我合作,反而要和這個假老外合作?”

“和你們合作?”劉嘉豪故作不解的問道:“那不是成了三個人打一個人,打了後我們三個還得再打,那多麻煩?二對二一次性解決不好嗎?”

林璐兒氣得一跺腳,道:“我是讓你跟我合作,兩個對他們兩個,誰說是三打一的?”

劉嘉豪卻忍不住笑了一笑,問道:“我們是什麽關係啊,為什麽一定要我們兩個合作對付他們兩個呢?”

林璐兒聞言臉蛋不由一紅,猛的又跺了跺腳,居然嬌嗔的道:“劉嘉豪,你來不來我這兒?”

這個樣子那像是個即將戰鬥的敵人,反而是像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劉嘉豪見狀不由怔了一怔,苦笑了一聲,隻得移了移腳步,來到林璐兒的身邊,與大衛和那個軍師對立了起來。

大衛麵無表情,軍師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玩遊戲嗎?好啊,你們慢慢的玩吧,恕我不奉陪你們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劉嘉豪三人卻很有默契的動了幾步,以品字形將他圍了起來。

劉嘉豪道:“既然不想以二對二,那我們就玩三對一吧!軍師,你是打算自己放下神鼎呢,還是要我們三個一起向你搶奪呢?”

軍師瞧著圍著自己的三人,問道:“你們會誠心合作對付我一個人嗎?”

“不會!”劉嘉豪笑道:“他們兩個誌在奪取神鼎,而我卻想將你生擒住,搞清楚你到底是誰。所以我們三個不會在沒有收拾你之前,為了利益而互相殘殺!”

劉嘉豪說完,向前踏了一步,一根金針出現的手中,向軍師的要穴刺去。而大衛很有默契的舉起巨劍,向軍師當頭劈下,看他的樣子顯然想將軍師連神鼎一起劈成兩半。而林璐兒的誌隻在奪取神鼎,所以小手很巧妙的伸了出去,如靈蛇一樣抓向軍師手中的神鼎。

麵對三個超級高手的一齊襲擊,隻怕是真王也隻有退卻路可走。但是這個軍師卻做了個令三人出乎意外的動作,他居然以神鼎當著暗器,狠狠的向大衛的巨劍擲去,看那種強勁的勢子,隻怕撞到大衛的巨劍上,不是神鼎粉碎就是巨劍斷折。

林璐兒呆了一呆,那隻手不由自主的向神鼎抓去,結果迎麵對上了大衛的巨劍。大衛的巨劍要是仍然以此勢劈下去的話,隻怕會將林璐兒劈成兩半,當然,前提是林璐兒如果真的有那麽差勁的話。

身為中國最神秘的異能組織水銀組的副組長林璐兒自然不可能有那麽差勁,眼前大衛的巨劍就要劈著她,她的身體巧妙的一個折身,就避開了巨劍,並拍出左手拍在巨劍上,右手仍然繼續抓向神鼎。

“當”的一聲,大衛的巨劍讓林璐兒的白嫩小手拍中,居然發出劇烈的顫動,差點就要脫手而出。大衛大感驚訝,眼見林璐兒的另一隻手就要抓住神鼎,猛的冷哼了一聲,空氣強烈的波動起來,神鼎像是受到一種巨力衝擊一樣,高高的向天上拋起,險到萬分的避開了林璐兒的小手。

而另一邊,劉嘉豪沒有料到軍師隻是將神鼎拋了出去就令大衛和林璐兒不由自主的鬥了起來。心中佩服之下,手中的金針不停,繼續向軍師刺去。

軍師一個左閃,避開了劉嘉豪的這根金針,不料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寒光,卻是劉嘉豪的手術刀等在他閃避的路線上。

軍師大概沒有料到劉嘉豪的動作會突然間的變得這麽快速,魂飛魄散下一個懶驢打滾,險到萬分的避開了劉嘉豪的手術刀。

此招雖然很不雅,也總算避開了劉嘉豪快如閃電的手術刀,但是軍師從地上起來後就不妙了,劉嘉豪的手術刀已經布成了滿天的刀影,封住了軍師四麵八方閃避的路線。

軍師心中大駭,眼看手術刀就要劃破他的咽喉,急中生智之下,他突然大叫了一聲:“唐三少,住手!”

