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收回大預言術,顯然以大衛的身體所使用出的‘大預言術’與由耶和華使出的‘大預言術’威力相去甚遠,而消耗卻差不多。

聽劉嘉豪這麽一說,大衛頓時明白什麽意思,不好意思的說道:“大預言術最大的缺點就是難以掌控威力,想不到現在用大衛的身體,依然無法彌補這個缺陷!”

劉嘉豪朝大衛擺擺手,走向地上被金針刺的像個金黃刺猥的魔族,大衛也跟了上來。

劉嘉豪來到那魔族旁邊,獨特的內力一發,根根金針如有生命般退了出來,收歸到劉嘉豪的掌心,劉嘉豪雙掌翻轉,轉眼間一大把金針就自他掌心消失,匿藏在他身上的某處了。

收回了金針,劉嘉豪這才審視起地上的家夥。

因為混身被紮的細小窟窿失去了金針的阻塞,倒在地上的魔族的身體開始向外滲透的濃黑的血液。

那個魔族人身上彰顯力量的氣息已經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記,但先頭那個震**的臨危一擊還是讓劉嘉豪心有餘忌,再不敢小看這些黑乎乎的家夥。

劉嘉豪站在那魔族的身邊,混身的戒備絲毫沒有放鬆,運起麒麟神目仔細的檢視起那魔族的身體。

劉嘉豪驚奇的發現,這個蚩尤魔族身體內的骨骼經胳居然和人類的有九成相似,隻不過他們的經脈強度較之人類的來說,要強悍的多,而且魔族的身體在體表和體內的諸如心肺等重要位置處,都包括著一層像是與生俱來的能量膜一樣的東西,這層膜阻絕了劉嘉豪開始的觀察,但現在這個魔族十分虛弱,所以這層怪異的膜也跟著弱了下來,才使得劉嘉豪可以清楚的看清他身體的內裏結構。

劉嘉豪暗自慶幸自己誤打誤撞的用金針製服了這個魔族,還留了個活口,不過觀察完劉嘉豪依然不怎麽放心,手掌一翻,以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速度又射出幾根金針,穿透了那些保護重要位置的膜,封住了那個魔族的幾處重要的穴道,這才放心的說道:“大衛,過來吧,現在我們可以開審了……”

大衛哭笑不得的走到近前,劉嘉豪這時蹲下身子,扯下魔族臉上像是貼在上麵的黑色紗布,一張雖不算英俊,但也絕對不算醜陋的臉龐顯露了出來,隻是表情有幾分猙獰。

一看這張臉除了那個同樣沒有眼白的眼睛外,其它地方居然也跟人類有著九成九的相似,劉嘉豪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是蚩尤魔族?”

那個魔族有氣無力的抬頭望了劉嘉豪一眼,並不言語。

劉嘉豪一笑,似乎是並不在乎的站起身子,衝大衛道:“你看,你說什麽蚩尤魔族個個都是什麽什麽樣,我看也不怎麽樣嘛,連認都不敢認!唉……看來是怕我們將他認成蚩尤魔族要了他的命!”

大衛還沒等說話,那個魔族就渾身一陣顫動,像忍不住樣猛的一甩頭,使勁的仰著臉怒視著劉嘉豪道:““我——紮巴,偉大的蚩尤大帝的部下,卑微的人類,這沒有什麽不能承認的!隻不過你不配和我說話!”

劉嘉豪暗笑,看來大衛說的蚩尤魔族每一個人都詭計多端並不盡然,至少麵前這個就是腦袋不大發育的家夥,稍有城府的人類都能識出的激將法居然對這家夥一激就管用,劉嘉豪心裏暗道:真是浪費了自己已經想好的二激和三激。

不過總算這家夥認了他自己的身份,這給下麵的誘供打下了一個好的鋪墊。

大衛顯然並不擅長這一套,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劉嘉豪詢問,並時不時的用一種威嚇的表情配合著,使劉嘉豪不得不在心裏承認,大衛真的是一個頂好的配角。

劉嘉豪繼續道:“噢?蚩尤大帝的部下?這麽說你不是正統的蚩尤族人了,我就說嘛,蚩尤魔族聲名赫赫,哪裏會有像你這樣的角色!”

“閉嘴,我魅影一族雖然並沒能擁有正統的蚩尤族血統,但卻是純正的蚩尤一族的分支,蚩尤一族可殺不可辱,我敗在你手上,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種族!”紮巴因為激動,觸碰到身上的傷口,雖痛的齜牙咧嘴,但卻還是憤慨萬分的道。

“靠!原來是後媽養的,那看來對於蚩尤一族的計劃你也不會知道多少,充其量你也隻能是個跑龍套的,問也白問!”說罷,劉嘉豪一負手,背過身去,像是懶的再問些什麽。

“你……”紮巴又是一怒,不過隨即就像明白過來什麽樣,沉下身子道:“不管你怎麽說,我不會告訴你什麽的!等著吧,等到魔界之門大開,你們這些卑賤的人類就統統都得臣服在偉大的蚩尤一族的腳下!”

“嘿嘿,看來你還挺有信心,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肯定不會有那一天!”劉嘉豪最後一句說的一字一頓,像是在對紮巴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紮巴一聲冷笑,道:“你怕了……”

“哈哈哈!”劉嘉豪大笑,“我劉嘉豪的字典裏查不出‘怕’這個字,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快說,楊宏天,向南,還有林九宵被你們劫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們搶劫楊家幾百億美金,到底想幹什麽!”

劉嘉豪最後這幾聲問,聲音裏摻雜了獅吼功,聲音不大,卻聲聲入耳,振動心肺。

不過就在劉嘉豪話音一落間,一個空洞的聲音在劉嘉豪和大衛的頭上響起,“劉嘉豪,你真的不知道怕麽?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劉嘉豪和大衛同時一愣,兩人抬頭,卻看到已經無頂的大廳上方出現了一片幻影,而劉嘉豪和大衛仔細一辨認,那幻影的場景正是劉嘉豪和大衛剛離開不久的龍之穀……

無數的黑袍魔族在幻影中出現,似乎包圍了龍之穀,隨後,伍彩雲,雪青鳳,董小靈,英愛,淑珍,還有明若月,莫尼卡-貝蒂甚至還有小天賜的身形一個接一個的在幻影中閃現。

她們被眾多的黑袍魔族圍困起來,似乎沒有什麽還手的力量,其中實力最強的明若月被在場的唯一一個穿著緊身黑衣,麵帶黑色羅刹麵具的人糾纏住,而且看樣子,明若月明顯處於下風。

