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秋姒美滿,秋家感恩

凡間。

“對了,我要去看看卿城!”說完她拔腿就跑,頭都不回地往反方向跑過去。

神荼站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冷笑,“就這麽關心衛卿城?還這麽明目張膽?”

隨後無奈地跟上去,跟著塗山仙夙去那個時希鎮去過的祠堂。

衛卿城躺在裏麵不省人事,塗山仙夙看到的時候心裏一個咯噔,連忙跑過去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還不時喚他,“卿城!卿城!醒一醒。”

神荼“唰”的一聲把折扇用力打開,在自己麵前晃了兩下,“他是死了還是廢了?你要這麽扶著他?”

塗山仙夙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這麽冷血?幫個忙,把他叫醒不就好了?”

“我像是沒事找事的人嗎?”

“你......”

“沒事了......”衛卿城忽然醒過來,咳了兩聲,看起來已無大礙。

“卿城你還好嗎?你跟我說說誰綁架的你?”

“人已經沒事了,妍兒你應該可以放開他了吧?還有,他這個樣子,可不像是被綁架的勢頭,你,關心過頭了。”神荼的話語裏透著不耐煩和不爽,自己趕來救這個丫頭,沒想到最後她關心的竟然是別的男人?

塗山仙夙瞟了他一眼,然後意外聽話地放開了他。

神荼看著她的小動作,唇邊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卿城我問你,是時丞相嗎?”

衛卿城眉頭皺了一下,搖搖頭,“他在北國,為何是他?時丞相的身影我沒道理認不出,剛才的黑衣人確實不是他。”

“可我剛剛,那個攻擊我的確實是......”塗山仙夙突然一個激靈,看了一眼神荼,“難道我猜錯了?落歌,你確定他丹田裏的不是盤古斧嗎?”

神荼搖頭,鎮靜異常。

“那就奇怪了,他也沒對你怎麽樣,看來,完全就是衝著神器來的!不曾想,我們除了魔神,竟然還有這樣的敵人?”

神荼的眼神飄忽的一下,不語。

而忽然間,村子裏的村民全部湧了進來,而且全部拿著像是斧頭,刀具和木棍這樣的利器,敵意十分明顯。

“是不是你們?你們竟然偷盜我們供奉在這祠堂的神斧?”

塗山仙夙起身,站過去疑惑道,“各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我們村子的神斧不是被你們偷了嗎?”

“我當是誰?原來是英勇殺了那陳家惡霸的兩位。”村民們認出是塗山仙夙一幹人,所以放下了手裏的利器。

“原來是英雄,我們失敬了。”

塗山仙夙搖了搖頭,“沒事,不過,你們說的神斧是什麽?”

“哎,就是我們全村世代供奉在這祠堂的一把神斧,他是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是仙人開過光的,是庇佑我們全村的神器,不知道是何人如此歹毒,褻瀆我們的神器!”

塗山仙夙和神荼對視了一眼,隨後她也問道,“那敢問,你們這神斧,是何模樣?”

“就是一把金斧頭,很是華麗,不過它重如高山,一般來說沒人拿得動,怎麽會無端就失蹤了?”

“是啊,沒有神斧,我們現在晚上都睡不著啊。”

塗山仙夙聽他們口氣裏的惋惜和憤恨,有些遲疑,而神荼上前來與她解釋時,倒也解除了她的好一樁疑問,“那真的不是盤古斧。”

“我知道。”

“你知道?看來你是知道真正的盤古斧是什麽模樣。”

沒錯,她知道,起碼聽姐姐說過,盤古斧不是金子做的,那是上古神器,怎麽可以用“做”這個字來形容?

“那看來,我們不算吃虧,起碼你把竺夢弓給我拿回來了。”

神荼點了點頭。

塗山仙夙又對著村民說道,“各位,你們這裏所謂的神斧,我剛剛確實有看到,不過它在別人手上,抱歉,如果知道那是這裏的神器,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你們搶回來。”

“真的在別人手上?”