劉嘉豪心中一震,手術刀本能的停在了軍師的咽喉一寸處。而那邊的大衛聽到軍師叫出唐三少這個名字,身體也不由震了一震,結果沒有避開林璐兒的攻擊,被她白嫩的小手擊在身上,幸好穿了厚厚的戰甲,隻是胸悶了一下就沒事了,不過這一驚訝之間,九州神鼎已經讓林璐兒奪到了手中。

林璐兒搶到了九州神鼎,心中大是得意,向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盯著大衛,防止他上來搶奪,卻見大衛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反是盯著劉嘉豪那邊。林璐兒心中大感奇怪,也不由自主向劉嘉豪那邊看去。

隻見劉嘉豪的手術刀指著軍師的咽喉,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軍師的臉上出現古怪的笑意,道:“我叫你唐三少啊,不是嗎?唐三少爺?”

劉嘉豪冷冷的道:“唐三少爺早已經死了,我現在的名字叫劉嘉豪!”

軍師的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場讓你忘不掉的大火是誰放的嗎?”

劉嘉豪的手緊了緊,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軍師的神色,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放的那場大火,燒死了你的全家人?”

劉嘉豪冷冷的盯了他半響,問道:“你是想要和我談條件嗎?”

軍師“嘿嘿”的笑道:“和聰明人說話的確會省了不少的力氣。不錯,我現在的命在你的手中,自然得以這個條件來交換我一命了。”

“好!”劉嘉豪點頭道:“告訴我真相,我就饒你一命!”

“我怎麽知道你會說話算數?”軍師問道。

劉嘉豪淡淡的盯著他,看得軍師的心中發寒,隻聽他道:“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那樣的話,我就挑斷你的全身的大筋,讓你動彈不得,然後我再將你帶回洪荒,慢慢的逼問你。我就不相信以我掌握我醫學知識,會沒有辦法逼你說出實話。”

軍師感到身體也發起寒,滲著冷汗點頭道:“你贏了,我告訴你實話。當年放火燒了你全家的是水銀組的人。”

話剛說出口,林璐兒的臉色就大變,怒道:“胡說八道,你這個家夥又想挑撥離間?水銀組的人豈能會放火濫殺無辜?”

“那是因為當年的唐家掌握了一個秘密,國安局為了這個秘密不外泄,才派水銀組的殺了唐家的人滅口。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明青宣和當年的副組長蔣無憂,也是現任的水銀組的組長。當年就是由明青宣和蔣無憂帶隊的。”

軍師說著,輕輕的推開劉嘉豪架在他咽喉上的手術刀,身體急劇的後退,轉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

劉嘉豪沒有追,隻是愣愣的站在那兒,顯然為軍師所說的話呆住了。大衛也是一臉發呆的呆在那兒沒動。隻有林璐兒大感不滿,對劉嘉豪道:“劉嘉豪,你幹嗎要放他走?難道他這麽說你就相信了,你又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就相信他說的話?再說,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這屬於國安局的秘密,他一個局外人又怎麽會知道?”

“他不是局外人,我認出他是誰了!”劉嘉豪突然道。

林璐兒怔了一怔,問道:“他是誰啊?”

“金盾A組的組長甘樂回。”劉嘉豪平靜的道。

第十三章催眠之後

林璐兒聞言呆了,她搖頭道:“不可能,甘樂回我是認識的啊,他怎麽可能是那個軍師呢?”

“你認識他,那我問問你,甘樂回的長相是怎麽樣的?你還能記得嗎?”劉嘉豪問道。

“他的長相我當然記……”剛說出個“記”字,林璐兒的聲音突然間就卡住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甘樂回這個人長相的記憶,她唯一能記得的就隻有甘樂回的名字,以及知道他是金盾A組的組長而已。

劉嘉豪歎道:“甘樂回的異能真是很特別,無論跟他認識了多久,也無法在第二次與他見麵時將他認出來。正是因為有這種能擾亂他人記憶的異能力,所以甘樂回根本就不需要化妝,就能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出現而不會讓他人認出來。”

林璐兒聞言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怎麽會認得出他來?”

