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坦誠
“告訴我為什麽？”終於，她艱難的開口，喉嚨裏竟有些難以自製的哽咽……
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手機顯些從手心滑落，司徒寒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怔愣數秒，才悻悻的轉過身，當視線猛然對上那雙一片靜寂，沒有波瀾，沒有起伏，卻被淚水所填滿的眸子時，他慌了……
他不知道小女人都察覺到了什麽，對於眼前的情況又了解到了多少，但是他卻是能肯定自己的存在已無法再繼續隱埋，而她的眼淚……也和他脫不了幹係。
記得，他曾對她說過：我舍不得你哭，你一哭，我的心會疼。
嗬，可事實上呢？他有多混蛋，多惡毒，他讓她流了多少淚……
“為什要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難堪。”
“安安……”司徒寒越走前，抻出手撫摩著程安安的臉，男人的手在抖，聲音在抖，內心最深處那根溫柔的情弦也在抖，“你知道我不是……”
“你是，你是，你就是。”程安安激動的打開他的手，如一隻受驚的刺蝟，鎖緊著身體，堅起最尖銳的刺，“你什麽都知道了是不是？你其實一直都在我身邊是不是？”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這個壞蛋，怎麽可能如此陰魂不散的纏著她到處跑。壞蛋！
“每天站在我的身後聽著我在自認為無人的空間裏自言自語的說著對你的萬分思念，你很得意是不是？”
“看著我象個被人扔上擂台去猜謎語的小醜一樣，猜測著眼前的人是不是你，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然後又在現實與自以為是的虛似中去感受你的存在，你很自豪是不是……”
“我沒有，真的沒有，你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司徒寒越，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對不起，安安，對不起，我愛你。”
司徒寒越再一次伸出手，輕輕的抱住因他那一句“我愛你”而突然安靜下來的程安安，像護著一個可憐的孩子似的，他將她的頭貼在他的胸口上，讓她可以更好的聆聽他的心聲。
“我們都是傻孩子，總是在彼此看不見的地方為對方默默的付出著，總以為自己這樣做了，你就會幸福。其實我們都不知道，用自己的犧牲給對方換來的幸福又怎麽會是真正的幸福呢？安安……告訴我，在你被我拆磨的時候你快樂嗎？在和我分開的日子裏，你幸福嗎？那種從內心深處，情不自禁散發出來的幸福快樂你有過嗎？”
“我……”
“你沒有，因為我沒有，所以一心想讓我幸福快樂的你更加不會有。在這之前我和你一樣都是懷著讓彼此好過一點而把該隱埋的不該隱埋的統統都埋藏起來，可是你知道嗎？每天站在你的身邊，卻連一句話都不敢和你說的我，有多痛苦。看著你在痛苦，我又怎麽會不痛苦，所以我好痛，可能比你還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