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心之舉,意外開盒

塗山,神峰,漱瀾殿。

塗山也是禮儀之派,沒有接待人進塗山,而又將客人強製趕走的道理;而這白煜也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且他是八尾地狐,修為很高,整個塗山生活的這些生靈,不管有沒有修成人形都打不過他,除了塗山神若,塗山魔穸,加上已經閉關了四百年的禦瑛闕神使,和塗山大祭司外。

塗山神若高高在上,鎮守塗山兩千多年,白煜在她麵前頂多就是一個小小的後輩,不叫阿姨總得叫聲姐姐吧。

是以這位情字當頭的厲害地狐,對塗山神若適當性地窮追猛打,還挺有手段的,這滿屋子生意盎然都是拜他所賜,六十年對塗山神若其實眨眼即逝,可這六十年卻恰恰成為塗山神若最難“熬”的六十年,而且她也多次找來塗山仙夙做外援,想讓塗山仙夙帶他到璃先宮,讓白煜在璃先宮門下做璃先宮宮使,不要再在塗山煩她。

“白煜最近總待在飯齋,給姐姐做吃的呢。”塗山魔穸突然出現,聲音溫柔,令人如沐春風。

“真的嗎三姐?那他廚藝怎麽樣?”

塗山魔穸笑了笑,朝塗山仙夙搖了搖頭。

塗山仙夙即可意會了,笑稱,“我總算是知道,姐姐這次把我叫回來的真正原因了。”而塗山神若,閉目養神著,“不然,我再試試,看他要不要到璃先宮去?”

看塗山神若沒反應,就知道她越來越對白煜無語,都不想說話了。

兩姐妹相望了一眼,塗山魔穸示意塗山仙夙出去說話。

“三姐,其實所有的錯都是你造成的。”下了神峰,穿梭在林木間,四處都有成精的生靈來參拜,而她們自說自的,倒是不怎麽理會他們。

“怎麽就是我的錯呢?”

“要不是你開結界放白煜進來,能有這六十年的瞎折騰嗎?”

塗山魔穸卻是不好意思地拂了拂袖子,眼神閃爍四方,略顯俏皮。

“而且你放他進來,給他靈草讓他走不就好了,幹什麽還同意他久待,還讓他瞧見了姐姐?”

“幸虧之前沒有第一個瞧見我。”

“三姐!”塗山仙夙大喊一句,“你闖禍了還隻想著自己?姐姐都被氣成什麽樣了?整整六十年啊。”

“好了好了,不然,你現在就過去飯齋,找白煜聊聊。”

“算了,他肯定不要,小姑賜我才不想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冥界,幽清殿。

這裏,還是死寂;同三百年前不一樣的隻有人,那銅鏡早已沒了氣息,隻是一麵銅鏡而已了。

屏風後,書案上,男子溫潤如玉,爽氣橫秋;一身白衣,身高八尺,風姿特秀,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他在幽清殿裏猶如神祇般的存在,隻是這翩翩男子若遠觀,容顏極像女子,簡直妖孽;那眉眼,那唇齒,恐怕隻有塗山那些驚世的美人能與之媲美,以男子之軀,承女子之容,可他妖孽得很合理,絕非塵間之物。

“尊主,沉滄來了。”明花燕也不變,仍是白衣衫,麵窗紗。

“尊主,屬下用您的神農鼎試過了,北海祥樂島,的的確確就是......”沉滄很年輕,一襲黑袍,是魔冥兩界這麽些年來,表麵上的主人。

握筆的玉手停下,唇角微勾,眸光深邃。

“尊主,如此一來,隻待挑個合適的時機,收回便好。”

“不過這北海開外,可全都是塗山仙夙的地盤啊。”他繼續低頭寫著東西,平靜若水。

沉滄道:“尊主不用擔心,屬下知道這些天小姑賜去了塗山,最近的確是好機會。”