劉嘉豪道:“我認不出他,我隻是認出了他的能量。自從我和他第一次見麵後,我就對他的這種擾亂記憶的異能力感到好奇,努力的想記住他的一點點特點,好在下次一眼就認出他來,但是我都失敗了,因為他的這種古怪的異能力不止能擾亂我對他相貌的記憶,還能擾亂我對他身上任何特點的記憶。不過後來,我終於發現,他身體內的能量有點特別,與我們都不同,因為他這種能量是支持擾亂他人記憶這種異能力的,所以反而不容易讓人忘卻。故我拚命的記憶住他體內能量的特點,終於在又一次與他相見時,靠這種能量將他分辨了出來。不過我的錯在不該將這種事情給他說出來的,以至他找到了掩飾他能量的法子,所以我這一次見了他這麽久也沒認出他就是甘樂回。隻可惜,剛才我逼得他到了生死關頭時,掩飾的能量還是不由自主的泄露了出來,所以我才肯定了他就是甘樂回。”

林璐兒皺起好看的秀眉,問道:“如果他是甘樂回,為什麽會做中華之龍的軍師呢?金盾A組可是國安局的王牌組織,能當上金盾A組的組長,是多麽光榮的事情。他怎麽會舍得這麽好的地位不要,去做會令自己身敗名裂的事情呢?”

“王牌組織?”劉嘉豪冷笑道:“所謂的王牌組織,隻是給你們水銀組作掩護用的吧?你們在暗中做盡壞事,黑鍋讓他們來背。這又有何光榮之有?甘樂回這個人心高氣傲,怎麽能承受他的金盾A組隻是給你們水銀組做墊背的,他之所以會跑到中華之龍當軍師,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整倒你們水銀組吧?”

林璐兒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看了劉嘉豪半響,突然笑道:“你說得不錯,他一定是為了想整倒我們水銀組,所以剛才才會向你編造那種誣陷我們水銀組的謊言。”

“是不是誣陷,我會調查清楚的。告訴我,你們組長蔣無憂在那兒?”劉嘉豪問道。

林璐兒皺起秀眉道:“你想找我們組長質問這一切嗎?你不可能見得到他的。說實話,就連我也很難見到他,也不知道他在那兒,水銀組的所有人幾乎都見不到組長。有任務時,都是他要找我們的。”

“這麽神秘?”劉嘉豪冷冷的道:“找不到他,那我隻有去找明青宣了。”

林璐兒聞言一驚,道:“不要吧,劉嘉豪。明青宣早已經退出了水銀組,不問世事了。何況,你之前也聽到了,她的遭遇那麽慘,你還要去找她質問,不覺得過份嗎?”

“過份,遭遇慘?能慘得過我的家人嗎?他們可是全讓大火給燒死了。”劉嘉豪說到這兒,突然盯著林璐兒道:“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我有另一個名字,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唐三少?你也知道那場大火,是不是?”

此語一出,林璐兒吃了一驚,忙掩飾道:“沒有啊,我那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至於吃驚嗎,我自然是很吃驚啊,不過我是水銀組的特工,鎮靜的功夫很強,幾乎達到喜怒不形於色的程度了,所以才沒有把吃驚的表情露出來罷了。咦,那個假老外呢?他怎麽時候走了的?”

見林璐兒突然轉開了話題,劉嘉豪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他追蹤著甘樂回去了。”

“他追蹤甘樂回做什麽?真奇怪,他們不是來搶奪九州神鼎的嗎?九州神鼎還在我手上呢,他們怎麽會都跑了?”說到這兒,林璐兒有點奇怪的看著劉嘉豪,問道:“劉嘉豪,那個假老外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係?”

劉嘉豪心中微驚,表麵上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什麽會這麽問?”

林璐兒道:“因為我看到,剛才甘樂回叫出你的真名,還有說出那場大火的時候,假老外的表情好像和你一樣的震驚。”

劉嘉豪淡淡的道:“那可能是因為他的鎮靜功夫沒有練到像你一樣喜怒不形於色吧!”

說完劉嘉豪不再理她,轉身向穀裏行去。

林璐兒皺了皺秀眉,收拾好九州神鼎後,向劉嘉豪追了上去。

回到穀裏,伍彩雲等女仍然在原地,龍華漢三老和真王的傷勢顯然是被金英愛用“還原能力”治療過,已經變得生龍活虎,絲毫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了。至於已經死去的九老,金英愛因為經曆過兩次可怕的複活死人的經曆,死活不敢再嚐試。龍華漢三老也不勉強她,隻是看著九老的屍體有點傷感。

朱天行像是木頭一樣被定到了那兒,真王,舒小玉這對父女圍著他打著轉,顯然是在研究該如何將他體內的朱天齊給弄出來。而明若月,卻已經不見了人影,不知道那兒去了。這讓劉嘉豪感到有點失落。

水銀組的瘦子和胖子以及那些還沒有完蛋的軍人們,仍然持著衝鋒槍警惕的盯著真王等人,似乎真王這些人全是罪犯一樣。看到劉嘉豪和林璐兒一起回來,瘦子和胖子慢屁顫顫的迎了上來,對林璐兒道:“璐兒姐,九州神鼎讓你搶回來了吧?”

