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塗山棋子,全部揪出

塗山,魔峰,琴殿。

狐娥進來查看的時候,發現白煜倒下,不省人事。

稟報了塗山神若之後,塗山神若即使不願,也在塗山魔穸的勸說之下,把他帶來了魔峰。

“你自己都沒顧好,還管他作甚?”塗山神若看著被放在一邊睡得死死的白煜,蹙眉問著塗山魔穸。

塗山魔穸這幾天自己調理身子,還算是順利。

“瑤台玉幫你恢複了些心力,可是你也不能總是操心其他事情。”

其實塗山的神器,分別鎮壓在三峰之下。

塗山神若近來都是用畫雨蕭做貼身的武器,所以隻有瑤台玉和花箋傘沒有出山,神器的所在之處隻有她們姐妹三人知道,該如何喚出,也隻有她們知曉。

塗山魔穸咳了咳,輕聲道,“姐姐的靈力果然是這世間最不可及的,瑤台玉,靈藥和姐姐的靈力,我現在的身子基本上差不多了。”

“可是你的真元還是那樣破損著,修為也失了這麽多,這要怎麽補?”

“姐姐不用擔心,時間是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待到千年之後,我的修為自然會回來了,或許過個一兩百年,我這天尾也開得了了。”

塗山神若臉上毫無欣喜的表情,她這個妹妹,她自己還不知道嗎?

“你這樣,除了好好靜養之外,就不要再做什麽了,我給你辟一處滿是我的靈力框架起來的結界,或是陣法,你在裏麵好生養著,這瑤台玉也隨身帶著,要什麽靈藥和仙草全部由我來。”

“姐姐的意思是,不管白煜了?”塗山魔穸一身素衣,淡雅的美麗完全遮不住,唯一不變的,是她這滿身是渾然天成的氣質與她和塗山神若一樣,豔麗永久的額間花鈿。

塗山神若紫衣在身,顯得女王氣概,她蹙眉,“管他作甚?”

“那姐姐為何不幹脆殺了他?那一劍,不是可以刺得更徹底嗎?”

塗山魔穸的反問,讓塗山神若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他死了,我們如何得知他背後的陰謀?”

“可現在明擺著,白煜不會傷害塗山,不會傷害你我,他不也是有苦衷才會做上他人的細作?”

塗山神若頓時不語。

“姐姐,我是醫者,不可能見死不救,況且,白煜還可以成為我們很有用的主戰力,即使觸天不成,他也是難得一見的地狐修為。”

“這我知道,可是現在,他比不上你,也比不上仙夙。”

“老四那邊自有風七辭和病老庇佑,我現在倒是希望她可以在那邊安然無恙地度過這場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浩劫,而白煜,現在是有能力與我們一起對抗魔冥的人。”

塗山神若搖了搖頭,“魔穸,你不懂。”

“我懂,做妹妹的怎麽會不懂姐姐的心思?”塗山魔穸淺笑,“姐姐因為大姐的事情,對背叛塗山的人,是心存不少的芥蒂,對白煜是這種感情,我當然可以理解。”

“魔穸......”

“可是現在不同以往,大姐羽化已久,六界早已有變,現在姐姐是塗山之主,做的很多決策都關係著塗山和六界,現在是用人之際,姐姐應該是明白的。”

塗山魔穸的溫言細語,讓塗山神若有些動搖,她們塗山一氏,雖然從出生開始就滿是榮光,可是肩負的實在是太多,連著私人恩怨,也是說一說就會關乎到許多的大事。

她們姐妹,何嚐不痛苦?

“我知道,隻要他忠於塗山,我是不會殺他的。”

塗山魔穸破顏而笑,點了點頭,繼續手頭上要幫白煜治療的動作,“我雖然身體不同以往了,可是醫術絕不會後退,姐姐,我看看白煜如何,可好?”

塗山神若輕輕坐下,單手扶額,另一隻手輕輕地揮了兩下,示意她隨意。

塗山魔穸淡淡起身,便往白煜的方向而去,認真幫他診治了起來。

隻是輕輕一瞥,探了下心脈,便蹙眉,道,“也許,白煜真是有苦衷,而且還很無辜。”

“此話如何?”