幻影如在快進般飛速的行進著,劉嘉豪和大衛大氣不敢出的看著畫麵中扣人心弦的戰鬥。

黑袍魔族像是有備而來,針對諸女的各項能力應對有法,而且黑袍魔族人數眾多,沒多一會,眾女就抵擋不住,先後受傷,不過顯然黑袍魔族並不想要了諸女的性命,下手間十分有分寸,在打鬥一會後,諸女雖都或輕或重的受了些傷,但看起來並不性命之礙,其中最慘的要數莫尼卡貝蒂,她始終護著抱著小天賜的伍彩雲,有好幾次,她用自己的身體替伍彩雲擋住了魔族人的攻擊,所以在諸女中她的傷最重。

這樣的形勢持續了一小會,伍彩雲抱著小天賜在諸女的奮力掩護下幾次想突圍出去,終都被蜂擁而上的魔族攔了住,幾番突圍下來,諸女終於撐不下去,隨著雪青鳳一個失手被掀翻在地被擒,其它諸女也都紛紛被黑袍魔族拿了下來,連一直那個帶羅刹麵具的魔族鬥個半斤八兩的明若月一見諸女被擒,心神一亂,一失手也被那羅刹麵具拿了下。

一連竄各式的禁錮手法施展在諸女的身上,連小天賜也未被放過,劉嘉豪看的心痛頓足,卻毫無辦法,隻得嘶聲叫道:“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麽樣!”

劉嘉豪一開口,頭頂上方的幻影頓時消失,那個空洞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無所畏懼,在這一點上,你們永遠無法和我們偉大的蚩尤一族相比!”那聲音說罷,劉嘉豪就聽身後猛的一聲慘乎,轉過頭來一看,卻是紮巴一掌擊碎了自己的頭顱,腦漿四射,一具軀體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劉嘉豪暗叫一聲上當,但卻毫無辦法,再度回憶剛才那幻影中的景象,劉嘉豪雖心有餘悸,卻也頓時明白幾分,那些隻不過是擾亂自己心神的幻象。

想雖如此想,但經此一弄,劉嘉豪還是有些擔心龍之穀的諸女們,雖然這次在楊家又斷了追查蚩尤魔族的線索,但在此一刻,這好像已經不那麽重要了,劉嘉豪的心底慢慢升起一種感覺,那種感覺越漸明顯強烈,此時劉嘉豪方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有怕的,而怕的正是那些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愛人們的安危。

蚩尤魔族的線索隨著紮巴擊碎自己的頭顱再次斷掉,那個聲音也在說完剛才那句話後隨即消失,無論劉嘉豪再怎麽叫也不見出來。

劉嘉豪透過大廳頂的空洞仰視著天空,半晌也不說話,大衛默默不語的站在劉嘉豪身邊也是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在大廳中央站了良久,劉嘉豪才回過神來,衝著大衛苦笑一聲,扭頭往回,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在劉嘉豪發呆的這段時間,大衛早已經用意識將整個山體內搜索了一遍,而在剛才那個魔族自拍頭顱而亡後,整個別墅裏除了他自己和劉嘉豪,恐怕就隻剩下那位昏死過去的楊夫人了。

楊夫人為了救贖楊宏天而準備的數百億美金顯然已經被蚩尤魔族強搶了去,而看他們這樣的行動,明顯是不準備將楊宏天放回來,由此分析,勒索贖金看來確實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或者那隻是綁架楊宏天順便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劉嘉豪和大衛的出現,恐怕魔族輕而易舉就可將楊家宅內的數百億美金取走。

而現在想來,劉嘉豪和大衛也終明白,兩人在山腳下遇到的‘暗奴’肯定也不是偶然出現的,他們必然是魔族不知以何種手段召喚出來,在幾個蚩尤魔族搶劫期間擔當楊宅外圍防衛任務的。

一路上有些回過神來的劉嘉豪不禁開始思索,這幫狡猾的蚩尤魔族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要綁架楊宏天,林九宵,向南這三個人,而且他們還自楊家劫走了這麽一大筆足以買下任何東西的美金,這無疑是在醞釀著一個什麽巨大的陰謀,而自己除了知道他們想要打開魔界之門外居然一無所知……

劉嘉豪晃晃****的回到楊宅大廳,剛剛來到楊夫人昏迷的位置,就見大衛神情一肅,混身又戒備起來。

劉嘉豪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麽,是明青宣和水銀組他們!”

劉嘉豪話落,果然沒過一會,明青宣就帶著一幹水銀組組員衝進別墅。

明青宣的到來劉嘉豪並沒有什麽吃驚,他們如果不來劉嘉豪才感覺奇怪呢,楊宏天這麽重要的地位,楊家目前的情況,雖然水銀組被楊家人拒之門外,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們對楊家的監視,而且楊家所處的山頂剛才那樣巨大的爆炸,整個山頂都灰飛煙滅,這麽大動靜,水銀組如果不出動,等到當地政府機構來人,那恐怕明天這件事就會登上電視新聞,而那些好事的記者一路深挖,且不說能否挖到魔族入侵這麽驚擾民心的事,哪怕隻要挖出點宏天集團總裁楊宏天被莫名綁架,那宏天集團下屬的無數家公司,還有宏天集團及依附著宏天集的若幹公司的上億員工必然就會動**起來,光這一點也夠要命的。

明青宣識趣的一個人進入了大廳,將她帶來的水銀組組員留在了大廳外。

“嘉豪,到底出什麽事了!”明青宣見劉嘉豪神情有些糜喪,她轉頭看了看旁邊倒地沙發上的楊夫人,問道。

“蚩尤魔族襲擊了楊家,殺了這裏的全部保安人員,劫走了楊夫人準備的數百億美金,就這些事!”劉嘉豪麵無表情的說道。

“嘉豪,你沒事吧?”看著劉嘉豪有些不對勁,明青宣擔心的問道,對於這個體內擁有時間之神基因的人,明青宣總能在心底升起一股莫明的關心。

明青宣眼神裏流露出的關切連身在一旁的大衛都看得明白,但劉嘉豪卻像沒看見一樣,繼續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沒什麽……”

雖然見劉嘉豪反常的不喜言語,但礙於還有大衛在場,明青宣沒再說什麽,而是看了看昏迷的楊夫人,換了個語氣道:“嘉豪,既然這樣,那這裏就交給我們吧,對了,正好在這裏遇見你,我還有些最新的情況要告訴你!”

