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水生火熱

“你有什麽本事能讓我爸不惜用所有家產綁著你的下半生?難道是因為你有一身了得的**功夫?我倒是很想試試……”本是替江若塵握著酒杯的手早已順著她的手臂而上輕輕地執起她的下巴,易燁卿慢慢地湊近她的唇,“如果你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一開心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送給你,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氣息再次逼近,江若塵從短暫的無措中醒過神來,原本迷蒙的眸子逐漸明亮,一把推開環著自己的人,憤怒地瞪著身前的人道,“你這個瘋子!”而後轉身一路跌跌撞撞地逃離這個令她不堪的人。

而罪魁禍首見著她那慌不擇路的模樣,嘴邊竟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個女人總算是在她手裏翻了次跟頭,告別了許久的勝利感油然而生,但未過多久這種喜悅變成了茫然……

說易翰謙用所有家產綁住江若塵這一點也不為過,事實正是如此,江若塵得到這大筆遺產唯一的條件便是她這後半生不可以再嫁作他人,一旦另嫁,她將會被剝奪一切繼承權,易燁卿對這一紙條文仍覺得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她爹是太愛她的這個小妻子,還是太恨她了……

然自從易燁卿嚐過了報複的快感,便再也收不住手了,此刻在她的腦袋裏就是那個女人從自己手裏奪走了父親,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跟易翰謙慪氣,就不會畢了業也不願回國,以至於連最後一麵也沒見上……如今她將所有的仇恨一股腦兒地都算在了這個叫江若塵的女人頭上,又怎麽會讓她好過呢?……

翌日,天還蒙蒙亮,江若塵醒來,此次她既不是因為自己的生物鍾而自然醒,也不是被床頭上的備用鬧鍾鬧醒,而是被震耳的音樂所吵醒。

江若塵有個習慣不論多晚睡,她早晨7點必然會自覺醒來,那分秒掐地比中央台的早間新聞都要準時,醒來之後她便會照例做些晨練。然而她看了看此時窗外的天色,再透過身側那盞台燈發出的些許微弱的燈光,瞥了眼鬧鍾,生怕自己看錯了似的再揉揉眼睛盯著看了會,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才一個翻身從**起來,尋著聲音走出了房間。

其實並不需要尋找,在這老宅裏除了一個人還有誰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這個瘋丫頭不知道又在搞什麽?”江若塵嘀咕著走到易燁卿的房前,吳媽早就站在那兒了,看神色也是被嚇得不輕。

“夫人,小姐她……”吳媽指指緊閉的房門,諾諾的樣子,一看便是平時被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壓榨慣得。

“易燁卿,你搞什麽?”起先江若塵還較為平靜地用手輕輕拍門,可一聽裏麵除了那吵雜的音樂根本沒人聲回音,她那蓄勢待發地衝天火氣正式爆發了,一手捶門,一腳踢門,手腳齊用,一時之間好不精彩,奈何這門實在是太過堅硬,隻敲得兩手通紅仍是紋絲未動,“死丫頭!”

“夫人,小姐把自己反鎖在房裏不會有事吧?”

“她?把她拉到天台上她都不會有事,吳媽你還是少操這個心!”說完江若塵一甩衣袖憤憤離開,隻留下吳媽一人焦急地在門外等候。而此時貼著門聽著屋外動靜的易燁卿早已是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被易燁卿這一鬧騰,江若塵也甭想再睡了,索性起個大早跑去晨練,隻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連跑步都險些睡著了,在餐桌上那更是哈氣連天,而罪魁禍首卻是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特別“好心”的在江若塵出門時提醒道,“沒睡醒可千萬別自己開車,疲勞駕駛很容易出車禍的,自己一命嗚呼也就罷了,想來我爸在下麵還是挺掛記你的,可是撞到花花草草那可就不好了……”

江若塵被易燁卿那“貼心服務”差點是氣歪了嘴,恨不得將腳上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脫了丟在這無恥,卑鄙,惡毒的女人臉上!做了一路的深呼吸江若塵才將將把體內的怒火壓了下去,可原本那張精致典雅的臉還是不免罩上一層陰霾,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上到部門主管下到掃地大嬸見著都是唯恐避之不及,遠遠地躲開了這冰美人,可偏偏就有不怕死的要往槍口上撞。

要問這位“壯士”是誰,那就是易氏分管銷售的銷售總監經理佘顏麗小姐,說到此女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人如其名那叫一個美啊,曾有人在內部傳道韓國有個韓佳人,易氏有個佘顏麗,這口號絕不是空穴來風。

言歸正傳,話說這佘顏麗拿著最新的銷售計劃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看門的秘書助理一個個沉著腦袋,埋首苦幹,這些丫頭平日可沒這麽勤快,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南極臭氧層慘遭破壞,冰美人要發難啊!

