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談崩，元春遭難
黛玉睡得也很不安穩，不過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胤。『可*樂*言*情*首*發』”黛玉收拾了一下，推開了房門。“娘娘，惜春姑娘在側殿等您。”高無庸恭敬地說道。
“雪鷺呢？”黛玉環顧四周，雪鷺竟然不見。
“北靜王帶著雪鷺去了監牢，還沒有回來，皇上怕娘娘擔心，就讓奴才守在這裏了。”
黛玉皺了一下眉頭，“你回去伺候皇上吧，本宮自己去見四妹妹就是了。”
“奴才這就去，娘娘自己小心。”高無庸目送黛玉離去後，自回了養心殿，而養心殿此時卻多了一個人，胤和他正發生了一些爭吵。
黛玉這邊剛剛進了側殿，“給皇貴妃娘娘請安。”惜春和紫月連忙行禮。
“都起來吧，四妹妹，你也跟我生分了。”黛玉拉起惜春的手，“這段時間在北靜王府可好？”黛玉微微一笑，紫月上了茶，就退了出去，關好了房門，將空間留給了好久沒有見麵的姐妹倆。
“還好，太妃娘娘對我很好，王爺也很關心我。”提到王爺之時，惜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恢複了平靜，不過還是落入了黛玉的眼中。看來師兄並沒有跟四妹妹有感情基礎，而是真的要……黛玉心中不禁有一絲的惱怒，更多的確實怨恨自己。
惜春注意到黛玉的變化，“林姐姐你怎麽了？王爺對我很好，你別……”
“好了，四妹妹，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麽？你不喜歡師兄，卻開始幫他說話，他逼你了麽？”黛玉語氣裏有些不悅。
“林姐姐你誤會了，王爺確實是很好的人。隻是惜春配不上他，而且我也沒有嫁人的打算。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去江南走走。”惜春苦笑了一下，從小養成的清冷，讓她對很多事情都漠不關心，而且她自己是真的沒有打算嫁人。再說北靜王爺明顯心中隻有林姐姐，自己不打算做犧牲品。
“四妹妹，師兄是不是……”
“是，他希望我嫁給他，不過我沒有同意。林姐姐他真的很殘忍，幸好我不喜歡他。”惜春搖了搖頭，“林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情可好，我知道林姐姐有辦法，讓人帶我去江南可好？讓我離開京城吧，昨天大哥來接我，我沒有回去。我不想再跟賈府有任何的瓜葛了，隻想離開，找一片淨土，一個人靜靜的生活，青燈古佛就這樣過一生好了。”惜春眼前有些朦朧了，仿佛看到了一個桃花源。
黛玉歎了口氣，“四妹妹你不想嫁人也不用去修行呀，你還年輕。”黛玉勸道，卻發現惜春的眼神很是堅決，“其實我一直知道妙玉師傅不簡單，如果我也會武功就好了，可以自保，這樣就可以自己離開了。”惜春頑皮的笑了笑，眼中流露出小女人的可愛。
黛玉半天沒有說話，妙玉是胤的人，也不算是正宗的出家人，現在已經還俗，負責其他的事情去了，“四妹妹，你真的這樣決定了麽？”賈珍那裏，秦可卿已經回去了，尤氏則已經被休棄，自己回了娘家，惜春如果回去，賈珍應該會為她安排好一切，畢竟是他的親妹妹。不行，自己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黛玉心中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勸一勸惜春。
“林姐姐，你也是了解我的，這種問題就不用再問了吧。”惜春有些冷漠的說道，臉上是一片清冷。“林姐姐，你在皇宮快樂麽？”兩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卻讓黛玉微微一愣，快樂麽？
“如果說跟人爭鬥很快樂的話，我就是快樂的吧。”黛玉諷刺的說道，“不過我已經很久都沒回皇宮了，接下來倒是選秀，肯定有事爭鬥不斷。”
“是呀，即使林姐姐享受了獨寵，又如何？嫁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煩心的事情，還不如長伴佛前，無欲無求的好。”
黛玉愣了，她沒想到西村會說出這樣的話，“四妹妹……”看到惜春又是臉色一變，黛玉隻能將到嘴邊的話改了，“留下來陪我幾日可好，最近皇上很忙，我也沒有人陪。就當是你要走了，以後天南海北，說不定都見不到了，就多留幾日陪陪我吧。”
惜春定定的看著黛玉，林姐姐的意思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變相的拖延戰術，不過林姐姐的要求，惜春自己無法拒絕，隻能點了點頭。“來人。”黛玉叫了一聲，紫月推門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給四妹妹安排一個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雖然元春已經在大牢裏麵了，可是這後宮還是有幾個不安分的人，惜春雖然是北靜太妃的義女，畢竟沒有什麽封號，很容易被人欺負。
