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兩尊會麵,冰火交鋒

華錄山,潼峰,九冰宮。

“玄尊!啟稟玄尊!”門外忽然有一弟子匆忙入內,見到他們二人,便趕忙恭禮。

“何事如此慌張?”風七辭冷冷道。

“玄尊,三長老,大門外有一男子,說是來送人了。”

令狐昭聽完頓時無語,風七辭也是眉梢一蹙,令狐昭也道,“都什麽時候了,這是華錄不是收容所!”

“可是......”

“不對!”令狐昭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反應回來,瞪大了雙眼看著風七辭,“七辭,大門外?送人來?”

風七辭也是察覺不對,“那按照你的意思,來人是破了山下的結界之後,直接上了華錄山?到了門楣之處?”

那名弟子點頭,“正是。”

風七辭和令狐昭互相覷了對方一眼,頓感事情詭異。

“而且,那名男子,要來送的人,是宮師姐!”

一下子,風七辭和令狐昭一聽到塗山仙夙的名字,猛地兩人都是一驚,風七辭更是聽完之後話也不說地直直揮袖走出九冰宮。

令狐昭敲了一下那個弟子的頭,小聲道,“你怎麽不早說啊?”說完看向遠遠而去的風七辭,喊道,“七辭,你等等我!!”

匆忙來到大門處,弟子也是死死把守著,而神荼氣定神閑地抱著塗山仙夙在懷中,一點也不害怕,而且是處變不驚。

風七辭迎風而來,那一抹清冷劃過了這裏的每一位弟子,直到與神荼近在咫尺的時候,他冰冷徹骨的眼神掃視著與他同樣威嚴的神荼。

怕是此次,是這兩尊,在千年大戰之後,第一次直麵吧。

神荼看著風七辭,露出狡黠的訕笑,又看了看懷裏昏睡的塗山仙夙,似乎在等著風七辭的第一句話。

風七辭眉間蹙著,看著他懷裏的塗山仙夙一臉的蒼白,沒有一絲唇色,虛弱不堪,甚至還是被陌生男子抱在懷中的,不知為何心裏一陣惱火。

“閣下既是有心救了我華錄弟子,為何昨日不送回?”

神荼冷笑,其實他也很是意外,竟然會是風七辭堂堂玄尊出來迎接塗山仙夙和自己的“大駕”,究竟是為何?

“風七辭?”

“大膽!竟然敢直呼玄尊名諱?”守衛弟子已經是拔劍要相向了,卻被風七辭手勢攔住。

“是我,現在,還請閣下,把宮妍交給我。”風七辭已經把手攤開遞上,意思也是明顯,就是要神荼把塗山仙夙交到他的懷中。

神荼卻是一副高傲的模樣,笑道,“我送妍兒回來,是為了讓她安心,可她並沒有說,要你來接她。”

風七辭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過也沒有顯現出來,還是用那冷冷的口氣道,“妍兒?宮妍何時與你這般相熟?”

“在下,和妍兒之間的事情,就不勞玄尊掛念。”神荼又看了一眼塗山仙夙,道,“妍兒受傷很重,還要請貴派,多多管教弟子,不然門下互相殘殺之風蔓延,怕是對仙界不利。”

風七辭一下子就知道他是在提莫謙瑤又傷了塗山仙夙一事,道,“那你就先把她給我。”他有些急躁,語氣裏也多了好些分的命令。

神荼卻並沒有照做,隻是站著,抱著塗山仙夙,冷冷地看著他。

而令狐昭匆忙跑上來,看到的情景讓他也是愕然,塗山仙夙的虛弱,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無形的較量,都擦出了很不一般的火花。

“你們在幹嘛,小師侄都這樣了,還聊呢?”

趁著神荼沒有其他意思,風七辭上前就是把塗山仙夙一搶,直接搶到自己的懷中橫抱著,而且什麽都不想說直接扭頭就要走。

“七辭!你要把她帶去哪?”

風七辭看著懷中的她,眸光一冷,“九冰宮!”說完就真的射什麽都不說,頭也不回地上了潼峰。

令狐昭一臉尷尬地回頭看了看神荼,一番傻笑。

神荼看著令狐昭,也是回敬一笑,不過也是敷衍,而且他的眼底,看著那潼峰之巔,更是有些深邃。

“閣下不要介意,七辭就是如此,他也是因為擔心小師侄。”

“我看,未必吧。”神荼冷言道。

令狐昭看他這樣的語氣,也沒有不正經了,而是很嚴肅地對他說道,“閣下是何門派啊?如此好的功法?竟能這般肆無忌憚地,在我華錄來去自如?”

神荼漠視一笑,“不過華錄,何以不能?”

令狐昭蹙眉,神荼的傲氣對他來說竟然不覺得是在裝模作樣,反而令狐昭看著他如此的行徑,卻有一種天生的王者氣概,為何,會像神一般?