一聽明青宣的語氣,劉嘉豪心頭一震,既然明青宣能如此正色的說一件事情,那這件事情恐怕不會是什麽好事,不知為何,劉嘉豪心底對龍之穀諸女的擔心再度提了起來,恨不得馬上飛回去,確定究竟。

“什麽事?”劉嘉豪終於轉過頭,盯著明青宣問道。

這時方才確定劉嘉豪心神確實無礙的明青宣歎了口氣道:“馬太大教堂的古代遺跡遭遇神秘襲擊,守衛在那裏的中國王牌特種軍——鐵血七軍和國安局的部分成員全軍覆沒,鐵血七軍的軍長,也是守衛在那裏的最高長官——號稱“不敗戰將”的石明耀下落不明……”

“什麽?石軍長也失蹤了?”饒是劉嘉豪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一驚,中國王牌特種軍鐵血七軍或者旁人不知,但劉嘉豪卻心裏早已清楚,那支部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早已經完全超越了普通軍隊的概念,別說是其它國家的特種兵部隊,就算是世界各國聞名的異能組織也未必能把他們怎麽樣,更何況他們還有號稱“不敗戰將”的石明耀統領。

“情況恐怕不僅僅是這樣,襲擊者在不可思議的時間裏斬殺了所有守衛在那裏的官兵,並且打開了遺跡中我們還未發現的一處暗室,據我們分析,他們可能是在那裏盜走了些什麽,但究竟是什麽,就無從得知了!”明青宣道。

“遺跡?盜走了些東西?”劉嘉豪默念著,同時轉頭望向大衛,卻見大衛也是一臉惘然的思索。

一見大衛這副模樣,劉嘉豪也懶的再想了,連這個上古遺跡億萬年前的主人尚且都不知遺跡中有何值得人家盜走的東西,那麽旁人恐怕是更想不到的。

“還有……”見劉嘉豪轉過頭來,明青宣繼續說道:“這兩日失蹤的還不隻第七軍軍長石明耀一人,同時失蹤的還有二十一個各行各業的領尖人物,甚至中國政界的鐵麵外交官吳堅石也在其列!”

“噢?”一聽明青宣這麽一說,劉嘉豪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失蹤的人能驚動國安局的水銀組,那麽他的身份就算不比前日裏失蹤的楊宏天三人,恐怕也弱不了多少,而且這次一下失蹤的居然有二十一人之眾,這些魔族到底想幹什麽。

“那麽你們國安局怎麽看這件事?”劉嘉豪問道。

明青宣搖搖頭,“這批人的失蹤和前日楊宏天、向南、還有林九宵的失蹤情形極為相象,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是同一批人所為,除了鐵血軍長石明耀是在戰鬥中失蹤的外,其它人的失蹤開始基本都沒驚動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線索,而唯一看似應該有線索的石軍長因為當時和他一起的部下全部犧牲,所以也找到不任何頭緒。”

“蚩—尤—魔—族!”劉嘉豪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明青宣點了點頭,“國安局也是這樣認為,所以這件事在國家最高層中已經上升到了最高的高度,雖然不想驚動普通民眾,但現在除了維持正常防護工作的部隊外,基本上國家所有的軍事力量都被下了封口令,同時對這件事展開全麵調查!”

“人多力量大,這麽大陣仗義,現在應該已經有點收獲了吧!”劉嘉豪雖然有些看不起這些國家機構的運作方式,但是他深知,無論如何,以中國這樣一個國家的力量卻還是不容小視的。

明青宣再次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任何十分有用的線索,但所以的被綁架者已經被調查清楚,他們都符合三個相同的條件!”

劉嘉豪看著明青宣,這時大衛也認真的聽了起來。

明青宣繼續道:“第一,失蹤的所有人都是中國人,就算是歸國人士,也是正宗的華裔血統,目前還沒有任何有國外人士也發生類似的失蹤事件的消息;第二,失蹤人士皆為男性,沒有一例女性失蹤;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失蹤人士的母親皆是明鏡道的弟子……”

說罷第三點,明青宣有點黯然,作為明鏡道的當代宗主,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現在居然還是沒能做出任何一點有用的事,她覺得她對不起明鏡道的弟子們,也對不起將明鏡道交與她的師傅。

劉嘉豪聽罷半晌沉聲不語,其實心裏已在暗自檢討,自己為什麽先時沒有想到,其實被綁架這些人的必然聯係是在於他們都是明鏡道弟子所生,而他們顯赫的身份,傑出的貢獻皆是因為他們是明鏡道弟子的後人,天生優秀所致,歸其根本,好像他們被綁架還是於明鏡道有關。

可是蚩尤魔族為何要綁架這些明鏡道弟子的後人呢?這其間有什麽聯係?明鏡道到底和蚩尤魔族有什麽關係?

劉嘉豪想不明白,但卻知道這一切必然和明鏡道脫不了幹係。

“那真王前輩呢?有消息了麽?”劉嘉豪想著,卻見到明青宣說完這些後臉色也不大好,於是岔開話題問道。

明青宣搖了搖頭,“這個世上除了‘他’,比顏展修為還高的人恐怕已經絕無僅有了,顏展要失蹤,想找到他恐怕並不容易!”

劉嘉豪當然知道明青宣口裏的‘他’指的是時間之神王上天,於是也不點破,帶著點擔心的說道:“我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真王前輩必定是去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方,就算不是,他現在處境也不會那麽安全,畢竟他身上事帶著魔族窺噓的‘時間之匙’,而如今的看來,魔族的手段也不是那麽簡單,就算真王前輩實力超絕,也難免可能會著了那幫魔嵬子的道!要趕緊找到他才能放心得下!”

明青宣聽罷點點頭,她卻不知道劉嘉豪和真王的女兒舒小玉已經有了那層關係,自然要更加擔心真王一番。

“那麽嘉豪,你現在打算從哪裏查起?”明青宣問。

劉嘉豪想都沒想的答道:“回龍之穀!”

第五章一日

將楊宅的一大堆事情連同楊夫人一同交給了明青宣帶來的水銀組,劉嘉豪和大衛果然馬不停蹄的趕回龍之穀。

劉嘉豪一路上莫明的心焦,於是腳底自然使足了勁,好在大衛現在擁有耶和華部分修為,堪堪跟得上,兩人一路奔回龍之穀。

一進龍之穀,見穀口景色安然,不像有人入侵過的樣子,劉嘉豪這才鬆了口氣,但兩人行進穀裏,卻未見一人,連一向足不出戶的淑珍、英愛姐妹倆也不在木樓中,更別說其它諸女了。

劉嘉豪一見木樓裏無人,頓時心焦如焚,強大的感知瞬間遍布龍之穀內的每一個角落,但依然還是未能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諸女失了蹤,劉嘉豪這回真的徹底急了,倒是大衛冷靜的多,在龍之穀內偵測了一番後,他對劉嘉豪道:“嘉豪,事情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那麽糟,諸弟妹的修為暫且不說,光說明仙子的實力,恐怕就算是蚩尤親臨,想毫不費力,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將她擄走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其它諸弟妹個個實力不弱。外麵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可能隻是諸弟妹有什麽事出穀去了!”