“塗山可真是個好地方,真多虧在塗山修煉的那些精靈,我才能恢複得這麽快;塗山神若應該不知道,她所掌管的塗山,在一點一點地幫我做嫁衣吧。”

“尊主放心,這麽些年,屬下從塗山獵捕精靈,神不知鬼不覺。”明花燕的眼神裏透著寒光。

“明日晨曦之時,動手。”他的話,完全沒有溫度,比之塗山神若,更顯沒有一絲人情,“塗山仙夙的結界,沉滄,你解決一下。”

“是。”

神荼,本是上古十大魔神之一,效命於蚩尤,不過他們屠戮大地,黃帝一幹正神上奉天意,討伐魔神;上古大戰第一次封印十大魔神於十六神器之內;而兩千多年前是第二次十大魔神作亂,而那一次十大魔神僅存神荼一人得以活下來。

就是這位神祇一般存在的魔尊。

翌日,塗山,主峰,驚鴻寶殿。

“大姐,你在世之時所掌管的璃先宮和千妖會,是什麽樣子的?和仙夙現在所看到的一樣嗎?”一來塗山就會來驚鴻寶殿拜見塗山妖惠,看看她的畫像,已是塗山仙夙習慣的事了,她很崇拜自己的三位姐姐,她景仰大姐的雄才大略,更是對二姐的登峰造極的能力和三姐妙手回春的醫術敬佩不已,她從沒見過自己大姐,但是,好似塗山妖惠是一直活在自己心中一樣。

“大姐,最近仙夙平定了北海的鮫人族後代作亂,你說我做得好不好?”越是沒有機會見麵,她們這三姐妹對塗山妖惠更是有一種依賴,總覺得,驚鴻寶殿是她們可以傾訴內心的地方。

她的容顏,絕不輸畫中妖惠,朱顏淺笑,傾倒眾生。

“姐姐近來還是受了不少白煜的苦頭,不知道她有沒有來找大姐你訴苦,其實仙夙想了許久,覺得白煜不是不好,隻要他能觸天,憑他的長相和修為,和姐姐結為連理也是完全可以的,大姐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

“這三百年來,璃先宮和小姑賜受盡六界的朝拜,但仙夙想知道,當時睥睨天下的大姐,你開心嗎?”她所有的問題,都隻徘徊在驚鴻寶殿裏,沒人回答她,畫像裏的塗山妖惠一直是那個笑容,那個動作,不曾變化;她好像在問塗山妖惠,又好像在問自己。

“哎。”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仙夙心虛啊,這麽多年從不會見外人,塗山騙了六界,雖說姐姐們是為我好,但終歸,還是騙人了。”

她走上前金梯,靠近塗山妖惠的畫像,“隻是大姐,為何你要死死守著這木盒呢?從我出生那時,你的畫像就一直守它到現在,誰都打不開。”

不錯,在塗山妖惠的畫像下麵,一直懸空浮著一個木盒,已經兩千多年,是這個樣子了;這麽久以來倒是沒人敢動它也沒人能動它,也沒人能打開它,即便連鎖都沒有,它還是打不開。

正端詳著,突然一隻發著熒光的靈蝶飛過來,慢慢慢慢地,最終停在了那個木盒子的邊角上,就賴著不走了。

塗山仙夙蹙了下眉,額上的梨花鈿扭曲了一下,瞧著那隻靈蝶,道:“你是怎麽飛上來的呀?這要是被姐姐看見了,會生氣的,你可知道你腳下的這個木盒子是誰的東西啊?來,乖啊,回去吧。”說著便想用手將靈蝶驅趕,可是又突然停下了手,“連姐姐都不敢隨便亂碰這盒子,我又怎麽能隨意在上麵動手呢?”猶豫之後還是豎起了食中兩指,用法術輕輕將靈蝶趕走。

可讓塗山仙夙意外的是,她施展的靈力竟被木盒子吸收了?盒子瞬間發起了白色的光芒,靈蝶嚇得馬上飛走,塗山仙夙驚訝地收回了手,看著它發光,“怎麽了這是?”發光發著發著,倒是動起來了,晃了一會它又不安分地飛了出去,飛下了玉鼎,停在了寶殿中間,“怎麽還會飛啊?”

