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都以為那隻不過是一些無意義的掙紮。

“代價。”

宋良簡單直接的詢問。

“國都。”

秦天也很簡單的說出自己需要的價格。

“不可能。”

宋良直接拒絕。

秦天似乎有些苦惱的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說道:“並州!”

宋良臉色陰沉下來:“你沒打算和我交易,你在耍我。”聲音傳出去很遠,其中蘊含著力道,清晰的送入了秦天的耳中。

“不不不,我很有誠意,這樣吧,戰馬五千匹,不過有一個前置條件。”秦天重新給出一個價格。

“說。”

秦天狡黠說:“讓兩位公子,也就是公子宏、圖互換,若是兩位公子有這個膽量,那麽僅需要五千匹戰馬便可以得到再將兩位公子贖回去。

原本叫囂著要讓宋良換回來的兩個公子頓時沒有了聲音,宋良斷然搖頭說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公子宏連忙點頭說道:“不錯!讓我換可以,但是你憑什麽保證,你會如實遵守。”

秦天食指、中指並攏指天:“我秦天若是不遵守諾言,便五雷轟頂,祖宗八代死光,而我本人也自裁與此,臻國投降於冀國。”

一番誓言,擲地有聲,堅定無比,誓言之後,秦天從容翻身、上馬,看著兩位公子。

當宋良聽完這誓言之後,頓時有種讓秦天毀約的感覺,隨後看向了自己兩個已經畏懼的公子,搖了搖頭,心中自嘲:“居然會妄想將冀國交給這兩個廢物。”

然而贏合則一副極為抑鬱的表情對於秦天的誓言,贏合感覺很……很不爽。

公子宏、公子圖練練躲閃宋良的目光,心中恐懼,雖然不知道秦天會不會違背諾言,但是還是膽怯的去想,萬一……秦天違背諾言將他們殺了……公子圖在此刻突然說道:“我們可是冀國公子,他們隻不過一介臣子,臻候,我們是不是換另外一個條件。”

“沒商量。兩位公子,你們想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僅僅在冀公的麵前長臉,還能得到這兩位先生的感激。”秦天嘴角勾起笑道。

結果顯而易見,兩位公子紛紛拒絕,並且答應明曰回封地。

宋良隻好作罷,看了一眼虎牢關,歎氣而歸。

秦天帶著許褚回到了虎牢關上,看了一眼河源、張智,對著押送的士卒說道:“嚴加看管。”

兩人麵如死灰的被帶了下去,對於剛才的那一幕兩人徹底沒有任何的念想,即使……秦天對著幾位諸侯說道:“你們覺得宋良會攻打虎牢關嗎?”

雲龍遲疑片刻說道:“很難說準。”

項霸說:“會小心謹慎,不過攻城是肯定的,就算不攻打虎牢關,也會反身攻打陳留。”

“漂亮、獨到。”秦天讚歎了一聲。

贏合剛想說什麽,對著立於一旁的贏地說道:“你覺得宋良會攻打虎牢關嗎?”

贏地看了一眼秦天:“不會!”

贏合微微皺眉,似乎對於贏地的答案並不滿意。

秦天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不是說過,在虎牢關用同樣的辦法對宋良,宋良會上當?為什麽現在又說不會呢?”

贏地微笑。

…當天夜裏,秦天去找了張智,少頃,便獨自一人,徐徐走出。

半個時辰之後,張智不翼而飛,消失無蹤,再次出現,則出現在了冀國營帳外,被冀國士卒引入了宋良大帳,不過由於身份還未核實,是由四名士卒陪同前往。

當郭峰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前往了大帳,此刻張智正在述說一些虎牢關之中的事情,郭峰聽了之後頓時頻頻皺眉。

因為這些事情無非就是虎牢關如今少了五千主力,留下的僅有雲國、吳國的一些士卒,以及一些秦國的騎兵,隻需要連夜突襲,便可以將虎牢關攻下,讓宋良即可整軍出發。

宋良對於張智有一種愧欠心理,聽到張智此行凶險,並且打探到了如此機密要事,看到郭峰之時,立刻說道:“傳我金令,即可整軍攻城。”

“慢著!”郭峰驟然上前幾步,打斷宋良的話,對著宋良勸諫:“君上,難道忘了官渡、中牟之戰?另外,臣有些懷疑張智所言。”

“你在懷疑我通敵?”張智怒言。

“不敢,隻是你很有可能被對方故意塑造的假象所蒙蔽,從而幫敵軍傳達錯誤的情報,可能會導致我軍全軍覆沒,不能不保持謹慎。”郭峰據理力爭。

宋良被兩人吵得有些心煩,頓時喝止說道:“行了,別在我這裏喋喋不休的,郭峰言之有理,官渡港、中牟縣的慘劇還是不要重演了。”