璐兒姐,這個小丫頭有多大的年紀了,居然令看起來至少已經三十的瘦子和胖子稱為她為姐?難道她已經成了妖精,所以看不出真實的年紀?

林璐兒拍了拍腰間,道:“神鼎在我身上,我們可以回去交差了。嗯,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幹嗎還用槍指著他們?”

胖子聞言,趕緊向那些軍人吼道:“誰讓你們用槍指著他們的?沒聽到璐兒姐的話嗎,還不快收起槍?”

這些軍人們無辜的瞪了胖子和瘦子一眼,均暗想還不是你們讓我們戒備的,怎麽又怪到我們的身上了?

見這些軍人們收起了衝鋒槍,瘦子小心翼翼的問林璐兒道:“璐兒姐,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回去了!”沒好氣的瞪了瘦子一眼,林璐兒對著劉嘉豪又露出甜甜的一笑,道:“劉嘉豪,你記住我們的約定,這個朱天行隻給你們看管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們就來拿人喲?”

劉嘉豪沒好氣的回應道:“我的記憶力好得很,忘不了,你們走吧!”

說完不再理會他們,他來到真王和舒小玉之處,看了看被定在那兒的朱天行半響,才問真王道:“真王前輩,你有沒有好主意逼出朱天齊?”

真王歎道:“對於人格分裂這種精神病,我了解的並不多。你是專家,想必你一定有什麽好辦法吧,請你說出來吧!”

劉嘉豪道:“要想喚醒精神分裂者的另一個人格,最佳的辦法莫過於催眠。”

“催眠?”真王皺眉道:“催眠術的必須要催眠師的意誌力要比被催眠者的意誌力要強大很多才能成功。你有把握催眠他嗎?”

劉嘉豪笑道:“對於朱天齊可能會有點難度,但是朱天行就要容易一點。因為朱天行這個人有強烈的自卑心理,所以他才會產生朱天齊這個人格。從催眠術上來講,有強烈自卑心理的人,是很容易被催眠的。”

一旁的舒小玉聞言急急的對劉嘉豪道:“嘉豪哥,既然如此,你就快快催眠他吧!媽媽落在朱天齊那個變態的手裏,我好擔心啊!”

劉嘉豪安慰她道:“別急,你媽媽吉人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好吧,我現在就嚐試催眠朱天行,我們先把他搬到屋內去吧!”

龍華漢先為劉嘉豪找了點安靜,光線暗淡的房間後,既出去安排將死去的九老入土為安的事情了。伍彩雲等女知道在這方麵幫不上忙,即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間屋除了劉嘉豪和朱天行外,就隻有真王父女在場。

朱天行被劉嘉豪固定到一張舒適的躺椅上,強迫他張開眼睛。然後劉嘉豪在他的麵前吊著一個小小的鈴鐺,輕輕的搖動著。這個小鈴鐺是金素真給小天賜買的小玩具,給劉嘉豪臨時借來做催眠的道具用。

朱天行不明白劉嘉豪在做什麽,警惕的盯著那個晃動的鈴鐺看。結果,他聽到鈴鐺響起一種奇異節奏的聲音,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催眠術和一般人的想像是相反的,注意力越集中是越容易被催眠。相反,那些注意力不集中的人,催眠師很難吸引住他的注意力,所以也很難將他催眠。像這種聲音催眠術,最需要的就是被催眠者仔細的聆聽鈴鐺的聲音。當被催眠者將注意力集中在鈴鐺聲音上時,就不知不覺的被聲音響起的節奏吸引住,心神也被催眠師給控製住了。

這種催眠術,以前劉嘉豪隻不過使用過兩次,都是為了給有惡夢症的病人找出他夜夜發惡夢的原因。這一次為了喚醒精神分裂者的另一個人格,對他來說還是首次的嚐試。

鈴鐺一下一下的輕輕搖著,奇異的節奏不止令朱天行的神智越來越模糊,連一旁好奇觀看的舒小玉也不知不覺間受到了影響,幸好她老爸在她的身上輕輕一拍,即令她清醒了過來。

“朱天行,朱天行……”

劉嘉豪輕輕的喚道。

“誰,是誰在叫朕?”朱天行神情茫然的問道。

“你已經睡著了,並而睡得很沉。當你聽到鈴鐺的聲音停了下來時,你就會完全的沉睡。當我再一次搖鈴的時候,你又會醒過來,但是醒過來的不是你朱天行,而是你的內心深處的另一個人格就會替代你醒來。睡吧!”

