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竺夢之弓,大破而歸

將軍府。

“你做夢!!”塗山仙夙跨步走過去,站在她的麵前,她沒有掀開頭蓋,但是聲音穿透麵前的紅紗,鏗鏘有力地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令狐昭饒有興趣地看著塗山仙夙,似乎很期待她接下來會做什麽。

反觀風七辭,聽見這個聲音,不由得微微蹙眉,這聲音好像是......

“喲,新娘子倒是膽大,怎麽,舍不得這聘禮?”

塗山仙夙冷哼一聲,一把掀開頭蓋,露出絕世的臉龐,她霸氣地將頭蓋扔到一邊,指著明花燕怒道,“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交給你!”

那一瞬間,風七辭如夢初醒,他猛地起身,雙眼冰冷又憐惜地看著身披花嫁的塗山仙夙,此時的她,很美,美過任何一方動人的山水,根本不會想到,她竟然近在咫尺,“宮,妍。”

時希鎮並不詫異,隻是現在他關心的不是塗山仙夙,而是弓。

“宮妍?!你竟然沒死?!”明花燕當然驚異,她親眼看見她掉下山崖,以她的身軀怎麽可能還活著?

“你說什麽?!她就是宮妍?小師侄?”令狐昭也呆住了,他驚呼地詢問風七辭,風七辭也是一臉茫然,這個婚禮現場,瞬間就亂了。

“小妍,怎麽回事?”

“衛卿城,你先走開。”她推開跟上來的衛卿城,正麵直視明花燕,“怎麽,我沒死?你很失望?”

“哼。”明花燕冷哼,“你現在沒死,我也一樣可以殺了你!!”說完她就舉劍,毫不留情地往塗山仙夙這邊攻過來。

本來以為沒得避免,可是下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橫在了塗山仙夙的麵前,輕而易舉地接下了明花燕的攻擊,而且瞬間把明花燕打飛。

塗山仙夙詫異,這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感覺,當風七辭轉過身看著她時,塗山仙夙是驚喜的,是感動的,更是難受的,“師,師兄?”

“為何不回華錄?”

她不是愛哭的人,可是當對麵是自己可能已經產生信賴感的師兄時,她忍不住自己委屈的淚水,眼眶,再一次紅起,濕潤,塗山仙夙一把抱上了他,“我以為,師兄你忘了我了。”

她的這一抱,不僅嚇到了一個衛卿城,還有令狐昭,七辭,七辭他竟然,被師侄“玷汙”了?!!

風七辭也想不到,塗山仙夙會在這樣的情景下哭泣,還緊緊抱住自己,可是他並沒有回應她,隻是輕輕拍了她的後背,把她推開,“沒事了,萬事有我。”

塗山仙夙委屈地狂點頭,隨後擦幹了淚水,開心地笑了起來。

明花燕重新起身,雙眼都是憤怒,帶血的劍身再次閃著白光向他們襲來,這一次,令狐昭也出麵阻止,瞬間他和明花燕就扭打了起來。

“師兄,她是魔冥的人,上次的闌珊鏈,就是她拿走的!!”

“如此?”

“沒錯,就是她......”塗山仙夙話說了一半,就被衛卿城一把拉過去。

“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意思?”仿佛經曆的大起大落,衛卿城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如你看到的這樣,他是我的師兄,那個女人,是來搶弓的!!”塗山仙夙顧不上那麽多,掙開衛卿城,朝著躲在一旁的戎婉大喊,“戎管家,快,叫人幫我把那把弓拿過來!!”

戎婉完全沒反應,她害怕是沒錯,可是她更不想聽塗山仙夙這個女人的話。

“什麽弓?賢弟,這是怎麽回事?這好好的一場婚禮......”時希鎮一直在旁邊冷眼,現在才上來關心弓的事情,這讓塗山仙夙不免有點奇怪,他竟然不跑?