大衛說的雖有幾分道理,但在楊宅被那個幻影驚了一回,本就心悸,回來又不見了諸女難得冷靜的劉嘉豪這時哪還聽得進去。

在木樓門口坐立不安的劉嘉豪想都沒想,就決定使用時間的力量,逆時回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嘉豪擁有時間的力量,大衛也不便勸阻,隻是有些擔心的朝劉嘉豪說道:“嘉豪,你不是說你有種不好的感覺,時間的力量不可以輕易使用嘛?”

“是有種不好的感覺,但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劉嘉豪心意以決,雖然一直以來對於時間力量總有股很難形容的預感,但此時劉嘉豪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將然如此,那嘉豪你自己小心,我還是留在這裏,一旦弟妹們回來,也好知會一聲!”大衛說道。

劉嘉豪點點頭,自從心底對時間力量升起那種莫明的感覺,劉嘉豪就決定在沒搞清楚這種感覺的來源前,再不帶任何人穿越時空,就算有危險,也由自己一個人擔當。

心中的焦急令劉嘉豪恨不得馬上回到過去,看看諸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再和大衛多說,雙掌合於腦前,瞬間將時間力量使了出來。

這一回大衛眼前並未出現時間逆流的景象,隻看見劉嘉豪的身體在遊移的時間中瞬間消失,隻是消失前,大衛好象看見劉嘉豪臉上顯出一絲難受的表情。

看著劉嘉豪消失前似是有些難受的表情,大衛心裏升起一股不安,遂自己安慰自己要相信劉嘉豪的實力,想著劉嘉豪擁有時間的力量,應該是可以無所不能的。但他卻未曾想到,如果時間力量出了問題,那麽他的這一想法就從根本上無法成立了。

自我安慰歸自我安慰,大衛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劉嘉豪在消失時,雖然時間沒有發生逆轉,但大衛能明顯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弱波動,而劉嘉豪就像是受了那股波動的影響,才表情難受的。

大衛正擔心著,這時卻聽木樓的遠處傳來陣陣聲響,仔細一辨認,卻是雪青鳳、明若月、董小靈、舒小玉、伍彩雲、還有莫尼卡-貝蒂、英愛、淑珍以及小天賜的氣息。

英愛稚嫩的聲音先響了起來:“真舒服啊,小靈姐姐果然沒騙人,龍之穀的山泉沐浴真的很舒服。”

“是啊!”淑珍的聲音接口道,“還多虧了若月布下的無人能發現的結界呢,要不嘉豪,還有他那些師傅如果猛一回來,發現我們在那裏洗澡,那該多羞人啊!”

“明仙子,你的結界真的很厲害,我在結界外試過,哪怕是感知也無法感知到你那結界覆蓋的範圍,以後我們洗澡還這樣,省得嘉豪那家夥偷看!”雪青鳳道。

“是啊,是啊!”已經和諸女打成一片的舒小玉應聲道。

諸女一邊甩著濕轆轆的頭發,一邊談笑著走回來,看見立在木樓下的大衛,皆是一愣,幾乎不約而同的問道:“嘉豪呢?”

大衛聽過諸女剛才的談笑,頓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搖頭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

劉嘉豪這次的時間之旅果然不如以前那般感覺,劉嘉豪說不出什麽不同,但時間力量發動時那股怪異的感覺卻是從前從未感覺到的。

在穿越時間時,劉嘉豪能感覺到時間頻率的波動極為不規則,並不像以前那般流暢,也許是那股震**並不十分強烈,所以並未引起劉嘉豪注意。

劉嘉豪此時全部心神都放在擔心龍之穀諸女的身上,連時間逆行時已經略微脫出了他的掌控都沒發覺。

當劉嘉豪再次從時間的隧道中閃出身來,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並未出現在自己預計的幾天前的龍之穀……

龍之穀卻依然還是那個龍之穀,四周的景貌一點也沒有變化,但劉嘉豪卻清楚的看見原本木樓的位置立著一排數丈高的木樁,劉嘉豪記得,那是自己當初在龍之穀和諸位師傅學藝時用的,而那些木樁在自己出師時就已經被幾位師傅拆掉,那一片位置也改成了後來的木樓。

這一點劉嘉豪確信自己不會記錯,再向四處望去,一連竄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更讓劉嘉豪確定龍之穀確實是自己曾經學藝時的那個龍之穀,而絕非幾天前的龍之穀。

隨即兩聲清脆的鳥鳴,一隻翠綠色的小鳥從劉嘉豪頭頂撲扇著翅膀飛過,停在不遠處的一段樹杈上,又朝劉嘉豪叫了兩聲,這才震翅向遠方飛去。

在龍之穀內轉了一圈,劉嘉豪沒有發現一個人,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劉嘉豪終於想起,自己在龍之穀學藝時,曾經有一小段時間龍之穀確實空無一人,那時幾位師傅一起帶著自己出了穀,去拜訪自己另外的師傅,在劉嘉豪的印象裏,龍之穀好像隻有那段日子是空無一人的,難道自己真的在時間隧道內遊移錯位,來到了那個時候。

心裏想著,劉嘉豪穩住心境,也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心焦如焚,心思不在操控時間力量上麵,從而使自己的時間穿棱發生了偏移,一想到這,劉嘉豪努力使自己的心靜了下來,再次運起時間的力量,準備糾正自己這趟時間之旅的錯誤,但再度施展時間力量的時候,劉嘉豪卻大吃一驚,本以為明白了時間力量的奧義就可以信手使來的時間力量在這個時候居然使不出來了,劉嘉豪竟然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操控時間的能力……

劉嘉豪連試了幾個來回,依然毫無結果,時間的力量就像徹底從劉嘉豪身上消失一樣,無影無蹤,一點也提不起來,而劉嘉豪在此時心中的那種得到後又失去的失落也隨著這種屢試的希望漸弱而漸強。

山穀中漸漸斜落的太陽召示著一天時間的結束,而在這一天的時間裏,劉嘉豪除了不斷嚐試著重新使用時間力量外,就在地上靜靜的坐著,思考著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使自己失去了這種力量。一直到太陽徹底落下,對於時間力量,劉嘉豪還是毫無頭緒。

一天就要過去,但一天對於現在的劉嘉豪來說已經夠久了,也正是這一天的時間,使劉嘉豪想了很多的事情。

太陽慢慢的隱入山穀,劉嘉豪卻毫無倦意,依然靜坐在龍之穀的青青草地上,對於屢試無果的時間力量已經放棄的他腦海裏不斷的浮現著從自己最開始經營異之世界診所到現在,以及其間認識諸女的種種。

這一刻,劉嘉豪倒覺得時間的力量並不是那麽重要了,哪怕是永遠的失去,隻要能讓自己回到原來自己的位置,自己也會好好珍惜一切,隻要用心的珍惜,用心的經營一切,那麽所有的所有也不會需要運用時間的力量去彌補。