“那看來不是閣下,而是前輩了?”

神荼冷哼,轉身縱身一躍,也不留半句告辭的托詞,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唯獨留下了令狐昭,站在原地,氣場凜冽。

而神荼這一次的冒險之行,竟然有了讓他意外十足的收獲:妍兒,你到底在華錄攪動了多少暗流?竟能讓風七辭如此?

風七辭也如他所言,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塗山仙夙一路抱上了潼峰,上一次是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而這一次,風七辭讓全華錄震驚的舉動,已然是傳遍東海上下。

此事,也蔓延到了藥醫館和五峰。

“病老,宮妍被送回來了,隻是玄尊光明正大地,把她接去了潼峰。”棋竟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馬上趕來通知了病老。

而這次,病老竟然出奇地沒有很激動,反倒是很平靜,在自己的丹藥房裏靜心煉化丹藥,也隻是隨口道,“回來就好了。”

“可是,聽說她很虛弱,潼峰莫謙瑤又一次重傷她的事情是滿華錄皆知,病老您不擔心她的情況嗎?”

病老看了棋竟一眼,又看了看外麵的天,意味深長地道,“六界的天已經變了,現在有人保護好那丫頭,不是很好嗎?”

“那病老的意思是?您就這樣放著她在潼峰了?”

“以後,也許七七真的會替我照顧好她。”也許,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妍鬼頭唯一的依靠,也隻能是七七了。

棋竟有些不解,卻也不再多話,隻感覺病老眼底的滄桑感,是越來越明顯,近來他也基本沒有為難弟子,而是更加語重心長,很多藥醫館的事情都親手過了一遍,就像是在......料理後事一樣。

“應虛山那邊的方向,烈火衝天,而且我也明顯感受到了,天狐開天尾的氣息,這衝天的靈力,很難不被發現,怕是,姑賜那邊有所動作了。”

棋竟隨著病老的眸光看過去,可是發現外麵天什麽都沒有,就算看得再遠,也絲毫沒有什麽烈火衝天的氣象。

隻有病老,滿臉的無奈和滄桑。

九冰宮這邊,風七辭一路略過了眾多弟子,連同莫謙瑤也在內,莫謙瑤看到風七辭親手抱著塗山仙夙進入九冰宮的那般姿態,心中霎時一疼,而且妒忌讓她的眼神充滿著肅殺之意,整個人,由美麗,變得醜陋。

就算是誤傷,為什麽就是沒有徹底把你殺了?

風七辭把塗山仙夙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更是小心翼翼地替她掩好被子,而後手中泛起靈力,在塗山仙夙身上掃了一番。

驚覺的是,她身體裏異於常人的外來靈力。

“被反噬了嗎?”他關切地竟然撫上了她的臉龐,她本來雪白的肌膚,現在是慘淡無光,轉念一想,風七辭望著她冷道,“是因為那個男子嗎?”

塗山仙夙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整個人就是昏睡著沒有任何反應,風七辭本想替她療傷,可是這才發現所謂腹部重傷此時已經治好,而且肩膀上和臉上的傷,也不是那麽嚴重了。

“有人要搶神器,你怎麽就這麽傻?就算不能給,也要是在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能做出反抗,這樣送命,你的師父怕是會心疼。”

“七辭,七辭!”令狐昭又趕了回來,毫不忌憚地走近風七辭的寢室,看見她竟然把塗山仙夙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猛地轉身,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風七辭就輕輕地抬頭,看著他自己在一邊做戲的模樣。

令狐昭捋了捋自己的心口,晃了晃頭,感覺不對,“我看錯了?”隨後再一次轉身,看見的是風七辭看傻子一般的臉,先是一嚇,又看到了安然躺著的塗山仙夙,尬笑道,“原來,你還真把她放自己**了?”

“到底有什麽事?”

“這個,長老們全部在等你,既然小師侄回來了,那就應該要把大考好好收尾了,而且,也要舉辦儀式,等著把贏家送進淳渢閣。”

風七辭回頭看了塗山仙夙一眼,問道,“我說的那收徒一事,可有外人知曉?”

令狐昭猛地搖頭,“絕對沒有,我可沒有透露給誰半句!我敢發誓!”

“那便好,此話,當是玩笑,就此作廢!”

令狐昭整個人都是驚訝的,而且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不是,你因為不是小師侄拿回來的流丹旗,就反悔啊?”