急急忙忙下了台階,走近看那被白色光芒籠罩的木盒,它就懸在那裏,塗山仙夙不知所措看著麵前這個原本是很普通的木盒,“大姐對不起了。”她伸手將盒子拿下,盒子一經她手便不再發光,然後突然間,盒子自己竟然打開了。

這更讓塗山仙夙一臉茫然,還夾雜著驚訝,她瞪大著美眸,不可思議地望著盒子裏的東西——一幅卷軸!

可當她正想拿出來時,那卷軸不知怎麽了,自己化成一道光束飛出了驚鴻寶殿,就那麽消失在了塗山仙夙的視線內,盒子也理所當然,空了。

這事一出,塗山仙夙慌慌張張地直接上了神峰,手裏還拿著木盒,找上了塗山神若。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看她神色慌張地進殿,正在處理塗山事務的塗山神若蹙了蹙眉,“又怎麽了?就沒見你正形過。”

“哎呀姐姐,你看這個!”塗山仙夙遞上空了的木盒,打開給塗山神若看。

塗山神若的反應果真如適才塗山仙夙的反應一樣,大為吃驚,將手裏的書卷一揮,它自己便跑回一旁的書架上去,而她自己接過木盒,神色一改,奇怪地看著塗山仙夙,“你怎麽打開它的?”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去看大姐,突然有隻靈蝶在這個盒子上落腳,我不敢用手亂動,所以就施法趕走它。”

“然後呢?”

“然後,盒子就和當年婷劫扇一樣吸收了我的靈力,就變成這樣了。”

正當想繼續問下去時,塗山魔穸便跑進來,也是急急忙忙地。“姐姐,姐姐,剛剛驚鴻寶殿那邊有怪東西飛出去了!姐姐......”

定睛一看,盒子卻在塗山神若手中,並且空****的。

“怎麽會?姐姐,這怎麽打開了?而且,還是空的?”

塗山神若將盒子交給塗山魔穸,冷言:“你問仙夙。”

“三姐,這盒子吸收了我的靈力,自己打開的,哦,姐姐,這盒子剛開始還不是空的呢。”

“什麽意思?”

“裏麵還放著卷軸。”

她們二人相視一眼,同問:“那卷軸呢?”

“額,飛走了。”

塗山神若聽完,馬上用眼神示意塗山魔穸,而其意會,話都不說就立刻出了漱瀾殿。

姐姐們的奇怪舉動,讓塗山仙夙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還等著姐姐罵她亂動大姐的東西,連裏麵的東西都給弄丟了,可她們不僅沒有還格外平靜。

“姐姐,你不罵我?”

“罵你作甚?”

塗山仙夙就更奇怪了,“我亂動了大姐的東西,還,還弄丟了裏麵的卷軸,按道理姐姐你不是應該......”

“動都動了,丟也丟了,我還能說什麽,小姑賜?”她頓了頓,“等你三姐過來再說。”

過了一會,塗山魔穸回了漱瀾殿,說了連塗山神若都極為震驚的話。

“姐姐,璿璣顯示,從大姐木盒裏跑出來的東西,上麵確實帶有老四的靈力,所以循跡追尋,發現,東西,現在就在——華錄山。”

“華錄山?”這個地方,與塗山倒是頗有瓜葛;與塗山妖惠更是有些淵源,這讓塗山神若的記憶不得已回到了以前,也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

“我就奇了怪了姐姐,這盒子自從大姐托付那時起,就沒人能打開過它,擱那裏一放就是兩千多年,而我更奇怪的是......”塗山魔穸突然開始圍著塗山仙夙轉,“先是婷劫扇,後是璃先宮,現在又打開了大姐的木盒,我真是越來越懷疑老四,你到底是......”

