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北繁華無比的街道上,密集的人潮可以說是川流不息。

盡管日本並沒有過春節,但受到最近常年來越發興旺的華夏遊客,日本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準備大量的吸引遊客的活動。

甚至走在這片街區上,還能夠看到大量的日本商家掛著歡迎華夏遊客的標語,大量的商鋪也都是打出了打折促銷的噱頭。

今年國際上政局多變,但是對於很多普通的民眾而言,這些都沒有幹涉到自己的生活節奏。

在九段北街道中的一家普通的日式餐廳內,繁華的客流給這個餐廳帶來十分紅火的生意,靠近沿街的竹棚餐桌內,精致的日式餐具,優雅的環境內,兩個年輕的男子麵對麵坐著,邊上是一個超級可愛的小女孩,兩根長長的馬尾辮甩到身後,幾乎要垂落到地麵上。

而這兩個男子愉快的談笑風生,頻頻引起周圍所有人的關注,因為兩人說的是華語,而且從裝束上,很看看出這兩個男子的身份。

此刻,已經臨近傍晚,也正是九段北最繁華和最忙碌的時候,因為就在九段北街道上的靖國神社,每天都是到晚上六點時準備關閉,所有的遊客以及朝拜的日本人,都會回到街道上,而在這裏,能夠吃到日本幾乎所有的著名小吃。

用熱鬧非凡來形容十分的恰當,加上華夏春節時期,不少華人遊客集中出現,使得本來就不是很寬大的街道,變得十分擁擠了起來。

街道邊上的餐廳中,格外引人關注的三個人,自然就是蔡睿宸、霸主和百合子了。

事實上,三人已經來東京玩了一整天了,去過富士山,上過東京塔,臨近黃昏的時候,才來到這條階段,一路上都是霸主在帶路,蔡睿宸也完全就是一副陪著百合子出來遊玩的姿態,一路上百合子喜歡什麽,蔡睿宸都會盡可能的滿足她。

好在百合子並不喜歡買東西,就是小肚子很能吃,看什麽好吃就想要,很多時候蔡睿宸也不得不充當奶爸的角色,喂這個小祖宗吃東西,因為百合子一隻手始終抓著毛熊玩具,而另一手大部分的時間,都牽著蔡睿宸。

霸主不著急,蔡睿宸也自然更加的不著急。

霸主沒有任何的偽裝,而蔡睿宸則是進行了一番打扮,不但他一出現,早就第一時間引起日本的高度關注了,哪裏還能夠如此輕鬆寫意的坐在這裏吃東西聊天。

直到黃昏落盡,夜幕降臨之後,霸主這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招來服務生,扔下了一萬日元,三人這才離開了小餐館。

進入到擁擠的街道中,三人慢悠悠的來到靖國神社的門口。

靖國神社的大門已經關上,大門外麵一根根的防撞墩在石墩之間升起,大門外,兩邊各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

高大的圍牆將靖國神社包圍起來,裏麵燈光隱去,周圍街道的燈光也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暗淡一點,從外麵朝裏麵張望,幾乎看不到什麽。

靖國神社,從二戰之後,曾經遭遇過四次襲擊,其中有三次是試圖焚燒靖國神社,而另外的一次,則是爆炸事件。

而這四次,全都失敗了,並不是裏麵的守衛很厲害,能夠洞察先機,而是襲擊者計劃以及手段不夠高明,更多是衝動之舉。

當然,這也是因為裏麵的安保力量十分的嚴密,幾乎不可能將任何的危險品帶入裏麵,這也使得很多想要破壞這裏的人,毫無辦法。

看到霸主駐足在靖國神社外麵,邊上的蔡睿宸嘴角一翹。

從霸主帶蔡睿宸來到這條街道的時候,蔡睿宸便已經預料到了,霸主不可能專門為了吃一頓飯,直接從東京塔到來這裏,而這一天該看的都看了,該玩的也玩了,也差不多要辦一點事情了。

