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凡間,雲國,方陽。

塗山仙夙小跑過去,可是還沒來得及追查盤古斧的下落,便被村子淩亂的場麵嚇到。

村民們忙著收拾村子,這裏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混戰,風風火火,瞬息結束,塗山仙夙頓感事情不妙,於是去秋姒家裏看了一下,不料裏屋竟沒有一人,空空****,飯桌上的飯菜有些還冒著熱氣,不過屋子也有些淩亂,這個家,怕是又出了什麽事。

“秋姒?人呢?”

“姑娘,老秋他們一家剛剛被官府來的人抓走了。”一位老婆婆好心地提醒了一番塗山仙夙。

而聽到這讓人崩潰的話,塗山仙夙無奈地擔心著,“怎麽被抓的?”

“你們殺了丞相的兒子,盡管我們老百姓高興,可是朝廷和官府怎麽可能輕易罷休,找不到你們,就拿他們一家開刀了。”老婆婆說完就無奈地走開了。

“那這麽說,還是我們害了他們?”說完之後神荼慢悠悠地走進來,與塗山仙夙對視了一眼,塗山仙夙道,“他們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我要去救他們。”

神荼把要走了的她拽回來,道,“你又想多管閑事?”

“什麽叫又想?我哪裏多管閑事了?”塗山仙夙甩開他的手,反問道。

“你這就是,明明是回來找盤古斧的,現在你又想幹嘛?”

“可是是因為你殺了陳樹煥才會導致秋姒他們當我們的替罪羊,這件事不了結,我怎麽安心找盤古斧?”

神荼拿她沒辦法,歎了口氣,“偏偏,我喜歡你,明明生氣,還狠不下心說你。”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塗山仙夙不好意思地嘟了嘟嘴,表情也**漾了一些,隨後柔聲問道,“那,你讓我去吧。”

“你先跟我說說,你想怎麽做?”

塗山仙夙撇嘴,“去城裏問問看,因為他們這樣被抓走,很危險,要是被殺了,那我今天就白救他們了。”說完又想跑出去,卻又被神荼拉回來。

“大晚上的,你是想讓我再擔心你嗎?”

“我不是,可,你要我等到清早再去嗎?我怕他們會出事啊。”

神荼放開了她,但是卻把她攔腰抱起,霸氣側漏。

“哎哎,你,你幹嘛啦?”

神荼把她放在秋姒的**,讓她平躺,用既是命令又是溫柔的口氣說道,“天色已晚,你們凡人,不該好好歇息嗎?你給我好好睡著,明日再去。”

“我不用。”

塗山仙夙根本不用怎麽睡,這麽躺著也根本沒法睡著,所以不想聽神荼的話,起身就想離開床邊,神荼卻像是料定她睡不住一樣,緩緩低下頭,在塗山仙夙起身轉頭的那一瞬間,唇間,頓時被溫柔地覆蓋。

塗山仙夙睜大了雙眼,又是吃驚又是無措,他怎麽又來?沒有反抗,沒有太大的動作,就這麽給他吻著,可也沒有回應他,呆呆的,不知道天昏和地暗。

神荼放開了她,與她對視了,邪肆道,“你再不聽話,信不信我一直這麽對你?”

滾動了下喉嚨,她對神荼的話還是相信的,他不是在開玩笑,“好,我睡,我睡。”像隻乖巧的小貓,她就這麽鑽了回去。

神荼勾唇一笑,看著她躺下之後,自己起身在一旁坐下,不知從何處順來的酒,就這麽喝了起來,而且把手一揮,現場也變得異常潔淨起來。

他現在,確實是在守著她。

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睡著?塗山仙夙不時地單抬眼,看著神荼這邊的情況,可是神荼是背對著自己,那個魁梧又值得依靠的背影,她竟然看得入迷。

神荼早就感受到自己背後那灼熱的目光,喝著酒時還側臉看了一眼,隨後有點心花怒放地勾唇笑了一下,搖搖頭,繼續喝著這不是消愁的酒。

“你再這麽看下去,我怕我會控製不了。”

塗山仙夙反應過來轉過去身子,眼神飄忽著,他蕭落歌竟然這麽淡定,根本就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是自己,控製不住的人根本就是自己好不好?

神荼輕輕哼笑了一聲,轉過身子,看著躺在**背對著自己的塗山仙夙,那眼神可謂是溫暖至極,難以想象是從一個魔神的眼睛裏迸射出來的柔情和蜜意,舉起手,微微施了法,像煙霧一般飄到了塗山仙夙的方向。

塗山仙夙頓時感到疲憊,困意萌發,眼睛微微一閉,陷入了夢鄉。

感覺到她睡下之後,神荼過去坐在她的床邊,替她掩了掩被子,手也不經意間撫摸著她的發絲和臉龐,在他現在的心裏和腦海中,所想的,都是之前和塗山仙夙相處的點點滴滴。

“原來,你我,還有這麽多回憶。”

安寧的夜晚,能有幾時美好的過往?愛戀之果,已然在今夜成熟;你我之間,已然走上了不可回頭的道路,此月色正好,星空旖旎**漾,魔神妖媚不失溫柔的笑,在整個凡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懊惱,那是以後,還是未來?