“魔穸!話不要說得太絕對。”她硬生生的攔截,此時卻沒有引起塗山仙夙的多大懷疑。“當務之急是找回東西。”

“好吧,老四,你可知,你闖了大禍了!”

“啊?我,我?”

“是個塗山的人都知道,大姐的木盒子怎麽都打不開。”

塗山仙夙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塗山神若上前搭了搭她的肩,“可是姐姐當年說了,裏麵的東西可是得盡全力去守護的,而你現在把她弄丟了。”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卷軸也是自己飛走的啊姐姐。”

可顯然,塗山神若沒有理會她的辯解,“魔穸,一幅卷軸,能藏在華錄山哪裏?璿璣可有測出來?”

“這就是我為難的地方了,你說我們塗山兩千多年前大戰之後便再無與華錄有什麽交際,這要是貿然去跟華錄要,隻怕我們這三個姑賜都拉不下麵子;要不叫先藍去華錄討回來?不行,先藍雖是禦瑛闕神使但她現在還在閉關啊,不然讓吾蕭跑一趟,嘶~這樣好像也不好,吾蕭堂堂塗山大祭司,終日在自己的淵樓裏潛心修煉,要請他出山還真是......”

“好了你怎麽那麽多廢話?”麵對塗山魔穸的喋喋不休和廢話連篇,塗山神若隻得來一個攔截,“到底在哪?”

“是啊三姐,你說這麽多,我腦袋都大了。”

下一刻,塗山魔穸不再一副戲謔的樣子,而是一臉正經,一字一句吐出,“在淳渢閣。”

漱瀾殿,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所以,我很為難。”

“不止你,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著兩位姐姐各自煩惱,塗山仙夙顫顫地,因為她對華錄山的淳渢閣也略知一二,那相當於塗山的禦瑛闕,是一個門派的禁地,所以它並不是一個亮出姑賜身份或是璃先宮主令牌就可以進去隨便翻閱找東西的地方。

“看來,大姐當年還是留下了不少秘密,甚至和華錄山有關係,不然,以淳渢閣的結界,一幅沒有生命力的卷軸,怎麽進去?”

整件事情開始變得詭異,變得神秘。

“既是姐姐的東西,不論如何都要取回來,並且一旦可以拿回,就可以知道裏麵究竟還有姐姐哪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不管那裏是不是淳渢閣,也要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靠著塗山和姑賜的麵子,把它要回來。”塗山神若眼神倒是堅定,她一向以塗山妖惠為一位,甚至比起父母,她對大姐的感情卻是更深。

塗山魔穸拉住她的手,正色問道:“姐姐真想這樣就往華錄去?”

“可那是姐姐的東西。”她平靜地回答。

“萬萬不可,姐姐,你想,華錄山的淳渢閣六界皆知不是常人能隨意踏足的禁地,除了他們玄尊,還真沒有誰可以擺架子說想進就進,姐姐你是塗山之主,是六界景仰的大姑賜,如此莽撞前往,隻怕會適得其反,到時六界該嘲笑我們塗山了。”

“可三姐,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那大姐的卷軸不就回不來了?”

而麵對這等局麵,三人均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哎?小姑賜也在這裏啊?”這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糾纏了塗山神若整整六十年的八尾地狐——白煜,他當真生得好看,是個小白臉。

“白煜?你怎麽上來神峰的?不知道這裏不是外人隨便可以進來的嗎?”塗山仙夙上前質問道。

而塗山神若則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小姑賜,你以為塗山可以當我對手的,能有幾個?”他舉止的確有翩翩公子的風範,不輕浮,不浮躁,隻是,塗山神若就是不喜歡。“而且,我也沒有逾越了規矩,這六十年我神峰的次數,屈指可數啊。”

“可我姐姐並沒有老是待在漱瀾殿,你上來也沒人啊。”他們二人年紀相仿,所以偶爾見麵,就會因為塗山神若之事拌拌嘴。

“好了老四。”塗山魔穸見塗山神若已然不耐煩,便先開口讓他們不要說話,再問白煜,“白煜,你有什麽事嗎?”