“他這是被下毒了,而且還是可以隨意操縱的毒,看來是安粵那邊因為白煜暴露,要不留他活口了。”

塗山神若眼眸微眯,“一開始,就給他種蠱嗎?”

“是,想來是從一開始就要他死,不管他有沒有背叛塗山,或者是背叛安粵。”

“你救救他試試,如果不行,就扔去山下喂狼吧。”

塗山魔穸瞬間被塗山神若逗笑,盡管臉色蒼白了些,可是笑起來一樣明媚動人,“姐姐,你這是在變著說法嘲笑我的醫術不行啊。”

“我可沒有,我隻是覺得,要是救他耗費心力和藥材,那就不要救了,扔出去自生自滅更好。”

塗山魔穸還是在笑,可是也沒有再說話,隻是用心地再幫白煜診治起來,而且下一個動作,就是把白煜的衣服,整個撥了開。

塗山神若沒什麽反應,就是蹙眉而已。

反而是剛剛進來的吾蕭,反應過激動了些。

“三姑賜你在幹什麽?!”

一個聲音,讓塗山魔穸手裏一抖,塗山神若也滿臉嫌棄地看了過去。

“你來做什麽?”塗山魔穸冷冷問道。

而她冷若神若的語氣,霎時讓吾蕭臉色一黑,自覺不適,看著塗山魔穸的雙手在白煜身上徘徊,雙拳一緊。

無奈躬身,“兩位姑賜,沉滄方才,把看守的狐娥和侍衛都殺了。”

塗山神若猛地起身,和塗山魔穸對視了一眼,道,“然後呢?”

“趁著你們把白煜帶走之際,逃了。”

猛地一下,琴殿內的瓷器全部瞬間爆裂開來,塗山神若徹底動怒了。

“怎麽會跑了?你們是怎麽看住一個人的?這裏是塗山,塗山下麵還有結界他怎麽跑的?”

“我們不曾想他還留了一手,就等著時機逃出去......”吾蕭看起來戰戰兢兢地解釋著,也不時瞟著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的反應。

塗山神若閉上了眼睛,甚至於,還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陰險和類似於仇視的眼神,瞟向了吾蕭。

吾蕭心中一驚,隻能低下了頭,不敢和她對視。

“兩位姑賜!兩位姑賜!不好了!”先藍忽然也進來了,先是看了一眼吾蕭,然後又是急促道,“沉滄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可以輕易破了我們的結界,打傷了眾多侍衛,已經徹底逃離塗山此境了!”

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對視了一眼,而她也猛地伸手,隔空把吾蕭的脖子用靈力掐住,死死地圈禁著。

“大,大姑賜,你,你這是做什麽......”

“你是怎麽看住人的?為何他可以破我們的結界?你倒是一一給我解釋解釋究竟是要如何?”她的語氣,甚是懾人,而且捏著吾蕭的脖子,也像是在做著最為平常的動作,絲毫不留情。

“大,大姑賜,我......”

“姐姐,沉滄跑了,對我們也沒什麽威脅。”

聽了塗山魔穸的話後,塗山神若也是猛地把吾蕭一摔,狠狠地撞在琴殿的柱子之上。

“大祭司做事真是越來越不稱職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留著大祭司在塗山之中,勝任要職。”塗山神若凜冽的語氣和寒氣逼人的話語,讓吾蕭在一旁心中頓然一驚。

千年該有了,他侍奉在塗山之上,掌管著淵樓看守著璿璣,已經是很久了。

塗山魔穸輕輕地走到他的旁邊,幫他看了看脈象,此時吾蕭的雙眼,時刻不離開她,望穿著眼前的素衣美人,吾蕭竟然笑了。

塗山魔穸看到了他笑,蹙眉,但不語。

“吾蕭,作為大祭司,這麽回想起來,我好像一直都沒發覺,你對塗山有什麽重大的貢獻,而且,你也並非狐族。”塗山神若的聲音,冷寒刺骨,而且穿透了整座琴殿。

吾蕭淡淡道,“大姑賜,是覺得我辦事不力,要把我攆出塗山了嗎?”

