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不是第一次怕了。稍刻,殿堂上便無事就散了。我回到繡香閣滿懷疑問。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回想著殿堂上巫師的樣子,再細想腦海裏僅存有黑魔的影子,兩者相比,似是有同處,但異處卻也有。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巫師沒那麽簡單,一定和黑魔有著些關聯。看到他時,我真的就覺得熟悉,不是因為他的外貌,而是一種感覺,很強烈的感覺。從未有如此肯定,心裏忽然不安起來,很慌,很亂。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就隻僅見他一麵,我就如此的惶恐。鎮定,鎮定,不能慌,一定不能亂了陣腳。可是我越是克製,那股恐慌感就越強烈。感覺腦袋裏裏團糟,呼吸都急促起來。可我不得不細細分析。如果他真的和黑魔有關,那他就一定知道我身上的魔之咒,也一定知道我的劫難。他自知這一切,會不會也知道結局。想到這裏,實再不敢再往下想了。結局?這麽久身體的變化亦然如此,距離上次的病情發作,己快至一個歲數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更嚴重,上次還有南楓麟在身邊,這次,是不是就再劫難逃了呢?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永遠離開了這個空間,南楓麟,你會不會傷心?會不會舍不得?我不想當你生命中的過客,我可以不在乎你的婚約,不在乎你以後會有多少女人,我隻想在剩餘的日子裏,在你身邊。隻要

你記的我在你的生命裏停留過。不行了,胸口好難受。眼睛看不到了,淚水止都止不住。好累阿,不想掙眼睛。摸索到床邊,也不顧忌現在是什麽時辰,就倒榻而去。好想就這樣,不要醒來,不去害怕,不去不安。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感覺睡了好久,屋子裏雖然亮堂,但卻無人。等我起身時,才見宮女推門而進。

“聖女,醒了?巫師果真料事如神阿!”那宮女毫不掩飾的說道。

一聽又是那個巫師,身體打了一個冷顫。“我好象睡了好久?”

“都兩天了呢!對了,我先幫聖女梳洗,巫師交代說待一切妥當,要與聖女細商些事情。”我沒有做聲。因為我知道,是躲不掉的。等一切妥當時,我被領到了“神亟台”[巫師的住處],再看到他時,雖說依舊一身隨意的黑袍,但頭發卻已束起。之前遮擋的半邊臉也呈現出來,可是卻異常讓人難忍。那臉竟會如此的醜陋,象是被火傷過,眼睛周圍的皮膚不複存在,白骨都**在外。看到這裏,我不禁向後連退三步。“怎麽?你怕我?”巫師問

“沒有,沒有”我強裝鎮定的說“你不必害怕,關於我的身份你似乎是猜到些什麽了,今天我就開誠布公的告訴你。”

“什麽,我沒有聽錯吧,他會主動的告訴我?”我還是心

有餘悸的猜想道。“你?……要告訴我?”

“為什麽不呢,與其讓你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告訴你。”

我還是心裏沒底,對與他要說的,我還真猜不中。

“我是因你而生的,確切的說,我是因為魔之咒而出生的。我不禁瞪大眼睛看他,表示我的驚疑。

“你不必吃驚,事實本就如此。我知道你的身世,你的身份,你來到這裏的前因後果。但是,你現在已經在自尋死路了-你的心裏已經住了一個人。你們不會有結局的。收起你那奢侈的感情。”他毫不客氣的用語言貶低著我僅有的點點情感。聽到他說我和他(南楓麟)之間不會有結局,雖然我自己心裏有數,但被他這樣**的講出來,我心裏還是難以接受。五髒六腑好象要炸了,一個東西似是堵在心口處,淚水已不知何時濕了玉麵。這個巫師似是知道我們的結局,難道他真的能未卜先知?此時我顧忌不得什麽形象,什麽忌諱,害怕之類的。一個跨步急切的問:“你知道結局?”“你知不知道,你的容貌,你的多情是多麽鋒利的一把刀。我能說的就這麽多。還有,你別指望我會跟你站在一條船上。我的主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黑魔。現在黑土城都知道你是攜香聖女,你就別自不量力想著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