“丞相,現在不適合解釋這些,以後再說清楚。”衛卿城又拉起了塗山仙夙的手,懇求道,“小妍,你答應我的,你要陪我的。”

“你放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又看著戎婉,喊道,“戎管家,快啊!”

還沒等大家都反應過來,冥兵早已來襲,而且這一次,甚多。

戎婉躲得更深了,她不敢出來,隻能悄悄看著現下混亂的情況,隻見所有人都已經和冥兵扭打在一起,衛卿城,時希鎮也全部上陣,奈何冥兵頗多,衛卿城和時希鎮是凡人,塗山仙夙又沒有強大的修為,不可能以一敵多,明顯處於劣勢。

風七辭和令狐昭應付得很輕鬆,但是明花燕趁機借著冥兵掩護,躲開了他們所有人,就想往弓的方向跑去,塗山仙夙見狀,以最快的速度掙脫開冥兵,跑過去攔住明花燕。

“就憑你,想攔我?”

“那就試試?”

可是還沒等動手,因為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然後還在整理這些財物的下人們抬著竺夢弓在後麵長廊上走過,明花燕眼尖,一下子就顧不上塗山仙夙,就想越過她跑去搶東西。

塗山仙夙不傻,一把拽住她,和她比劃了起來,眼看著他們要走了,明花燕心急之下掀開了她,她撲倒在地,明花燕的動作也很快,她毫不猶豫地掀倒了那些下人,看著鏽跡斑斑的弓,一個欣喜,伸手就想把它拿起,可惜,她不是塗山仙夙。

她拿不起,因為實在是太重,她一下子失了神,一心放在這弓身上,“怎麽回事?這弓怎麽會?”

“怎麽會這麽重是吧?”塗山仙夙話音剛落,一掌把明花燕打開,明花燕閃躲後退,眼見著塗山仙夙輕輕鬆鬆拿起竺夢弓,在自己麵前擺弄,“我告訴你,這弓,是我的!!”

“你最好把弓交給我,否則我要你死!”

“你拿走了闌珊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想怎麽樣?”

“哼,那我隻好將你殺了,省得尊主為你盡做傻事!”明花燕手裏的劍,從來都沒有放手過,如果硬拚,現在的塗山仙夙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偏偏她還一心要塗山仙夙去死。

“小妍!”衛卿城趕來救她,一下子就打飛了明花燕的劍,扶住塗山仙夙,“你還好嗎?”

這時,所有人都過來了,冥兵也全部圍在了明花燕的前麵,兩方*,已然引爆,“宮妍!!我警告你,還是趕緊給我交出來!”

“你休想!”

風七辭和令狐昭都在,這還真不好對付,這個宮妍,命還真大!

“到底是怎麽回事誰可以跟我說說?還有你,你們,你們魔神真是膽大,竟然還公然圍剿我們?他還沒有那個實力可以和我們對抗,別以為我們不動,你們就可以這麽放肆!真以為我們不敢攻打你們冥界嗎?”令狐昭指著明花燕的鼻子開口就是一陣罵,還真是符合他的性子。

時希鎮和風七辭的雙眼,此時全部冷冷地集中在塗山仙夙手上的弓上。

“哼,你們以為,尊主不知道這裏的事嗎?真是天真!!你們都給我上!”

霎時間,所有的人又一次扭打在一起,場麵混亂,塗山仙夙手足無措,隻能死死握緊了竺夢弓。

“小妍,你還是趕緊去躲起來,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衛卿城護在塗山仙夙身前,生怕她受一點傷。

“我不是凡人,而你是,你比較危險。”

“我沒事,你是仙者之前,是我的妻子!”

一句話,塗山仙夙陷入了兩難,她該怎麽辦?

忽然,一個冥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衛卿城身邊,來勢洶洶的一劍隻怕衛卿城躲閃不及,塗山仙夙看到了,一下子大喊了一聲,“小心啊!!”

