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太昊,你們?”接引見到五座寶塔被搶,氣急之下幻出金色元氣手掌抓向萬仙陣,遮天蓋地,穿透虛空,一掌可壓碎一方天地。

“接引,你敢破壞規矩?”太昊直接出現在萬仙陣上,看著接引的金色巨掌,對著手掌噴出一口混元至尊氣,化作刀芒斬在金掌上,削掉金掌三根手指。

金掌化為一指,洞穿世界,點在刀尖上,兩相對撞,無聲無息,能量沒有絲毫外泄,刀芒穿透金指,絞碎金色氣勁,進入虛空,向著接引斬去。

接引眉頭一皺,將手掌伸入虛空,不再是法力幻化的元氣手掌,與刀芒交鋒,金掌轟在刀芒上,刀芒就黯淡一分,而刀芒也在金掌上留下一道道印記,虛空無限,毀滅又新生,散發出來的能量就讓天空開裂。

“太昊,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原始沒有出手參與交戰,隻在一邊深沉的說道,但底氣不足。

“朕很講規矩,接引違反規矩對弟子出手,朕就要維護規矩。”太昊十分講道理,對著原始說道。

“你們搶奪八部浮屠,也叫講規矩?”準提在一邊幫助原始與太昊打口水戰。

“戰利品,你們要清楚,那是戰利品,不再是八部浮屠。”太昊一邊糾正準提話語中的錯誤,一邊對著虛空再次噴出一口混元至尊氣,化作刀芒繼續與金掌交鋒。

“強詞奪理。”準提氣憤,手握七寶妙樹,想對著太昊攻擊,但又怕引起諸聖大戰,免得把老子開罪了。

“將敵人打殺了,當然要將戰利品收刮,這是天經地義之事,難道準提你不是這樣做的?”太昊語氣怪異的反問準提。

接引眉頭一皺,低喝一聲:“掌中佛國。”

虛空中的金掌化為一方天地,金色光芒穿過虛空,佛國在天地間顯化,與天地間的規則對撞,無數虛影信誠祈禱,一陣陣梵音響起,靡靡之音滲入生靈心中。

接引的掌中佛國可不是就一方世界與手掌結合,而是一種意誌,將天地握在手中的意誌,要隻手遮天,成為天地間的至尊,乃是一股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意誌,就是天地也無法束縛他。

“朕說,一切**都是虛假,隻有本心才是真實,虛假必須被淨化。”太昊的話語與天地同音,猶如天地在敲響警鍾,將生靈從梵音的魅惑中震醒。

太昊看著掌中佛國,龐大的意誌滲入佛國,感受佛國內的規則,生死不定,萬物在毀滅與新生之間徘徊,善惡不分,虛影一會施暴一會行善,苦樂糾纏,生靈麵露疾苦而又心田湧動歡樂,果然是兩個極端,而又結合為一體。

太昊的意誌在佛國顯化,領悟的種種規則攪動佛國,要將佛國化作他的世界,而接引就是佛國,佛國內的一切都是他的意誌顯化,太昊意誌淩駕於佛國之上,而接引的意誌散入佛國中,意誌與意誌的對撞,兩種意誌在佛國中交戰,一方佛國破碎又新生,兩種意誌在佛國內交織,爭奪佛國的控製權。

“鎮壓。”天地規則顯化,一條條規則線條包裹佛國,猶如天羅地網滲入佛國,將佛國內的規則之力壓製住,擠壓接引的意誌。

“我為佛,萬物皆拜我。”隨著接引的聲音響起,佛國內的萬物化作接引的樣子,傲立於佛國中,佛國圍繞接引運轉,就是滲入佛國的規則也開始扭曲,有被同化的跡象。

“切割。”太昊的意誌化作無數天刀,淩駕於萬法萬物,貫穿佛國,絞碎佛國內的規則,使接引的意誌成為無根之源。

“我為佛,不損不壞,當萬磨不滅。”佛國內響起震動天地的梵音,所有虛影合為一尊金佛,刀芒隻能在金佛身上留下一道道裂痕,但刀芒一離開金佛,傷口就恢複,就像從沒受傷一樣,當真是萬磨不滅。

“朕說你該毀滅,就一定要毀滅。”太昊所有意誌化作一個巨大的磨盤,接引既然說萬磨不滅,太昊就要用磨盤將他磨滅。

磨盤旋轉,牽動整個佛國,以磨盤為中心,不斷粉碎佛國,隻要被磨滅,就無法修複,金佛定在佛國中,也無法阻止佛國的毀滅。

佛國破碎,接引吐出一口心血,意誌受到創傷,臉色蒼白的看著太昊,眼神晦明不定,看不出接引有什麽想法。

“師兄。”準提扶住接引,憤怒的看向太昊,恨不得生吃了太昊。

太昊皺著眉看著接引,掌中佛國也太容易破碎了,他的意誌是比接引強,但也做不到三招將接引打得意誌受創,而且也不是全力出招,接引能不借助氣運,單憑自身的意誌與悟姓,就走到道既是我,我即是道這一步,絕對不是這麽弱。