劉嘉豪慢慢的停止了搖鈴,朱天行的眼皮也慢慢的合了下來,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劉嘉豪見狀心中暗喜,再一次的搖動了鈴鐺,節奏也做了輕微的改變,同時輕聲的呼喚道:“朱天齊,朱天齊,你醒過來!”

真王父女這個時候也不由緊張起來,死死的盯著躺椅上的“朱天行”。

“朱天行”的身體動了一下,接著眼皮慢慢的張開了。不是那種表麵狂妄,實際上很自卑的朱天行的眼神。完全是另一個人的眼神,一個與朱天行不同的眼神。

“嘉豪哥,你成功了?”舒小玉的聲音有點激動。

劉嘉豪皺了皺眉頭,道:“嗯,好像有點對勁?”他凝視著“朱天行”的眼神,輕輕的問道:“請問,你是誰?”

“朱天行”茫然的瞧了他半響,突然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嘉豪和真王父都嚇了一跳,隻聽這個“朱天行”邊哭邊道:“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出來?為什麽要讓我和他們在一起,為什麽要讓我看到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他們真的要殘忍,我看著他們所做的事情,心中好難受,好痛苦。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和他們在一起呢?”

劉嘉豪和真王麵麵相覷。真王皺眉道:“他不是朱天齊,但也好像不是朱天行?”

“嗯。”劉嘉豪點頭道:“這是他的第三個人格。”

舒小玉聞言吃驚的道:“那怎麽辦才好,我們要找的是朱天齊,怎麽會把第三個人格弄了出來。要是等一下再弄出個第四人格,第五人格?那要等到何時才能知道媽媽的下落?”

“別急。”劉嘉豪道:“這個人格似乎知道朱天行和朱天齊所做的一切事情。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朱天行最後的良知產生出來的能洞察全局的暗藏人格。這樣的人格,一般是默默的躲藏在內心的最深處,以局外人的身份看著朱天行和朱天齊所做的一切事情。所以他應該知道你媽媽被朱天齊藏在那兒。”

“最後的良知?”真王有點愕然。

劉嘉豪點頭道:“他是善的,所以一定會說出你妻子的下落。”

劉嘉豪說著,低頭輕聲問這個第三人格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朱天平。”這個第三人格回答道。

“你知道朱天行和朱天齊所做的一切事情?”劉嘉豪問道。

朱天平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也知道朱天齊在碧春園抓走了一個女人,對嗎?你知道她被朱天齊藏到那兒吧?”

劉嘉豪輕聲的問道,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有點緊張。而真王和舒小玉更是緊張得心快跳了出來。

朱天平看了他們三個半響,終於點頭道:“是的,我知道那個女人在那兒。”

第十四章五牛分屍

聽到此言,劉嘉豪和真王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而舒小玉高興得差點歡呼起來,她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你快說,我媽媽被朱天齊關到那兒了?”

朱天平聞言卻感到奇怪的看了舒小玉一眼,問道:“你媽媽,誰是你的媽媽?”

舒小玉氣道:“就是讓朱天齊在碧春園抓走的那個女人啊!”

朱天平卻表情更奇怪了,他盯著舒小玉,像是在看怪物,皺眉道:“那個女人是你的媽媽,不可能啊?那個女人看起來才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怎麽可能生得出你這麽大的女兒?再說,她的長相和你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劉嘉豪三人聞言不由怔了一怔,劉嘉豪好奇的在舒小玉的耳邊低聲問道:“小玉,你媽媽的樣子看起來像二十歲左右嗎?”

舒小玉搖頭道:“媽媽雖然駐顏有術,但是看起來至少接近三十的樣子,不可能才二十左右。”

真王皺眉的問朱天平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朱天齊從碧春園擒走的嗎?”

朱天平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吧,那個女人好像要到碧春園去,剛接近碧春園時就讓朱天齊擒走了。”

“要碧春園去,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是從外地來的?”真王愕了一愕。

劉嘉豪直接的問道:“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叫寧妃雲?”

朱天平道:“寧妃雲,不是。朱天齊一直想擒住寧妃雲,但是他進不了碧春園。那兒的九宮誅仙陣很厲害,他研究了好幾年都沒有研究出破解的方法。”

劉嘉豪三人呆了一呆,暗想難道是朱天齊在撒謊,故意恐嚇真王,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擒住寧妃雲。

想到這兒,劉嘉豪忍不住問真王道:“真王前輩,你能不能和你妻子聯係下試試?”