“不。”塗山神若輕言一聲傳來,甚是妖媚,“大祭司在塗山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這麽多年了,塗山也不是什麽忘恩負義之輩。”

塗山魔穸起身,吾蕭的視線也緊隨著她,塗山魔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也道,“大祭司知道我們塗山這麽多的秘密,如果貿然趕出去,可是會對塗山不利。”

吾蕭笑了,笑得大聲。

“吾蕭,而且你一旦踏出塗山不回來,你身上的蠱,可就永遠也解不了了。”

塗山魔穸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吾蕭的笑聲戛然而止,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眼神裏晃動著不可置信的驚異,“為何?你難道給我下過蠱嗎?”

塗山神若上前,把塗山魔穸牽在自己身後,也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自你進入塗山第一日起,便已經有了體內的蠱毒。”

“姑賜,你們這麽做,未免也叫人太寒心了些?”吾蕭自嘲,撫著自己的胸口,為何看起來這般痛心?

“不熟悉之人擅自來我塗山,且要在塗山任職的,自然要多加防範,白煜身上也有,可是這並不是什麽專門抓細作的蠱毒,隻不過是一種如果對塗山不利就會自動穿腸,且一點一點消耗靈力和修為的毒蠱而已,種蠱之時你們絲毫沒有察覺,那也不要在此刻,說這些沒有用的後話。”

吾蕭看著高高在上的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兩姐妹這種君臨天下的氣場,他縱使是個男人,也沒辦法和她們一樣,一前一後霸氣地看著他,他竟然有了從未有過的害怕。

“也虧得,大祭司沒有讓我們失望,並沒有做什麽對塗山不利的事情,所以這麽多年了,蠱毒也從未發作過,你也一直都安然無恙。”

塗山神若回頭看了一眼先藍,道,“先藍,你先下去,封鎖消息,加強塗山的防備,而且,厚葬那些狐娥和侍衛,起碼......”她冷冽地瞟了一眼吾蕭,“他們都是忠於塗山,最後也是為塗山而死的。”

“是。”先藍出了琴殿,現場,卻又詭譎了些。

“兩位姑賜,可有懷疑過我嗎?”他緩緩起身,與她們齊視,也緩緩地問著,嘴角還有血跡,可是因為塗山魔穸剛給他診脈,也沒什麽影響。

“懷疑過你......什麽?”塗山神若此話,問得竟然有些明知故問之意。

吾蕭的拳頭攢得更緊,額頭上竟然還冒出了冷汗。

難不成,之前她們就......

塗山神若察覺到他的神色異常,眼神一個凜冽,吾蕭便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而且心口疼痛難忍,不時還感覺腦袋像是要炸裂了那般。

“啊!”吾蕭痛苦得叫著。

塗山魔穸看著,微微蹙眉,一直以來,她都在期望,自己和姐姐所料想的那些事情不要是真的,也不要真的發生在塗山所謂“自己人”身上。

可是,她還是高估了這些人的忠誠,甚至於是對塗山的感情,可能完全就是虛假。

“塗山,從來不留妄徒,更容不下......任誰的棋子。”塗山神若的口氣已然明顯,她也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你們原來......”吾蕭痛苦地捂緊了自己的胸口,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這麽久以來,我和姐姐對塗山內憂的危機感從來都沒有放鬆過,白煜身份早被察覺之時,你就已經是在重點懷疑的對象範圍之內了。”

吾蕭卻用十分深邃的眼神看著塗山魔穸,感情竟傳達出了一絲不同,在塗山魔穸看來,這種眼神,倒是像極了白煜有時候看著姐姐時候的眼神......

“魔穸......”從吾蕭的嘴裏,忽然脫口而出她的名字,而非是“三姑賜”。

塗山神若聞言,更是護著塗山魔穸,“吾蕭,你與白煜,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吾蕭不語,隻是越過塗山神若看著塗山魔穸。

塗山魔穸冷淡地和他正常對視,可是眼神裏基本上沒有一絲半點的感情,目光如冰,刺得他痛心。

“回答我的問題!”