“嗯,但是人已經跑了,此時去追,怕也是追不回來了。”

眾人一聲唏噓,但是還是向塗山仙夙道了謝。

“不過宮姑娘,這老秋家怎麽樣了?他們被冤枉抓走,我們就怕他們三長兩短,這壞人死了他們喊心疼,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死活他們就都不管了,這還有天理嗎?”

塗山仙夙聽他們為秋姒一家抱不平,倒是笑了一聲,“不用擔心,此事我已經解決,明日他們一家應該就可以安全走出天牢,不會受半點傷害。”

“真的嗎?這才好了!”

“嗯,而且,皇室應該也不會再追究陳家那個少爺死的事情了,罪證昭昭,他們難道還能徇私不成?”塗山仙夙說著說著,滿意地看向了神荼,也多虧了他極速的情報。

神荼感受到眼神,也笑著回應。

幾番過後,塗山仙夙陪同著衛卿城一起回去城裏,塗山仙夙也打算再在宮中住一個晚上,畢竟有始有終,隔日一早他們放人,塗山仙夙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於神荼,自然是留守某處。

而夜色至深之時,在郊外遠處的山頭,時希鎮屹立在那裏,旁邊還是那抹殘魂。

“你叫我化身去引誘衛卿城,然後我廢了這麽大勁兒你竟然還拿不到竺夢弓?”那抹殘魂看起來很是生氣。

時希鎮也視若無睹,憤憤道,“你閉嘴!”

“嗬,我閉嘴?你原本也有機會從那丫頭身上拿散遊牌,為什麽不動手?”

時希鎮袖口大力一揮,他也很生氣,“你覺得我會那麽無聊嗎?散遊牌是很重要,可是相比之下,神器不是更為關鍵嗎?天知道那個丫頭今夜的幫手是從哪裏蹦出來的雜碎,身手竟然堪比那老家夥,我打不過,你以為你就可以嗎?”

“哼,那丫頭,果然還是不能輕易放鬆警惕!可是她認識你,你就不怕暴露嗎?虧你用輕璿鏡還奪回來一會竺夢弓,還沒焐熱,就又給別人搶回去,真是沒用!”

“我要是怕暴露,就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可竺夢弓一事你如今全然怪我,你以為你在我身後對我指指點點就可以了嗎?要是沒有我的配合,你要如何報你的仇?”時希鎮似乎和殘魂是向來意見不合,說兩句話就可以吵起來。

而現在,時希鎮還在為自己拿到所謂的“盤古斧”而津津樂道,“我現在手中有盤古斧,這一趟,也不算是虧。”

“那既然如此,你便把輕璿鏡還我。”

時希鎮哂笑了一番,看著那縷殘魂,“你別心急,這輕璿鏡,我還大有用處。”

“你還要做什麽?你現在手上有三件神器,你都拿去做什麽?”

“以防萬一,他們要是繼續找到其他神器,那,輕璿鏡不是還有用處嗎?不過,我們若是十六神器全部集齊,你要怎麽想辦法,拿到那老家夥手裏的玉專璧?”時希鎮狡黠地笑著,看著殘魂。

“你就那麽自信,我們可以全部拿到手?別忘了,橫在我們麵前的,除了華錄塗山,還有一個璃先宮!”

“我知道,可是凡事皆有可能,你在華錄埋下的棋子,不是正有用處嗎?那可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的,立誓會拿到華錄山全部神器的,你擔心什麽?”

“哼。”殘魂冷哼,似乎看不起時希鎮這樣盲目的自信,“要是得以成功,那我還真就得與你合二為一了。”

“他們大考一旦結束,結果要是揭曉,若不是你的棋子,豈不是可惜?你還想著與我合二為一?”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隻是我現在與你不同,沒有肉體也不能出去拋頭露麵,但是你可別忘了,是先有我,才會有你。”

如此深夜,處處陰謀重重,何人可解這六界尷尬的局麵,又何人阻止得了六界的又一次大亂?