舒小玉聞言一震,跳了起來道:“碧春園是有電話的,我給媽媽打個電話試一試!”說著她在身上東摸西摸,苦著臉對劉嘉豪道:“嘉豪哥,我沒有手機,你能不能借你手機給我用用?”

劉嘉豪擺手道:“我的手機在診所,早就和診所一起毀了。你等等,彩雲和素真應該有,我去找她們要。”

劉嘉豪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就帶了一個小巧精美的手機回來,遞給舒小玉道:“給,這是素真的,高檔的韓國貨,聽說很貴的,小心點用。”

舒小玉一把搶了過來,撥打了幾個號碼後,裏麵傳來“嘟嘟”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有人接了起來,一個很動聽的女聲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你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舒小玉又驚又喜的叫了起來:“媽媽,真的是你啊!你沒事啊,太好了,我快擔心死了!”

那邊愣了半響,才又響起那個動聽的女聲道:“是小玉啊,你這個死丫頭,一天到晚瘋著玩,電話也不知道給你媽媽打一個,讓媽媽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怎麽了,今天怎麽突然開竅了,知道給媽媽打電話了?”

原來真的是寧妃雲,她根本就沒有讓朱天齊這個變態佬擒走,朱天齊果然隻是在撒謊。想到這兒,真王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了半響,他又變成苦笑道:“真沒想到,我真王闖了這麽多年,居然讓一個分裂的人格用一種低級的小把戲給打敗了,丟臉,真丟臉啊!”

劉嘉豪也為他們高興,聞言忙道:“這隻是你真王前輩關心小玉的媽媽,才會關心則亂的。真王前輩用不著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舒小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手機那邊的寧妃雲在叫道:“喂,小玉,你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了?剛才是你老爸在笑嗎?他在你身邊嗎?叫他跟我說話!”

舒小玉聞言,忙把手機遞給真王。

真王抹了抹眼角,才接過手機,以前所未有的溫柔的語氣道:“素妃,是我,顏展,知道你沒有事,我很高興,感覺壓在心頭的千斤巨石突然被搬開了一樣,你知道嗎?”

寧妃雲顯然感到大惑不解,問道:“顏展,你沒事嗎?怎麽你和小玉說的話都是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沒事,我隻是讓一個小人騙了一把,誤以為你有事……”真王“嗬嗬”的笑著,向寧妃雲解釋著事情的始末。

趁真王和舒小玉一起向寧妃雲述述親情的時候,劉嘉豪來到朱天平的麵前,仔細的問他道:“朱天平,你告訴我,那個在碧春園讓朱天齊擒走的女人叫什麽名字?”

朱天平想了一想,回答道:“她好像是朱天行手下的殺手,沒有名字的,隻有個綽號,叫做‘鬼靈’什麽的,她的實力強得驚人,朱天齊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她生擒住。”

“鬼靈,董小靈?”劉嘉豪聞言不由怔住,腦子裏立即閃過在孤兒院時和小靈的種種情況,以及在遇到“耶穌”時認出了她的時候的種種。小靈怎麽會跑到真王的碧春園了?朱天齊為什麽要擒住她?她會受到怎麽樣的遭遇?想到這兒,劉嘉豪急急的問朱天平道:“這件事情發生了多久了?”

朱天平回答道:“不到五天。”

“五天,朱天齊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麽?”劉嘉豪問到他最關心的問題。

朱天平搖頭道:“沒有,朱天齊本來想要強奸她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麵對這個鬼靈時居然不舉,搞得他惱火異常,即將鬼靈關押了起來。”

“他對鬼靈不舉?”劉嘉豪怔了一怔,問道:“為什麽會這樣,他不是由朱天行分裂出來的生理正常的人格嗎?為什麽麵對鬼靈時會不舉。”

“我想,可能是因為有朱天行在他的心裏作怪吧?”朱天平道:“朱天行很可悲,他是個天閹,卻夢想做個正常的男人。而且他是有感情的,他好像對鬼靈產生了一種畸形的愛,隻是不敢向鬼靈表達。但是在暗中,他一直在默默的關照著鬼靈,無論鬼靈犯了什麽過錯,他都不許允任何人懲罰她。就算是由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中華之龍最厲害的殺手白雪死神,也沒有受到他這樣的關照。所以,當朱天齊想強奸鬼靈的時候,在潛睡中的朱天行會不知不覺的在暗中與他對抗,令他無法舉起。”