而來到九段北路之前,蔡睿宸還不知道霸主的目標,他也沒有想到,霸主居然想要搞掉靖國神社,不過蔡睿宸挺喜歡這樣的決定。

“要不要我讓人帶一車炸彈過來?”蔡睿宸在霸主耳邊小聲的說道。

普通人自然是沒有辦法,但紅警兵團的間諜在日本的情報分部,搞一車炸彈過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想到要炸掉靖國神社,蔡睿宸就有點興奮,而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興奮的事情,可不多。

霸主聞言,嘴角一翹,搖搖頭,在蔡睿宸耳邊說道:“你可以掃描一下這個地方,相信一定會有十分意外的收獲。”

蔡睿宸聞言,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對口袋內的小精靈下達了掃描的命令,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一張完全掃描好的地圖,就出現在蔡睿宸個人終端上。

地圖上清晰的顯示出靖國神社的整體構造,而掃描的地圖上,有一個小點,馬上就引起了蔡睿宸的興趣。

在靖國神社內,有一條深入地下的垂直通道,從靖國神社直接通往地下將近兩百米,且還一直往下,而且在小精靈掃描的深度畫麵中,還看不到這條通道到底通往多深的地下。

這讓蔡睿宸十分的驚訝,數百個精英間諜在日本十來年的時間,居然都沒有發現靖國神社下麵還有機密存在。

而誰也想不到,靖國神社這樣的地方下麵,居然還有一個神秘所在。

畢竟靖國神社從十九世紀就已經存在了,一直都備受日本社會各界的關注,那條通道是什麽時候挖掘的,下麵有什麽?

瞬間產生的疑惑以及好奇心,讓蔡睿宸越發的興奮起來,畢竟這個世界上,在他眼中,好玩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蔡睿宸對霸主問道。

霸主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一副明顯知道的模樣,讓蔡睿宸甚是疑惑。

霸主聞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猶如以前智能手機模樣的東西,類似雷達的屏幕上,正有一點紅點在閃爍,而這個紅點正和他們所在的地方重合。

“這是什麽?”蔡睿宸看了一眼霸主手中的設備,問道。

“超時空信標探測裝置,隻是一個針對超時空信號傳輸的一個探測器。”霸主說道。

“那也就是說,在我們的腳底下,有一個超時空信標?”蔡睿宸眉頭一皺,說道。

霸主點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沒錯,在這個下麵,肯定有一個超時空信標。”

“那日本政府,不是早就知道了?”蔡睿宸目光變得無比的深邃,說道。

“目前還不好說,畢竟總有人抵擋不住各種誘.惑,或者無法控製自己膨脹的野心,亦或是被謊言和描繪的虛無前景所迷惑,也許是日本權利中樞的某一個人,也許是整個日本政府。”霸主幽幽說道。

“那真希望,這隻是日本權利中樞某一個人的行為,否則……。”蔡睿宸冷哼了一聲,帶著明顯怒意,說道。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霸主說完之後,直接邁步朝著靖國神社大門走去。

蔡睿宸見狀,直接牽著百合子的小手,跟在霸主身旁,邁過防撞墩,朝著大門走去。

大門兩邊的兩個警衛馬上就對三人喊道:“你們沒有看到告示牌,這裏已經關閉了,馬上退出黃線。”

靖國神社大門口很熱鬧,有不少遊客駐足拍攝,看到有三個人居然走過了警告牌後麵的黃線,全都好奇的指指點點。

這兩個警衛看到這三個人不但沒有後退,反而越走越近,全都本能的警惕起來。

如果不是看到兩人帶著一個小女孩,使得兩人給人的危險度明顯降低,恐怕這兩個警衛已經直接上前,強製控製兩人了。

“最後一次警告,馬上退出黃線之外。”另一個警衛也高聲喊道。

兩次警告,不管是蔡睿宸還是霸主,都無動於衷。

看到警告完全沒有奏效,兩個警衛直接抬起槍口,對準兩人,腳步上前,口中快速的喊道:“舉起雙手,跪在地上。”

