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在想：自己怎麽會生這麽個大寶貝！小胳膊、小腿、小嘴……一樣樣俱全，那麽完整的臉型像他的父親，寶貝是那麽的完整無缺。居然也會象大人一樣的打嗬欠，打噴嚏。還有，天生會吃奶，紅紅的小嘴尋到目標，含著我那嫩紅**就拚命咬住，吮得滿頭大汗，暢快淋漓。他的吮吸**，讓我有些疼，但我的內心感到很幸福，兩個乳袋總是漲鼓鼓的，不用我操心孩子會因為沒有奶吃而哭啼，似乎永遠無止境地源源有奶。那時刻，我默默地看著繈袱中的兒子，心裏湧出愛的溫情。內心又在想身邊能站著你多好，看著我奶孩子，真是天倫之樂。”
石豔看了看窗外，又說：“一種自愛，盡管兒子來的那麽倉促，讓我這個還未來得及考慮怎樣做媽媽的措手不及，狼狽不堪，為生活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我的心情是充實的，我希望兒子盡快長大，希望丈夫早日凱旋歸來，分享兩人得到愛的結晶，那是一種多麽快樂的享受。我到處打聽你的音訊，猛聞你的惡耗，傷心的痛不欲生。就這麽艱難的生活，生活也沒有把我擊垮，我把自己的一腔心血，包括對你的思念全部投注到兒子身上，你在我的心中是英雄男兒，是千古絕唱的英雄。我希望兒子早點長大成人，要告訴兒子有個英雄的父親，讓他將來繼承父親的遺誌，繼續父親未完成的事業，讓他長大了也去當兵盡忠報國。那時候，我雖然失去了丈夫，對丈夫卻有著深深的懷念，有著精神上的慰藉。可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世間女人一生能有幾個遇到英雄，英雄在我的心目中是崇高而又偉大。當我找到你時，心情萬般激動，有如春風化雨滋潤心田。從那時起，我隻有一個信念，把自己的一生投注在你身上，做一個無愧於英雄的妻子。
今天看到你剖析了自身心靈與感受，我的溫情讓你受不了，使你覺得自己卑微與無能，是受到我給予愛的同情和施舍，而不願麵對我，你的心靈時時刻刻受到煎熬，超越了肉體所留下的創傷，這種卑微的想法和煎熬，這份傷痛，我……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一直在營造一個安樂窩，不願看到你如此痛苦。我在內心責問自己，該怎樣麵對人生的抉擇呢？如果離開你，你將如何去麵對人生，如何去麵對生活？唉，我還要想那麽多幹什麽？我為自己可憐，我不是個好女人，所有為你做的一點都不值得，不值啊，你是英雄，曾經的英雄，可現在不是英雄了，你是英雄之中的懦夫，被我瞧不起了。寒露，好，好，你在逼我，我算認識了你不是人的英雄啦。我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好，我成了你的精神累贅。你解釋的太好了，你是狗娘養的，你不是英雄，是狗熊，是渾蛋，是懦夫。………好，我聽你的話，把自己嫁給初曉，讓你剩心如意。”
這一刻從窗口灑進的陽光，也一下變得那般毫無生氣。
石豔雙手蒙住臉，失聲大笑起來，笑的臉上淚水滾滾而下。
在坐人們的心都被石豔的笑聲剌痛了，屋子裏死一樣的沉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