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青蓬馬車一直走得很慢,因為軒轅月銘說,她還沒有看過明城郊外的風景,

既然軒轅月銘提出了這個要求,即墨無雙當然會同意。

希望借這個機會,放鬆一下連日來緊張的心情。

今日大炮的事情能夠談妥,也算是對她昨夜辛苦的酬勞,馬車在郊外的驛道上緩緩而行,驛道兩側是山巒起伏的山嶺,濃密的樹林在兩側綿亙延伸,一望無際,滿眼的綠色,給人一種平靜的心情

驛道向著前方伸展,有前方的不遠處拐了一個彎,隱沒在樹從中,馬車在陽光下緩緩而行,發出單調的吱吱聲。

軒轅月銘打開車窗,一股涼爽的風吹進來,讓馬車內稍顯悶熱的氣氛緩解一些,可是軒轅月銘還是感到有些熱,也許這就是一個秋老虎的天氣吧。

軒轅月銘不自覺地解開胸前係得很緊的軍服上的搭扣,讓窗外吹來的風,使自己涼快一些。

搭扣解開,微露出胸前一抹粉白鮮嫩的前胸,還有晶瑩閃亮的汗珠,透出一陣少女特有的體香。

即墨無雙的那一抹眼光不自覺得就移到了軒轅月銘的胸前。

馬車在不停的顛簸,即墨無雙的目光也在她的胸前一直的遊移。

軒轅月銘卻渾然不覺,她的目光一直盯著窗外不時向後退去的風景。

伍修倒是看到了即墨無雙的異樣。

可是對於即墨無雙這個主子,經常用優雅無比的姿態進行著下流無恥的行為,他也是無能為力,索性扭過臉去,從另一側車窗看向外麵的風景,假裝麵前的一切,他都沒有看見。

即墨無雙嗅著軒轅月銘的誘人體香,不知不覺,他的身體前傾,越來越靠近軒轅月銘的胸前。

軒轅月銘忽然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感覺到胸前一陣溫熱。

那種喘息聲是如些曖昧,帶著一種原始的男人氣息,仿佛是穿越千年的神秘,和令人費解的**。

她低頭一看,即墨無雙的英俊頭顱,不知啥時已快接近自己敞開的前胸,高挺的鼻梁幾乎抵住胸前那一片柔嫩的雪白。

軒轅月銘差點驚叫出聲,沒想到迎風招涼,也能遭到偷襲。

不覺怒從心起,好你個即墨無雙,吃豆腐真會撿時候。

撤回搭在車窗上白皙的柔夷,迅速地在越靠越近的大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扭開身體,擺脫開他的曖昧親近。

即墨無雙吃了這一打,滿心的喜悅給打沒了,臉上露出一種很不滿的神情,可是看到伍修坐在對麵,正扭眼看著窗外,雖然他從不覺得調戲自己的女人有什麽理虧的,而且皇家作派,皇上臨幸妃子,都有一群太監和宮女在幕簾外伺候著,當著一個伍修的麵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可避諱的,但想到軒轅月銘畢竟臉嫩,也不便發作。

隻好悻悻的挺直身體,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不過漂亮的黑眸裏還是閃過了一絲不滿足的光芒,看來**這個十五歲的少女成為一個真正懂得體貼和關心自己男人的賢妻,還任重而道遠呢。

車夫繼續趕著青蓬馬車前行,山道彎彎,狹而又長,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一名頭帶紅紗巾,身穿淡紫色花衣的,身材微豐的中年女子,正坐在驛道中央,背對著馬車,一心一意地在繡一隻錦帕,對於馬車的隆隆逼近,竟渾然不覺,車夫眼看就要撞到那名女子,猛一拉韁繩,兩匹黃膘馬長嘶一聲,騰起前蹄,可是由於韁繩被扯住,無法前行,隻得在原地搖首擺尾,顯出很不安定的樣子。

那名女子依舊背對著馬車坐在路中央,繡她的錦帕,並不在意,身後馬的嘶鳴。

“媽的!難道是個聾子。”馬車夫恨恨地罵了一句,跳下馬車,走到她身後,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叫她滾開,就在他的手剛要搭到那名女子的肩膀時,驚駭的一幕出現了。

那名女子突然轉身,頭上頂的象血一樣紅的紗巾,翩然飄落在地,露出一張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的臉,粗重的眉毛,和銅鈴一樣的大眼。

更令人驚駭的是,他丟下手中的錦帕,右手一揚,那枚繡錦帕的針,便紮入了車夫的眉心中,車夫慘叫一聲,捂住額頭的手,從指縫中流下一片殷紅的血……

馬車夫倒退了幾步,撲通一聲仰麵倒在馬車旁邊。

雙目呆癡望天,竟是死不瞑目。

一枚小小的繡花針,竟能打出透骨釘的效果,施暗器者的手法和力道,儼然是一流高手。

馬車內的即墨無雙,軒轅月銘和伍修,在馬車停下的一瞬間,便提高了警惕,因為這一段山路地偏人希,正是伏擊的最佳地點。

聽到馬車外傳出一聲慘叫,情知有事,即墨無雙俯身拾起車廂座位下的巨劍,撩開門簾就要衝出。

軒轅月銘喝聲“慢!”,即墨無雙稍頓了頓,隻聽馬車外一聲尖銳的嘯聲響起,象是發起了衝鋒的號角,兩邊樹從中數支羽箭,挾著火光,呼嘯而來,射向馬車。

好在即墨無雙的馬車經過特殊改造,四麵車廂都經過加厚處理,所以雖然火箭攻勢強勁,卻無法將車廂射穿,隻是馬車的外麵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車內的炙熱讓人難耐。

因為不知道外麵的敵人到底有多少,所以他們不敢冒然出擊。

軒轅月銘輕輕撩開窗簾向外看去,透過熊熊的火光,看到從兩邊的樹從中衝出數騎敵人,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向著燃起大火的馬車衝來。

即墨無雙掄起巨劍,橫掃一圈,將燃起大火的車廂劈開,對伍修說道:“你到前方駕車,我來斷後。”

伍修大喝一聲,踢開身旁燃燒的木板,撿起車夫丟下的鞭子,對著兩匹黃膘馬狠狠抽了一鞭。

頓時黃膘馬吃痛,長嘶一聲,負痛狂奔。

軒轅月銘早已將青鋒和鐵弩搶在手中,身後的追兵迅速迫近,軒轅月銘舉起鐵弩,向著那名追得最近的黑衣蒙麵人一箭射去,因為離得較近,一箭將他射個透心,一頭從馬上栽下,身後的那一群追兵全然不顧,繼續狂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