吾蕭“撲騰”一聲,雙膝彎曲跪了下去,在塗山神若她們麵前,閉上了眼睛,“是,我和白煜,一樣。”

“所以,他是安粵的眼線,而你,是魔冥的棋子?!”塗山神若用著既肯定又含著疑問的口氣問著他。

霎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

她們塗山狐族不是傻子,放著在身邊的*這麽久都沒有半點察覺,隻是他們的表現都很正常,沒有逾越的意思,更沒有對塗山不利過,而且,他們的蠱毒,也從未發作。

塗山魔穸閉上了眼睛,隨後失望地回身,繼續幫白煜查看身體,已經沒有要和吾蕭繼續對話意願。

“我還在想的是,千年之前,仙夙的事情為什麽會不脛而走,原來是你!!”塗山神若話鋒一轉,把矛頭指向了吾蕭之後,道出了這千年來,塗山眾人皆不敢亂提的事情。

吾蕭反而很冷靜,默默做聲,“是,我承認,是我。”

塗山魔穸看了他一眼,隨後示意狐娥把白煜抬進去裏麵,自己走在自己的書案前,提筆寫起了東西,已經不想要和他們多說什麽,一切就交給塗山神若,這個塗山之主自己解決。

塗山神若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直到現在真正肯定下來,她還是難以接受,這種實實在在的背叛感,可真讓塗山神若寒心。

她不止一次說過,塗山,已經受不起半點的背叛。

“是不是神荼?”她瀕臨冰點,語氣甚是寒冷,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在內。

吾蕭道,“是,複活的是他。”

“早該知道,在背後操縱魔冥的除了冥神有那個能耐,還會是誰?”

“姑賜,這麽多年,我......”吾蕭欲言又止,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麽急匆匆進來通報沉滄出逃的消息之後的結果,竟然是身份被直接揭穿。

“你留在塗山!”塗山神若寒冰刺骨,衝著他很是犀利地喊了一聲。

吾蕭頓時臣服地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

“因你一人,讓仙夙這麽多年,從不示人,因你一人,引發了千年之前那場塗山的風波,你在塗山這麽待著,真的沒有一絲愧疚嗎?”

“姑賜是如何得知,當年之事,是我散播?”

塗山神若冷冷地瞟著他,“白煜查探的時候,你的蛛絲馬跡,完全暴露在他麵前,我起初對你深信不疑,可是之前你的種種舉措,讓我不得不心生嫌隙,你捫心自問,在塗山,我們姐妹何時虧待過你?”

“大姑賜,我從來都沒有要對塗山不利,尊主那邊的指令,我也已有千年未曾實行,連同尋找塗山神器,我也一直是一拖再拖,是之前大姑賜和三姑賜與尊主一戰之後,我礙於尊主的命令,不得已才有所動作......”

“那這麽說,你倒是對我們塗山還有一絲真情在內?”塗山神若的語氣略帶嘲諷,而且也有絲絲不屑。

“大姑賜,我在塗山,這麽多年,深諳塗山秘密,可是卻從未與尊主有過過於密切的聯係,是因為我與白煜一樣......”他的眼神,默默地瞟到了塗山魔穸的身上。

塗山神若一眼便察覺,猛地凜冽,擋在了塗山魔穸前麵。

“我們姐妹,從不是靠著自己的皮囊,征服六界。”塗山神若的話讓塗山魔穸抬頭,看著她威嚴的背影橫在自己麵前,她笑了笑,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姑賜,總會是六界極品,且實力超群,貌美無雙。”

“哼。”塗山魔穸冷哼,“你與白煜,都是塗山的敗類,你並非狐族,卻在塗山受盡恩惠,你覺得,我會輕易讓你好過嗎?”