想著想著,劉嘉豪像沉沉的睡過去一般失去了意識,而當太陽再度升起的時候,劉嘉豪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而站的位置正是自己在經過時間穿棱後來到這個時間段初一落地的位置,身邊的一切沒有絲毫的改變,就如自己昨天剛到時一樣。

依然先是兩聲清脆的鳥鳴聲響起,隨即劉嘉豪一抬頭,還是那隻翠綠色的小鳥自頭頂飛過,停在不遠處的樹杈上,再朝劉嘉豪叫了兩聲,再震翅向遠方飛去。

一切和昨天初到時的早晨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劉嘉豪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覺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皺著眉,一邊想著,一邊信步朝龍之穀外走去。

出了龍之穀,劉嘉豪想都沒想,就朝自己最初經營的九洲診所的那個城市奔去。

一路上,劉嘉豪沒有發現什麽不同,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人們依然忙忙碌碌,時不時的劉嘉豪還能遇見幾個實力不強的異之世界的非人類。

但不知為什麽,劉嘉豪就是感覺不大對勁。

雖然失去了時間的力量,但劉嘉豪其它的能力並未因此而減弱,速度疾快的劉嘉豪很快就來到那個熟悉的城市。

進了城市,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劉嘉豪不得不恢複了普通人的行進速度。

畢竟在這個城市生活過一段時間,一切都是熟悉的,穿過幾條街區,來到永安大街,一股油然而升的親切感襲上劉嘉豪的心頭,使他想起當初在這裏與雪青鳳合作時的愉快生活。

劉嘉豪走著走著,就來到九州診所的位置——永安街區七號。

不過那裏現在顯然並不是九州診所。

兩層空置的樓房在這繁華的街區中略顯得有些另類,劉嘉豪這才想起,這棟樓房原本應該是歸天鵝族所有,當初是自己治好了天鵝族的羽嫣小姐,才讓天鵝族人忍痛將這棟位處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的樓房割愛給自己。

劉嘉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了龍之穀隻想來這裏,但見到這棟樓房,劉嘉豪知道自己真的偏離了預計的時間段。

在舊樓下略一徘徊,就見一輛貨車從馬路的一頭歪歪扭扭的疾駛而來,眼看著就要撞向路邊的護欄,而護欄的旁邊,一個中年的婦女剛剛從停下的私車中走了出來,腋下夾著今天的報紙,走向路邊的一家咖啡廳。

那剛從車上走下的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危險,就在她朝咖啡廳走時,她口袋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女人立在路邊,從口袋裏掏出電話,還未接聽,她身後絲毫沒有減速的貨車以然撞了過來。

劉嘉豪這時連想都沒想,身子飛快的一閃,就在路邊消失。

而正準備接電話的女人就覺腰間一沉,像是被人攔腰抱起,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攬抱著立在路邊,她剛要腦怒,就聽轟的一聲響,一輛貨車直直的撞穿路邊的護欄,撞進她剛才要走進的咖啡廳。

中年女人一愣,貨車輾過的位置正是她剛才站立的位置,她這才反應過來,想向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道謝,而這時,她就覺腰間的力量一鬆,眼前一閃,明明剛才還攔腰抱著自己的男人已經從視線裏消失了。

沒多一會,警笛聲響,前來處理交通事故的警車救護車先後而至,而中年婦女恍若隔世樣愣在那裏……

劉嘉豪救過那個幸運的女人,再次施展速度消失了,此時劉嘉豪可沒有什麽心情和其它什麽事情糾纏,剛才隻是順便救了那個幸運的女人,並沒有其它什麽意思,這個熟悉的地方,這個熟悉的世界,在劉嘉豪看來一切都透著一股不對勁,但劉嘉豪卻怎麽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永安大街的繁華並不會因為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而有絲毫的影響,除了少數圍觀的人群外,大多數人還在繼續著各自的忙碌。

劉嘉豪很快又匯入熙嚷的人流,繼續他漫無目地行走。

劉嘉豪已經無心去關心身周的一切,包括現在這是個什麽年份。那種強烈的怪異感令劉嘉豪昏昏沉沉。

就這樣漫無目地的走著,走著……從永安大街日裏的繁華一直走到入夜的寧靜。

夜幕降臨,忙碌一天的人們都躲進了自己的小窩,休戚著的一天的勞碌,而晝伏夜出的生靈們這個時候才開始侵占這個世界。

在這個城市生活過數年,劉嘉豪幾乎認識這裏生活的異之世界的每一個生物。

街燈在馬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轎車在夜幕下更顯神秘的在劉嘉豪身邊擦身而過。

劉嘉豪不經意間朝那黑色車窗內望了一眼,隨即原本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現出幾分疑惑。

轎車飛快的駛過,劉嘉豪擰眉間,一縱身子,朝轎車直追了過去……

原本以劉嘉豪的速度,就算車開的再快,想追上怕是也是再容易不過,但今天卻奇怪萬分。

劉嘉豪已經覺得自己的速度足夠快了,但偏偏就是追不上那輛疾駛的轎車,轎車始終行駛在劉嘉豪前方的幾百米處,穿街過巷,似乎沒有目地,所以不會停下。

劉嘉豪像一個墜在轎車後的風箏,轎車快,劉嘉豪的速度也顯得快,轎車慢,劉嘉豪雖疾速的身影也顯得慢。

就這樣,一直追在那輛轎車的身後,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駛過一段又一段馬路,隨後一股本不應該在現在出現的困意襲上劉嘉豪的腦袋。

那種昏脹的感覺十分強烈,令人難以抗拒,而這種感覺也是劉嘉豪自從修習了洪荒秘技後從未遇到過的。

劉嘉豪一邊疾追著那輛林肯轎車,一邊拚命的甩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這好像毫無用處,眼中的那輛黑色轎車好像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劉嘉豪感覺腦袋越來越重,一邊追著,他一邊從懷裏拿出一根金針,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身上可以促進清醒的穴位,但那好像也毫無用處。

困意漸漸占據了劉嘉豪的整個身心,而視線裏的那輛黑色林肯轎車也漸漸模糊遠去,直至不見。

劉嘉豪失去了意識,撲通一聲倒了下來,仿佛真的睡著了一般。

漫長的一夜就在劉嘉豪與那輛轎車的追趕中結束,就在劉嘉豪倒地的瞬間,落日仿佛已經在陰霾裏呆夠,自遠方的地平線上露出一條閃亮的邊,召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然而真的是新的一天嗎?還未醒來的劉嘉豪不知道!

