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微不可言的精進”
嘴角笑意瑩瑩，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白夜聞言，頓時一怔：老子竟然馬上就發現我體內的法力了！
他驚訝，殊不知老子比他更驚訝！
修煉之法說起來隻有四個字，卻是每個生靈得道成仙，踏上求道之路的基礎條件，入門的根本！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洪荒生靈們因為生的早，又大多有些獨特跟腳，得天地眷顧，生來就有一套修煉法門傳承在神魂之中。個別福緣深厚的，像龍鳳麒麟三大種族，還是與其跟腳相對應的高等修煉法門，不是凡俗可比。而盤古元神所化三清，自是更加高級，直接傳承自盤古大神，當真羨煞旁人！
老子和這些生靈身份不同，自然不用自行尋找那修煉之法，隻需參悟現成的即可——可這不代表他們不知道低級生靈的難處！
低級生靈沒有修煉之法傳承，自然連修道開始的那一步都邁不出去！除非是有人願意開壇講道，廣布法門，它們幾乎是不可能有所領悟的！這就是當初鴻鈞道祖為洪荒講道反響甚大的原因——沒有邁出那一步的，迷惘不已的生靈才是多數！
從此也可以看出，修煉之法的領悟之困難——若是簡單的話，大家都能領悟出來，何苦如此苦苦掙紮！
可老子現在發現，眼前這個新出世不過十年的人族生靈，竟然自行悟出修煉之法！
女媧造人不過十年，老子很清楚這些人族所知的都是一些模棱兩可的基礎信息，女媧根本不會留下什麽修煉法門；而且眼前這人的修煉法門十分粗糙簡陋，隨便挑出個化形小妖的修煉法門都比這優秀！可以說根本算不得什麽！這種簡陋的修煉之法，絕不會是哪位道友傳授——必然是這人自己領悟出來的！
這令老子十分驚訝！
“人族竟有如此悟性……”
老子心中沉吟，又思及這幾日白夜的所作所為，心中一動，突然開口說道：“道可道，非常道。”
白夜一愣，有些迷惑，不知老子突然來上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仙長，您說什麽？”
“無事。”老子說罷，雙目重新閉上，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白夜見狀，隻得將食物放到一旁，轉身離開。
剛走出了三步，白夜突然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嘴巴張的大大的，簡直能一口吞下三個拳頭！
“《道德經》！老子剛才說的是《道德經》！那是《道德經》第一句！”
白夜終於反應過來，“道可道，非常道。”正是老子所著道德經的開篇第一句話！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是在傳授我《道德經》嗎？這是要收我為徒？不對啊，要是這樣他就會直接明說了！他是何等身份，何必來跟我玩這個啞謎？”
“可要不是這個意思，他為什麽念《道德經》？這是老子的真傳，他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傳授其他人《道德經》！尤其現在他還沒有立教，沒有收徒，這可是滿洪荒也隻有他一人獨享的真傳！”
白夜左思右想，不僅沒有想出老子的意圖，反而愈發迷惑不已。
“……我擦！不想了！“
一聲咒罵，白夜放棄了無用功——這事情明擺著，作為弱者，無論是力量還是地位都處於弱勢的他根本隻能被動接受而已。無論老子是怎樣想的，有什麽算計，都隻能做那個承受者。
“不過應該不是壞事。我不過區區1級人族，哪裏會被他看得上眼！”
自嘲一笑，白夜正準備邁步離開，一條係統消息突然出現。
【係統消息：你聽聞老子的語句提點，悟道模式有所精進，修煉速度有了微不可言的增加。目前的修煉速度令人鄙夷。】
意外！幸福的意外！
不過是聽了道德經第一句而已，竟然提升了修煉速度？
雖然係統評定說是微不可言的增加，但這隻是道德經第一句、六個字的效果啊！道德經總共五千多字，通篇都聽下來，修煉速度該增加多少？！那個時候，修煉速度總不可能還是“令人鄙夷”吧！
“要是聽完一整篇道德經，係統不會提示我證道成聖了吧……還是算了吧，《道德經》要有這個作用，玄都早就成聖了！”
“不過隻要聽《道德經》就能有所精進的話……我雖然不能通篇背下來，但幾句還是沒問題的！要是我背給自己聽——”
深吸一口氣，白夜從記憶深處翻出那模糊不已的字句，語氣鄭重的背誦起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一連背誦兩個長句，白夜屏住呼吸，等待著係統消息。
可惜，毫無動靜。
他抿了抿嘴，繼續背誦：“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次他毫不停留，一次將自己所能記下來的全部背誦出來，中間甚至跳過幾次已經記不得的語句，盡可能的複述。直到再也說不出任何語句來，這才停下來，看向係統消息框。
沒有反應。
“果然，隻有老子親自讀出道德經才有效果。我自己就算說出多花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其實這一結果，白夜剛才已經有了預感。畢竟如果自己背誦《道德經》能夠提升修煉速度，那麽《逍遙遊》、《法華經》、《金剛經》自然也能！這樣一來，白夜把自己所記得的所有典籍都一篇篇的背誦下來，他的修煉速度該提升到什麽樣的地步？
如果從遊戲的角度來說，這就是bug！是不應該存在的！
很明顯，身處洪荒中的這個遊戲係統非常全麵，不允許這個bug存在。
“哎！”歎口氣，白夜有些沮喪。縱然已經有所猜測，但現在看到這樣的結果，他也止不住的遺憾。
“算了。不是有那麽句話嗎？修煉重在持之以恒，投機取巧不是正途。”
不管怎麽說，今天從老子這裏都得到了好處。隻要繼續下去，總有一天能從他這裏聽到完整的道德經！
“計劃是正確的，現在隻是需要花時間執行就行。”
眾多收獲堅定了白夜繼續執行既定計劃的信心，他決定哪怕消耗掉用來進行日常任務的時間，也要從老子那裏掏出好東西來！
“聖人老子，我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