“是，娘娘放心就是了。”紫月自下去安排，而雪雁和晴雯這個時候回到了黛玉身邊，雪雁衝著黛玉擠了擠眼睛，黛玉點了點頭，“四妹妹，你住在宮裏，讓她們兩個伺候你吧。正好你也熟悉。”
惜春看了看雪雁和晴雯，“也好，有勞林姐姐了。林階級還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黛玉的小動作，惜春自然看到了。
“好，你們小心服侍四妹妹，本宮去看看皇上。”黛玉自然不好直接去天牢，就隻能去胤那裏等水溶了。
而水溶此時帶著雪鷺在天牢裏麵看著被關押的賈府眾人。賈府的這些主子奴才平時都是好吃好喝的，進了監牢那樣惡劣的環境，一個個都皺著眉頭，嫌惡的不行。
“這水怎麽能喝，這草堆怎麽能坐？怎麽連一張床都沒有。”王夫人咋咋呼呼的說著，完全沒有了大家風範。
邢夫人冷哼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是小門子出來的，還是跟你關在一起，可是真掉了二太太的身份。”諷刺的話語讓王夫人一愣，從來不敢反駁自己的邢夫人竟然敢這樣說話，當時火起，“都是你們的錯，不是大房為了扇子就打死人，為了搶個小倌就到處惹麻煩怎麽會有今天的遭遇？”王夫人推卸著責任。
“哼，不是你的好女兒，我們怎麽會有這樣的遭遇，這個賈貴妃不是也被壓過來了麽？怎麽沒有見到？”邢夫人諷刺的說著，“賈貴妃賈貴妃，原來都是假的，對了，還有個封號賢德貴妃，假賢德，原來皇上一眼就看出了你女兒是怎樣的人。”以前沒有出口的話邢夫人都說了出來，再不說也許以後沒有機會了，自己倒是沒有做什麽錯事，可是賈赦趕了那麽多，自己肯定會被連坐，最低也會被打入辛者庫了。
“你！好大的膽子！……”王夫人語塞了，元春元春，自己的好女兒還不是舍棄了自己舍棄了整個賈府自保，卻沒想到皇上一石二鳥，讓賈府內訌，元春也倒台了。
“好了，吵什麽吵，像什麽樣子，兩個潑婦。”一直沒有開口的賈母說話了，“再吵有用麽？現在隻能看看雲丫頭能不能情動八爺幫忙了。”賈母歎了口氣，鴛鴦不見了，難道被抓去審問了？這個丫頭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如果她一旦背叛了自己，後果不堪設想，賈母卻不知道鴛鴦從來都不是她的人，也沒有什麽背叛可言。
“哼，二弟，這下我們倒是住在一起了，我也不用住小房子了。”女眷這邊剛剛安靜一些，男眷那邊又吵了起來，賈赦想著大房總是被二房欺負，即使自己襲著爵位，還是比不過二房，連官職都要低一些，不過接下來恐怕自己要承擔的罪責是最終的，不管了，反正大家都免不了一死了吧？
賈政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縮在角落裏麵發抖的賈寶玉，“有老鼠，老爺，有老鼠。”寶玉現在也不顧得自己最怕的人是賈政了，小臉發白的指著不遠處，賈政皺著眉頭看著寶玉，當時怎麽就以為他會是真的寶玉了呢？如果珠兒還活著多好？也許賈府就不會有今天的劫難，可惜……蘭兒呢？好像並沒有看到，如果他們沒有被抓，賈府就有一線希望。賈政眼中又有了神采，倒是讓旁邊的賈赦一愣。
紫鵑抱著孩子被單獨關在一個監牢裏麵，“孩子，如果當時我跟著娘娘進宮了，就沒有你了，這樣你也不用這麽小就要遭受牢獄之災。”紫鵑不禁開始回憶跟黛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小姐對自己一直很好，而自己暗示小姐之時，小姐那樣明確的拒絕，自己當時竟然以為小姐是在不好意思，實在是太愚蠢了。寶玉寶玉？不過是一塊石頭，怎麽能配得上小姐那樣蕙質蘭心的人呢，自己當時太傻了，留了下來還嫁給了寶玉，現在隻能認命了。
“這裏麵好熱鬧。”水溶的聲音炸響，賈赦撲到了欄杆上，“王爺王爺，奴才沒有罪呀，救救奴才。奴才是被牽連的。”賈赦恬不知恥的說道。
“王爺，我的女兒還去和親了呢，我是有功之臣。”王夫人也叫道，探春倒是好命的，賈府被炒也牽連不到她。
“王爺，如果賈府中人都有罪，是不是也該把四丫頭也送進來？”賈母的聲音說不出的陰森，惜春一直住在北靜王府，看的出她的地位不一般。
“老太君這算是要挾麽？母妃早就認了惜春做義女。何況她是寧國府的人，和榮國府沒有一點的關係。賈珍尚且無罪，惜春怎麽可能有事？”水溶微笑著，卻讓人感到了徹骨的寒意，“賈老太君，算計那麽多不累麽？”水溶意味深長的說道。
雪鷺沒有理會他們，走到關紫鵑的監牢前麵，自然有人打開了牢房門，將手裏的籃子遞了過去，“雖然賈府有罪，可是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側室奶奶，算不到你頭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來看看你。”雪鷺有些不忍心的看著紫鵑，曾經的紫鵑已然不見，現在的她眼神中沒有一點神采。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多謝。”紫鵑知道多說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娘娘可好？”