“吾蕭,但憑姑賜裁決。”

塗山神若揮袖,滿臉的不屑,“你放走沉滄,卻賊喊捉賊,以為我們是傻子?裁決?你熟悉塗山內務,很多事情你都上過手,我要怎麽裁決你?像關沉滄和白煜那樣對你嗎?”

吾蕭蹙眉,眼底裏劃過一絲歉意和懊悔,“姑賜,吾蕭當真不會傷害塗山。”

“那神荼那邊呢?你是他的人,在塗山還已經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仙夙的事情之所以在當初不脛而走就是因為你從中作梗,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塗山在那時差點被顛覆,差點就失去了如今?”

吾蕭的瞳孔震動著,整個局麵,一下子走到了極端,“我自然不會背叛尊主,所以,必要的時候,我定以死謝罪。”

“你休想。”塗山魔穸的話輕輕地飄過來,塗山神若轉頭看著她,吾蕭也看著她。

“魔穸?”塗山神若疑問地喊了她一聲。

“你在塗山這麽久,姐姐也說你早已在塗山內境格外熟悉,就算你如今被識破了身份,也就算你不會背叛魔神,你也不能這麽去死,這樣太便宜你了,不然的話,我為何要大動幹戈,救回白煜?你和他是一樣的道理,塗山上的資源,可不是能白拿的。”

言外之意,塗山的飯,可不是讓你們這麽白吃的。

塗山神若蹙眉,她深知塗山魔穸的個性,比自己要善良些,要溫存些,而且,最見不得血腥的畫麵,所以身為醫者,就算有著一身殺人的本事,她也不會輕易那麽做,她這是,見不得誰在自己麵前說“死”這個字吧。

“魔穸......”吾蕭也喚著她的名字。

可是卻被塗山魔穸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駁了回去,冷言道,“我是九尾天狐,此生除了姐姐,可沒有誰可以這麽喊我。”

塗山神若和吾蕭在猛然間,似乎感受到了塗山魔穸其實身上富有的與生俱來的天狐霸氣,塗山神若確是滿意淺笑。

而吾蕭,對塗山魔穸的愛慕,怕也早就是明顯不已了吧。

“你知道仙夙在華錄,知道她的秘密,那你可有和魔神透露過半分?”塗山神若冷冷問道。

“此事,我從未鬆口。”

塗山魔穸眸光一冷,對著塗山神若說道,“姐姐,他要是有何妄徒之舉,怕早就毒蠱毒發了,我種下的蠱,可是世間最靈驗的。”

“吾蕭,倒是說說,神荼的計劃是如何?”

看著塗山神若的居高臨下,渾然天成的這股霸氣,吾蕭心中一緊,她們塗山姐妹,當真有和魔神一般,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概。

“尊主的事,我們屬下,並不知曉過多。”他輕輕地吐出這一句,可是卻引起了塗山神若的不滿。

猛地用眼神把吾蕭輕易吊起,死死勒住他的脖頸,他痛苦地蹬腳,他唯一在塗山最認知的一點不是大祭司之職,而是在塗山,一旦徹底惹怒塗山之主,這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萬狐之皇,那定然不會有多好的下場。

“你說不會背叛神荼,那就證明,他的事,你還是知道一些細節的,是嗎?”塗山神若隻用眼神,便可殺人於無形之中。

“姑賜,我,我是,真的......”

“姐姐,魔神的計劃,興許真的不會告訴他。”

塗山神若看了一眼塗山魔穸,隨即把吾蕭放下,更是冷言,“那神荼把你安排在塗山,是有何目的?”

“咳咳咳......”吾蕭咳了幾聲之後,才道,“尊主是為了神器,和塗山的一些秘密才派屬下前來,可我真的除了小姑賜的事情,沒有再做對塗山不利的事。”

“塗山的秘密?”

“尊主一直在擔心,妖惠姑賜,會,會轉世,會複生......”

塗山神若又是一個凜冽,寒凍刺骨。

“如果妖惠姑賜再世,那尊主定不會放過塗山,而現在,具體很多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尊主身邊,唯一得力的除了沉滄,就隻有明花燕。”

塗山魔穸眉頭蹙了下,看了眼塗山神若,“明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