“我隻是來給神若姐姐送吃的,這次我在飯齋待了五天,就熬了這麽一鍋銀耳,是送上來給神若姐姐補身子的!不過我不知道三姑賜和小姑賜都在,恐怕不夠分啊。”

“行了行了,放那吧,然後你就可以下去了。”塗山仙夙也很有眼力見,因為塗山神若安靜得讓人覺得異常奇怪,所以,她知道自己姐姐很不喜歡有不明不白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殿中。

“哎等等,不然我給小姑賜送些到你的筱閣去?”

“不用了,你的廚藝不是不怎麽樣嗎?誰想吃?走吧。”塗山仙夙揮了揮衣袖,他就被“揮”出了漱瀾殿,因為論修為,在場三位姑賜,不論年齡,都比他高,想趕走他,很容易。

“我聽到了你們說什麽淳渢閣的事了!聽我的,誰搞事就誰收拾!”他被揮出去了,還扯了大嗓子往裏麵喊著這一句,然後就沒了聲音。

而他的話,反而是引起了塗山神若的注意。

“誰搞事就誰收拾?好像有道理。”說完雙眼看向一旁的塗山仙夙,眼神裏充滿期待,還有那麽一絲絲理所應當。

“姐姐?幹嘛這麽看著我啊?”許是被看得不舒服,她正了正衣冠。

“姐姐的卷軸是一定要拿回來的,不過現在情況好像有些複雜。”

“姐姐你該不會是想讓老四去要回那幅卷軸吧?”塗山魔穸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塗山仙夙。

“有何不可?想個方法,讓仙夙上華錄山,找機會把東西找回來。”

塗山仙夙似乎不太明白現在的情況,也不敢說什麽話。

“啊?姐姐,這......這是要讓老四厚著臉皮地用小姑賜或是璃先宮主的身份去把東西要回來嗎?”

“不然呢?還能怎麽辦?”塗山神若冷言,看著塗山仙夙,“要不就找個合適的機會,借一個合適的身份讓仙夙去吧。”

塗山仙夙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禍的確是自己闖下的,弄丟了大姐的東西她萬死也不辭,可說出來的方法終究都是不怎麽可行。

“這倒也成。”塗山魔穸忽然想起,眼前還真有這麽一個機會可以讓塗山仙夙名正言順地上華錄山,“我有辦法,可以讓仙夙上華錄山。”

“三姐你要我幹嘛?”

“過些日子華錄山會招收新門徒,就讓老四以新人的身份去華錄山找東西吧,再說了,那大姐的卷軸隻有老四知道長什麽樣子,說到底還是得你去。”

塗山神若點了點頭。

而塗山仙夙算是明白這個辦法的精髓了,“這是讓我去拜在華錄山門下?讓我去......給他們當徒弟?”

塗山魔穸笑著肯定地點頭。

“可是魔穸,好歹是姑賜,這樣會不會不妥?”

“我覺得沒什麽不妥,華錄山和塗山可沒有什麽誰高誰低之分,而且拋開老四姑賜名頭不說,玄尊風七辭的修為極高,都幾千年了,怎麽說都是老四的前輩,老四向他討教也沒什麽好丟臉的。”

“三姐,我......”其實她的內心,是拒絕的。

“這裏現在沒有你說話的分了,仙夙,你三姐說的我完全認同,這恐怕也是你唯一找回大姐東西的辦法了。”

“好吧,我弄丟的,我負全責。”

“老四這七百年來承襲的都是狐族秘術,修為也都是塗山法術,要是可以學學仙界的道術,修些仙家的修為,對老四是有益而無害的。”

她的兩個姐姐,都用一種,讓她很不舒服的眼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