小姑賜的笑,在夢境中,完美綻放。

翌日。

“回來。”塗山仙夙清早就起身,收拾了一通之後急急忙忙就想出去,而神荼極為淡定,坐在那邊看著秋姒家裏的書打發著時間,而塗山仙夙剛要跨出門,神荼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把她給喚回來。

塗山仙夙定住,無奈地看向了他,“人命關天,這都一晚上了,你能不能別這麽鎮定?”

“你別忘了,我用竺夢弓射出去的箭,是冰箭。”他還是沒看她,似乎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書上。

“真是冷血。”說完塗山仙夙就想走。

神荼抬頭,眼神一個犀利,桌上放著的另外一本書就這麽飛到塗山仙夙眼前,從她臉上劃了過去,塗山仙夙靈敏閃躲,然後有些生氣地看向他,“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不善良,所以也不允許你太過善良!”

“我要去救人,你就讓我去吧,何況,這裏還是秋姒的家,我們這樣白住,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神荼拿著書緩緩起身,慢慢走過去,“妍兒,你還沒告訴我,你想怎麽做?”

“都說了是先去看看情況,我可走了。”

這一次,神荼沒有攔住她,而是直直讓她離開了村子,自己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目送她離開之時,神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寵溺,“看來還是不好馴服,妍兒,其實,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其他的,一切有我啊。”

到了城裏,才知道事態已經發展為隨便抓個人問一下就知道陳樹煥被殺掉一事,城裏的百姓基本上都是紮堆的高興,說起這個還不忘感謝那被抓走的秋姒一家,可是塗山仙夙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大娘,你們都知道陳樹煥被殺,可是你們知道被抓的那個凶手現在在哪嗎?”

“小姑娘,其實啊,我們這些人因為陳家這個少爺雞犬不寧不止一天兩天了,這惡霸被除掉了我們也確實高興,可惜,奈何人家是皇親國戚,有一個當丞相的爹和一個當皇後的姐,他這麽慘死在他人手下,皇室,不討回這筆債,肯定是不會罷休,我看啊,那些凶手,也隻會凶多吉少。”

塗山仙夙聽完後抿了抿唇,又問,“大娘,那您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早早就關進天牢了吧,也就等著處死一條路了。”

“什麽?處死?!”塗山仙夙驚呼一聲,那個大娘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娘,那我要怎麽樣才可以進天牢?”

那個大娘有些吃驚,看著塗山仙夙,隨後又四處張望了一下,靠近塗山仙夙的耳邊,輕聲道,“姑娘你是好人,就這麽跟你說吧,因為小舅子慘死,皇上大怒,親自下旨將他們打入的天牢,你想救他們,就隻能去一趟皇宮了。”

“啊?皇宮啊?”塗山仙夙有些預料不及,人還是要救的,隻是這過程稍稍有些麻煩,“好吧,謝謝你啊,大娘。”

送走了那個大娘,塗山仙夙開始在市井上徘徊起來,這每拖一刻鍾,秋姒的命就離刀口更近,她是心急如焚,“落歌怎麽不跟我一起過來?還真是,冷血無情啊!”

走著走著,她竟然真的走到了皇宮門口。

可是不同於往日,這兩天皇宮的門邊確實很熱鬧,都圍著不少人,塗山仙夙也是好奇,就擠進去看了看,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張貼在牆上的——皇榜。

“皇榜?”塗山仙夙有些驚異,這時候的皇榜會講些什麽?

“哎呀,這太後怕是大限將至了。”有圍觀的群眾開始說道。

“是啊,太後的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連宮裏的太醫都沒轍了,這往宮外尋醫,能到何時?”

“雖說民間杏林從不缺高手,可是這短時間內,怎麽可能很快尋來一個?”

塗山仙夙在一旁聽著,也看了那皇榜的內容,確係皇太後抱病一事,宮中太醫江郎才盡,所以皇帝在尋找杏林高手以醫治母親疾病。

可治病,三姐可以,自己,倒是三腳貓功夫,不知道可不可以?

“官差大哥,我能進宮去嗎?”塗山仙夙直接就問。

官差瞄了她一眼,見是漂亮姑娘,也耐心地解釋了一番,“自是可以,不過你要揭下這皇榜才可以進宮麵聖,不過姑娘你可想清楚了,這為太後治病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姑娘如此隨意就......”就怕空氣突然間寧靜,“啊!你,你著什麽急啊?我這,我這話都沒說完呢!!”