劉嘉豪聞言大是詫異,卻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隻要鬼靈沒事就好,無論她被朱天齊關押在那兒,自己都可以將她救出來。

正要向朱天平問清楚鬼靈被關押在地方,朱天平的臉上卻出現了掙紮的表情,像是有另一個人的表情要浮現在這張臉上,替代朱天平的表情一樣。

劉嘉豪正感到不妙,正要搖動鈴鐺,將他再次催眠。“朱天平”卻像是脫開了身上的禁製一樣,猛的站了起來,一臉猙獰的表情,盯著劉嘉豪獰笑道:“劉嘉豪,你休想從這個懦夫的口中問出鬼靈的下落,我知道鬼靈是你幼時的夥伴,你在乎她的。有她在我的手中,你對我就會多了一點顧慮,我怎麽可能讓朱天平這個懦夫將她關押的地方告訴你!”

朱天齊,他出現了。那邊的真王和舒小玉也發現了情況有變,忙關掉了手機,移了過來。

朱天齊獰笑的看著劉嘉豪和真王父女倆,“嘿嘿”的道:“劉嘉豪,舒顏展,你們知道你們犯了大錯嗎?你們是不該讓林火風三護衛逃回去的,他們逃了回去,就表示你們這個地方已經泄露了。中華之龍這一行雖然損失了近三十名高手加上大將軍和風衛,但是這隻是中華之龍不到百分之一的實力,他們會派出更多的高手來救我的。宰相大人,賈公公,皇無邪,妖狐,這些人無論那一個都是比大將軍那個愚才更厲害的高手。何況,我們還有近三千名的禦林軍和近七百名的殺手。他們的實力雖然不如上麵的那些人,但是卻勝在人多。這麽多人一齊向這兒進攻的話,隻怕你們的本事再強,也難逃出生天吧?哈哈哈……”

笑聲突然變成了一聲慘叫,卻是劉嘉豪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令朱天齊倒坐到了躺椅上。雖然沒有使用龍之氣或是虎擊破,但是因為朱天齊的能量被真王封住了,再加上鼻子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這一拳打下,立即將朱天齊的鼻梁骨給打斷了,鼻血也流了出來。

朱天齊惱羞成怒的對劉嘉豪吼道:“劉嘉豪,你敢打我,不怕我的大軍來了後,將你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這麽老套的恐嚇詞你也說得出來,你以為現在是古代嗎?你有養馬嗎?”劉嘉豪冷冷的道:“就算你養了馬,隻怕要被分屍的也是你。告訴你,我大師父這兒倒是有幾頭野牛,雖然不是馬,但是力氣卻比馬還要大,要將你分屍很容易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你……”朱天齊剛吼了一句,才想起自己是被劉嘉豪禁困之中,要分屍的確是先輪到他。想到這兒,朱天齊知機的閉口不言了。

劉嘉豪卻不放過他,淡淡的道:“怎麽了?不說了,不過我剛才說的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我的確打算要拿你試試五牛分屍的。”

說著劉嘉豪一把將朱天齊提了起來,向外麵拖了出去。

到了外麵,隻見地上已經立起了九道新墳,龍華漢,善知解和一塵子立在這九個新墳的麵前,表情黯然神傷。而伍彩雲,顏丹兒和金素真姐妹也在,正陪著三老一起,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安慰他們。而雪青鳳則是站在遠遠的,麵無表情的看著一切,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麽。

見到劉嘉豪和真王父女出來,金英愛首先向劉嘉豪奔了過去,嚎啕大哭道:“大哥哥,不是我不想救他們,我是真的救不了。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看到他們,就會想到那個小孩子和耶穌,結果一點‘還原’能力也使不出來了!”

劉嘉豪忙安慰她道:“英愛,別哭,這事怪不得你。不能因為你有這還原能力,就得將每一個人的死怪責到你的身上,所以你並沒有什麽過錯,別難過了。”

一塵子向他們兩人走了過來,對金英愛道:“生死有命,一切在天。他們的生命是上天給的,上天自然有權收回。我們何苦要幹擾他們的回歸?何況,他們已經走過了大半輩子了,這一生並沒有什麽遺憾,就讓他們安心的上路吧!小姑娘,讓一個死人複活並不是件好事,老道希望你以後不要因為有任何親人去世而妄圖用這種異能力去複活他。這是有違生死之道的,一切讓上天做主吧!”

金英愛聞言擦了擦眼淚,問道:“真的,這麽說,老爺爺,你們不怪英愛沒能救回他們嗎?”