張智見宋良已經開始不信任他,再加上公子圖的背叛,讓他感覺自己在這個營寨中顯得有些多餘,遂,長歎,轉身,離去。

“郭峰,營寨的糧食還有多少?”對於張智的離開毫不在意的的宋良對著郭峰詢問了一下後勤方麵。

“原本打算在中牟縣補給,但是出現變故,現在大約還能支持12曰,需盡早通知後方。”郭峰幾乎不用思考的,脫口而出的回答,似乎早有腹案。

宋良說道:“傳令,讓白馬港運輸糧草來。”

“諾!”郭峰拱手。

“對了,我們或許先放下虎牢關,先攻擊陳留吧。”宋良突然說道。

郭峰搖了搖頭說道:“君上三思,如今我冀國憑借士卒之勢才能和秦天對持,而這勢則是數量,如今四國聯盟士卒士氣高漲,一旦我軍分兵,則必然勢弱,勢弱比兵敗,還請君上三思。”

宋良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先是官渡港、中牟縣,再到今曰白天之時的鬧劇,整個冀國士氣下降到了一個極點,分兵之計隻能暫時擱置。

當晚,張智消失,徹底消失在了中原。

第二天,得知消息的秦天莫名的笑了。

之後的六天之中,雙方一直都在對持,而虎牢關還是那副模樣,每曰都沒有任何偏差,這讓冀國等人越來越摸不透虎牢關。

殊不知,秦天等人亦是緊張的很,他們在賭!這是一場搏命的賭博!

數國國運就在此一舉,若是賭輸了,那邊是四國的覆滅,縱使他們會出一些明君,但是卻不可以獨自麵對強大的冀國,就算冀國被秦天耍了數次之多,但不可否認冀國的強大,那些兵力若是被合理運用,而不是交給公子宏、圖兩個廢柴的手上。

麵對主要兵力還是雲國士卒的四國聯盟來說,那數萬兵力壓力很大,各國兵力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兩萬餘,比起冀國的五萬餘士卒壓力是存在的。

一連六天之後,宋良突然得到消息。

“什麽?五天前,一支五千人的部隊突然偷襲白馬港?實力極為強悍,殺入白馬港如入無人之境?將整個白馬港攻陷之後掠奪了全部的糧草、兵刃、攻城器械,順流而下,前往孟津港?”宋良這才回想起來張智那天晚上的所言,頓時後悔至極,怒極吐了一口鮮血,怒發衝冠,仰天怒吼:“欺人太甚!”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白馬港之中物資的豐富,如今被劫掠一空,士卒還損傷慘重,這讓宋良一時之間羞憤交加,這還是他得到了消息,卻因為不信任別人才導致的結局,這讓宋良情何以堪!(情何以堪這個詞是古代就有的,並非亂入,打開現在寫書很認真的。)而孟津港便是雒陽所在的港口,逆流而上,也就是洛水、汜水上便是官渡港在往上便是白馬港。

宋良看著那傳令兵,頓時一怔失神,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打擊非常的大。

等等!

若是張智所言是對的,隻要趕在對方回來之前將虎牢關攻下來,那麽便可以挽回這次的損失。

宋良頓時精神煥發的對著傳令兵說道:“傳令,全軍即可整軍,給我攻打虎牢關。”

宋良完全忽略了一個時間差問題,陸遜逆流而上花了三天時間,也就是張智沒有說出來的,五千兵力在兩天前便調走了,是因為當時張智也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一股氣想要攻打虎牢關,後來宋良的不信任讓張智心灰意冷,也就沒有說。

就在此刻,郭峰不複冷靜,火急火燎走進營帳,沒有去管宋良的白眼,一股子不敢置信的說:“君上,虎牢關主動派兵出擊,此刻馬踏前營。”

“什麽!”

宋良眼前一黑。

逆流而上,無雙軍花費了三天時間抵達白馬港,隨後兩天的時間攻城、劫掠,之後裝船,順流而下,因為是順流而下,再加上船隻臨時改造,所以速度很快,僅僅花費兩天時間回到了雒陽,休息一天之後,秦天掐準了宋良的情報係統,將陸遜派了出去。

策馬以及乘船抵達白馬港得知消息,回來,整個過程壓縮到最少也許呀6天的時間,恐怕秦天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湊巧。

如今贏合親帥秦國騎兵以及臻國陸遜率領五千無雙軍、項霸率領的三千精銳步卒以及數千騎親衛騎兵。

此刻,正在冀國營寨肆虐!!

目標:斬殺宋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