以此同時,兩個警衛也馬上通知裏麵的其他警衛過來支援,以防止還有意外情況出現。

麵對兩個警衛的槍口,蔡睿宸和霸主兩人都沒有要舉手的意思,這兩個警衛也沒有繼續警告,而是直接靠近到兩人差不多三步之內,這時候靖國神社的側門打開,從裏麵跑出六個全副武裝的警衛。

街道上的人一看,連忙拿起手中的手機拍攝了起來,畢竟這種畫麵可不多見,但似乎也並不少見。

就在他們都以為這三個人就要被這些警衛抓起來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足以讓他們終身難忘。

兩個持槍對準兩人的警衛沒有動,出來的六個警衛上前,要強製控製三人。

就在六人來到三人身邊的瞬間,不知道什麽時候,蔡睿宸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眾人連看都沒有看清楚,隻是看到昏暗的路燈下,一陣白光劃過,以此同時,邊上的霸主不知道什麽時候閃身來到兩個持槍警衛的麵前,一手一個,直接扭斷了兩個警衛的脖子。

整個過程,在電光石火之間,當六顆腦袋滾落在地,六道血注從無頭屍體上衝天而起的時候,整個街道上的所有遊客和行人,這才紛紛發出尖叫聲,頓時亂作一團。

除了電影中,哪裏有可能在現實中看到這樣的畫麵,如此血腥的一幕,足夠讓不少人噩夢好幾天了。

瞬間幹掉八個警衛,霸主和蔡睿宸完全不當一回事,邁過屍體,快速的幾步,直接從靖國神社的側門走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日本報警電話差點被打爆了,以此同時,靖國神社內的警報也響了起來,整個九段北路,全都亂作一團了。

原本在街道上維持治安的日本警察,第一時間全都朝著靖國神社奔來,一路上更是不停的呼叫支援。

當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六具還在冒出血水的無頭屍體,甚至還有一顆腦袋滾落到防撞墩的邊上,讓趕過來的警察,一個個臉色都有點發白。

如此光明正大的血腥殺.戮,完全就是在挑戰整個日本政府,不顧數以百計的路人,一臉六顆人頭落地,更是對日本律法以及政府顏麵的踐踏。

然而最讓人擔心的是,殺人者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進入到靖國神社內,殺人者想要做什麽?

一直都是軍方控製的靖國神社,到現在依然是陸上自衛隊負責安保,此刻,整個東京保安廳以及自衛隊,全都驚動了,就連安倍也在第一時間收到這個消息。

靖國神社雖然臭名遠揚,可是還從未遭遇到如此嚴重的襲擊事件,這件事情必然會在國際社會上引起極大的關注。

要是無法快速的控製局麵的話,那日本在國際上的臉麵,就要再一次丟到太平洋了,更何況襲擊者後續極有可能對靖國神社進行的破壞。

好在,靖國神社內的防護十分的嚴密,希望裏麵的安保人員,能夠控製或者擊殺襲擊者。

然而剛剛有這種念頭的日本政府高層,注定要失望了。

當第一時間趕到的警察衝入靖國神社內的時候,就看到滿地的屍體,全都是靖國神社內的警衛,每一個人都是被冷兵器殺死,而在神社內,激烈的槍聲也越來越弱。

當七八個日本警察衝入神社內的時候,看到裏麵的場景,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十幾個靖國神社的警衛,腦袋全都搬家了,血水到處濺射,神社大量的靈位照片上,都是噴濺的血水,猶如修羅煉獄場一樣。

而襲擊者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槍聲從神社後麵傳來,還伴隨著一聲聲慘叫。

現場的七八個警察,連手中的槍械都有點拿不穩了,哆嗦的雙.腿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要知道靖國神社內的警衛,每一個都是軍中的曉楚,隨便一個警衛就能夠對付好幾個警察,而現在卻猶如綿羊似的被宰殺,連抵抗之力都沒有。

“前輩,我……我……我們,還……還進去嗎?”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哆哆嗦嗦的朝著一個年長的警察問道,而在問完的時候,他才看到自己的前輩,褲襠都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