塗山仙夙早在官差說撕下來就能進宮時就毫不猶豫地,相當平靜地把皇榜給揭了下來,還特別有心地給它卷了一下,官差在說話時,她愣住了,全場都愣住了,她眨巴眨巴著眼睛,略顯無辜,“怎,怎麽了?不是說揭下來就可以進宮了嗎?何況,我,我也可以幫你們太後看病啊。”

“姑娘,你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官差大哥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周圍的人們也都對塗山仙夙的膽子和行為驚歎,還多了好些分的無奈,每個人的表情都在表示,“姑娘,祝你好運。”

“那官差大哥,這是不是代表我能進皇宮給太後治病了?”

“可,可以,當然可以,姑娘請隨我來。”

於是乎,塗山仙夙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幾乎是有上蒼在保佑地進了雲國的皇宮;而皇宮的美景她現在沒心思去欣賞,隻是心裏越發緊張地跟緊了一個又一個公公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叫廣政殿的地方。

“姑娘請稍候,待咱家去通報一番。”

“有勞公公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很快那位公公就出來領塗山仙夙進去,直接麵聖了。

“皇上,奴才把人帶來了。”

塗山仙夙本來低下頭想行個禮的,可是不料上頭的鏗鏘男聲傳來,聽得出心急,聽得出迫切,“罷了罷了,抬起頭來直接回答朕的問題。”

塗山仙夙半蹲著有點尷尬,頭才緩緩地抬起來,都知塗山仙夙貌美,可以迷倒萬千,凡間更是色狼無處不在,皇帝與她對視的那一眼,就立馬被她的美貌折服,嗬,男人啊~

皇帝瞬間看得出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吞了吞口水,儼然就是一副為色所迷的樣子,塗山仙夙有些無奈地轉過頭看著公公,隨後自己開口把皇帝拉回神來,“皇上,民女是來給太後治病的,還請皇上命人帶民女去幫太後把脈。”

皇帝挺年輕,三十來歲,正是治國好年華,所以喜歡美人這人之可理解,緩緩回神,可是眼神還是緊緊跟著塗山仙夙,“啊咳咳咳,這個,敢問姑娘芳名?”

“民女宮妍。”

“宮妍......”他嘀咕了一聲,笑了笑,“宮姑娘可真有從醫經曆?有自信可治好太後?”

塗山仙夙笑了一下,“皇上,不試試怎麽知道?”

“好。”皇帝拍桌叫好,隨後走下台來站在她的麵前,“宮姑娘,若是你能夠治好太後,想要什麽賞賜,朕統統答應。”

塗山仙夙鎮靜地看著皇帝笑道,“皇上所說之話當真?”

“君無戲言!”

“好,那民女先為太後把脈,確認一下太後的病情。”

皇帝點點頭,朝那位公公說道,“穀公公,帶姑娘去廣淋宮。”

“是,姑娘,請隨咱家這邊來。”

“有勞公公了。”

塗山仙夙前腳剛跟穀公公出去後,皇帝便坐不住了也站不住了,趕忙把剛才那個官差侍衛叫過來問,“那姑娘是怎麽回事?”

“怎,怎麽了皇上?是,是那姑娘根本就不會醫術嗎?您要斬了她嗎?”哎呀就知道這姑娘膽子肥但是不一定有真才實學,這可怎麽辦啊?

“不是。”

“啊?那,那是怎麽?”

“那個姑娘,是哪家姑娘?為何宮中這麽多年選秀不曾有這樣的女子?”皇帝的急切,讓侍衛大哥瞬間明了,原來皇上是看上人姑娘漂亮啊?

“可皇上,看她那樣子也該知道,她似乎不是我們雲國人啊。”

皇帝點了點頭,“也是也是,朕的皇後是第一美女,按道理要是有比她還漂亮的女子的話,就不可能這麽安靜。”

侍衛大哥奸笑了一下,“皇上,您是不是想把人姑娘,收進後宮啊?”

皇帝像是被點醒了一番,笑道,“好主意啊。”但是話脫口而出他又覺得欠缺考慮,“還是等太後的病治好了再說。”

穀公公把她帶去了廣淋宮,這是太後的寢宮,看裏裏外外忙碌一通的情景,塗山仙夙大致知道,可能太後所患之病不可小覷。

心裏不禁嘀咕:能行嗎?萬了個一從三姐那學來的三腳貓功夫沒用,不僅醫不好人,可能命都得搭上好幾條。

“宮姑娘,裏麵請。”

“啊?哦,好,公公引見。”

進了寢宮,塗山仙夙透著**的紗幔隱約瞧見一個病態央央的老婦,神色委實是不好,身旁照顧著她的,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高貴且典雅,塗山仙夙仔細看著,身著鳳袍,這女的約莫就是那陳樹煥的皇後姐姐吧?