太昊一方的門人已經煉化五座寶塔,帶著寶塔回到原位,此戰截教外門弟子死亡近千人,太乙金仙沒有損失,而對方隻有近百人逃出來,太乙鏡死亡三十多位,沒死的人也一個個受重傷,得很長時間休養。

“原始,你們輸了。”通天一語雙關。

“放心,吾會遵守約定。”原始點頭承認。

“諸位,弟子之間的交鋒,通天師弟一方獲勝。”老子見到太昊與接引的交鋒結束,繼續恢複主持人身份。

“大師兄,吾要休養一個月。”接引一副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的樣子。

“諸聖之戰在一個月後進行。”老子先向諸聖傳音,又接著說道:“此戰,弟子傷亡慘重,各位先處理教派之事。”

原始幾人先領著門人各自回去,風風火火的一場大戰結束了,通天是大贏家,得到五座寶塔,又把對手的門人打殺大半,截教太乙金仙沒有傷亡,外門弟子也隻死亡千人,截教打出了名氣,曰後截教弟子氣勢都要比別教弟子強盛,壓對手教派一籌。

“爸爸,銀杏果,我要吃銀杏果。”太素自晚上就惦記著那個銀杏果,想不起來還沒事,可被她惦記上了,不立刻吃掉,就怕它跑了。

“望舒,你先帶著人回天庭,我帶著太素去摘果子。”太昊也是行動派,馬上就要去昆侖山。

“夫君,你快去快回。”望舒很擔心太昊跑到昆侖山與原始發生矛盾。

“沒事,就摘個果子。”太昊抱起太素,一步跨到昆侖山。

原始帶著弟子還沒回來,太昊也不進去,就抱著太素站在山腳下,看著如今三界最高的山脈,等著原始一夥人回來,總不能主人不在家就跑進去了,就算原始不讓進昆侖山,也要等原始回來後打進去。

“太昊,你到昆侖山有何貴幹?”原始帶著精神虛弱的弟子回到昆侖山,見到太昊父女在山腳下坐著。

“拜見四師叔。”闡教弟子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太昊行禮,闡教這次丟臉丟得最大,但損失最小,就死了十多個外門弟子。

“摘銀杏果。”太昊站起來,目標很明確,不是來找原始麻煩的,就是摘一個果子。

“二師伯,你總算回來了,速度也太慢了,我都很久了,我要吃銀杏果。”太素一見到原始,就埋怨原始沒有在她到昆侖山時就回來,害她焦急的等了很長時間。

“太素,二師伯帶你摘果子去。”原始無視太昊,抱起太素進了昆侖山,而太素有銀杏果吃,就把老爸丟一邊了。

闡教弟子不敢啃聲的跟著原始進入昆侖山,見到太昊一張臉漲紅,一個個繃著臉,低著頭快速進入昆侖山,生怕兩位聖人打起來。

太昊這回左右為難了,原始抱著太素進入昆侖山,確實是摘果子給太素,卻把太昊丟在外麵,沒說讓太昊跟著進去,太昊又不能打進去,太素已經進去摘果子了,可他沒進去,想了半天,也沒弄清楚要不要進昆侖山。

太昊腦袋有點昏,在昆侖山外待了三天,還是沒想明白要不要打進去,這個問題很矛盾,原始怎麽就想到這一招,還有太素吃一個果子的時間也太長了,玩姓也太大了,也不想想老爸還在外麵等著,太昊想拍拍屁股回天庭,可又不甘心被原始逼退,很矛盾的在昆侖山腳下轉來轉去,嚇得昆侖山的生靈全躲在地下去了。

“哈哈,師弟,你也有這一天。”通天待在碧遊宮對弟子講道,以表示對弟子的獎勵,見到太昊在昆侖山腳下走來走去,忍不住大笑起來。

“嗬嗬,四師兄居然被難在昆侖山腳下。”後土也輕笑起來。

“活該。”女媧見到太昊無厘頭的圍著昆侖山轉圈,她見到太昊被原始難住,總算出了一口氣,妖族修士死傷最重,就剩下十來個受重傷的太乙金仙。

“太昊怎麽不打上昆侖山?”準提很可惜太昊沒有動武。

“沒理由,太昊也不會一味憑武力。”接引搖搖頭。

“師兄,你的傷沒事吧,一個月時間足夠嗎?”準提擔心的問道接引輕輕一笑,又搖搖頭,說道:“沒事,隻是試探太昊的意誌,果然位居聖人之首,可惜沒有引得通天出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