衛卿城是來不及閃躲,可是說時遲那時快,有人替衛卿城襠下了這一劍,這裏終歸還是見血,“戎婉!!”

戎婉傷口上的鮮血一直往外噴灑,倒下的那一刻風七辭過來殺了冥兵,本來不想隨意殺死魔冥的人,可是塗山仙夙有危險,他就控製不了了。

她如願倒在了自己心愛的人身上,可是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在他的懷裏,傾訴自己對他濃濃的情意,“主公,希望你,可以幸福,這輩子,戎婉從不後悔,服侍您......”

戎婉的死,刺激到的人不是衛卿城,反而是塗山仙夙,她不會為戎婉悲傷,但是,這更加深了她對魔神的恨,對魔神的執念將會更加侵蝕著她的心靈,驟然間,蒼穹有變,烏雲壓城。

塗山仙夙黑著一張臉,手中握著竺夢弓,在狂風中鼎立著,那氣場,讓所有人驚住,都慢下了手中廝殺的動作;塗山仙夙忽然渾身爆發出超越了開光之境的靈力,通身圍繞著玫色的光芒,那是她的天狐靈力,隻是並不明顯,靈力仍舊是封印狀態,隻是現在的她,受了刺激。

“你要是今天,能活著回去,那就請你告訴你們魔神,我,不殺了他,誓不為人!!”最後這一刻,竺夢弓周身的鏽跡被震開,就像是包裹在上麵的一層保護層被瞬間炸開,露出來的是一把精致不已,靈力衝天的湖藍色神弓,弓弦白如塗山仙夙的肌膚,弓臂更是美輪美奐,這就是竺夢弓的真實麵貌。

“那個不是......”令狐昭看著那玫藍交錯的仙力,大驚失色。

風七辭同樣不可置信,“竺夢弓!”原來他懷疑塗山仙夙是異靈一事,已經不是現實了,宮妍,不是異靈嗎?

隻見塗山仙夙緩緩拉開沒有箭的竺夢弓,穿著嫁衣,可是身姿一樣颯爽,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卿城,你不是不知道怎麽用這把弓嗎?我這就用給你看!!”她瞬間匯集全身仙力於弓弦之上,隻見整張弓在她的手裏爆發出火紅如嫁衣的火箭,沒有實體,可是一樣可以,殺人於無形!

“凝氣可化火箭,這,這不可能!”令狐昭驚呼。

為什麽衛卿城府裏有竺夢弓,我卻絲毫察覺不到?時希鎮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著。

“你想幹什麽?”明花燕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還直問塗山仙夙。

塗山仙夙霸氣開弓,目標,正前方,“你說呢?”她用盡全身力氣,把那把火箭射了出去,火箭穿過了自己人,絲毫沒事,可是接觸到了冥兵之後,頓時,灰飛煙滅,在場冥兵無一存活。

明花燕命大,有冥兵保駕,見情勢不妙,隻能立馬撤離。

可是當竺夢弓和塗山仙夙身上的靈力都消失了之後,塗山仙夙因為體力透支,以及現在的身體沒辦法突然承受起那麽強大的靈力,竺夢弓乃上古神器,裏麵還封印著魔神之力,會反噬如今脆弱的塗山仙夙,所以急火自然攻心,內傷還沒完全恢複之際,殷紅的鮮血又從嘴裏湧了出來。

她搖搖欲墜,竺夢弓一下子掉落在地,身子一軟,即刻往後傾去,風七辭不緊不慢地過去接住了她,把她橫抱在懷裏,並對令狐昭說道,“竺夢弓你負責收好,我們即刻回華錄。”

“好。”

“等一下!”衛卿城緩緩放下戎婉的身子,站起身來叫住風七辭,“今日,好像是我和小妍的大喜之日,仙者這樣把我的妻子帶走,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風七辭似寒冰一樣的雙眸,刷的一下就射向了他,“何來不妥?你與她,好似禮未成吧?”說完什麽也不顧地,抱著塗山仙夙離開了將軍府。