嘖嘖嘖,都是一個爹媽生的,怎麽就差這麽多?

“皇後娘娘,這位是剛剛在宮外揭了皇榜的杏林醫手,宮妍姑娘,前來給太後娘娘看病。”

陳皇後聽了之後立馬轉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穀公公身後的塗山仙夙,看見她第一眼,她就忍不住皺了下眉,“她揭了皇榜?”

“是,所以皇上命奴才,將其帶來為太後診脈。”

“還見過皇上了?”陳皇後一時吃驚,站起了身。

塗山仙夙見她這麽驚訝,也被嚇到;不過從陳皇後看著塗山仙夙的眼神裏,她也大概明了,最近她學到的一項人間定理,就是男人皆是好色之徒,恐怕蕭落歌也是因為自己這長相才會多看自己一眼,這陳皇後,現在怕是擔心,自己會跟她搶什麽丈夫之類的吧?

“民女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多餘的事情且先不要多講,還請讓民女,為太後診一診脈吧。”她直接進入主題,沒有多餘的寒暄。

反倒是陳皇後,看著她這樣子,滿臉的不相信和質疑,“你說你會醫術,為何空身前來?這樣還能替太後診脈?你還真有膽子去揭了皇榜?”這年頭,不會女子為了榮華與富貴,命都可以不要嗎?

塗山仙夙搖了搖頭,“皇後,皇宮一向不缺太醫和藥品,民女要是帶著民間來的東西,皇後還能放心嗎?民女隻管診脈,開藥方,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交由太醫去做嗎?”

“伶牙俐齒!”

“皇後,若是太醫有辦法,皇上又何須張貼皇榜?尋找什麽杏林高手?現在太後病危,我們再這麽多說閑話下去,怕是來不及了。”

陳皇後現在說不過塗山仙夙,隻能讓道,吩咐宮女們起開,讓塗山仙夙過去診脈。

塗山仙夙很是嚴肅,她這算是第一次替凡人看病吧?她雖然不及塗山魔穸來得更為妙手回春,可是對於凡間的疾病,按道理來說應該可以應付,所以並沒有緊張與不自信,畢竟不看,總是不知道情況如何。

可是當塗山仙夙看到這太後第一眼,就覺得哪裏不對勁,皺了下眉,坐在床邊,認真地幫她把起了脈,診過一遍才驚覺,這好像不是什麽疾病......

這太後的毒中得,怎麽和徭家伯父伯母這麽像?

她確認是中毒所致,可是因為察覺出與之前徭家的情況有些相同,眉頭不禁鎖得更緊,可是這毒下得,又不會致死?怎麽回事?

她起身,臉色有些不好,理了理自己的思緒,總感覺哪裏出問題。

“如何?太後的病,該如何診治?”陳皇後問道。

而塗山仙夙首先回答的不是太後的情況,而是問著另外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幹的問題,“皇後,我想請問,近日可有北國的人出入這皇宮?”

陳皇後和穀公公都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陳皇後甚是不屑,“不是讓你看病嗎,你竟還說這些無關之事,是根本就不通醫術,為了接近皇室才如此大膽嗎?你有幾條命夠死?”

塗山仙夙歎了口氣,“你別總把人想得那麽壞嘛,皇後,請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先,這很重要。”

陳皇後本身就不高興,塗山仙夙這個態度,更讓她想發火。

穀公公看情況不對,趕忙上前回答塗山仙夙,“宮姑娘,這北國之人近來確實是未曾來過,隻是,過兩天,北國會有使團來我雲國,姑娘你看......”

穀公公的答案,塗山仙夙有點失望,那就不對了,沒有北國人,這太後怎麽會中安粵體係的毒?她又問,“那,太後是從何時這樣神誌不清?”

“大概七天有餘。”

“七天?”怎麽和自己來雲國的日子這麽吻合?難道真的是巧合?

“你到底想怎麽治好太後?如果是來皇宮亂來的,你就馬上滾出去!”陳皇後因為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的死和丞相爹的話語嘮叨,已經很是心煩,又突然來了個貌美的女子在宮裏晃悠,是個皇帝的女人都不開心。

這也難怪,倒也是能理解。

塗山仙夙真的很想湊在陳皇後的耳邊說一句,“你的弟弟,真是個人渣。”可是情況不允許,她也不可以,現在她還是以救秋姒一家為主,主要還不能得罪皇室的任何人。

“皇後,待我開個藥方,親自熬藥,讓太後服下,可好?”

“哼。”陳皇後沒好沒氣地轉頭,看著穀公公,“帶她去太醫院,叫她和太醫說道說道太後的情況,然後盯緊她,別出什麽岔子,然後向本宮稟報。”

“是。”

塗山仙夙最後看了一眼太後,便隨著穀公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