蒙蒙中醒來,太陽再次斜掛在龍之穀的山脊旁,劉嘉豪一睜眼,依然是兩聲清脆鳥叫聲傳來,抬頭望去,還是那隻翠綠的小鳥撲扇著翅膀飛過,連飛行的動作都沒有一絲改變,小鳥依然停在昨天和前天都曾停留的樹杈上,朝劉嘉豪又叫了兩聲,這才飛走。

揉揉眼睛,環視了四周一圈,劉嘉豪竟然發現自己居然又是在龍之穀醒來,而自己站著的位置也和昨天前天醒來時的位置一模一樣。

盯著那隻小鳥,想著一連兩日間的一切,劉嘉豪良久不曾動彈,呆了半晌,劉嘉豪像猛然間明白了什麽似的疾轉身子,朝龍之穀外狂奔而去。

一路上,劉嘉豪一邊疾奔,一邊留意著路邊的景像,居然一切也與昨天前天一樣。

當劉嘉豪奔回永安大街,來到那棟還屬於天鵝族資產的永安街區七號的舊樓下,依然看到了昨日救下的那個中的女人。

她和昨天一樣的裝束,腋下夾著報紙,和昨天一樣,依然是準備進路邊的那家咖啡店,這時她的電話鈴聲再度響了起來,她在咖啡店旁停了下來,伸手進口袋裏的摸著電話……

劉嘉豪愣在原地,似是想看又不敢看般,想了又想,這才疾竄幾步,來到轉角處,朝交叉的街口一望,劉嘉豪頓時神色一變,一時間愣在原地。

交叉的街口處,正是昨天那輛滿載的貨車,依然是開的搖搖晃晃,看架勢也依然要撞向街邊的護欄。

劉嘉豪愣在原地,被眼前這怪異的一切驚呆,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著昨天和今天相同的場景。

劉嘉豪這一愣間,並未再次出手去救那個中年女人,終於一件與昨天不同的事情發生了。

貨車如失去控製般撞向了護欄,而那個中年女人還在摸著電話,因為這回劉嘉豪愣在原地,沒有救她,於是她被貨車撞的血肉模糊,雖然沒有當場斷氣,但明顯生命氣息已經很弱了。

貨車失控的撞進咖啡廳,發出一聲巨響,令已經呆住的劉嘉豪回過神來,沒多一會,警笛聲又起,傷重的中年女人被救護人員抬上急救車。

劉嘉豪望著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中年女人,不禁心裏有些難過,自己昨天明明救了她的,為什麽今天還會發生同樣的事,而既然是同樣的事,為什麽結果不同?

數十個人聚攏過來,圍觀這永安大街上時不時都會發生的交通事故,有人感慨著中年女人悲乎的命運,圍觀人群中還有認識她的人,在訴說著女人的經曆。

她的丈夫早在幾年前就病重不治去世,女人一個人拉扯著她的兩個孩子,如今孩子才剛剛大學畢業,原本以為女人辛苦的日子總算到頭了,沒曾想,愜意的日子沒過幾天,女人就遇到這樣悲慘的遭遇。

劉嘉豪無心聽這些關乎旁人的事情,一直目送著救護車離開永安大街,劉嘉豪又想起了昨天的那輛加長的林肯轎車。

如果一切都和昨天一樣,那麽那輛車也依然會在昨天的地方出現……

一想到這,劉嘉豪轉身便向昨天和林肯轎車擦身而過的街口走去。

第六章破日

劉嘉豪等了大半天,黑色的林肯轎車依然是在昨天的那個時候,昨天的那個地方和劉嘉豪擦身而過。

劉嘉豪再次追趕著黑色轎車穿街過巷,轎車開的依然看似平穩速度不快,但劉嘉豪也依然始終無法追上。

到了昨天同樣的時候,追到同樣的地方,劉嘉豪再度被沉沉的困意侵擾,這次劉嘉豪往自己身上紮了十幾根可以有助清醒的金針,卻依然是毫無作用。

劉嘉豪再次在追著黑色林肯的時候昏昏的‘睡’去,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龍之穀。

鳥兒依然叫了兩聲飛去,劉嘉豪依然出了龍之穀,來到永安大街。

那個中年女人今天同樣出現,當然還有那輛昨天撞了她的歪歪斜斜的貨車。

劉嘉豪在咖啡店門口在貨車就要撞向中年女人時再度救了她,然後就直奔遇到林肯轎車的位置。

一連三天,幾乎是在一模一樣的重複著一天的事情,劉嘉豪心裏的怪異難以形容,不過他有種預感,自己在那輛林肯轎車裏看到的奇怪的人必然能為自己解釋這一切,不過前提是自己要追的上他。

今天劉嘉豪早早的來到遇到林肯轎車的位置,並做好了一切準備。

劉嘉豪知道那輛車不會早來也不會晚到,於是時間未到,他也不著急,倚在路過的一個電線杆上,仔細的思量起自己這三天來所遇到的一切。

按隨後兩天來看,自己自從從時間隧道裏來到這個時間段落中,便開始不斷的在重複著一天的生活。

這一天裏,所有的一切好象都是重複的,但這卻不包括自己。

就像那個兩次被救,一次卻被撞傷的中年女人,劉嘉豪救她,她便可以安然的度過危險,但如果劉嘉豪不救她,那麽她便會被撞得奄奄一息。

自己有能力改變這一天裏的事情,但卻不知道如何才能到下一天。

這是劉嘉豪對於這三天裏的一切做出的總結。

不過不管怎麽樣,每天醒來,就在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時間,看到相同的事情,這實在是太超出劉嘉豪的認知了。

劉嘉豪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掉進了某位高人的意識結界,被這裏的一切幻像控製迷惑著。

但劉嘉豪又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一切並非幻覺,這些真實的感受,真實的想法,真實的一切都不像是假的,而且劉嘉豪也相信,憑著自己現在的修為,恐怕還沒有誰能像這樣就把自己困在一個幻象裏而令自己毫無查覺,毫無辦法。

劉嘉豪想著想著,轉眼間就又到了那輛林肯車要路過這裏的時間,劉嘉豪舒展了一下筋骨,這次做足了準備,誓要在今天一定要追上那輛風馳電掣的林肯,將裏麵的那個人拉出來,問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林肯轎車如約而至,不過卻與前兩天有所不同。

車在行過劉嘉豪身邊劉嘉豪身形疾閃就要攔住它時,它嘎的一聲停了下來。

身子已如條件反射樣射了出去的劉嘉豪在奔出幾米後才發現那輛林肯車自己停了下來,劉嘉豪轉過身子一愣……

這時車門打開,一個身著一套白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中年男人走下車,站在車門邊,麵對著劉嘉豪微笑著,什麽也沒說。

劉嘉豪望著那張臉,對!正是那張臉,兩天前也正是因為透過車窗看見那張臉,劉嘉豪才決定追趕這輛林肯轎車的。

那張臉也許在別人看來,隻是略微英俊中帶點滄桑的普通的臉,但在劉嘉豪或是熟悉劉嘉豪的人看來卻不一樣。

那張臉與劉嘉豪居然有著八分的相似,如果那張臉上時間雕刻的痕跡再弱一點,那幾乎就與劉嘉豪一模一樣。

那人望著劉嘉豪微笑,劉嘉豪望著那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在愣了半晌後,劉嘉豪終於開了口,不過吐出的隻有三個字……

“王上天?”

