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活動繼續進行,隻不過由地下競技場轉向了地麵,狂熱的人群簇擁著即墨無雙來到小鎮上的灑館內,打開美酒開懷暢飲,這是他們的傳統慶祝方式。

灑館內的美女們,象一群斑斕的蝴蝶,紛紛環繞著即墨無雙,一個個濃情蜜意,眼神火辣,性感的身體不時在即墨無雙的身體上蹭來蹭去。

即墨無雙喝了幾壺酒,眼神早已迷離起來,他在紛亂的人群中尋找軒轅月銘的身影,可是哪裏能找得到,隻有到處慶賀他的人,那些陌生的笑臉,將他圍得水泄不通。

軒轅月銘這時已經回到了,開始當馬的旅館中,中年白袍老板從街上慶賀的人群中已經得知她的夥伴擊敗了“沙灘犀牛”。

向她祝賀道:“尊敬的月亮神依波拉與你同在,讓你們獲取了應得的勝利。”

軒轅月銘虛弱得回以一笑:“他正在享受他的勝利果實。”她還沒有從輸出真氣的體力透支中恢複過來。

“你們的馬和行李,還給你們,不需要你們付出贖錢了,勝利者理應得到優厚的禮遇。”白袍老板謙和地說道。

“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好心的掌櫃。”軒轅月銘說道。

“能在我的旅店住,就是我最大的榮耀,你們的偉大事跡,將會被書寫進我們小鎮的曆史中。”白袍老板說道。

“您過獎了,那是我夥伴的功勞,我可不想占有屬於他的榮譽。”軒轅月銘謙和地笑道。

“您的房間我已經給準備好,有什麽要求,可以隨時向我的夥計們提出,他們會非常樂意為您效勞。”掌櫃說完,向旁邊的一個夥計打了一手勢。

一名穿著具有濃鬱地區特色衣服的女人,謙恭地來到軒轅月銘的麵前,引導著她向著二樓的房間裏走去,這兒的一切都和月華國不同,這是一棟木質結構的小樓,走在樓梯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房屋的造型顯得簡陋而粗獷,卻帶有一種邊塞風格的蒼鬱。

在一扇圓形的木門前停下,木門是由幾根圓木拚接而成。推開木門,裏麵的部置,頗顯得具有異域情調。

女人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躬身低首而退,象是在對待一名尊貴的客人。

低聲說道:“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叫莫尼卡。”說完轉身離去。

軒轅月銘看著她完全在走廊內消失了身影……

輕輕推開圓門,房間裏的布置很簡單,卻獨具風格,地麵上鋪著一張暗紅色金芙蓉花地毯。

牆壁是天然的木紋色,靠裏麵是一張矮榻,幾張座椅,還有一隻四隻腳的茶幾。

幾上一隻紫色的砂罐,伸出的壺嘴冒著淡淡地熱氣。

軒轅月銘走上前去摸了摸,有一種溫熱的感覺。

砂罐的旁邊是一隻淡綠色的茶盤,裏麵幾隻暗紫色的碎瓷茶杯。

軒轅月銘揭開茶罐聞了聞,一縷淡淡的輕香,直入鼻息,不知是怎樣的好茶。

倒了一些在碎瓷茶杯中,洗了洗,倒入茶盤中,原來這個茶幾就是一個喝茶的完整裝備。

茶盤的下半部分是空的,可以盛裝殘茶廢水。

洗完茶杯,軒轅月銘倒了一茶杯,隻見淡綠色的茶水,冒著嫋嫋的香氣,輕輕呷了一小口,有一種甜中帶香,苦中有澀,回味悠長的感覺。

品著這淡淡地茶香,軒轅月銘的心中慢慢歸於寧靜,先開始時那在地下竟技場內的嘈雜心緒,也慢慢平息下來,那種真氣輸出後的虛脫感覺,也慢慢消失,心田裏一種舒服的感覺,象是一顆土裏的種子,在春氣溫暖的時節,開始慢慢生出它的綠芽。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的時分,小鎮上喧囂地人群也漸漸離散,即墨無雙不知喝酒喝成了啥樣。

軒轅月銘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問,快樂是別人的,她隻想做一名平靜的幕後英雄。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不知是這茶的味道特別好,還是有別的原因,她總覺得這茶的味道。

就象她這一連串的遭遇,既有苦澀的成分,也有格外的清香,個中的滋味隻有在夜深人靜,獨自入眠的時候,才能體會得到。

就象今晚,在這異鄉的土地上,每一段經曆都是那樣奇特,想起來,象是一連串殘存的碎片,在腦海中地無法構成一整副的圖象,可是在不經意間,又是那樣清晰地,突然出現在腦中。

這是什麽茶,如此的好聞又好看,看著它嫋嫋的香氣在碎瓷茶杯裏冉冉升起,緩緩浮起到麵前,在空中纏繞,糾結,永遠理不清,也除不去,就是那樣自然的升騰,最後在空中幻化為無形。

軒轅月銘沉浸在這奇思妙想的幻境中,內心中有驚奇,有讚歎,有期冀,也有失落。

這是多麽奇妙的感覺,正是象人生,可以從中悟出什麽。

軒轅月銘對著那茶水獨自一人在屋內怔怔楞神,這是她很少有的情況,也不知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語聲,和紛遝的腳步聲,是來住店的麽,還是別的什麽人。

“告訴我,那個女子在哪個房間,我要去找她!”

她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男聲這樣說道。

“客人,雖然她是你的夥伴,可是天這麽晚了,而且還喝了這許多酒,最好是先歇下吧。”好象是白袍掌櫃在說話。

“不要廢話,我就是要去看她,你們不要攔我,我可是你們這兒的武神,你們可攔不住我。”

軒轅月銘這下聽出來的,是即墨無雙回來了,找到這個店裏來了。

軒轅月銘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是怪這個男人太狠心了嗎,將她獨自一人拋在這異鄉無人的旅店裏,讓她一人對著這一盞碎瓷茶杯,做著白日夢一般地幻想。

她聽到一個男人沉重而又踉嗆的腳步聲,從外麵的走廊裏緩緩向著她的這邊而來。

她想突然站起來,拉開門,向他瘋狂地大喊一聲:“你進來吧,我就在這兒。”

可是她卻並沒有動,她覺得眼角有一種濕濕得潮潤的**順著麵頰緩緩下流,帶著一種苦澀而又鹹鹹的味道。