風七辭瞬間以千年冰上的徹骨眼神穿透了他,讓他整個人一抖,“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宮妍醒來之前,就住此處,我親自幫她調養。”

“好,你就幫她調養吧,現在我都覺得,你是欠了病老他們師徒什麽,前麵一個他,後麵又一個他徒弟......”令狐昭慫了一下,縮了回去,“沒有,我什麽都沒說。”

風七辭冷冷起身,道,“去見長老們,把大考收尾,之後的事情,我自有決策!”說完他自身帶風地,十分清冷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令狐昭嘖嘖兩聲看了一眼塗山仙夙,“小師侄啊,你可真是把華錄美人天下了,七辭都要為你們師徒失控了!”說完也是拂袖,追著風七辭而去。

九冰宮的大殿,籠罩著一股肅穆的氣息。

長老們悉數落座,而風七辭亦在頂端的主座上睥睨著底下。

“七辭,聽說宮妍安全回來了?”白長老首先問。

“是,回來了。”

“可是七辭,回來了為什麽是你親自去迎?現在竟然還把她安置在九冰宮內?她是病老之徒,就該交還給藥醫館,你留著她做什麽?”雲煥長老道。

“病老也是孱弱之軀,他的身體也不能負荷太多,而宮妍受傷嚴重,事出也是在潼峰,我收留她,難道不應該嗎?”風七辭的語氣和往日的有些不同,竟然帶著一絲順我者昌的意思。

長老們更是因為風七辭這樣的舉動而覺得奇怪,都互相看著對方。

“玄尊老兄,你說的也是很有道理,所以,你就是想留著她到她痊愈?”莫影笙問道。

“那倒未必。”

“你什麽意思?”白長老和雲長老同時問道。

“沒有,隻是現在要討論的問題,難道是宮妍嗎?”

白長老歎了口氣,先行道,“也罷,此事,我相信你能做好,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大考收尾的事情,你要怎麽處理?”

“是啊,師兄,這大考昨日就該徹底結束,讓頭籌的弟子受封禮,進淳渢閣挑選仙法,是因為宮妍失蹤你才不做,現在我們都想知道,你想怎麽做?”仇善櫻問道。

風七辭的眸光,掃了堂下所有人一眼,幽幽道,“與往日無異,還能如何做?”

“那你想什麽時候進行?”令狐昭道。

“明日,受禮大典,會照常進行。”

長老們也都點頭,示意事情也就算是告了一段落。

不過風七辭頓了一會,又道,“而且此時,我要說的,不是大考一事了,而是前兩日關於塗山大姑賜來信一事。”

霎時,大家都肅穆了起來,這件事情,也確實在某種意義上,比大考重要了些,而且是相當重要。

“姑賜所做的動作,實在出乎意料。”雲長老輕聲道。

“竟然是毀了應虛山這種大事,難怪今日整個六界都彌漫著一股天狐氣息,她的天尾一開,已然是觸動了六界。”白長老道。

“她毀掉應虛山,也有私仇在內。”風七辭道。

“什麽意思?”令狐昭和莫影笙都不解。

“此次她毀應虛山之舉,在給我的密信中提到,與三姑賜有關,三姑賜因為被魔冥重傷不愈,怕是修為大減,真元也失了半顆,都是與闌珊鏈的啟用,有著莫大的聯係。”

“這麽說,是三姑賜被......”仇長老道。

“不錯,而且那日她們二人也成功找回了輕璿鏡,現在輕璿鏡是在塗山手裏,而且恰恰消失掉的獨尊塔,之前是在同一個人手上。”

“誰?”令狐昭問道。

“安粵。”

“又是那個凡間組織?”莫影笙詫異,“我之前也聽玄尊老兄說過,安粵裏麵有些人和仙界有著莫大的聯係,難道就是那個主尊?”

風七辭搖頭,“此事暫且不知如何,而我們現在棘手的事情,還是魔冥,因為應虛山被毀,那魔冥也該有大動作了。”他站起身,看著殿外,越來越變樣的天,冷言,“近來,我也覺得,不死的魔神,要麽是鬱壘,要麽......是神荼。”

十大魔神,分別乃,蚩尤?,刑天,誇父,共工,飛廉,屏翳,神荼、鬱壘,後卿,旱魃。

而神荼,鬱壘都是冥神,是最有可能依附冥界存活下來的魔神。

“為何不是蚩尤?按道理,蚩尤的後裔還在,應該是血脈相連,更容易成為漏網之魚而活到如今。”白長老道。

“如果是蚩尤,那就麻煩了,蚩尤乃兵主,兩次六界大戰都是由他而起,且是魔神之首,實力可是眾魔神之上,如果再有神器落入他手,我們必定一戰。”

大家都點了點頭,而且也都有所預感,這六界風雨,怕是越來越近了。

“明日把本次大考徹底收尾,之後便讓所有弟子進入戒防狀態,抓緊修煉。”

塗山,禦瑛闕。

白煜出關了,且是在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出行之時。

如今和塗山神若對峙,塗山神若劍不偏頗,直指他處,在禦瑛闕內,把一整股殺氣,籠罩在了白煜的身上。

“你,什麽意思?要殺我嗎?”白煜看著塗山神若用陌生的冷冽眼神對著自己,而且還滿透著殺氣,聲音一時發抖,略有些傷感。

“閉關出來了,但是沒觸天成功是吧?”