翌日,廣淋宮。

“太後,以後按照我說的,精心調養,就不會輕易患病。”

皇室放人,塗山仙夙自然就要在這裏全身而退,來與有緣的太後辭行,也是禮貌所在。

太後固然不舍這樣人見人愛的女子,但大千世界,強求不來,“孩子,以後若是有來雲國,隨意入宮,多來看看哀家。”

塗山仙夙笑著點頭,“沒問題,要是有機會,我定會再來看看太後的。”

“可惜皇帝繁忙,不然他也可以來送你一程。”

塗山仙夙的冷汗驟然就冒了冒,她才不想要看陳皇後那張嘴臉,因為弟弟的事情隻怕她會更加討厭自己吧,能免則免。

“這,太後,我與皇上無緣,就不必要麻煩他這一趟,倒是陳皇後那邊,我上次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太後會意之後,笑了一聲,“記得記得,哀家怎麽可以忘記呢?”

“那在我走之後,你再告訴她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去天牢接我的朋友,還請太後留步。”

“孩子,一路平安。”

塗山仙夙示意她不必遠送,留給太後一個嬌俏的背影,離開了這座對自己來說曇花一現的皇宮。

天牢這邊也似乎是早就被他們打點好了,秋姒他們一家在天牢外麵等著塗山仙夙,還跟著一個像是牢頭的男人在旁邊。

秋姒第一眼看過去就是塗山仙夙的身影,臉上瞬間浮現起欣喜的表情,朝著她招手,“宮姑娘!這裏!”

塗山仙夙笑著走過去,問候了他們一聲,“你們怎麽樣?在天牢裏有沒有受委屈?”

秋姒和秋父對視笑了一眼,秋父摸著秋貴的頭,感激道,“宮姑娘為了我們一家如此重情義,我們真是無以為報啊。”

“別這麽說,怎麽說也是我們害得你們進了這天牢,受牢獄之苦。”

“宮姑娘,我們沒有受刑罰,反而是周大哥對我很好。”秋姒說著說著,雖然是牽著塗山仙夙的手,可是卻嬌羞地望向了後麵的那位牢頭大哥。

塗山仙夙看她的表情,瞬間明了,這二人有戲,“哦~你們倆,這是有什麽情況?”

“這位姑娘,你放心,秋姑娘在天牢沒有受一點傷害,我以性命擔保,她絕沒有受半點委屈。”牢頭大哥看著倒是一副可靠的老實模樣。

塗山仙夙看了半天才感歎,“看來你的牢獄生活並沒有不好,反而是我,白擔心你們一場,還在皇宮瞎鬧騰了一番是不是?”

秋姒晃悠著塗山仙夙的手,笑道,“宮姑娘對我們一家的大恩,秋姒沒齒不忘,要是沒有你,我又怎麽可能把命留到走出這天牢呢?”

“那,你和這位周大哥......”

“姑娘,周某打算......”牢頭笑著望了一眼秋姒,“擇日去秋姑娘府上提親。”

塗山仙夙一下子站不住了,有些嚇得恍惚,“什麽?這麽快?這才幾天你們就準備結為連理?”

牢頭憨笑著,人倒是看著順眼,“秋姑娘蕙質蘭心,周某傾心不已,已經做好決定,希望姑娘可以來喝我們的喜酒。”

“哦,哦好。”因為他們之間這樣的發展太過迅速,塗山仙夙有些措不及防,連老丈人都幹脆一起見了麵,這還不幹脆嗎?

