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半步宗師王陽明

胡楠爆發,楊觀眼觀八路立即感應,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冷哼一聲:“豈能如你意!”

說著內氣灌入長劍,劍離手直指賀寒,下一瞬間,身形旋轉騰空,手上金光一閃,金光如電劃破長空,轉瞬間就到了胡楠近前。

胡楠全力一招,欲殺白蘇助賀寒,隻是一式蓄積還未使出,就見一道強絕的金光襲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到近前。

“不好!給我破!”保命要緊,顧不得殺白蘇,長刀轉向,劈向金光。

“當!吱吱!”

長刀與金光相撞,內氣狂湧,刀氣縱橫,但金光似蛇,任你刀氣如何淩厲,怡然不懼,螺旋而至,卻是金蛇錐。

兩者相碰,巨力橫生,胡楠眼中湧現一道驚駭之色,長刀劇烈顫抖,雙手發麻,一股怪異的暗勁湧入身體,全身氣血沸騰。

“噗!”

一口鮮血噴出,胡楠大驚一個踉蹌後退,長刀力盡已經擋不住金蛇錐,金光不絕,一頭紮入胡楠肩窩。

臉上驚疑不定,心中卻鬆了口氣,手腳不停連忙後退,手指連點幾大穴,總算暫時止住血了,但卻不敢妄動金蛇錐。

雖然金蛇錐被長刀帶偏,沒擊中要害,但是金蛇錐確實厲害,力道將盡時還能紮入肩窩,一道暗勁封住臂膀大穴,妄動隻會使這隻手殘廢。

說來話長,這一切不過一刹那之事。

飛旋的楊觀一定,又一動,身影一閃隨即追上賀寒,隻是賀寒卻趁機錯開了半個身位,殺意不絕,冷哼一聲,屈指一彈,擊中劍炳,長劍速度更快,化作一道流光,殺至。

“楊觀,你想趕盡殺絕不成,休想,破!”長劍離手攻擊,賀寒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招式,倉促之間哪能破,不過事關性命,也不敢遲疑,聚集全身內氣,一拳擊出。

“轟!噗嗤!”

賀寒鮮血大口噴出,身受重傷,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見長劍已在楊觀手中,劍勢一轉,一削,賀寒滿臉恐懼不甘的腦袋飛上天空。

身影一閃,一滴血也未沾到楊觀,白袍輕揚,翩翩似仙,翩仙望月步本能的使了出來。

其他兩人在胡楠受傷時就停了下來,見楊觀一劍削了賀寒首級,心中惡寒,又見楊觀到來,臉色不禁露出驚懼之色。

“楊掌門,我們是被賀寒脅迫的,得罪掌門實在逼不得已,還請楊掌門恕罪!”韓飛修為最低,膽子小,見賀寒被殺,懼怕不已,連忙求饒。

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一轉看向高群二人,輕笑道:“哦,逼不得已,那你們呢?自願的?來幹嘛?搶明月峰這塊地盤?還是看上了山上的武學典籍,或是這把劍你們也想拿去耍耍?”

心中一寒,幾人亡魂大冒,他們可不是楊觀的對手,沒想到楊觀小小年紀,心思卻如此縝密,殺伐果斷,幾人心思盡在他心中。

“不敢,不敢,楊掌門,這都是誤會,誤會啊,我們是上來祭奠孫掌門的,那還敢貪圖貴派寶物,一切都是誤會啊!”高群連忙訕笑的掩飾道。

“是,是,都是誤會啊!”韓飛連忙附和道,胡楠倒是硬氣,臉色慘白,不發一言。

神情一肅,麵無表情,楊觀道:“給我個理由,不殺你等的理由!”

“楊觀!凡事留一線,難道你想魚死網破不成?”胡楠突然大喝道。

“嗬嗬,魚會死,網未必會破,”輕笑一聲,楊觀身形一動,同時道:“留你也無用!”

劍光一閃,胡楠捂住喉嚨,鮮血泉湧,捂不住,眼中驚愕,臉色慘白,慘笑欲言,“謔謔!”怎麽也說不出來。

“你們呢?想好了嗎?”對這幾個欲殺人奪寶之輩沒什麽好留情的,轉身又道,絲毫看不出前秒殺人的樣子。

有些不忍,白蘇諾諾道:“師兄,我看算了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

“嗯哼!”眼如電掃過白蘇,麵無表情,冷哼一聲,心中著實惱怒,這書呆子,讀書讀傻了吧。

後麵的孔明靜連忙拉住白蘇,對他搖頭示意,白蘇見狀,還欲張口欲言,半響頹然歎息,退了回去,師兄弟幾人麵麵相覷,也不說話,觀望事態的發展。

“有了,有了,楊掌門,我知道一條信息,對你一定有用,還請楊掌門繞了小的一命!”韓飛連忙獻媚道。

“說說看!”楊觀平靜道。

“半步宗師王陽明之墓,兩百年前貴派也是七品絕頂的大派,更有王陽明這個絕頂高手,比之六品宗派也不差多少,門中有《皓月真功》《昊日真功》日月神功兩部玄妙武學,俱是七品頂尖的絕學,門中高手無數,在南陽之地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韓飛還未說完,就被楊觀打斷。