“你是因為這個?”

塗山神若的劍指得更深了,而且對著他俊俏的臉也隻有咫尺之間,“白煜!!塗山何時對不起你?收留你這麽幾十年,你竟然真是這般的白眼狼?”

白煜的瞳孔,頓時變得抖動,整個人都很害怕,倒是身體卻沒有一絲要後退的意思,“神若,我從未做對不起塗山之事!”

“你還敢狡辯?”

“為什麽你會這麽說?我這些天閉關,何時能夠做對不起塗山的事情?”

塗山神若的眼神裏不僅有殺氣,還有悔恨,“我當初就該在懷疑的時候,徹底清理門戶,也不該做什麽試探之法,現在魔穸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她這樣,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白煜閉上了眼睛,反而冷靜了下來,“三姑賜受傷,我也很痛心。”

“你偏偏選在我們出行的時候出關,燈楹和先藍都察覺你們有所不對,可是竟然沒能阻止你們向魔神傳遞消息,我真是錯了!錯不該想著手下留情!如今,你已經是讓我徹底知道了細作的身份,還想著要在我麵前假惺惺嗎?”塗山神若的淚水,猛然間像是能穿透劍身一樣,隨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白煜見她這麽珍貴的淚水和從未見過她的落淚模樣,心中一顫,也有些心疼,伸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龐,“我沒有。”

塗山神若閃開,可是劍還是指著他不肯放下。

“你哭了,我從未見你哭,從未見你這般脆弱。”

“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魔穸出事,都是你們幹的好事,我今天就要殺了你,讓你們不要再禍害塗山!”

“我不是!!”白煜在塗山神若要刺向他的時候大喊,但是一絲沒躲,所以,他的臉上,留下了傷痕。

“你不是?那誰是?”

“我不是魔神的細作,我也從未向魔神傳遞過什麽消息,也從未有危害塗山的意思,更是從來沒有要背叛塗山,讓塗山陷入險境的想法,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沒那麽想了。”他溫柔的話語,讓塗山神若手裏的劍,微微顫了顫,而且,還在不知不覺中,放了下來。

“你知道仙夙的秘密,知道塗山那麽多的事情,唯獨不知道神器在何處,你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就是為了塗山的神器!”

“我沒有,我傳遞的,都是假消息!”

塗山神若聽到此話,更是一時氣憤,劍又一次指向了他,“那你還說你不是細作?現在是等於在跟我承認,你就是細作了不是嗎!”

白煜臉上的表情,很是傷感,透著一絲涼薄之意,雙眼也微微有些泛紅地看著她,“是,我是細作,可是我不是魔神的細作!”

塗山神若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還是一劍刺上去,狠狠一劍,直接穿過了他的胸口,“不管你是誰的細作,隻要有背叛塗山的心思和動作,不管是誰,就統統要去死!”

白煜還是站得挺直,可是鮮血卻已經是噴湧而出,他笑道,“你這一劍,真是讓我,覺得心安。”

塗山神若把劍抽離出來,毫不留情。

“神若,我是知道小姑賜的秘密,和她現在的處境,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的主人,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有傷害過塗山半分。”他猛地單膝跪下,扶著心口。

“你的主人?還有誰敢這麽大膽?竟然往塗山送細作?”

“我可以向你坦白,但,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對塗山不利過。”

“說!”

白煜苦笑,“我的主人,就是安粵主尊。”

塗山神若的眼神,瞬間寒氣十足地瞟向了他,冷言道,“安粵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我從他們手裏奪回輕璿鏡,可是現在,獨尊塔還在他們手裏!”

“他們是用我的朋友威脅我,狐族本就有些孱弱的小輩,很容易被獵殺,我不得已,才要聽他們的話,涉險塗山。”白煜又吐了一口血,因為塗山神若那一劍,當真沒有留半分情麵,“可我發誓,從未害過塗山,而且也對小姑賜的事情,絕口不提。”

“那你這麽多年,都在想些什麽?”

“我的欲望,從來都是你,所以我要閉關,要觸天,要做到能和你並肩,我真的,不曾對塗山有過狼子之心。”

“那你倒是告訴我,安粵主尊,到底是何人?”

“他,似乎是,師出,華,華錄......”白煜因為血流不止,有沒有及時護住心脈,一下子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塗山神若看了他一眼,眼眸一垂,微微閉上了眼睛,“來人!”

狐娥便走了進來。“大姑賜。”

“把他送去魔穸那,務必救活。”

“是!”

等到狐娥帶著白煜退出禦瑛闕,塗山神若那有如冰山的眼神才變得愈加的犀利,“師出華錄?難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