如今的塗山仙夙,似乎懂得了秋姒和周大哥這樣平凡又不忘彼此的愛,周大哥也親口提起,他一點也不在意秋姒不是女子貞白之軀的事情,他心裏的秋姒永遠都是最完美無暇的,這點讓塗山仙夙有些感動,原來人間的善,其實從很大程度上要多於惡。

或許她可以把陳樹煥當成是一個意外,而結果迎來了秋姒和周大哥之間美滿的未來也不啻是一件值得同慶的喜事,她也明白,自己不是善良,而是有使命感,她在是宮妍之前,還是塗山仙夙,是九尾天狐,也是六界太平的保障。

幾日後,周大哥便上門提親,塗山仙夙因為答應了要留到他們成親那日,所以在秋姒家中住著,而神荼便是守著塗山仙夙在周圍,隨叫隨到,這幾天,他們倆過得倒是相當快活和自在,遊山玩水,親親密密。

直到秋姒出嫁那日,塗山仙夙為她梳妝,為她對鏡貼花黃,為她穿上火紅的嫁衣,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很漂亮?你底子好,隨便上個妝就能夠和那什麽陳皇後相比了。”

秋姒嬌羞地低下了頭,“我還是沒有你好看,宮姑娘,這裏,你才是最無雙的那個啊。”

塗山仙夙“哎”了一聲,表示了不屑,“今天你是新娘,你就別謙虛了!”

“可是怎麽感覺你好像成過親一樣,這麽熟悉這些呢?”塗山仙夙動作的流暢確實讓秋姒吃驚,而她的疑問提出來,塗山仙夙便愣了愣。

看著秋姒樸素的嫁衣,和銅鏡前這些簡單的簪子和步搖,塗山仙夙想起之前要嫁給衛卿城那時,那樣大排長龍的排場,穿金戴銀的華貴與雍容,心裏還是不禁唏噓,“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怎麽了?”

“沒事,你的周大哥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你不著急?”塗山仙夙用壞壞的口氣調戲著秋姒,似乎還很來勁。

“那宮姑娘,你的蕭大哥呢?”秋姒學聰明了,倒是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塗山仙夙眨巴著眼睛,挑了一下眉,“他呀,他應該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

“那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你要是以後要和蕭大哥成親,那他不喜歡這......”

“你,你說什麽呀?什麽成親,秋姒,趕緊收拾收拾,上蓋頭了啊,快!”塗山仙夙莫名緊張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利索了好多讓秋姒有些手忙腳亂。

“宮姑娘,宮姑娘,怎麽了到底?”

“沒怎麽,是外麵的人肯定等急了,走,出去外麵吧。”塗山仙夙把秋姒的蓋頭蓋下去之後猛地把她扶起來,火急火燎地就想往外推。

“等一下,等一下宮姑娘。”秋姒自己掙開了她,把蓋頭又拿了下來,“宮姑娘,我不過是隨意一句玩笑話,看把你給緊張的。”

“我,我哪有。”

秋姒莞爾一笑,過去牽著塗山仙夙的手,“你與蕭大哥之間,我都看得明白,宮姑娘很喜歡蕭大哥對不對?”

塗山仙夙也不扭捏,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有些羞澀,“是,我現在覺得,他很重要。”

“那你們這是好事將近了?要是你我一起的話,豈不是更好?”

“啊?”塗山仙夙急忙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我沒這個打算呢,誰要嫁給他?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怎麽可能和他怎麽樣?”

“好啦宮姑娘,一切憑著你的心走就可以了,不用顧及那麽多,蕭大哥也是難得的人才,玉樹臨風的,你要是不看緊了,萬一被別的姑娘搶走了,你想怎麽後悔啊?”

塗山仙夙搖了搖頭,“別的姑娘?我想,他應該看不上!”

這話一出,讓躲在秋姒家不遠處,在用隔空聽的神荼輕輕笑出了聲,“這丫頭,還真是對自己有謎一樣的自信啊,也罷,等你玩夠了,再來接你。”

搖了搖頭,滿意地笑著解除了隔空聽,揮了揮袖口,往遠去而去。

而這一邊秋姒也成功被她逗笑,忽然卻又正經地說道,“宮姑娘,聽說,你們在找一把神斧?”

