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對寒露做了一個手勢,突然說:“寒露,你的雙腿已經恢複了行走功能,請你下車,和我進去喝杯好咖啡。”

“你說什麽?”寒露驚訝的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對著雙腿看去,想抬起腿動一下,腿動不起來,起頭望著初曉,“我的腿好了?你不是在拿我開胃吧?”

初曉為了驗證寒露不是裝假,用手去捏寒露的雙腿,又發現寒露的雙腿沒有了感覺。這是怎麽回事?那天在醫院裏,他發覺寒露的腿有了感覺,今天捏到寒露的足三裏、風宮、陰陵、三陰交等穴位,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初曉如墜五裏霧裏,難道當初的感覺出現錯判?無論怎麽說,初曉發現寒露的穴位沒有出現反應,心裏相反高興了,認為過去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初曉害怕失去石豔。

初曉不露聲色的把寒露推進了包廂,麵對麵而坐。

初曉抿了一口咖啡,對寒露說:“寒露,告訴件讓你高興的事情,我跟石豔結婚,她一直對我的不好,你看怎麽辦?”

寒露望著初曉,問“怎麽回事?我看你倆蠻好的。”

初曉的頭象被誰敲了一杠子,嗡地一下,還是說:“我倆之間不好,隻是假象,隻是做給你看的,隻是同床異夢,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目光落在寒露的臉上,在看寒露的反應。

“因為我?為什麽?”寒露有些不高興了:“初曉,你不該這樣說石豔,石豔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她答應嫁給你,就會好好的愛你,好好做你的妻子。”

“是嗎?你能說你心裏沒有了石豔?”初曉的臉上走過一陣陰霾,唇邊甚至走過一陣寒冷的笑意。

寒露坦然的開口說:“你愛石豔,我也愛石豔,如果說我心裏沒有石豔的存在,我不想說謊,我心裏有她,但我現在已經跟她離了婚,她不再是我的老婆,我隻是把她當成朋友。”

初曉問道:“你就把她當成朋友這麽簡單?心裏是不是存在著期盼?希望我能把你的腿治好?然後再從我的懷中奪走她?”

“你胡說什麽呢?初曉,石豔是人,不是期貨商品,她跟你結婚,一定會很好的愛你,你要給她時間,讓她去了解你,適應你。”寒露說。

初曉冷漠的說:“是不是?你當初隻是把老婆寄存我這裏,你采取的人生規律是以守為攻,委曲求全,再尋找機會奪回石豔?寒露,你是我崇拜的英雄,又是我的好朋友,怎麽可以出而反爾?再說,你現在不能給石豔帶來幸福,我有能力給她帶來幸福,所以我勸你多為石豔著想。”

寒露變得凝重起來:“我對石豔的出發點是為她能得到幸福。初曉,我不想對你吹牛說大話,我也是人,你說我是英雄軍人,你知道我做了英雄後的感受嗎?我做了英雄以後,特別當我失去雙腿,不能給自己所愛的人帶去幸福,我是很痛苦的。又嚐到什麽滋味嗎?失去石豔,我是痛苦的,當我看到她為我受苦受累,心裏又是哪樣的難受,我做出選擇,用自己的博愛成就一樁別人的美滿婚姻,到後來,被你遺忘了,你怎麽會責問我。我回想自己的人生曆程,英雄怎麽啦?英雄就不是人了?英雄也有著七情六欲和感情。再說我有著感情,也需要感情。自從我失去石豔,沉浸在一個冗長的魔咒之中恐懼不安,最痛苦的是失去了生活的本能,真是生不如死。我違心的對石豔說出不愛她了,就這樣把深愛的女人推到了你懷裏去。有時也問自己這樣做對不對,用生命為之換來的英雄稱號,不能用虛無的英雄稱號罩住石豔一輩子。失去石豔,我甚至想到過自殺,又是石豔關心幫助我,給了我生活的勇氣,讓我不忍去死,怕辜負了她的深情厚意,怕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初曉,我的心寒,你為什麽這樣來責問我?為什麽到現在還不相信石豔,沒有得到石豔的心?你應該好好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