劉嘉豪一臉驚疑的吐出這三個字,和自己長的如此相像的,除了這個自己理論上的十分之六基因繼承者外,劉嘉豪再想不出旁人。

白色中山裝男人微笑著點點頭,和劉嘉豪一樣帶著磁性的嗓音回答道:“我是王上天,我也知道你體內有我的一部分基因,你也擁有控製時間的力量,否則你不可能在這時間震**的異時空間裏可以留存昨日的記憶。”

“異時空間?”劉嘉豪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些不明白,不過確定了對麵站著的是異之世界號稱無所不能的‘時間之神’王上天,這多少讓劉嘉豪的心放下了幾分。

有了這個號稱可以完全操控時間的人,那麽自己脫離這奇怪的不斷循環的一天恐怕就有希望。不過劉嘉豪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王上天失蹤了那麽長的時間,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他去哪裏去了。

“對!異時空間,嗬嗬,我知道這個很難解釋,但如果你想脫出這一天的循環,就必須聽我說明白。”王上天麵帶微笑,似是從容的說。

劉嘉豪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熟悉的世界,這個奇怪的一天,劉嘉豪有太多東西想知道了。

王上天衝著半開的車門朝劉嘉豪做了個手勢,劉嘉豪順從的鑽進車裏。

不知為何,對於這個素未蒙麵的王上天,劉嘉豪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親切感,也許這就是基因的關係吧,畢竟在劉嘉豪的體內,有十分之六的基因是來自於王上天的,而且那部分基因中,王上天的意識也先後兩次救過劉嘉豪。

上了寬敞的轎車後座,和王上天對麵而坐,劉嘉豪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盛名之下的東方異之世界第一人。

王上天雖和劉嘉豪有九成的相似,但他身上流露出的一種看透世事,曆經滄桑的氣質卻是劉嘉豪不具備的。

那股氣質無形中包裹著王上天,令他看起來與眾不同。

“你是劉嘉豪……”王上天微笑著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劉嘉豪有些奇怪,按時間上來算,王上天失蹤的時候自己很可能還沒有出生,而且除了自己體內的部分王上天的基因外,自己和王上天本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接觸,按理說王上天不應該認識自己啊。

“嗬嗬,這有什麽奇怪的,別忘了,我曾經是時間之神,不管過去還是未來,我都來去自由!多知道一點看似不應該知道的東西這並不奇怪,這你應該理解吧!”王上天微笑著答道。

劉嘉豪想想也是,既然時間已經對麵前這個人形成不了任何阻礙,那當然不能以對常人的常理來理解他的一切,更何況這一點劉嘉豪自己也深有體會。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麽你一定也知道我是從何而來,而且還有我的一切!”劉嘉豪問。

“你的一切?噢!這個我可說不好,我曾經探究了整個曆史長河,無論是過去亦或未來,在我能涉及到的地方,無論是記載還是傳聞,都隻出現過兩個可以穿越時間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既然我們都超越了時間,那麽誰先誰後真無從考究,所以到底是你造就了我,還是我造就了你,這我真的說不好,也許一切都是在冥冥中的循環,有我才有你,有你才有我!”王上天麵色認真的說道。

“噢?是這樣嘛?難道不是因為你留給了明青宣一根你的頭發,所以才有了我,所以我才能擁有時間的力量麽?”劉嘉豪問。

王上天搖了搖頭,笑了笑,“事情的表象確實是這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從何而來?實不瞞你,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和不死魔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同一個村落,我們兩個在同一天遇見了同一個人,一個沒有麵孔的人,在遇到那個人之後,我擁有了時間的力量,而不死魔則擁有了不死的力量。也許那個沒有麵孔的人就是你,如果,當然隻是如果,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你的話,你說到底是你造就了我,還是我造就你?還是可以說是你自己造就了你自己!”王上天飛快的解釋著。

“嗯!超越了時間的限製,這一點還真的不好說!”劉嘉豪應了一聲道,如果真的如王上天所說的那樣的‘如果’,那麽究竟是王上天造就了自己,還是自己造就了王上天這還真無從說起,就如那個亙古無法證明的‘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一樣。

停了一停,劉嘉豪再開口問道:“究竟是誰造就了誰,這目前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你能告訴我,這裏究竟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方,為什麽這裏的時間那麽奇怪,是不是每個人都在度過同一天?還有你剛才說的異時空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上天一聽劉嘉豪如是問,苦笑了兩聲,向車窗外望去,劉嘉豪循著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卻看到林肯車不知何時已經開到了自己連續兩天追丟它的地方,而這時也早已經入了夜。

“今天的時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這樣,你明天早些來,在永安大街117號,在那裏應該可以找到我,或者明天我們可以有時間把這些東西解釋清楚!”王上天道。

“可是……”劉嘉豪還想再說些什麽,但那股連續幾日都會定時襲來的濃濃的困意在傾刻間就將劉嘉豪占領,劉嘉豪話說了一半,便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林肯車還在一直開,一直開,一直開到太陽重新從東方升起,但自劉嘉豪上車後就從未停過的車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劉嘉豪的身影,而一身白衣的時間之神在車後座上危襟正坐,喃喃自語道:“破日,等了這麽多個今天,看來終於快可以到明天了!”

劉嘉豪再一次在龍之穀醒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還停留在四天前的早上,但劉嘉豪的記憶卻不相同。

這一切恍若做夢一般,但劉嘉豪卻知道,這不是夢,隻是自己落入了一個奇異的時空交錯的時間點,恐怕自己失去時間的力量也和這個‘點’有關,而脫出這個時間段點,最關鍵的問題恐怕就在自己在‘昨天’的那個‘今天’遇到的時間之神王上天的身上。

這次早晨醒來,劉嘉豪已經無心留意那鳴啼的翠鳥,出了龍之穀,來到永安大街,剛好又是那個中年女人將要出車禍的時候,劉嘉豪順手將那中年女人救到護欄裏麵,隨即在那女人一愣間,閃開身影,直奔永安大街117號。

來到永安大街117號,本以為這裏會是一棟似模像樣的大廈之類的地方,但未曾想,這裏卻是一個與永安大街的繁華極不相趁的古舊弄堂。

弄堂內的巷子很深,被旁邊的高樓夾起,使得巷子裏昏暗無光。

劉嘉豪確認了這裏是永安大街117號後,再不猶豫,邁開腳步走進巷子。

剛走沒幾步,就看到王上天穿著一身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衣褲從巷子裏向外迎出來。