這佘顏麗也不含糊,二話不說擱下報告就想開溜,豈知被秘書部的“趙麻利”一手捉了回來,這“趙麻利”一開始不叫“趙麻利”,大夥兒都叫她“趙麻子”,這也不是她的本名,誰讓她五短身材,臉上還有零星的麻點呢,不過這人在易氏幹得時間長了,人們漸漸開始發現她知性的一麵,雖然容貌是寒磣了些,但人家知識淵博,幹事麻利,在不少決策中立過汗馬功勞,遂在07年初易翰謙把自己的首席秘書也就是這“趙麻利”調撥給了當時還在做副總的江若塵,這主仆兩人一路披荊斬棘可算是有了番建樹……

當然這其中的種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勾當暫且不說,先來說說這佘顏麗被“趙麻利”逮回來之後,那份人憎鬼厭的計劃書又被塞回到了她的手裏,“要麽你親自交給江總,要麽一會兒我提醒江總親自問你要,你自個兒選一個吧!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江總今兒個脾氣可不太好!”

“什麽事惹得她老人家不高興了?趙姐你就露個底嗎?”佘顏麗一臉狗腿地為懷抱雙臂的“趙麻利”扇著小風,那德行像極了當年慈禧老太婆身邊的第一大紅人,但人家“趙太後”可不吃她這一套,仍舊是雙手抱臂,漫不經心道,“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心浮氣躁,肝火旺盛的時候,佘經理也是女人,該不會不了解咱們做女人的難處吧?”

了解,太了解了,她佘顏麗簡直就是深受其害啊,那話怎麽說來著,因為了解而可怕,盡管清楚這危害性,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隨即佘顏麗戰戰兢兢地敲響了江若塵的門。人雖然是進去了,但人江女王一開口,佘顏麗就覺得一股寒氣直撲麵門,她打定主意不管好壞成敗,等正事說完她就撤,所以她一溜說下來堪比周傑倫唱歌。

“倒豆子倒完了?”待佘顏麗說完,江若塵眉毛一挑,自成一派氣勢,嚇得對麵的麗人花容失色連連點頭,隨後又覺不妥立馬搖頭,哆嗦著身子說道,“匯報完畢,請首長指示……”

“你啊……”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兒江若塵這才“噗哧”一聲笑出了聲,“永遠沒個正行!”

見美人終是露出了笑顏佘顏麗這才壯著膽子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眼睛紅紅腫腫的,該不會還在傷心吧?大老板都走了這麽長時間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看著他的江山,可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若不是易董對我有恩,我何必去受那二世祖的氣!”

“誰?易燁卿?你那便宜閨女?”

“誰閨女?”江若塵一想到那張貌似無害的臉就來氣,恨恨地一拍桌子,“我要是有這麽個女兒,非被氣死不可,你知道她有多可惡……”江若塵對著佘顏麗就是劈哩啪啦地好一頓抱怨,把這幾天來的所受的委屈,折磨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這才覺著憋著的那股邪氣順暢了。

“乖乖,照你這麽說她給你抽二手煙,影響你的睡眠質量,這些都是危害你的健康,企圖謀殺你,讓你英年早逝;更不可思議的是你的繼女居然趁著夜黑風高在你家的廚房調戲了你,甚至提出要跟你上床?Oh my god 江若塵你遇到是個怎麽樣的極品啊!”

“她也沒像你說得那麽壞,其實……”江若塵想起那一夜那個蜷縮在搖椅上,睡夢中哭著無助地喊著爸爸的孩子,悠悠地歎了口氣,“她隻是個被嬌縱慣了的任性孩子罷了……”

“江總自古啊後媽跟繼女和婆媳關係都是人類最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們兩個如果整天住在一個屋簷下早晚會出事的!”若幹年後每當江若塵憶起佘顏麗最初對自己的告誡都覺得是那麽的一針見血,兩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是會出事的……

當然此刻她還有那般覺悟,她更多是擔心怎樣守住易翰謙的江山,“不說這個了,洗牌計劃即將開始,顏麗最近幾天你要幫我多看著點那人的動靜!”

“沒有問題!”……

兩人正討論著,手機卻響了,江若塵看著陌生的號碼,不禁皺眉,然待她接完了電話兩條秀麗的柳眉更是擰到了一處。

“你幹什麽去?”佘顏麗見江若塵匆匆起身,不由得奇怪。

“我收回我剛才說得話,這小祖宗一定是我的克星!又不知道捅了什麽麻煩,這次竟然招惹了警察……”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不給力,碼字沒動力,打開WORD,半天憋不出一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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