令狐昭收好竺夢弓之後,緊隨其後。

人去樓空般的虛無,讓衛卿城就像沉入了深淵,這個夢,早該醒了,是自己癡心妄想,以為拜個堂,行幾個虛禮,就可以套住她了。

“賢弟,莫慌,弟媳應該會自己回來的。”時希鎮一直冷眼旁觀,話也不說,忙也不怎麽幫,這時上來安慰,才叫人想起他的存在。

“不會回來了,她嫁給我,也是不情不願,隻是為了那把弓。”

時希鎮眸光閃爍了一番,臉色一暗,“賢弟,你這弓,何時得到的?”

“先師所托,十七年已有,丞相,如今它已然歸於華錄,我也不想再說什麽了,今日,就當做是一場夢,一場戲吧。”

越過眾人的屍首,衛卿城失了魂一樣地,雖然穿著紅色的新郎裝,但是心情怕是有如死灰,他無力的步伐也在證明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

可時希鎮不但沒有傷心現狀,也沒有惋惜一段所謂良緣,他今日最大的收獲,怕就是這把弓,“要是快點知道,今天就不會在華錄手上了,風七辭啊風七辭,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那病老的新徒弟這麽上心?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哼,華錄,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與仙界的仇,必定做個了結!”

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這個時候時希鎮沒有意識到,關心塗山仙夙的人比比皆是,屋頂上那抹蒼老的身影就是典型的例子,無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眸光清冷地看著下方的時希鎮;看來那孩子現在是安全的,不過,怕是六界的腥風血雨,要從凡間開始了。

明花燕踉蹌著腳步,狂奔出來到了一個靜謐的林子裏,打坐,凝神,運氣,剛剛她受了風七辭一掌,雖無外傷但是已經堵塞了她的經脈。

真不愧是仙界至尊......

“你今日,又來這裏做了什麽?”

忽而,神祇一般具有威懾性的聲音在明花燕的上方響起,明花燕猛地睜眼,向上看去,心裏一顫;她立馬起身,重重地給那人行了一個禮,“尊主。”

神荼慵懶地倚在樹上,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那模樣千嬌百媚,可是又霸氣十足,方才他並不在這裏,現在是刻意跑過來質問明花燕嗎?

“尊主,屬下......”不能讓尊主知道宮妍沒死,不然,後患無窮。

但是神荼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麽,狠狠地摔下那壺酒,嘭鏘一聲化為粉碎,下麵的明花燕沒有膽怯,但是已然知道事情不對,“明花燕,你好大的膽子!本尊不過是與你說了一句,你便跑來這裏興風作浪?”

“尊主,您既知道竺夢弓就在那將軍府,為何不奪?屬下是在幫您啊!”

“本尊的事,什麽時候需要你一直插手?”

明花燕不解,而且是不可理解,她露出很質疑的神情,“尊主,您從來不會放棄神器,您從來都重視裏麵的魔神之力,可是現在您怎麽......”忽然聯想到了什麽,明花燕瞬間苦笑,原來自己也是在做戲,人家根本就沒那個心,“尊主,您早就知道,宮妍沒死對吧?”

從明花燕嘴裏聽到宮妍這兩個字,神荼便不由得眉間一蹙,塗山仙夙的毒是明花燕下的,神荼心裏已然有所忌憚,“你又做了什麽?本尊說了,你不準傷她!”

明花燕冷笑,緩緩起身,“尊主,您別忘了,她是您的敵人,今日她為了竺夢弓,身披花嫁與衛卿城拜堂您可知道?”

神荼身體一顫,甚是心疼了些,他縱身而下,走進明花燕質問道,“此話可真?”

“何止如此,今日華錄玄尊和三長老,一樣為她保駕護航,她甚至,還能用得起竺夢弓!!”

“你說什麽?她還能用竺夢弓?”