一塵子苦笑道:“老道說得這麽白,你還聽不懂嗎?”

龍華漢和善知解也走了過來,善知解慈愛的對金英愛道:“英愛,沒有人會怪責你的,你也不要自責。”

龍華漢看了看被劉嘉豪拖出來的朱天齊,問劉嘉豪道:“嘉豪,你們催眠成功了嗎?”

劉嘉豪笑道:“已經成功,這個家夥隻是在嚇唬真王前輩,真王的夫人根本就沒有落在他的手裏。”

“什麽,他太可惡了,害得我們白擔心了半天!”顏丹兒心中不岔,衝上來對朱天齊就是一腳,氣得朱天齊差點要吐血。

劉嘉豪笑了笑,道:“別生氣,我們會好好的懲罰他的。大師父,請幫個忙,給我弄來五頭野牛和五根結實的繩子好嗎?”

龍華漢雖然不知道劉嘉豪想要做什麽,但是還是替他招喚了五頭野牛過來。龍華漢在這個龍穀住得太久了,幾乎對所有的動物都熟悉得不能再熟,一喚就能喚過來。

五頭野牛有了,五根繩子也不是問題。龍華漢這兒的繩子倒多得是。

得到這些東西後,劉嘉豪就開始動起手,來,首先用繩子將朱天齊的兩手兩腳和頭用繩子套了起來。

朱天齊看劉嘉豪的舉動,居然像是真的要將自己五牛分屍,不由驚慌起來,他叫道:“劉嘉豪,你想做什麽,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劉嘉豪冷冷的道:“是不是開玩笑,你等下就知道了!”

冰冷的表情不但令朱天齊毛骨怵然,連一旁的舒小玉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問身邊的真王道:“老爸,嘉豪哥不會是真的要將朱天齊五牛分屍吧?”

真王微微一笑,對她道:“不用管他,我們隻管看戲就行了。”

這個時候,劉嘉豪將一頭野牛牽了過來,取過朱天齊右腳上的繩子,將繩子的另一頭套到了野牛的身上。

朱天齊終於肯定劉嘉豪不是在和他開玩笑,不由駭得臉色發白,對劉嘉豪叫道:“劉嘉豪,你不想知道你小時候的夥伴董小靈被我關押到何處了嗎?”

劉嘉豪淡淡的道:“你不是不打算告訴我嗎?既然如此,我留著你也沒有用處。不如先殺了你,然後我在自己找,我就不相信,憑我劉嘉豪的本事,會找不找那個地方!”

朱天齊忙道:“那個地方很隱蔽的,你是不可能找得到的。而且,我要是隔一段時間不回去的話,董小靈會餓死的!”

“是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是小靈的命不好了!”劉嘉豪說著,再牽來另一頭野牛,將朱天齊左腳上的繩子給套到野牛的身上。

伍彩雲等女雖然覺得劉嘉豪不可能真的會將朱天齊五牛分屍,但是卻給他的動作和表情看得心中發寒,伍彩雲甚至忍不住捂住了小天賜的眼睛,擔心會嚇到他。金英愛卻忍不住對朱天齊道:“喂,你快點說出那個地方吧,不然大哥哥真的會將你五牛分屍的。”

朱天齊盡管臉色發白,卻仍然強忍住不出聲,但是,當劉嘉豪將他的兩隻手也套到野牛的身上,並開始套他的腦袋時,他終於崩潰,叫道:“董小靈就在我的寢宮的地下室,劉嘉豪,你快給我停手!”

劉嘉豪的手卻沒有停,依舊將他的腦袋上繩子套到野牛的身上,然後才問道:“你的寢宮在什麽地方?”

朱天齊速度的回答道:“就在中華之龍的總部,位於明陽市的和雲京市的分界地帶皇武山……”

劉嘉豪正要問得再仔細點,卻突然聽到無數個低微的風聲向這兒速度的趕來。真王提醒他道:“劉嘉豪,有上百個以上的高手向這兒趕來了!”

朱天齊也聽到了這些聲音,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劉嘉豪,我的大軍已經來了,他們來救我了,你們最好立即向我投降,我就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的話,等著被他們分屍吧!”

劉嘉豪搖了搖頭,對他道:“朱天齊,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傻子,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還敢威脅我們?分屍,好,你既然那麽想分屍,我就讓你試試被分屍的滋味!”

劉嘉豪說著左手一揮,發出五道絲微的氣勁,分別擊在五頭野牛的身上。五頭野牛受到驚嚇,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撤蹄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