“別廢話,這些我比你清楚!”楊觀腦中記憶湧現,關於王陽明的一切俱現,說起這個王陽明也是天縱奇才,年不過三十,已是半步宗師,更是根據《明月心訣》《皓月真功》加上自身所學,未入宗師就創出七品絕學《昊日真功》。

但是兩百年前,妖族挑起事端,舉族來侵,隋朝境內戰亂四起,王陽明率宗門精銳殺入南荒山脈深處,不知怎麽就掛了,《昊日真功》也未錄入門中,所以也失傳了。一直到現在,當武宗越來越衰敗。

“是,是!據說王陽明殺入南荒深處,惹惱了一個恐怖的存在被追殺,最後王陽明逃脫,但師兄弟為掩護他盡亡,無顏愧見師門,自絕山中。”

說到這裏,楊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暗道:“王陽明真是無顏回宗自絕?我怎麽感覺這裏怪怪的呢?”

“王陽明死後,無數人尋找他的墓,想得到他的絕學《昊日真功》但都無果,兩日前高兄帶來了一張圖據說是王陽明之墓。”說罷心虛的看向高群。

高群臉色陰沉,在韓飛說王陽明之時就知道不好,果然這小子還是把他給賣了。

“圖呢?在你身上?”楊觀看著高群輕笑道。

“是在他身上。”高群還未說,韓飛就連忙道。

“沒錯,我身上確實有一份圖,據說畫的是王陽明之墓,但這不是全部,隻有七分之一。”高群咬著牙沉聲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殘圖,遞給楊觀。

接過圖,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線條勾勒出一幅殘缺的山水圖,根本就不知道是那,也無法分辨出真假。

輕笑一聲,道:“一條消息,七分之一不知道真假的殘圖還不是你的,嘖,饒了你有些勉強啊!”

“你·····!”韓飛還未說完,劍光一閃,也步了胡楠的後塵掛了。

看向高群,隻見他冷汗直流,拳頭緊握,舉劍欲殺之。

“慢!楊掌門我知道先師孫掌門是怎麽死的!”高群連忙快速道。

手一頓,楊觀盯著高群。

“師兄不能殺,師傅怎麽死的?快說!”孔明靜身影一閃就來到楊觀身邊緊緊盯著高群。

擦著冷汗,高群挺直身體,勉強笑道:“還請楊掌門立誓不殺在下,隻要楊掌門不殺在下,我一定把我說知道的一切據實道來。”

“哦,你不相信我!”楊觀道。

“不敢,不敢,小心無錯,小心無錯!”高群訕笑道,卻不肯放棄。

“師兄!”孔明靜期望的看著楊觀。

心中一柔,這個小四啊,一聽到孫瑜的消息就亂了,也難怪明靜從小跟著孫瑜長大,呆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這個大師兄還要最長,親近不說,連性格都極像,孫瑜死後也不知暗自哭了多少回,這次突然聽聞死因心裏怎能不亂。

立誓不殺高群,隨即對王岸道:“三師弟你帶陳然、少遊、靈兒回房。”

王岸雖長得憨厚,心裏卻是靈慧,聞聲領會道:“是,師兄!”說著帶著三人進屋。

回過頭來,楊觀冷聲道:“現在說吧!”

舔了舔嘴唇,高群打了個冷顫,慘淡道:“三日前,我進山尋藥,衡安山中,我見三人在追殺孫掌門·······。”

“是什麽人?”白蘇道。

“不知道,幾人俱是黑紗門麵,孫掌門仗著劍法精妙,拚命殺死兩人,剩下一人不敵重傷逃走,那是孫掌門傷勢沉重,命不久矣,連忙趕回當武宗,也沒發現在下。”

“你怎麽不上前施以援手?”孔明靜突然道。

“這個,這個,在下,在下,功力低微·····。”高群尷尬道。

“接著說!”楊觀打斷道。

“是是,那個,咳咳!”高群想說已經講完了,但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什麽,或者那張殘圖就是他們身上得到的?”楊觀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

聞言,高群臉色一變,隨即也豁出去了,道:“沒錯,我在身死的兩人身上沒得到好處,就伏擊了那重傷逃走之人,那圖卻是從他身上得到的。”

“那幾人是誰?”楊觀冷聲道。

身體一顫,知道無法隱瞞,驚懼的說來出來,“先天高手飛雲鶴何慶海,青竹劍趙南青,無影鬼手李豐。”

“青虛竹海,青雲派!”楊觀輕聲開口道,隨即一指點在高群丹田上,對白蘇道:“二師弟,殺了他!”

“師兄,這!”白蘇不忍道

“殺了他!”楊觀冷酷道

“是,師兄!”白蘇無法應聲道。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