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蓮淨世

隨從雖然痛得臉容都扭曲的變形,但聽了趙禳這話,卻忍住疼,努力控製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個不以為意的一笑。旋即朝著趙禳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

趙禳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躲開,任由那唾液落在身上。隻是反手一刀紮在隨從的大腿上。痛的隨從立刻臉色再次扭曲起來,身體不受控製的一抽一抽的。

“現在說了嗎?這隻是開始的!”趙禳慢慢拔出血影,讓隨從感受鋸齒拉動肌肉的痛苦。隨從咬著牙關,鮮血從牙齦處透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咬到舌頭了。喉嚨處發出不完整的聲音。

等血影拔出,一股鮮血便立刻從傷口處湧出。血影雖然不是三棱刺,但他帶有血槽和鋸齒,血槽利於放血,鋸齒破壞肌肉組織,使得肌肉不能夠收縮,從而減少鮮血流出。

過了好半響,隨從這才稍微適應過痛苦,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趙禳露出一抹獰笑。“休想!”

趙禳還想說什麽,那隨從眼睛驀然綻放出狂熱的眼神,大吼一聲:“白蓮淨世,萬民翻身!”

話音剛落,隨從已經視死如歸的一頭撞在牆壁上。

之前已經說了,這是死胡同,一般死胡同都是很窄的,這裏也是如此。趙禳連拉扯的動作都來不及做,隨從已經撞的天靈蓋崩裂,鮮血混合著白花花的腦漿迸濺而出。

也不知道這隨從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如此決絕。

附近登時人聲沸騰起來,畢竟那隨從臨死一聲咆哮,聲音可少不到那裏去。趙禳禁不住眉頭大皺,但唯恐被人所發現,趙禳也不敢耽誤。稍微收拾一下現場,看自己有沒有什麽遺留,趙禳便兩腳蹬在死胡同的牆壁上,不過片刻就消息在屋頂上。

在屋頂上趙禳處理一下自己的臉容,迅速將衣服脫了下來。自然不是扔了,而是反過來穿上。趙禳處於前世的一些習慣,衣服兩麵都是不同顏色的,而且無論外麵是什麽顏色,裏麵肯定是黑色。因為黑色可以很好的掩飾汙跡,也防備躲在陰暗的地方匿藏。

特別是現在,剛才那隨從打鬥和自殺的時候,趙禳近在咫尺,自然沾染上不少血跡和腦漿,腦漿還好說,鮮血可是會滲透到衣服另外一麵。趙禳換了衣服,偷偷從屋頂上落下來,黑色的衣服很好的掩飾了這些破綻,趙禳表麵若無其事的離開,一路上無人發現。

…………

“什麽!老七被殺了!”趙禳所追蹤的傅姓男子霍然站起來,一臉震驚。

“這事兒絕對沒有錯!下屬我親自到那死胡同看過,的的確確是老七!腦漿迸裂,顯然是撞牆而死,隻是不知道是老七自殺的,還是被滅口的!香主,我們應該怎麽算?”之前趙禳見到的另外一名隨從,此刻臉容緊張的看著傅姓男子。

傅姓男子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想不到跟蹤我們的人如此厲害!不過既然老七按你所說的死了,說明他問不了什麽事情!要不然何須撞牆滅口呢?直接一刀豈不是爽快?既然老七自殺的,如此便不必多慮,他們最多也就發現一些不甚重要的蛛絲馬跡罷了。”

剛剛說完這話,傅姓男子卻感覺有些不安,猶豫了半響,補充道:“話雖如此,但為了以防萬一,這段時間,我們行事還是需要低調一些!”

“是!隻是香主難道我們就不為老七報仇嗎?”隨從不甘心的問道。

傅姓男子眼睛射出凶狠的目光,無聲冷笑著。“為!怎麽不為?老七是本香主的人,不能夠如此死的不明不白!不過眼下風緊,你帶幾個幹練的小範圍調查一番。一個月後,再大肆派人去調查!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最重要的是,本香主是怕朝廷有所察覺了!”

…………

“小王爺!你這是怎麽樣了?”趙禳剛剛回到府邸,曹飛良就飛奔而來。

剛好遇到趙禳換衣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帶著血跡的衣服,無聲無息的道出了某些事情。曹飛良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行了!沒有你的事情!下去吧!”趙禳不滿的瞪了曹飛良一眼。

“小王爺,怎麽沒有本官的事情呢?小王爺出事了,本官難道還可以獨善其身嗎?”曹飛良禁不住咆哮起來了。

趙禳猶豫了一下,依舊搖了搖頭,不願意說。

“小王爺如此不信任本官嗎?”曹飛良怨氣更加重了,現在便宛如一個被丈夫拋棄了的妻子。

趙禳無奈道:“這事情等下和你說說,現在等我先梳洗一番吧!”

曹飛良這才稍微去了些怨氣,退出去。

等梳洗完畢後,趙禳便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曹飛良說了。末了問道:“那隨從臨死前呼叫的,你可有頭緒?”

曹飛良臉色陰沉的坐在另外一麵,摸了摸下巴的短須,道:“小王爺雖然說的詳細,但到底有用的不多!不過他臨死前口說白蓮淨世,萬民翻身。從這裏可以看得出,其應該乃是邪教,而白蓮多與佛教有關,估計是佛教的一支。如此說來……”

趙禳不滿了。“曹飛良,你這家夥剛才說我不信任你,嘰嘰咕咕的!現在我把事情說了你聽了,怎麽又吞吞吐吐的?”

曹飛良並沒有反駁,反而臉色凝重的說道:“本官有一個猜想,隻是這事情實在關係太大,本官也不敢下定論!”

趙禳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用你下定論,就把你想到的說出來!”

“恐怕是彌勒教!”曹飛良沉聲說道。

“彌勒教?是什麽東東?”趙禳對於曆史並非是十分熟悉,隻是感覺這個教派好像有些熟悉,隻是在那裏聽過或者看過,趙禳就記不清楚了。

曹飛良思索了半響,才說道:“詳細的本官也記的不太清楚了,恐怕要回到府中廣閱書籍。”

趙禳給自己倒了杯茶,把玩著繪畫有青竹的茶盞,道:“那便把你知道的說一說,詳細的,過幾天抄寫好,送到我書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