“是,竺夢弓的封印,屬下親眼見她解開,也親眼看見,她化出的火箭滅殺了所有冥兵,尊主,她雖然是凡人,可是她現在身屬華錄,還和風七辭扯上了關係,您還要為她一次次地破例嗎?”

“此事,與你無關!”

“尊主!!您當真隻把她當棋子?”

神荼俯視著明花燕,用陰冷的眼神和語氣告訴她,“是,她就是棋子,比你重要的棋子!”

明花燕無力再反駁,她的內心是但願神荼所說是真,就算她自己跟了他這麽久,連背叛的事也替他們魔神做過,還是得不到認可也無所謂了,她明花燕效忠的是魔神,是可以替她鏟除塗山全族的魔神。

神荼自己也知道,明花燕對他的大業很重要,所以現在已經不追究她重傷塗山仙夙一事,應該是他對塗山仙夙的感覺沒那麽濃烈,在明花燕犯錯後,沒有太多選擇站在塗山仙夙這邊。

他變出一瓶靈藥,遞給明花燕,“好好療傷,就算本尊現在不要這竺夢弓,也不代表以後不要。”他這是在安慰?還是在安撫?

明花燕愣愣地接過那靈藥,瞬間感激涕零,足以證明,雖然出了宮妍這檔子岔子,但是尊主,還是那個尊主,心懷霸業的尊主。

“隻是,宮妍為什麽能解得了竺夢弓的封印?為什麽竺夢弓會在那將軍府裏?”

“尊主,那弓,是衛卿城的師父臨終前給的,看來是哪一方經曆過大戰的仙者把它收了起來,現在已經在華錄手上了,至於宮妍,屬下覺得,除非轉世,不然她也不可能有這種本事。”

明花燕的話好似點醒了神荼,他也一早就懷疑宮妍不是異靈就是哪位經曆大戰的仙者轉世,還必須是煉化過神器的,可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如此,起碼現在是這樣,因為大戰仙者轉世,還能受塗山眷顧的,隻有那一個。

明花燕也好像知道尊主在擔心什麽,上前道,“尊主,若真是她的轉世,我們該怎麽辦?”

“可是,塗山狐仙,何時能夠轉世了?”他的這個反問,恰到好處,明花燕也是熟知狐族之人,不免也陷入了沉思,神荼又道,“若是他人,本尊還能相信,隻是狐仙轉世一說荒唐,盡管本尊也懷疑過她的轉世,可是仔細想想,絕無可能。”

“可尊主,她並不是尋常狐仙啊。”

“那又如何?她當初賠了真元本體和九條天尾,那麽痛苦地羽化,還能轉世得了?”

“屬下還是覺得,這......”

“好了,現在的心思,還是全部放在其他神器上,本尊此番來凡間,也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宮妍,北境有問題,安粵有問題,有人,要和我們搶神器。”

“是那個丞相嗎?”

“他身後的主尊,又是什麽人?你可知道?”

明花燕搖頭,“屬下不知,他很是神秘,聽說如今還想飛升上神界。”

“哼,神界?神界如今風雨飄零,根本不足為懼,那天帝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看來,有人想和魔冥對抗,還是要陰著來。”

“那尊主,有何指示?”

神荼擺手,示意不用,“現在先不管這裏的事,上次叫你查的那個合華,結果如何?”

“他確實是經曆了大戰的仙者,不,是魔冥的舊人。”

“魔冥的舊人?哼,真是餘黨沒清幹淨,徒增諸多麻煩,當初大戰結束之後,十六神器竟然還有在魔冥舊人手中的?他能仿造醉生壺,那就一定有醉生壺的消息,你把他殺了,實在可惜了些。”

“尊主,屬下知錯。”

“罷了,回去之後,叫塗山的棋子行動,盡快把花箋傘和瑤台玉,畫雨蕭全部找出來,不要待在塗山這個溫柔鄉裏久了,就什麽都不幹了。”

明花燕陰陰一笑,欠了欠身子,“是,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