塗山仙夙止住了笑,奇怪地看著秋姒,“是啊,怎麽了嗎?”

“可是我們祠堂的那尊神斧?”

她搖頭,歎了口氣,“不是,可是你們那個神斧也可惜了,被人給搶了去。”

秋姒雖然也覺得惋惜,但還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宮姑娘,祠堂裏的神斧確實是先祖的神斧,但是......”

塗山仙夙還沒反應過來,秋父就帶著秋貴走了進來,雙手奉上了一把極其普通的小斧頭,呈給了塗山仙夙。

塗山仙夙看著有些遲疑,沒有伸出手去接住。

秋姒卻道,“我們家此把斧頭,雖是普通,但是,它隻是在等待一個解除它封印的有緣人罷了。”

“封印?這斧頭是......”

“我們祖傳至寶,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有何秘密,但是今日宮姑娘在為了一件神斧而苦惱,我們受你恩惠,自然有為你解困的道理,就算此把斧頭不是宮姑娘所尋的那把,好歹,也算是我們秋家對宮姑娘大恩的一點小小的回報。”

秋父也笑著示意她過來取走,塗山仙夙的腳步緩緩地靠近,雙手像是很莊重地在接過一件神兵利器,“這個,真的要給我嗎?那要不是我想找的那個,我可以還給你們。”

秋姒笑著搖頭,握著她的手,“就算不是你想要的,那也放在你的手裏,當做是紀念好了。”

塗山仙夙凝視著手上這把普通的斧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它要是在等著誰解開封印,那倒是和竺夢弓一樣。

“好,我收下了,如果這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一個,我也萬分感激,我這一趟出門也是為了這個。”

“宮姑娘,會的,你會找到你要的東西,而且我們也相信,這個不會讓你失望。”

塗山仙夙看著斧頭,若有所思了起來,那日的盤古斧氣息,也確實是在他們這邊的這個方向,為了不負師父與師兄的重托,什麽都不能放過,要是可以,我是不是也能照著秋姒的話,解開封印試試呢?

村子裏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氛圍,新人就算遠去,這裏也一樣同慶,紅紅火火,鞭炮聲如雷貫耳,孩子的歡呼聲充斥著整座村莊,這裏的歡快氣息,似無形中在勾勒著淨土與太平盛世的藍圖,這裏的大地,會美好如初。

更加讓人的意外的,卻是這裏,得到了太後懿旨的嘉賞與祝福,塗山仙夙也是吃驚的,在那一箱箱珠寶和一筐筐美食接踵而至時,塗山仙夙對太後的感激已然溢於言表。

更加難得的是,塗山仙夙在這堆禮品中,竟然找到了陳皇後所送來的東西。

原來在塗山仙夙離開皇宮之後,太後如期地把塗山仙夙告訴自己的東西全部說與陳皇後聽。

“母後,這是......”

陳皇後當時的麵前,多出了一張藥方。

太後交給陳皇後,語重心長地言道,“這是宮姑娘給你和皇帝的。”

“宮姑娘?”陳皇後也甚是吃驚,不曾想塗山仙夙會這麽好心,拿起藥方琢磨了起來,看了兩眼之後,才猛地醒悟,也大為感慨。“母後,這......”

“那孩子是個好姑娘,知你難處,所以替你開方調理,她說出了連太醫都不敢說的話,你與皇帝之間,確實雙方都有問題。”

“她真的敢說出來這些事?”

“她是醫者之心,有何不敢?按著她說的做,不日,你們也可以為我們雲國皇室開枝散葉了!”太後明顯是開心的,即使陳家這些天和皇室有些鬧不愉快,但說到底,陳皇後也已經是皇室的人了,是自己的兒媳婦,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兒孫滿堂?

陳皇後拿著藥方,如獲至寶,也許是在那時,她就對塗山仙夙改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