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豔的聲音很低，帶著濃濃的歉意。

“學菲警官，你……噢……”

兩人爬起來，一時懵住了，隻是一會兒，又笑了起來，算是理解了學菲心中的苦衷，扭頭就走。

天能靠近學菲指責著：“這算是什麽？是同情我？呸，為什麽要你同情，剛才我就是想強奸你了。剛才就是要讓他倆把我的骨頭打的散架，也不要你來保護我。學菲，你究竟要幹什麽？”

學菲又恢複了冷淡：“天能，你是名軍人，可要注意軍人的形象。”

天能：“我是軍人，我有感情，也需要愛情，為什麽要把愛情拱手相讓別人？”

學菲：“你現在已經沒有了愛情，愛情是雙方的。原諒我，算我背判了你的感情，對不起你。”

天能低下了頭顱，眼裏掠過一絲淒惶。

學菲依然那樣嬌美，堅挺的胸脯隨著喘息而上下聳動著。烏黑的頭發和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看著他。眉宇間蘊含著智慧，眼睛裏閃爍著柔情。

“天能，謝謝你能這樣開懷大度體諒我。”學菲透過玻璃窗，朝禮堂中的寒露看了一眼，又轉過臉認真地說：“他叫寒露，在圍捕大毒梟董大為的戰爭中，為了保護我癱瘓了，如果沒有他的保護，就沒有我今天的生命。在世間，他隻有一個弱瘦的母親。他還有一個女朋友，是城市中的嬌嬌女，名叫石豔，我不能自私，不能把這副艱辛的重擔推給石豔。所以，我請求你的原諒，我的第二次生命是寒露給的，我要把愛情送給他，隻有我嫁給他，做他的拐杖，我要照料他的生活。”

“菲菲，你的思想不健康。”天能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你是拿愛情做交換的籌碼？不能這樣，你報答他可以有千千萬萬種方法，不能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寒露在緝毒戰爭中傷殘了，是為了國家，你個人不歉他什麽，沒必要以身相許。”

“天能，人類的愛情是廣義的，友情有時也會超越愛情。”學菲認真地說：“我不應該索取個人的恩惠，不會把寒露這副重擔推給任何人。我能肩挑多少就會肩挑多少，不會仍下寒露不管。”

“學菲，你可以嫁給我，我會和你一起去照顧寒露。”天能也認真的說：“我不會同意你的交換條件，我要找寒露，要對他說明你我之間的關係，我要對自己的愛情負責。”

學菲推了他一下肩膀：“天能，你去找寒露有什麽用，不愛你的是我，不是他，他讓我傾倒，這種傾倒讓我誘發出愛情。天能，你沒有理由去找寒露，你如果破壞了我和寒露之間的感情，我即使去死，也不會原諒你。”

“這可是我兩之間的六年感情，你為什麽變得如此冷漠，如此無情？”天能問。

學菲折斷了一根樹枝說：“沒什麽好解釋的，感情這東西是解釋不清的。你我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根折斷的樹枝，已沒有感情可談。”

不知為了什麽，天能突然像隻發怒的老虎撲向學菲，猛扇她幾個嘴巴，接著扭頭狂奔而去。天能的暴怒是學菲沒有想到的，更加沒有想到天能會打自己。學菲又為天能的傷心離去擔心起來，擔心天能產生過激行為，不知道天能還會鬧出什麽事來，會不會出事。

到這時，學菲止不住的淚水潸潸地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