看今天早晨的王上天,與昨天將近晚上遇到的王上天,雖然身上的氣質未變,但打扮氣派卻真的是判若兩人。

劉嘉豪心中疑問,卻未開口問,王上天見到劉嘉豪,倒是十分高興樣的將劉嘉豪一路迎進巷子內,弄堂盡頭的一間低矮的小房子。

一進屋,劉嘉豪發現屋子裏光線昏幽,四壁空空,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外什麽也沒有。

想到昨天王上天一身白如雪的中山裝,還有他先乘坐的那輛價值不菲的加長林肯轎車,劉嘉豪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之同現在這棟低矮的小屋聯係起來。

“怎麽?覺得我住在這裏有些奇怪?”王上天倒沒怎麽在意劉嘉豪的反常表情,笑了笑道。

劉嘉豪點了點頭。

王上天拉過一把已經殘破的缺了一隻腳的竹椅,也不和劉嘉豪客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笑了笑的望著劉嘉豪道:“我不知道你到這裏幾天了,但我肯定絕不會是一天,所以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可能是因為我們同樣都擁有時間的力量吧,你每天遇到的事情其實和我一樣,隻不過與你不同的是,我已經度過了數以萬計個‘今天’,而這裏就是我每天醒來的地方!而我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每天醒來時的樣子!”王上天苦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肮髒的衣服。

“那昨天?”劉嘉豪有點難以相信。

王上天笑了笑,“如果你十年如一日,那麽對於這一天,你必然比其它人知道更多的東西,一天,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挑戰性了,我曾經在這一天裏用正當的手段賺過上億的美金,但一覺睡醒後,我又變成一個窮光蛋,依然睡在這個低矮的小屋,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就需要重新來過。你‘昨天’的‘今天’,‘前天’的‘今天’看到的我不過是我無聊了,重新玩幾次已經玩過千萬遍的同樣的遊戲罷了!”

王上天這樣一說,劉嘉豪頓時明白,想想自己這幾天來遇到的情形,無論當日落時自己身處何方,經曆了什麽,隻要時間一到,自己必然昏昏睡去,再次醒來必然會是清晨,而醒來的地方也一定是龍之穀,想必王上天也和自己一樣。

劉嘉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王上天的說法,隨即又問:“那麽前輩,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究竟為什麽你會來到這裏,我會來到這裏,為什麽我們總是會在同一天循環的生活,其它人呢?”

“嗬嗬,千萬別叫我前輩,當我們都超越了時間的界限,就根本不再有什麽先後輩份之分,雞先生蛋還是蛋先生雞,這個問題恐怕永遠也解釋不清,你還是叫我上天吧,我叫你嘉豪!”對於時間已經完全異於常人理解的王上天自然對於這類關乎時間的稱呼也和常人有著不同的想法。

劉嘉豪想了想,覺得沒什麽不妥,於是點點頭,王上天這才接著道:“異時空間,你有沒有聽說過?”

劉嘉豪搖頭道:“沒有,除了昨天……噢,不,昨天的今天聽你說過一次,再從未聽說過!”

“嗯……異時空間,怎麽解釋呢,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假設,在我們生活的時間空間線上,其實有著許許多多平行但卻永不相交的時間空間線,這些時間空間線或許和我們生活的那個時間空間線相同,相似,或者也會因為某些改變而有改不同!”

“這個我倒是好象聽說過,異空間理論!”劉嘉豪點了點頭道。

“這樣就好解釋了,所有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沿著這時間空間線順行的發展,延續,這是自然的規則,當你和我掌握了時間的力量時,我們擁有了可以在自己生活的這條時間和空間線上肆意移動的能力,當然這是有前提的,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們擁有了這種能力,或者你還不知道,這種能力並非是萬能的,也不是永遠不會出錯的,當這種能力受到一些不可知的因素影響時,這種時間力量就會發生偏差,有時候是在單一的線上發生偏差,於是我們就在把握不準而來到我們本來不是預計到達的時間段點,而還有一種極為少見的偏差卻是縱向的偏差,就是偏差了我們所在的時間軸,與一些與我們所在的時間軸平行,本來永遠不應該相交的時間軸相交,於是我們不停的在一個又一個時間軸上重複著同一個時間段點!”

王上天解釋的雖然簡單明了,但劉嘉豪還是花了一小會時間才體會明白。

明白了大意之後,劉嘉豪並未覺得解決了什麽問題,畢竟明白不是劉嘉豪的目地,既然知道了自己偏離了自己本來應該在的時間軸,那麽如何回去才是關鍵。

“那麽你在這些個平時的時間空間線上呆了多久?”劉嘉豪向王上天問道。

王上天搖搖頭,“一萬多個今天吧!”

劉嘉豪算算日子,差不多那時正是時間之神失蹤的時候,“那麽就沒有辦法可以回歸到原來的時間軸?還是你根本不想回去?”劉嘉豪又問。

“我豈能不想回去,且不說那裏是否還有我牽掛的人,我牽掛的事,畢竟那是我本應該存在的時間軸線,我不應該偏離那裏!”王上天有些無奈的說。

“那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去?”劉嘉豪接口問。

“本來是沒有,但是現在你來了,或者我們一起,還有機會!”王上天雙目突然變的有神,聲音中帶著些許興奮的答道。

“我?我已經失去的時間的力量,根本幫不上什麽忙!”劉嘉豪神情一糜的說道。

王上天笑了笑搖頭,“時間力量要是是說失去就能失去的,那它豈能成為所有異能中最強大的力量!其實你並未失去時間的力量,我也一樣,隻不過我們存在於這個交叉的時間段點上,這是一個時間交叉點,而不是一條時間軸,時間的力量就是可以隨意的在時間軸上移動,而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軸實在是太短了,短到隻有一點,所以在這一點上,無論我們如何移動,也無法變換時間位置,你明白了麽?”

劉嘉豪本就不笨,此時被王上天這樣一說,頓時明白,同時對王上天所說的異時空間的概念也清楚了幾分。

“那麽我們如何才能將自己扳回原來的時間軸上?”劉嘉豪又問。

王上天半晌不語,像是在心裏決定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不是我們,而是我們中的一個,我想了無數的時間,回到原來時間軸的辦法隻有一個,而這個辦法隻有兩個同樣擁有時間力量的人同時運作,但也隻能送回一人回到原來的時間軸線。”

“那麽另一個呢?”劉嘉豪皺著眉問。

“永遠留在這個時間的段點上,繼續過著同一天的日子,直到另一個擁有時間力量的人再次出現在這一天,或者是直到永遠!”王上天神色黯然的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