“娘娘自然是好的，不過你也知道娘娘的性格，有些事情說了也是沒用的。”雪鷺算是提醒紫鵑別妄想幫賈府求情，求情的話說不定她也甭想要離開這裏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雪鷺不用擔心我，謝謝你來看我。不過你來應該不是僅僅為了這一件事情吧？去辦事吧。”紫鵑還是那樣的善解人意。
雪鷺點了點頭，“我是被王爺拉來的，自然要做些別的事情，以後每天都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不過我也許不會有時間來了。”
“多謝。”紫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雪鷺出去後，獄卒鎖好了門，“雪鷺姑姑放心，我們不會難為他們的。”
“那樣最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雪鷺離開了回到了水溶身邊，“王爺想要奴婢從誰下手？”水溶此時正看著賈府眾人多樣的表情，不知道在想寫什麽。
“賈老太君年紀大了，要好好伺候著，否則還沒有審訊就病倒了怎麽辦？”
“奴婢明白了。”雪鷺輕輕揮手，賈母感覺到自己吸進來什麽東西，頭腦有些不清醒，“你對我幹了什麽？我怎麽有點暈？”
“放心，不是毒藥，等會你們還要聽戲的，怎麽可以現在暈倒呢？那些人動作還真是慢。”雪鷺歎了口氣，“不過王爺這個方法還真是……”雪鷺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水溶隻是笑了笑，“賈老太君，賈廢妃出賣賈府，本王替你們不值，所以想了一個方式懲罰她，一會她就會被送過來，到時候想必賈老太君也會解氣了。”水溶的話讓賈母哆嗦了一下，恐怕這懲罰不一般，而也算是對他們的警告。
水溶的話音未落，隻見兩個獄卒抬著一個擔架進來了，上麵蓋著一個草席，露出了雪白的臂膀，頭發散落著，臉上紅腫，不過依稀可以辨認出，那竟然是元春。
“你把她怎麽樣了？”賈老太君心裏突突的跳著，不會是……元春畢竟曾經是皇上的妃子，他都敢動手，這說明什麽，賈母不禁哆嗦了一下，渾身都是冷汗。
“你是魔鬼，你們放開我。”陷入昏迷的元春大喊著，雪白的臂膀在空中亂抓著，露出青紫一片的痕跡，結合她的話，女人們都沉默了，元春經曆了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她竟然被……元春是皇上的妃子尚且如此，她們呢？女眷們不禁靠在了一起，暫時舍棄了原來的矛盾。這種方式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無盡的侮辱。
元春被關押在了賈府女眷旁邊的牢房裏麵，兩個獄卒將她從擔架上麵扔了下去，赤果的身體暴露在了空氣中，兩個獄卒的眼神不禁變了一下，雖然上麵有些青紫，不過不愧是皇上曾經的妃子，真的很漂亮，身材真的是非常的不錯。
“本王允許了。”水溶冰冷的聲音響起，“不過本王沒興趣看活春宮，你們快點完事。”水溶說完帶著雪鷺就離開了，當著賈府眾人的麵，兩個獄卒輪jian了昏迷不醒的元春，“這味道真的不錯，不過如果是醒著的就更好了。”“既然王爺允許了，是不是我們每天都可以？”一個獄卒猥瑣的說道。
賈府眾人縮成兩團，眼中有著恥辱有著驚恐，皇上的女人，還向皇上交上了賈府的罪證想要活下來依舊是這樣的結果，那他們呢？罪證都落在皇上的手裏了，他們會不會更慘？
監牢外麵，雪鷺麵無表情的看著水溶，“王爺還真狠。幸好賈元春已經玉牒除名了。”
“沒什麽，賈府的人本王都不會放過。給賈寶玉換一個牢房，明晚再換回去就是了。然後明天本王在進宮。”水溶說完就要走，卻被雪鷺攔住了，“王爺，你心情不好？所以元春今天特別倒黴？”雪鷺含笑看著水溶，“這樣的王爺已經不是北靜王了。”
“那我是誰？”水溶苦笑了一下，明顯已經認同了雪鷺的話。
“王爺不敢去見小姐，不過我今天不得不壓著王爺去見小姐了。”水溶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點了穴道。隻能定定的看著雪鷺，眼中冒火，“寶玉的事情我會吩咐人去辦的，王爺現在還是跟我走吧，上官無常，你準備等到什麽時候？”雪鷺怒吼道，一個人從旁邊顯出了身形。
“等到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上官無常泡了個媚眼，在雪鷺發怒之前，扶起水溶上了進宮的馬車，雪鷺跺了跺腳，進去吩咐了一下，回來也上了馬車。
本來要去養心殿的黛玉卻在門口站了一下就會了自己的房間，她在等著另一個人的到來，來了，黛玉放下手裏的書，“師兄，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了呢。”一個眼神，雪鷺和上官無常都退了出去，而水溶也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兩人互相看著，誰都沒有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