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天地尊位，設計伏羲
伏羲沒想到白夜會問出這個問題，愣在當場。
其實若是旁人，是不會回答白夜這個問題的：你不過區區一個5級人族，竟然也敢問聖人之上可有境界？當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可伏羲不會這樣做。一是因性格使然，二是因為老子對待白夜的態度。
這半年來，老子仍然是時不時的給白夜念上一句道德經，經常去老子那裏論道的伏羲自然知道這件事。伏羲十分明白《道德經》的意義，能讓老子如此下功夫，白夜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提升許多。
再加上白夜這問題頗有技巧，純粹的以探究修行境界、追尋大道終點為由，伏羲也就微微思索之後，回答了他。
“聖人乃是天地間至尊至貴的存在，我雖然有幾分神通，但比起聖人也不值一提，自然更不知道聖人之後的境界。不過閑暇無事之時，到也有過幾分猜測。”
“天地之間，有諸多尊位。此種尊位得天地認可，憑己身道德修為而取，有莫大威能。似妖族妖皇、妖族大聖，都是此種尊位。”
“嚴格說起來，聖人也是尊位的一種，不過此尊位至強至貴，為天地之尊。”
“而聖人之後，應該也有尊位。現在看來，便是我等修行之師，那位天地之外的道祖。”
說到這裏，伏羲雙手向天一禮，以示尊敬。
“道祖若也是一種尊位，想必此尊位必然是強於聖人。隻是這尊位已然超脫於天地，不在洪荒之中排列，自然以聖人為尊。”
“不過若是這猜測屬實，自然就可以再有猜想：天地之外的尊位，是否隻有一個？還是說現在為眾人所知的，隻有一個？”
就在此時，一聲輕輕的咳嗽聲在伏羲耳邊響起。伏羲一驚，馬上知道剛才所說已經太多了，當下閉口不言，同時向提醒他的老子表示感謝。
“多謝道兄提醒。若非道兄，今日便要失言了！”
“道友客氣。”
白夜自然不知道伏羲和老子之間的交流，他已經沉溺於剛才從伏羲口中所得到的信息了。
天地之間，有諸多尊位！聖人也是尊位的一種！道祖也可能一種尊位！天地之外的尊位，是否隻有一個？
這短短的幾句話，不過幾十字，卻已經是洪荒之中唯有大能才得以知曉的秘辛！
“如果說妖族妖皇、大聖都是一種尊位的話，那後來的昊天天帝，王母娘娘，甚至於人族三皇，應當都是天地尊位！”
“那些洪荒文之中所說的‘聖人之下，皆為螻蟻’，想必是從尊位的排列角度所說。聖人尊位乃是至強至貴，為天地之尊，遠遠勝於其他尊位！就好像後世機關之中的各個職位。級別相差太大，自然是生殺予奪，無所不能！”
“但是尊位應當怎樣獲得呢？‘尊位得天地認可，憑己身道德修為而取’，這裏麵的道德修為是指什麽？功德和境界嗎？那又該怎樣得天地認可呢……”
白夜正在剛剛得到的信息之中冥思苦想，卻聽伏羲突然開口說道：“我還有事，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說著，伏羲就要起身離開。白夜心中一急，馬上喊道：“伏羲前輩且慢！”
伏羲一愣，好奇問道：“怎麽，你還有事？”
白夜麵色一肅，聲音誠懇的問道：“伏羲前輩，請問我人族如何？”
伏羲聞言，頓時起了興趣：他知道白夜絕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等問題，接下來必然還有後話。稍稍一想，他熄了現在離開的心思，準備繼續下去，看看白夜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觀人族雖然羸弱，卻是以盤古大神為模，盡是先天道體，暗合天道。若是修道，必然是一日千裏，潛力甚大！”
白夜緊跟其上，接著問道：“那前輩認為人族是否可堪教化？”
“當然！人族人心良善，品行堅強，是不錯的良才美玉！”
“那您覺得，是不是洪荒大能都會願意在人族中傳下道統！”
伏羲陡然覺出幾分不對來，他盡可能的斟酌語言，答道：“這要看各人的不同選擇——”
“若是您呢？”白夜打斷伏羲的話，緊逼道：“您是否願意在人族傳下道統？！”
“啊？！”伏羲目瞪口呆。
身處房屋之內的老子陡然間睜開雙目，幽深雙目中爆發出兩道毫光，平淡麵容上抑製不住的盡是驚訝。
白夜的突然襲擊令兩位洪荒有數的大神當場失態！
就是這時候，繼續出擊！
白夜驟然跪伏在地，大聲道：“伏羲前輩，我代人族請求您在人族傳下道統，教化人族！”
伏羲聞言，總算反應過來，趕忙拒絕：“這怎麽可以！我乃妖族大聖——”
“身份不是問題！前輩您古道熱腸，乃是有道全真，定然不會視種族如大防，甚至因此阻擋我們人族求道之路的！”
伏羲一怔，馬上說道：“我當然不會如此行徑。隻是我修為淺薄，道德不足——”
“前輩您說笑了，您修為高深，道德亦是洪荒少有，您太客氣了！”白夜不待伏羲繼續說話，搶先說道：“前輩你不必自謙，我人族乃是真心誠意，求您在人族傳下修道大法！“
伏羲張開嘴，想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麽？對方乃是誠懇的請求自己傳下道統，難道因此斥責對方？別說之前對方已經試探了幾句，就是對方直接詢問，自己也沒有理由啊！
可真傳下道統？這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那老子為什麽來這裏，他心中就有幾分明白！若是自己應下這事，對方該如何自處？
再者說，自己乃是妖族大聖，就算是自己妹子所造的人族，也不能隨便就忽視種族不同！妖皇陛下一直顧念自己和女媧之間的關係，多有照顧，但正是因此，才需要更加謹慎！
這真是一個難題啊！
眼看伏羲雙眉緊皺，欲言又止，白夜心中輕笑。
這件事情，是他籌劃了好長時間的計劃！
人族想要強大，必須得到仙道的傳承。可仙道的傳承也有三六九等，而且仙道傳承的初始人物至關重要，這將是人族的靠山！
若按照洪荒流故事發展來說，就算是現在的情形，最好的選擇當然是老子。這時毋庸置疑的，也是白夜現在的最好選擇！
可是老子太不上道！
現在的情況，人族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弱小，開始追求力量了！早一步開始，早一步積累，就早一步強大！白夜要人族現在就開始積累自己的仙道力量！
可是老子不開始，誰敢來傳道？
麵對這個主，即便是明知道必然會立人教，白夜也沒辦法逼他動手！
仔細謀劃一番，他找出了唯一的辦法。
從伏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